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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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哈泽德母亲不无得意地说,“反正,我总有对的地方。”
“——现在不一样了,”哈泽德母亲若有所思地说道,显得很舒坦:“你知道,我去过那儿一次,那时我还是个姑娘。噢,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告诉我,从那时以来那儿变了很多吗?”
“她怎么能回答这个问题呢, 妈妈? ”哈泽德父亲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的话。
“是巴黎,”哈泽德母亲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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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那封信我还放在楼上哪,我可以把它取来给你看。邮戳是巴黎。”接着,她很武断地把头朝他一扬。“反正,这个问题帕特里斯自己是能回答的。”
“瞧,女人不就是这个样吗,”哈泽德父亲惊讶地对儿子说。
“噢,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哈泽德母亲宽容地反驳道。“别老是么自以为是的。”九九藏书
“我想它有了很大的变化,”帕特里斯无力地答道,把她的杯子的把手稍稍转向自己一点,似乎想端起杯子,可结果却一点没动它。
“对不起,”她用窒息似的声音说道,一把推开椅子。“我觉得我听到孩子在哭了。”
她能够感觉到看着自己的那三对眼睛,这99lib•net时,比尔的眼睛也抬起来看着她,满怀信任,希冀她即刻就会作出否定的回答,会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去。
突然,她脚旁的地上似乎裂开了一条大裂缝——而在片刻之前,她还觉得脚踏实地,一切安然无虞——她觉得自己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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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转过身子,同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跨越这条裂缝。
“伦敦,”她轻轻回答道,用手指碰了碰她的杯子柄,似乎想从中获得某种神秘的超人的洞察力。“不过那以后我们就立即去了巴黎,去度蜜月。我想,事情是这样的,他在伦敦动笔写信,可来不及写完,于是在到了巴黎后才把信寄出。”
哈泽德父亲又一次赶在她回答前插了进来,这回他是用一种悲剧性的口气反问的。“我想,他们是在伦敦结婚www.99lib.net的。你不记得他当时寄给我们的那封信了吗?我可还记得:‘昨日在此结婚。’信的抬头是伦敦。”
比尔的眼睛一直看着帕特里斯。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几乎是不怎么赞同他的父母的神情;抑或是她的想象?
“你在那儿的时候她又不在,她怎么可能知道那时那地方是什么模样?”
突然,她直视着帕特里斯,流露出一种纯真专注的询问神情。
“你跟你是在那儿结婚的,对不对,宝贝?”这是紧接着很随意地提出的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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