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杉打开旁边的冰箱，拿出从便利店买回来的罐装啤酒坐在了白井旁边。打开喝了一口之后，拿起在电视机旁充电的手机。
“因此，”南原接着说道，“花菱系长他们现在逐渐转变之前的态度，也把重点放在对肋坂和波川的行踪追捕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立功心切，完全不把我们的行动放在心上。现在他们连有里泽温泉的这个地方都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到，所以在此之前，你们一定要把人找到。”
“要是不整幺蛾子，能和花菱系长那边好好合作该有多好啊。当然，非要置气的也不是这个大叔，而是木屐科长吧。”
“为什么这么说？不是有照片吗？”
“您等一下，如果是这样，肋坂就有不在场证据了。他的犯罪行为不就不成立了吗？”
“算了，还没有找到人是吗？在一个小村子里找一个毛头小子有这么困难吗？”
“我知道了，我让人去查。”
放在被子上的手机在震动，小杉拿起手机一看，又是南原打来的。
“你想知道什么？”
“无论如何想出办法来才是专业人士该做的事吧。”
又来这一套。小杉撇嘴：“是。”
“还是那样。”白井照旧盯着什么都没显示的电视机没有看小杉。
小杉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查村里的车辆？就我们两个人？”
“明天我们去查。”
“啊？是吗？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们在有可能活动的范围进行了走访调查，但并没有得到有用的线九-九-藏-书-网索。这样回答的。”
“还没有，现在正在开会商量。我忘了跟你确认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查了那辆车吗？”
“肋坂手机的最终位置记录就是在波川的房间，既然凶器狗栓在肋坂的房间找到，那么凶手就是他无疑，那波川就是负责给肋坂制造不在场证据的。但是，两人最初的计划并不想把事情搞这么大。应该是肋坂潜入福丸家里，悄悄地盗取钱财而已。但是没有想到，肋坂却把老人给杀了。于是两人就想到这不是制造一些不在场证据就能顺利蒙混过关的事，然后就逃走了。”
“他们所穿滑雪服的颜色。”
“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想水凉了的话就一会儿再放洗澡水吧。”说着小杉指了指脱下来的滑雪服，“准备出门了，别忘了带手电筒。”
“水不错，你也去泡泡吧。”
“我很清楚。”
南原想说的小杉已经明白了。
“真的吗？不是去泡温泉流汗，从温泉出来现在正在喝着啤酒吗？”
“当然是出去走访调查了。”
“您说这个人就是波川？”
打开隔扇门，小杉看见刚才还在看电视的白井此刻正正襟危坐在电视机前。桌上放着遥控器和手机。
“想要增加人手支援的话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些听起来没有什么用，但是也只能这样回答。
“我知道，也并没有对此有所期待。但是，请给我们提供情报信息。关于肋坂和波川的信息。”
“所以我拜托系长查一下他们所九*九*藏*书*网穿衣服的颜色和花纹。”
“也就是说已经开始正式把波川归为共犯了，但是我总感觉不太对。”
“你怎么回答他的？”
“那就别净说些丧气话。明天早上我会再问你一次相同的问题，你最好准备好怎么回答我，听见了吗？明白了吗？”像往常一样，南原自顾自地说了一通之后挂断了电话。
天哪，小杉感觉身体力气都被抽空了，没想到他会用“专业人士”这个理由。
“然后呢？系长怎么说？”
“是的，我们到了这里才发现找人之难。因为没有比滑雪场更容易让犯人潜伏的地方了。”
“尽可能有照片。因为单凭描述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颜色和花纹。”
这位好像是个有透视超能力的主儿一样，小杉紧张得出了一头汗，说道：“您误会了。”
“这种情况也是可能的吧。”
“您是说有人拿着肋坂的手机并开着他的车移动的？”
“好像，又被分配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吧。”白井用放弃的口气说道。
“那，我们明天怎么办？就像前辈你在电话里说的，拿着照片再继续走访也并不太可能找到肋坂他们。”
“你刚才去哪儿了？”
“车？什么车？”
“我们明白，但是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挂断电话，小杉把手机放在了被子上。
“我说了不行吧。你们自己想办法。没问题，我相信你们能行。”
“问我们进展怎么样？”
“现在又查出了新情况。和肋坂一起行动的波川是入室抢劫九九藏书网杀人共犯的可能性更大了。”
“肋坂趁家里没人去偷盗，波川负责制造不在场证据，到这里没有问题。因为这最多是盗窃案，但是最终却发展成了杀人案。即使这样波川还要帮肋坂就说不通了。这个时候波川应该协助警方才对他更加有利啊。因为，如果他坚持声称自己是觉得好玩儿才配合肋坂这样做的，很有可能不被追究责任，再加上他是法学部的学生，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啊。”
