法兰西花园之谜
作者:妖刀小宝
可是从他们三个中找出杀死贾洁如的凶手谈何容易?况且他们三个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有指向性,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
“我得回去了。”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我一把抓住他,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现在就回去了?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就回去了?”
“也就是说,凶手是她的上司——金祥?”我问道。肖晨站了起来,回头对我说:“我只不过将嫌疑人缩小到一个人身上而已,要去证明他是凶手的人是你们警察。”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没礼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脑袋瓜子里想什么。
“其实黄凯的号码和信息并不一定是凶手删除的呀?你难道忘记了,前两天死者对黄凯提出分手的时候,就把他的号码和信息全都给删除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直了直身子,叫服务员再来五瓶啤酒。钟旭连连摇手,说再喝下去故事就讲不动了。我也不再勉强。“你的那个朋友这么厉害,就是单纯的瞧上一眼就知道那么多。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怀疑,可看钟旭一脸认真的表情,却又不像在吹牛。
我点头说道:“有啊,我还叫小张去调查了呢!调查的结果是——死者确实去过那家便利店,那个收银的阿姨还记得死者的样子呢。当时她确实是买了两瓶绿茶,怎么了?”
钟旭哈哈大笑,说:“你别打岔,谁说我自己不推理了?你给我安静点听下去。”
“可你朋友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金祥要擦掉手机上的指纹啊?还有,他为什么要嫁获给黄凯呢?”
“你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钟旭笑着说。
最后,他拿着刚从死者包里掏出来的一瓶绿茶,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瓶很普通的绿茶,在任何超市或者便利店里都可以买到,而且还喝掉半瓶。“有发现?”我问他。他摇了摇头,然后又从死者的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小纸片。
“是的,我知道了。”
“好了,现在剩下两个嫌疑人。我们再看,死者为什么要去便利店买饮料呢?现在的情况表明,死者是死在室内的,极有可能是去谁的家里做客。换作是你的话,做客会不会自己自带饮料?我的答案是不。什么情况下才会去买饮料而且是买两瓶?如果一开始死者并不知道是去室内的话,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她替凶手也买了瓶绿茶,自己买了一瓶,她本以为会去室外某个地方,没想到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一开始确实是去室外,可后来却又去了室内。这又是为什么呢?
肖晨坐在我的身边,一言不发。他经常这个样子,我早就习惯了。“那你怎么认为呢?”我想听听他的意见,实际上,我是期待着他的推理。
就在几个月前,你应该听说过的,在静安区那边的香槟花园里发现了一件杀人事件。香槟花园在哪里?你看你多没文化,连这个住宅区都不认识。那里可是号称富人聚集地的黄金住宅地啊!法式花园住宅区!听说现在那里别墅的房价还在往上涨,像拿我这点工资的,这一辈子不吃饭也买不起。
“那又怎么样?”肖晨冷冷道。
他转过头来看我,表情有点惊讶。我觉得这个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会演戏的人:“你没看出来?”我摇了摇头说:“没看出来。你看出什么来了?”
小张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目光中尽是崇拜。
“为什么不可以是女性朋友呢?”小张问道。
“可是,为什么手机上会没有指纹?”
“那手机里有些什么内容吗?”我追问道。
“哇,老大!我觉得你今天真的是帅得无以复加了!”小张崇拜道。
肖晨说:“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知道啊?这样跟你说吧。我问你,死者为什么要买两瓶绿茶?如果是她自己喝的话,买一瓶就足够了。那现在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死者买的另外一瓶绿茶,是买给另外一个人的,对不对?”
