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锦时》一个人对自己的清谈
作者:刘放
“我的作品不是女性文学”
安妮宝贝:没有那么绝对。我的读者群里男性很多。给我写信的读者里,有大部分都是男性。我在书店里,也会看到男子在翻阅我的书。我的作品并非只写给女子看的,不是女性文学。
广州日报:你刚才说到新书里有“时光流转般的基调”,你的写作生涯好像也已经有10年了,能不能讲一讲怎么走上专业作家道路的经历?
广州日报:“安妮宝贝”这个笔名是怎么来的?
安妮宝贝:我把这本新书看作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清谈。我在书里,谈论了身世,家庭,童年,回忆中消失的南方,流失,生命的客观性,剥离回忆的黑暗和光亮之处,将之呈现在多年新旧读者的面前。书中另一部分内容,讨论写作和作品,涉及天分,交际,孤立,圈子,争议,价值观,读书,世相,人情,个人态度等。整本书的结构,是以春夏秋冬来分章的,每个章节都有各自的主题,集中讨论和描写特定的话题及细节。整本书有时光流转般的基调,平和朴素,时时流动,每一个瞬间又是花团锦簇的。所以这样来起名。
广州日报:你自己觉得自己的作品为什么会受到欢迎?如何看待和评价自己迄今为止出版的作品?
作品与作者本身未必一定要有什么联系。所以,以书中人物的性格去猜测作者本身,可以是读者自己的小小乐趣,但不需要去求证。一个作者会过着他自己的生活,与任何人无关。
安妮宝贝:无可否认,我书里的人物一直有孤僻倾向,他们有自我反省的习惯,对这个世界有距离感。他们是一些与大多数人背道而驰的人,因为他们追索真实的事物,不认同幻觉。
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是一个平静的心情很容易会被击得粉碎,为之奉献的事情很轻易会受到质疑的时代。
安妮宝贝:我的读者群,年龄和身份跨度很大。我想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都在我的作品里各取所需。我也一直很习惯读者在小说中猜测和想象一切。那是属于他们的空间。他们可以把自己放在我的小说里面对号入座,比如《莲花》中的内河,良生,善生都是如此。我想他们遇见一个以真诚朴素的态度写作的作者,与之产生内心和情感的联系,这是很难得的邂逅,所以会一直持续地阅读。
广州日报:你的作品中的人物似乎大多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隐忍着叛逆的激情,为什么?跟自身经历有关吗?
广州日报:新书取名为《素年锦时》,好像有点拗口,为什么取这样一个书名?
“这是我对自己的清谈”
文/广州日报 刘放
今天,继《莲花》售出60万册之后,安妮宝贝随笔集《素年锦时》出版。对于这本新书,安妮宝贝表示,她把这本书看作是一次清谈,一个人对自己的清谈。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安妮宝贝,成了都市里很多人为之沉溺乃至为之疯狂的名字。对很多人来说,安妮宝贝式的忧郁,安妮宝贝式的沉默,安妮宝贝式的麻布长裙,似乎就是他们所有人心目的“另一面”。甚至有一种说法认为,安妮宝贝是女性作家写小说的“三个顶峰”之一:第一个是张爱玲,那个演尽末世繁华的女子;第二个是王安忆,那个纤细而精致的女子;最后一个就是安妮宝贝。
广州日报:你好像在某篇文章里说自己“不容易陷入平淡的爱情”,怎么理解这句话?
安妮宝贝:刚开始写作的时候,完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名字就是一个很随意很无所谓的代号。后来想改会有些难度,因为读者已经习惯了它。究其本质上,名字也不代表什么。
广州日报:很多人认为,安妮宝贝的文字在性别定位上注定只能以女子为阅读主体,“如果男人都喜欢安妮宝贝的文字,那这个世界基本上就完了。”你怎么看待这个说法?
安妮宝贝:我是1998年开始写作的。有读者喜欢,很多人读,自然就一直地写下去了。我不做任何与自己不相符合会觉得吃力的事情。
安妮宝贝:这应该是早期作品里的句子。人都会有一种当时当刻的想法和观点,但它一定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我现在觉得平淡的爱情挺好的,只要是能给人以安慰和幸福的爱情,不管是平淡的,还是激烈的,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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