“您辛苦了，我是小杉。”
“就利用这点儿线索找人吗？您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来这里吗？”
小杉盯着手机，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
“如果是外来车辆的话，应该规定放在固定地点吧？什么呀，你们没查吗？”
“为什么呢？”
“不太好，说让你回来给他打个电话。”
想不到合适反驳白井的话，小杉皱了皱鼻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向远处的灯火通明建筑。虽然南原说是个小村庄，但是据他们所知，大大小小的旅馆加起来有两百家以上。一想到明天必须把这些旅馆都问一遍他就绝望。但是，肋坂他们不一定会住普通的旅馆。因为既然他们能想到逃到这里来，是不是一定有可靠的藏身之处呢？如果这里有他们能够投靠的人，那么搜查工作就更难了。
“准确来说是去了新月滑雪场。早上从东京出发，晚上七点多回到东京。另外，调查了在N系统里留下的行车记录，肋板的行车记录和手机GPS的轨迹九*九*藏*书*网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小杉一边说着，一边感觉哪里不对劲。道理上是能说通，但是有的地方缺乏说服力。
南原再次咂舌，说道：“要求真多。”
“我是小杉，您查到肋坂他们穿什么样的衣服了吗？”
“拿到照片就给你发过去，稍微等一下吧。”
“搜查一课的那帮人终于查到了肋坂的手机。根据花菱系长的指示，利用GPS了解到了他的位置。现在虽然肋坂关机，但是还是可以调查他过去的记录的。结果，事发当天查到肋坂去了新潟县。”
“说什么？”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想要在众多的滑雪者当中找到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识别他们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衣服和帽子的颜色和花纹。我希望您能查出肋坂和波川在滑雪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然后告诉我。我想这件事只要问一下他们所在社团的成员就能了解到。”
小杉听到南原咂舌的声音。
“但是，实际上他却和肋坂一起逃走了。”白井说道，“他什么都没做，不是没有必要逃跑吗？”
“新潟县？”
电话接通之后就听到那传来生硬的声音：“我是南原。”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记录下的只是肋坂手机和车的行动轨迹，并不是代表龙实的行为。”
“因为大家都是在蒙着脸的状态下行动的。即使走路大家也都是戴着安全帽和护目镜，看不出来谁是有问题的人，还有人戴着口罩面具一类的。头发隐藏在帽子或者安全帽里，滑雪服遮住了体型，虽然不九-九-藏-书-网能说照片完全给不了什么帮助，但是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
“肋坂开的车。他们如果要是开车逃跑的话，车应该就放在村里的某个地方，你们没查吗？”
从大浴场出来走到房间，开门的一瞬间，小杉听到对面屋里电视机的声音停了。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叮当响，大概是有人慌张地把遥控器放到桌上的声音吧。
是你逼我们的。小杉很想反驳他这一句，但忍住了，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他们好像也是今天刚到这里，我想他们并不会到处走动招摇。而且我们也不方面透露我们警察的身份。如果亮明身份可能能得到更多的协助。”
“小杉。”南原用低沉的声音接着说，“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没有时间了啊。”
小杉把花菱系长那边掌握了肋坂GPS信息的事告诉了白井。
路上一辆缓慢行驶的车引起了小杉的注意。村里的路不仅难走而且很窄，并且路上有积雪，所以开车技术并不好的小杉想，要是让他开车入库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好的。啊，刚才系长来电话了。”
南原在电话那头嘟囔着什么，应该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吧。如果想到了他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反驳回来。
“真烦人啊，这个大叔。”小杉不自觉脱口而出。心想：这么短的时间能有多少进展？
旁边站着的白井穿着浴衣，手里拿着毛巾，应该是想去泡泡温泉吧。
“系长，我有个请求。”
“是啊。”小杉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道。
“滑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