“很精彩!”钟旭放下手上的酒杯,为我鼓起掌来。
钟旭看出我对这件案子有了兴趣,表情有点得意。“前面的推理算什么?后面才精彩呢,你仔细听着。”他不知道,我听的可仔细了。就连我手里拿着一杯啤酒,竟都忘了喝。
这是一张便利店的收据,从上面可以看出,死者在昨天下午八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曾经在这家便利店里购买过两瓶绿茶。“快去这家便利店确认一下,死者是不是去过。”我吩咐身边的小张。他迅速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了现场。
肖晨瞥了我一眼,然后把死者的白色风衣脱了下来。
言归正传,案子是这样的。二月二十日的早晨,在香槟花园别墅区的中心花园里,一个晨练的老头子和往常一样来这里打太极。时间段应该是六点左右。他发现在中心花园石亭子的长椅上端坐着一位妙龄少女。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垂着脑袋,一头茶色的长发已经把整个脸掩盖了。老头子本以为少女在这里睡着了,边好心上去推了推少女,说诸如这里很凉,睡在这里的话会感冒之类的话。
“我认为是丁涛。因为假设凶手是她的上司金祥,那他完全可以把嫌疑推到任何人身上,为什么要偏偏嫁祸给她的男友黄凯呢?”
“那好,既然雨下的那么大,那死者来到这个石亭子绝对不可能不撑雨伞吧?你们看,死者的发型丝毫没有被雨水打乱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来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是撑着雨伞的!”我大声宣布道。
我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微微发烫,大概是酒喝多的缘故。“呵呵,我随便说说的,不必当真。对了,我的推理正确吗?”
“如果金祥和死者有私情的话,那他迁怒于黄凯也情有可原了吧?”钟旭说。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大声说道。肖晨和小张同时扭头看我,一脸不信任。“老大,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
当时我在肖晨——就是我前面跟你说的那个怪人的家里。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肮脏的地下室而已。他自诩艺术家,天天在那个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里作画。画的什么印象派,扭曲的一塌糊涂,反正我是一点儿也看不懂的。你问我在那里干什么?其实我没事就会到他那里坐坐,也就是看他可怜没什么朋友。你知道吗?这家伙夸张到什么地步,上次和他聊天,他竟然还以为美国总统是布什,奥巴马都上任多久了?你说他这人奇不奇怪?
不知为何,听了钟旭这个故事,我突然想起日本推理小说家西泽保彦的一句话“案件是否解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逻辑是否美丽。”现在我对这句话有了新的认识。现在,我打算将钟旭对我所说的这个故事以小说的形式记录下来,就当作为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这种疯子,世界上有很多的。”我随口说。“不过这家伙虽然奇怪,但却帮了我不少忙。特别是在一些杀人案里。”听到这里,我又笑了:“想必他就是你的福尔摩斯吧?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呢?真的像推理小说里的那些名侦探那样,对案件进行抽丝剥茧的逻辑推理,然后找出真相?”我用嘲讽的口气说。和钟旭也算的上老相识了,他当警察那么多年,破的案子也不少。很多年来,我一直对推理小说中的那些装模作样的名侦探嗤之以鼻。因为我认为,小说中的案件和真实的杀人案相差太远,没有人会为了表演一起不可能犯罪而故意起布置密室什么的。现实中最完美的犯罪就是没有动机的杀人。
“好了,凶手为什么要撑走死者的雨伞?因为凶手自己没有带雨伞。为什么凶手自己不带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凶手来的时候,是和死者撑同一把雨伞的!”我继续说道,“什么样子的人会同撑一把雨伞同游,在这么晚的时候。我的答案是——情侣!小张,快去查一查死者有没有男友之类的男性朋友。”
“不,更不可能。”我否定道,“如果金祥和死者有私情,那他更不会杀死死者。因为金祥有自己的家庭,死者只不过是他的情人而已。他不会为了一个情人而破坏自己的家庭,所以他没必要除去黄凯。多一个黄凯非但不妨碍他和死者的私情,反而更安全。起码死者不会闹着金祥和原配夫人离婚。”我继续推理道,“所以说,排除了黄凯,又排除了金祥,那只剩下丁涛了。况且丁涛这么做的理由很明显,他恨黄凯,恨他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他要让他坐牢,用这个来报复他。”
钟旭说完的时候,菜都已经凉了,刚叫来的那五瓶啤酒也都已经被我们消灭。
“见到了啊。”
“那你觉得凶手是谁?”钟旭问道。
第二个是死者的上司。好像是一个部门经理什么的,叫金祥,年纪在四十五岁上下,已婚。平时一直对死者很严格。也不知道死者哪里得罪他了。后来调查才知道,原来董事会认为死者的工作能力和各方面都优于他这个经理,在事业上对他造成了重大的威胁。他的动机就是他必须铲除她这个在他事业路上的绊脚石。
我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我们把两个嫌疑人分别代入进角色,谁是凶手就一目了然了。首先我们把丁涛代入。死者和被自己拒绝过的人一起出游,又替他买了瓶绿茶。然后又必须和她一起去室内解决什么事情,又在他面前脱掉了外套——如果这一切都成立的话,那说明死者已经接受了丁涛,那他又何必讲死者杀死呢?高兴都来不及呢!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换作是金祥呢?经理和手下的职员出门谈工作的事,细心的死者为他买了一瓶绿茶。正当他们碰头的时候,公司里突然出了什么事情,必须要经理回去处理一下,身为助手的死者也责无旁贷。回到公司解决完事情后,死者说出了某些让金祥愤怒的话,让他动了杀机将她杀死。公司里有热空调,所以死者脱掉外套也可以解释了。这个假设可以成立。”
