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好，探到虚实没有？”
玉露走进房去，看着师姐，轻轻说：“你比我聪明，比我漂亮，比我能干，什么都胜我三分，你走呀，走呀，你离开师门，我才能脱离你的阴影。”
金瓶淡淡微笑。
玉露不响，孩子气的脸上露出不忿、苦涩之意。
玉露揶揄说：“但愿我有师姐这样的涵养。”
哪里看得进去，一行行字像是会跳跃似的，玉露煎好药斟出来给她，既甘又苦，但落胃已经舒服一半。
“不必太快完事，免得客人以为太过容易，物非所值。”
“说她聪明九九藏书网呢，有时料事如神，恍如半仙。可是眼前的事，却又糊涂得很。”
下午，金瓶到隔邻找沈镜华，他一早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门。
秦聪仍然笑嘻嘻。
“昨日可是不舒服？我闻到药香。”
秦聪取过外套出去了。
秦聪立刻出外配药，不消片刻，家里药香扑鼻。
金瓶却说：“你打算怎样挽救微软？”
“我同他们说，最简单做法是大量捐款到第三世界，发财立品嘛，举个例，非洲人患昏睡病，无人捐赠药苗，死亡率极高，同样的药种，却用ｈｔｔｐ://ｗwｗ.99ｌｉｂ.ｎｅｔ来发展女性脱毛膏，大肆刊登广告图利，多么荒谬。”
秦聪在门旁怜惜地说：“这金瓶，总比别人多思多想。”
“家长催我回家，生意上出了些问题，又有争地盘事件。”
他也向往正常人生活。
金瓶拿着一本书进寝室去。
金瓶睡了整天，什么都没听到。
接着，她坐下来，眼睛里充满寂寥。
一墙之隔，都知道了。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回来就病。”
他们合资送了一只水晶玻璃纸镇，蔚蓝色，是地球模型，五大洲很清晰，上
www.99lib.net空浮着白云，金瓶握手中爱不释手。
金瓶点头：“这的确是我最大缺点。”
第二天早上，秦聪起来上班。
“那多好。”金瓶笑了。
玉露口气忽然像个大人，她这样说:“你疼爱她才这样说，否则就是自寻烦恼。”
她学着师傅的声音，惟妙惟肖，有种阴森的感觉：“唉，玉露，这就不对了，下手还是太重，让金瓶做一次给你看。”
“可会动刀动枪？”
玉露替她盖上薄被。
金瓶陪笑。
他不再回答：“我明天早上走，有空再来看你。”
“你若想去见齐教授，我陪你。”
她与沈镜华混在学生当中，没人发觉他们不是齐教授的学生。
他也感慨：“我也是第一次读书，查字典，背生字，十分辛苦，真没想到有今天。”
“你好像完全不妒忌。”
秦聪骤然转过身子来：“你想她知道，那还不容易，跑到山上，大声叫起来，全城人都听见。”
“只不过天天大清早起来，唇焦舌燥。”他又恋恋旧生活。
他们到了齐家，才发觉是一个茶会，有十多名同学在场，庆祝齐教授得了某一个国际奖项。
“接待处的吉赛儿九九藏书，已经问我今午可有空。”
片刻，相熟的中医师来了，诊治过，说是连日劳累，加上积郁，又水土不服，他留下药方。
玉露轻轻说：“我到大学园舍去看过，真是一个好地方，最大特色是静，绿荫深处才有学生三三两两喁喁细语。图书馆像是学子崇拜的地方，高大庄严，能成为他们一分子就好了。”金瓶还来不及回答，一歪头就睡着了。
他对金瓶说：“索性在微软工作，也能养家。”
秦聪不出声。
秦聪走到露台坐下。
“你读我心思，像读一本书一样。”
玉露冷冷说：“至今她不知我同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