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件急事想与您商量，现在可以过去吗？”

佃闭着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野木呆立在那里的模样，还有藤间紧闭双目的侧脸。那位超凡的经营者只需看一眼，就准确判断出那一个场景的意义。

佃又开了一罐啤酒。

山崎想了想，最终摇摇头放弃了。

山崎评论起帝国重工的九九藏书“阿尔法一号”，用词虽然辛辣，但句句属实。

“而这正是万恶之源。”

“大公司不好搞啊。”说完山崎叹息道，“在普世价值观之前，还要考虑对公司来说正确与否，这个双重标准太难应付了。”

第二天早晨，佃接到了财前语气格外肃穆的电话。

“能九_九_藏_书_网有什么感想啊，帝国重工这回真是丢人啊。”

“‘达尔文’离完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也觉得。”佃说。

“我想问您的是‘达尔文’。您觉得怎么样？”

“不过比帝国重工的强多了。”

“一般般吧。没有突然停顿或偏离轨道，也算合格了。”

“http://www.99lib.net哦，那个啊……”

“有可能啊。或者是程序本身有问题。”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台小型拖拉机的红色车身。发动机的声音、车体的动作，以及这些与发动机和变速器的关系，都在他的脑子里重播了一遍。

在从冈山回东京的新干线列车上，佃喝着在冈山站买的罐藏书网装啤酒，心里想着事情。旁边的山崎也陷入沉思，途中突然问道：“社长，您有什么感想？”

“普世的价值观和正义，他们出于一己私利，把这些都放到一边并忘却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应该直线往前走，在农田角落左转，但是在这儿……”山崎用两只手演示，“拐弯之前拖拉机犹豫了一会藏书网儿。可能是机体上的信息处理系统通信不太顺畅吧。”

“我觉得吧，那台拖拉机虽然是自动挡，可是切换挡位的时候总是有点延迟，所以经常出现蛇行动作。”

其实佃一直在想这个。

不仅如此。启动和加速时车身的动作，对后部作业机的控制，等等，这些就算外行人看不出来，但佃他们是能看出各种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