“我觉得凶手是黄凯的可能性很大,为什么?因为手机上没指纹本身就很奇怪,很明显是被人擦拭过了。三个嫌疑人之中只有黄凯的号码没有,连一条信息都没有,这太奇怪了。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号码给删除,这不是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嘛?再说了,我只要把对我不利的短信删除即可,我是她男友,没有我的号码实在太可疑了。”
“我要是那么能编,早就去当推理小说家了,还在这里干警察?”钟旭说。“后来怎么样了?你去调查熟人了吗?凶手到底是谁啊?”我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
“在我所认识的人里头,最古怪的人肯定非他莫属。你别不信,我打赌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那么奇怪的家伙了。”钟旭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在一团朦胧的烟雾里看着我。这时候我和他正在控江路上的一家饭店喝酒:“你见过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一两个月不出门的么?我就见过。你问他吃什么?当然不会自己煮啦,成天叫外卖。靠什么养活自己?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这家伙闲钱挺多。”我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就是搞不懂谁是凶手才找你来的啊。”我说,“你倒是告诉我谁是凶手和为什么他是凶手!”
钟旭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一脸坏笑道:“哟,难不成你也想过一过侦探瘾,想自己推理一下?”
“不可能是女性。从死者后脑勺的凹陷程度来看,凶手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个女性可以做到的。”我自信满满地说道。
肖晨说完,长舒一口气。
“买了两瓶绿茶,可现在我们只发现了一瓶。这是怎么回事?”我奇怪道。肖晨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似乎告诉我,他已经有了答案。你别以为他是在耍酷,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家伙自己也不想,可他患有一种叫做‘低危抑郁症’的疾病,这让他自闭,所以他一直生活在痛苦中,对别人不理不睬也是正常的。
“啊?哪里有问题?我觉得很合理啊?”
听到这里,我摁灭了手中的烟蒂,调侃道:“你们这些警察,难道就不会靠自己能力试着推理一下?既然你那位朋友那么自视清高,别靠他不就得了,你不是也挺聪明的嘛?”
刚到现场我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的小张。他这人其他本事没有,就是听话,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根据小张的汇报,死者名叫贾洁如,二十五岁,目前正在一家外企公司做一个小职员。死因根据法医的检验,是后脑遭钝器所伤,造成外伤性颅内出血。我看过尸体,后脑勺有一块地是凹陷进去的,看的我有点想吐。你说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真是可惜。
可这一推,少女的身子便往另一边倒了下去。老头子心里一惊,知道事情不妙,慌忙扶起少女。他看到她的面色已经发青,身体也开始僵硬。再探探鼻息,连气都没了!他这下才知道自己扶着的是一具尸体,立刻报了警。
“没有。”
“那后来那个金祥认罪了吗?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啊?”我急忙追问道。钟旭的眼神有点涣散,看来他是有点醉了:“当然抓到了。这家伙还算老实,被我们一讯就给讯出来了,嘿嘿,你当时不在场,没看见那老小子熊样儿,可搞笑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到肖晨走到了尸体边上。他看了看坐在长椅上的尸体,然后带上了我给他的手套。在我的同意下,他把死者包里的所有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东西还真不少呢!润唇膏、镜子、化装品什么的一样都不缺,肖晨还把死者的钱包翻了个遍,钱包里的钱被拿走了。手机让小张托人拿去做鉴定,奇怪的是,手机上竟然没有指纹,恐怕是让凶手擦拭掉了。
我在现场转了几圈,然后拉着肖晨说:“你不觉得这里少了些什么?”肖晨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摇了摇头。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乐极了,好不容易可以赢这怪人一次,你说我能不开心吗?以前一直被他压着,在他面前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根本不像个警察。这次总算扬眉吐气了。
由尸体僵硬情况可以得知,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二点之间。由于昨天下午五点到凌晨一点一直在下雨,所以花园石亭子周围也没有留下任何足迹。即使有的凶手留下的脚印,也早就被雨水给破坏了。接下来的步骤就是调查在这一时间段有没有居民目击过什么可疑的人。调查结果让我们很失望,几乎没有人看见过死者,更别说嫌疑人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十点半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也不算晚,出来溜达的人也不少,怎么就没人目击凶手行凶的呢?
