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康威问道。

“噢——噢，”梅森说，“他们正在用扫雷器搜查汽车旅馆的地面。”

“我们按兵不动，”梅森说。“我们等机会，如果他们为你设下了那种圈套，我将得尽我的一切能力让你脱身。”

梅森点点头，“当然，杰瑞，一个男人买了一套比基尼泳装送给一个女孩，并不表示他谋杀了她。”

“等一等，”梅森说，“有一部警车停在下一条街那里。我们来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慢慢开过去，杰瑞。”

“那个人有一把枪，”康威惊叫道。

康威突然把车子滑靠路边停下来。“我无法再开下去了，派瑞，我的手脚都发软了，我现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知道这表示什么，即使他们不判我谋杀罪，这也将表示对我来说德州全球公司是完蛋了，股票代理权书会像雪片一样的落到法瑞尔手中。”

“好！好！”梅森说。“闭嘴。让我想想！”

感到很轻松的康威说，“她可能紧张。也许她在射杀她的室友时衣服沾到了血，想换衣服把沾到血的衣服处理掉。我进去时她正在换衣服。她当然很恐慌。”

康威默默开了一阵子车，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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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呃，你的车子在这里。”

“那，”梅森说，“是个妙极了的圈套。”

“她怕我会——呃，也许她怕我会逮捕她。”

他们身后传来警车的鸣叫声。

“好了，现在振作起来，开车！”

“她并没有要你出去，”梅森说。“她要你举起双手。那没道理。”

“绕回去，”梅森说。“送我到我停车的地方去，然后——”

“你想去哪里？”康威问道。

“他确实有一把枪，”梅森说，“而且，他是从你承认你昨晚住过的汽车旅馆的园子里挖出那把枪来的。现在，康威，告诉我实话吧。”

“那不是凶器。”

“我没做这种事！”康威气愤地反驳，车子慢下来。

梅森说，“送我到我的车子那里，康威！我有事要办。”

只看了一眼，康威的车子就开过去了。康威踩煞车。

梅森保持沉默。

康威说，“回想起来，我可不怎么确定那不是因为她在恐慌。”

“可是吉福·法瑞尔怎么知道我会在什么地方而把那支枪埋在这里？”康威问道。

“当你突然问吉福·法瑞尔关于那套比基尼泳装的事时，他脸上的表情可真够瞧的了，”康威说。

梅森说，“你刻意预防过没人跟踪你到瑞德芬饭店去。但是你并没有预防别人从瑞德芬饭店开始跟踪你。”

“呃，我们现在脱身了，”康威说。

“如果这是个陷阱，”梅森指出，“他们会在瑞德芬饭店等你然后从那里跟踪你到狄瑞克的办公室，然后等你出门再跟踪下去。这么一来他们就知道你在葛拉迪迪尔汽车旅馆过夜了。多么巧妙的计谋，让你拿走一把你以为是凶器的手枪，心慌意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把你的遭遇告诉检察官，然后显示出你在晚上把枪掉换了。”

康威想了一会儿，然后痛恨地说，“我就告诉过你这个吉福·法瑞尔聪明。”

“那么她拔出枪时是想干什么？”

“那么我怎么办？”

“我可不这么确定，”梅森告诉他。“那是个我不明白也不喜欢的枝节。”

康威说，“我不是傻瓜，梅森。我把我自己交给你。我要求你的忠告。我接受了而且——”

“你是什么意思？”

“见鬼了！”康威说。“我早该知道法瑞尔不会设下一个单纯的圈套就罢手。那家伙做事情一向采用他所谓的艺术手九-九-藏-书-网法。”

“所以她就拔出枪对着你？”

康威把车子开向下一条街。

“并没有人从那里跟踪我，”康威说。“我已经摆脱了跟踪我的人。”

“那把枪怎么啦？”

“对。”

“呃，那就是吉福·法瑞尔，”康威说。“那是典型的法瑞尔的主意！我就告诉你这家伙聪明。”

“继续开车！”梅森告诉他。“现在停下来我们就完了。”

“呃，他有可能谋杀了她。”

梅森说，“你自作聪明。你把他们给你的那把枪埋起来。然后你到你办公室去拿来另外这把枪。你把枪掉换了好让那把要命的枪不会在你身上。”

从两部警车里出来的一群人聚集在他四周。当康威开车经过时，梅森瞥见一个人手伸得长长的，托住一把枪。一支铅笔插进枪管把枪托起来，以免破坏枪上的任何指纹。

“那么如果他们控诉我一级谋杀我怎么办？”康威问道。

“回你的公寓去，”梅森告诉他。“他们一试验过那把手枪就会拉你去问话。如果那是凶器，你就会被依一级谋杀罪起诉。”

一个搜查员把扫雷器丢掉，兴奋地朝其他人喊叫。

“继续走！继续走，”梅森说。

“好，”藏书网梅森说。“靠路边停车，同时准备好一套说词。他们显然认出我们来了。”

“有一点法瑞尔没料到，”梅森指出。“那就是他的照相机里那卷未冲洗的底片，还有他太太有那些照片，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那会让他大吃一惊了。”

“她从有一具尸体的卧室里出来，”梅森指出。“她从写字桌里抽出一把枪然后不断朝你走过去，手里握住那把枪，好让你把枪夺过去。”

梅森说，“他们急着把那支枪送去试验。”

梅森说，“那个女人要你从她手上拿走那把枪。她并不想射杀你。她从卧室里出来，只穿着内衣裤，为了让你处于劣势。她只要尖叫，那你就陷入很糟的劣势中。这你了解而且很想脱身。她拔出枪，然后不断朝你走过去。她的手在发抖。毫无疑问的，她想要你拿走那把枪！”

“你把事情交到我手上，”梅森说。

“你表现得不错，”梅森告诉他。“我想你给记者留下了好印象，那将很有意义。幸好你有机会先告诉记者你的遭遇。等地方检察官问完法瑞尔的话有机会跟记者谈话时，你所说的一切将已经全发稿了。”

“啊呀！当那个专家说出来时，那种感受可不是九九藏书很棒吗？”康威说。“那让我马上脱了身！”

“为什么？”

开车送梅森回葛拉迪迪尔汽车旅馆去好让律师去开他自己的车的康威说，“那还不太糟！我表现得怎么样，派瑞？”

康威的车子绕过转角。“好。我们怎么办？”

然而，警鸣声只是用来要其他的车子让路而已。警车快速从他们旁边经过，扬长而去。

“而且，”梅森继续说，“你必须记住，我们不知道是谋杀。她可能是自杀。我不明白的是那把枪。”

“振作起来，”梅森说。“继续开到我车子的地方去，我没时间走路。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如果他们把你找去，拿出凶器给你看，如果他们说他们将控告你一级谋杀，向他们要求在股东大会之前将案子交给法庭审判。坚持说这是因为股权争夺战而设下的陷阱，要求判决。

“意思是，”梅森冷淡地告诉他，“他们认为你在葛拉迪迪尔汽车旅馆时把枪掉换了而且把杀人的那把枪处理掉了……看看左边那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