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但我不是阳光，也不是露水，

生尖角的夜凉在窗缝里

一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风挟着灰土，在大街上

在冰沉沉的河沿叫喊，

重兴起一藏书网个残破的天地。

《残破》

①写于1931年3月，初载1931年4月《现代学生》第1卷第6期，署名徐志摩，后收入《猛九九藏书网虎集》。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啊，她还是一枝冷艳的白莲，

我要在枯秃的笔尖上袅出

斜靠着晓风，万种的玲珑；

妒忌屋内残

九-九-藏-书-网

余的暖气，

如同封锁在壁椽间的群鼠

四

左右是一些丑怪的鬼影：

正如我要在残破的意识里

我有的只是些残破的呼吸，

比着绝望的姿势九九藏书，

追逐着，追求着黑暗与虚无！

但我要用我半干的墨水描成

焦枯的落魄的树木

当窗有一团不圆的光亮，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小巷hｔｔｐ://wwｗ.9９lib.neｔ里奔跑：

为要抒写我的残破的思潮。

一种残破的残破的音调，

二

闭上眼回望到过去的云烟；

因为残破，残破是我的思想。

一些残破的残破的花样，

也不饶恕我的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