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猪
作者:莫尔多瓦
这只小猪,不仅学会说人话还听广播里的时事政治,喜欢音乐,还当场为女场长唱了一首歌。
女场长生气了,愤怒地对饲养员说:“你不要拿我开心好不好,你被开除了,明天给我滚蛋吧!”
尤日白天在自己的单人宿舍里学习、休息,有时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它把自己打扮得风度翩翩,西装配领带,两只前腿戴上手套,两条后腿穿了一双儿童皮鞋,戴一副宽边眼镜,皮肤还抹上高级奶液。
一天,尤日开着自己的新汽车约女场长出去兜风。他们来到一家豪华酒店喝了酒后,尤日大胆地向女场长求爱,说:“亲爱的爱蒂,我们结婚吧!我保证让您幸福,我将用蹄子捧着您……”
这是一个国营农场,年轻的女场长贝尔塔·爱蒂博士正在台灯下忙碌着,饲养员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说有一只猪说起人话了。
一天晚上,饲养员喂完猪检查完猪圈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有人大骂:“尤日,你这个婊子养的!”
出乎尤日的意料,女场长贝尔塔·爱蒂博士竟然一口回绝了它的求爱,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饲养员好几次让小猪说这句话,小猪摇头晃脑不肯说,最后竟然在饲养员的手上咬了一口。
这回可是千真万确地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四号猪栏里发出来的,四号猪栏有九只猪,是刚从一个农民那里收购来的。难道是有人喝醉了酒,躺在猪窝里发酒疯?
饲养员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猪圈里没有什么人。他又仔细地察看,甚至连躺着的猪群里也找了一遍,没看见一个人影。饲养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或者是大街上有人叫喊。他懒得去理会这些,正要关上门走,又听见有人骂:“尤日,你这个婊子养的!”
女场长不相信,她跟着饲养员来到四号猪栏,饲养员指着那只小猪说:“说吧,还说那句话,‘尤日,你这个婊子养的。’”
饲养员抱着小猪又来到场长办公室。女场长一看见饲养员就火冒三丈,要他滚出去。这时小猪连忙挣脱了饲养员,很有礼貌地站在女场长面前说话了。
饲养员盯着这几只小猪看了几分钟,突然,那只单独躺着的小猪大骂了一声:“尤日,你这个婊子养的!”
后来,领导又安排尤日进学习班深造,尤日很勤奋地学习,还发表了论文。接着被农场吸收为正式工作人员,享受着跟其他职工同样的待遇,并到农场的疗养所去休养。
摘自光明日报出版社《会说话的猪》
饲养员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逃离了猪栏去找领导。
小猪说:“大哥,别误会,我不敢在猪圈里说话,我在猪圈里只要说一个字,别的猪就会知道我会说人话,这一点我是必须保密的,你带我离开猪圈,我跟你说好吗?”
他来到四号猪栏里,只见有八只猪横竖挤作一堆睡着,而另外一只小猪却舒展地躺在那里霸占着大半个猪栏。
尤日一气之下,把女场长的一些违法乱纪行为告到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两星期后,女场长被撤职,尤日担任了这个国营农场的场长。
从此,尤日混在猪群里一边生活着一边悄悄地为农场搜集一些情报。比如小猪们发的一些牢骚;公猪反对人工授精,要和母猪直接交配等等。一次,有一只从英国来的大公猪经常给别的猪讲述英国的猪圈里设备是多么好,有空调有电视机,吃的也好,在猪群里造成严重的坏影响。尤日建议将这只大公猪调开,单独圈起来。
女场长非常惊讶,她开始考虑如何利用这只有特长的小猪。小猪很高兴,愿意为农场当一个情报员,搜集猪栏里的猪对伙食和猪舍提出的意见,以及对各位领导的意见,这样有利于农场更好的养猪。女场长很赞同这只名叫尤日的猪的做法,但尤日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恢复饲养员的工作并增加奖金。
饲养员用刀对着它的脖子说:“为什么刚才让你说话你不说,害得我丢了面子也丢了工作?”
尤日最善于溜须拍马迎合领导,生活上追求享受,工作上搞特殊。它为自己争取到了住房和汽车,渐渐地成为名人,进入了高级的社交阶层。
饲养员气极了,拿了一把菜刀到猪栏去找这只小猪算账。小猪看见饲养员来势汹汹的样子,心里似乎早有准备,大叫着冲进猪群中间,把整个猪栏里的猪都搅得狂呼乱叫,整个猪圈都被惊动了。饲养员好不容易逮住这只小猪,押到旁边的饲料房里,举起刀要结束它的性命。这只小猪连忙说:“大哥,别误会!别误会!”
尤日还骗那些肥猪们进屠宰场,它假装带头去接受屠宰,最后悄悄地返回农场。别的肥猪们在尤日的带领下都痛痛快快走向屠宰车间,提高了屠宰场的工作效率……
原来,这只小猪曾在一个农场里被饲养,它的主人是一个小老头,生活过得很寂寞,每天对着这只小猪说话。这只小猪慢慢就学会了说话,主人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尤日,而且,因为小猪经常乱走动,主人就常骂它一句话:“尤日,你这个婊子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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