最后一个厉害了,简直就是个无赖。这个混蛋名叫丁涛,追求死者追了五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这死缠烂打的方式我还真没见过,这家伙上次缠着死者的时候被黄凯看见,上去就是一拳,打的他满地找牙。但是他还是不放弃,依旧天天缠着死者。有时候甚至还会在死者公司的门口等死者下班,为的就是让死者同意和他交往。哎,这个世界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这家伙的动机就是既然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理罢。
“是谁?是谁?”小张急忙问道,肖晨也是满腹狐疑地看着我。我装模作样地走到尸体边上,解释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二点之间。也就是说发生谋杀案的时候,正在下雨,而且下的还是中雨,对不对?小张?”小张连忙点头称是。
没想到肖晨根本没有理会我,向尸体走了过去。
“因为现在不是经常会在手机外面套上个透明圭胶套来保护手机外壳吗?死者的手机套后来在她的皮包里找到了,估计是在受袭击的时候脱落了吧。”钟旭拱了拱肩膀表示无奈。是啊,有时候真相就是那么简单,可惜我们都太复杂了。
“说明这件外套不是她自己穿上去的。”肖晨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换作是你的话,你穿外套前会做什么?是不是用手抓住里面毛衣的袖口,然后穿进外套的袖子里面,以免毛衣袖子打卷儿,这样会很不舒服。而死者的毛衣袖子却是卷在肘关节这里的,这说明衣服不是她自己穿的,而是死之后别人替她穿上去的。”
肖晨看我生气了,估计有点过意不去,又坐了下来。“前面在香槟花园的时候,你没看见死者的手提包里有一瓶喝过的绿茶?”
“你说死者的手机上没有指纹?连死者的指纹都没有吗?”我打断了钟旭的叙述,问道。
“凶手为什么要替死者穿上外套呢?因为凶手知道,如果单纯把尸体移至户外,死者只穿毛衣肯定会被警方怀疑。所以凶手替死者穿上了外套,可惜没有检查袖口,前功尽弃了。现在我们再看,凶手为什么要将尸体移至户外,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死者是在室内被杀的,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女孩子穿着毛衣站在室内,然后凶手从背后袭击她。你想到的是不是——熟人!当然我只是推测,我建议你们先调查一下她身边的熟人,调查一下有动机的人。凶手拿掉钱包里的钱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肖晨说出了他的推理。
“凶手啊。”
正当我准备得意的时候,肖晨冷笑道:“哟,不错嘛,福尔摩斯先生。”
“逻辑推理确实可以解决现实中的案件。”钟旭由于喝酒的缘故脸涨的通红,说话也有点大舌头了,“我解决的很多案子里,就是用纯逻辑的方式锁定凶手。当然,利用诡计杀人在现实里确实少之又少,但推理却是破案的不二法门。你不相信?那我跟你讲一个真实的案件吧。”钟旭在我脸上发现了一个怀疑的微笑,就加上了一句说道。
肖晨随我一道回到局里,我跟他说了我现在的想法。“如果你的推理正确的话,死者应该是在凶手家或者单位之类的室内被杀死的。第一现场肯定早就被凶手破坏,我们就算现在挨家挨户的去查也没有用了。这个凶手可真狡猾,他移尸的时间其实是十二点之后,所以在香槟花园里没有人注意到他。”
根据小张的调查,有动机杀死贾洁如的嫌疑人有七八个。可考虑到移尸是个体力活,女性的话很难办到。当然,除非有共犯就另当别论了。排除女性之后,只剩下三个男性嫌疑人。第一个是她的男朋友,名字叫黄凯,比死者大两岁。他们是在酒吧里认识的,到目前为止一共交往了三个月。前几天死者突然向黄凯提出分手,理由是大家性格合不来。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两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你说谈恋爱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跟玩儿似的,你看,出事情了吧!
