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应付眼下这种局面。

见老人缓过气来，他忙问：要不要叫120？

老人手指的方向，是一个药瓶。他从电视里见过这种情况，知道那瓶里就是救急的药。

他趁夜摸进来，想摸点值钱东西就走，可灯突然亮了，一个老汉正坐在床上瞪着他。想跑，腿迈不动。想下跪求饶，又怕适得其反……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人慈祥地一笑，说：我没事了，你照顾媳妇去吧！

老人示意不必，让他坐下。老人慢慢好起来，让他扶着坐起，说：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这时，逃跑正是时候。他刚迈出脚却又突然回身，慌忙为老人拿来药，又倒了一杯水。给老人服下。

他哭着给老人跪下，说：谢谢您救了我，也替住院的媳妇谢谢您！

他点头，又摇头：您没事了，我走了。

目光相持间，老汉突然痛苦地倒下，一只手伸出两个指头艰难地指着。

老人叫住他：这是500元钱，先救救急，有什么事走正道，慢慢想办法……

他怀着愧疚和感恩的心离开。他刚走，老人就一个鲤鱼翻身下了床。

他不知道，良心使他通过了老人装病的考验，老人只是多服了两片钙片。退休前，老人是刑警队长，曾徒手力擒过四个歹徒。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