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杂抄》-(151-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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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杂抄》-(151-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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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思浓采,古意新声。排粗入细,化旧为新。
佛学入中土,即大败坏。《宋书·周郎传》自释氏流教,其来有源,渊检精测,固非深矣,舒引容润,既亦广矣,然习慧者日替其修,束诫者月繁其过,递至糜散锦帛,侈饰车从,复假粗医术,托杂卜数,诞姝满室,置酒满堂,寄夫托妻者不无,杀子充儿者维有,而犹倚灵假像,背亲傲君,欺废疾老,震损宫邑,是乃外刑之所不容戮,内教之所不悔罪……。天道之冥渺,人事之纷乱,杂而存之,揉而行之,是以理想堕入红尘,变成善男信女们的尿布了。"习慧者日替其修,束诫者月繁其过。"中心利益所薰,当然无法坚持也。
负声有力,振采欲飞。
学问之道,当观其会通。知今不知古,俗儒之陋也;知古不知今,迂儒之痹也。心存稽古,用乃随时,并行而不悖,九*九*藏*书*网是谓通儒。古不可泥,今不可徇。古学随时而变,此势所必至,圣人亦不能背时而复古。是以古学不可不知也,如用之,则从今,从众也。从今,适合时代,从众,适应人情。
(一五五)
极繁重之数,说来明白如话,定见胸中了了。
科举之学兴,士专揣摩剿说,读经辄从删(读选本也),经义尤多假借(因陈词也),而实学微矣。其慧黠者,不过二三年,已能工文词,取科举欲速敝,中于人心,而知款通达疆立不回之士盖少矣。文体代变,司教者与持衡者,各拘所好,往往背驰,士乃靡所适从矣。
(一五三)
短篇意深。短峭中弥见精练。
用意层出不穷,精锐罕有甚匹。
(一五一)
(一五七)
铸局既工,选词复峻。约理为言,简当无支。
绝不堆砌故实,而一片空明,亦足豁目。
时文者九*九*藏*书*网,宣其理者为空虚香纱之圣人,而操其柄者为囿于私见之试官,以最尊严最宏博的东西与血肉的个人鉴赏并存,而后者实操其权,宜乎无固定之标准也。 -
文如表山明月,清旷无尘。
气自中腴,华不外溢。
(一六0)
(一五八)
无梦楼案:前喻勉强,后喻不伦。
(一五四)
八股文是人在精神现实中人格被抹杀或不承认的产物。它使人不能有自己的心灵世界,而是必须把自己浸没在绝对的光圈中,才能取得自己的存在。必须代圣人立言,才能取得发言权。只有抽象的共性,没有血肉的个性,这是八股文的实质。那种认为八股文只是形式上的缺陷的看法,本身就是形式主义的。
内容精气,如金在熔,外炳宝光,如珠出匣。
科制,就其好处而言,夫先之以经义,经观其理学;继之以论,经观其器识,继之以藏书网判,以观其断谳;继之以表,以观其才华;而终之以策,以观其通达乎事务。然此五者,乃经术,唐之判语,唐之策略,汉宋之诏奉,诗赋之骈丽等等折衷也。
秀语夺三绿,一唱三叹,余音绕梁。
不脱不粘,亦曲亦核。离合在心,操纵在手。
(一五九)
(一五二)
陶宋仪辍耕录,李木鲁翀子翚公在翰林时进讲罢,上问曰,三教何者为贵?对曰,释如黄金,道如白壁,儒如五谷。上曰,若然则儒贱也耶?对曰,黄金白壁无亦何妨,五谷于世,岂可一日缺哉?上大悦。案《隋书·李子谦传》,客问三教优劣,士谦日,佛日也,道月也,儒五星也。
无梦楼案:八股批语,上抄者不到全数之半。首《书》,次《诗》、《春秋》、《易》、《礼》。《书》大部分皆录,盖在前也。《诗》以下递减,删其重复者。《易》以下则择其精华,所录无几矣。中途凡经停辍,盖黑压压一大片,不下万条,爬罗抉剔,令人心烦也,始知古纸堆中,也不易钻。从此可见古文化之沉重庞大,令人窒息与不得翻身耳。如不与古俱化,成为古衣冠者,则很难不生厌倦也。至其内容,虽然异代风流,人文皆香,但纵观之下,古今杂陈,瑕瑜并见。就其卓者璨者而言,空灵一片,既致力于确切,又着意于缥缈,言之成理,难以捉摸。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幽影憧憬,若即若离,殊不知为今为古也。时辛丑中秋后六日午饭后记。时咯血初痊,勉力成此,观文情于既往,移眼光于目筋,惆怅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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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极精练,词极高浑。
(一五六)
工为媚状以取迎合,巧为揣摩以希99lib•net得选,以妄妇的方式博得富贯荣华,此昌黎之所以叹息也。昌黎之好古文,殆人格要求之表现乎?
思以精深,片言居要。练气归神,笔芒廉悍。
松风水月,仙露明珠。
八股之道,其取之也,无定;其得之也,甚难。倜傥卓拔之才,奇才异能之士,必有十年不第,穷然感叹,才气糜尽,而复无余力以成其学者,盖杀人不见血之妙方也。如是则豪杰与议论之士必少而于驯治天下也甚易也。故秦始皇之燔诗书,明太祖之设制艺,遥遥两心,千载同揆,皆所以愚黔首,重群权,驭一统天下,强内乱之道,未有善于此者也。
出落清晰,题理透露,抉发精详,理境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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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旁证,取材宏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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