钟旭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可惜地说道:“不对。”
肖晨举起右手抚摸着额头,表情很绝望。“你理解错了。我没说外套不是死者的。我只是说这件外套并不是死者自己穿上去的,而是凶手在行凶之后替死者穿上的。你前面问我为什么说花园不是第一现场,这其实一看就明白了。前面我们已经证明了,衣服并不是死者自己穿上的,理由已经给出。由此可推出,死者是穿着毛衣死亡的。现在二月份的温度很低,死者不可能只穿着一条毛衣在室外乱逛,那死者肯定是在室内被害。
这家伙就是这样,永远臭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百万似的。“问题来了!”我学着他的腔调说道,“为什么凶手要带走雨伞?一把雨伞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凶手带走他肯定因为某种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凶手没有雨伞!所以他完成犯罪之后,雨并没有停,所以他把死者的雨伞撑走了。”
“这又怎么样?”我问他。
“那你有没有见到那张便利店的收据?收据上打印着死者买过两瓶绿茶?”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的推理有漏洞?”我知道他肯定是嫉妒我,这次我比他快一步破案,他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
“我们假设她是买给黄凯的,那就奇怪了。两瓶都是绿茶,如果是一瓶可乐或者果汁什么的就好理解了。一般情侣不都是共饮一瓶饮料的吗?况且根据调查,黄凯和贾洁如都没有洁癖。由此我认为,这瓶绿茶并不是买给黄凯的,所以那天贾洁如去见的人并不是黄凯,故排除他的嫌疑。
“你怎么知道的?”这家伙就喜欢这样故弄玄虚,若不是你逼他,他只会说结果,决计不会将推理的过程告诉你的。可是这次我承认是我自己眼花,这么明显的地方我竟然会没注意到。“你看这里。”肖晨指着死者的右手。我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死者穿着一身黑色毛衣,在右手手臂这里,毛衣袖口有点不自然的卷起。
我就是在他那个地下室接到的电话,是小张打给我的。小张是我的手下,也是个警察。接到电话之后我就商量着和肖晨一起去。这下可好,他又摆着那张臭脸和我说什么:“我是个艺术家,又不是侦探,为什么每次都要我一起去。”之类的话。其实我还不了解他吗?就是死要面子,其实好奇心比谁都强!你看,最后还不是乖乖地跟着我一起去了那个什么香槟花园了么。
听了他的推理,我失望极了。
无视我也就算了,不过接下来他的举动就有点让我受不了了。你知道他做什么了吗?我打赌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他竟然在脱死者的衣服。我立刻阻止他,对他说,你对人家尸体起什么歹念啊?和你认识那么久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个恋尸癖啊!
我挥了挥手笑道:“别这么说,我只不过有点好奇罢了。如果你真想要听,我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不过听过算数,算不上什么推理,我还没那个水平呢!”
“为什么会改变计划?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死者改变计划。第二,凶手改变计划。首先我们来看第一点,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因为如果是死者改变的计划,那她的饮料完全可以不买。由此可见是凶手改变了原本的计划,那凶手为什么要改变计划呢?是突然起的杀意吗?如果是的话在户外动手不是更好吗?这样就不需要移尸了。所以不可能。那么只可能是临时有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回到室内去解决,而且死者必须同行。
“哈哈,那我就洗耳恭听啦!”钟旭笑道,“手机里面确实有些奇怪,没有黄凯的号码。”
“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她是在其他地方被杀的。”他冷冷道,“所以你的推理,完全错误。”
“你的意思是,死者被害的时候,身上并没有穿着这条外套?难道这件外套不是死者本人的?那为什么你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理由是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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