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篮被拆得乱七八糟，司机气得脸都紫了，看着像要动手，老王赶紧捂住脑袋：“哎呦，疼啊疼啊……”

司机是给花店送花的，不同意：“花篮两百块一个呢，给了你，我还怎么送？”

他刚刚让人给自己编了一个小小的花圈……

老王看着手里的花，白的黄的，他不知道拿这些花做什么用，扔了又可惜。他回想起司机车里的两个花篮，居然没有红的粉的，素净得像是给死人送的。

到底谁没了？老王紧张地走进堂屋。

老王拿着花环向家里走，离得老远听见了一片哭声，他加快脚步去瞧热闹，就听见邻居议论：“……总碰瓷，终于被车碾死了。”

司机只有四百五，老王不依不饶：“没钱就拿东西抵。”

他看见了自己的遗像。

路边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在编一个柳条圈儿，老王对她说：“小孩儿，帮我编个花环呗？剩下的花都给你。”

老王天天去碰瓷。

老王笑笑，冲上去从花篮里扯出一大把花来：“那我只拿值一百五的。”

一天得手后，他向司机要六百块钱。

“真是不吉利。”老王摇摇头，想把晦气甩掉。

司机只好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