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掏肠恶魔
第十七章 流血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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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逐臭之夫
第二卷 残肢物语
第二卷 残肢物语
第三卷 刺猬少女
第三卷 刺猬少女
第四卷 掏肠恶魔
第四卷 掏肠恶魔
第十七章 流血楼梯
第五卷 恐怖村庄
第五卷 恐怖村庄
第六卷 畜生怪谈
第六卷 畜生怪谈
第七卷 冰冻脸皮
第七卷 冰冻脸皮
第八卷 林家凶宅
第八卷 林家凶宅
第九卷 胶皮人蛹
第九卷 胶皮人蛹
第十卷 变态校园
第十卷 变态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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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民警招呼特案组坐下,指导员热情好客,又抱来一坛好酒,这坛酒在土里窖藏多年。
一名民警说:虽然案发已经过去几天了,但是受害人情绪依然不稳,脸部肿胀,两个惊恐的眼睛里充满了黑红的血丝,脖子里的勒痕依然清晰可见,想起这事,她就全身抽搐颤抖。
警嫂端来红枣,煮好的玉米和毛豆,大家喝酒,吃手抓羊肉,一边吃喝一边谈论案情。
张红旗老人说,好像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响,他以为是野猫弄出的声音,也没去查看。
公圞安局招待特案组,杀了一只羊,他们刚吃过羊肉。指导员说,羊是当地一个胖厨子帮忙宰杀的,杀完后,就把羊的内脏和羊血送给了他,作为酬谢。众人立即找到胖厨子,胖厨子已经睡觉了,他睡眼惺忪的说,他把羊血放在门前的水泥台子上,打算等血腥味散尽,凝结成血豆腐时再搬回屋里,结果却不见了。
指导员说:调查一下,最近谁家杀过羊,差不多就能找到这个人,这个脸盆……
梁教授说:生抠鹅肠,成都火锅店里,就有这么一道菜。我曾在双流县中和镇一家火锅店目睹过“生抠”现场,店伙计一再宣扬鹅肠属正宗生抠,然后从后院吆来两只活鹅,还未将鹅身上的污秽洗净,伙计把手伸进鹅屁股将鹅肠扯出,鹅肠混着鲜血和粪便被甩在地上。不一会儿,一盘还有着血丝的“生抠鹅肠”便端上了桌。
梁教授坐在客厅的破沙发上喝茶,包斩调试一台旧电视机,当地的有线电视撤了,很多人家就用自制的户外天线收看节目,窗外,一棵杨树上绑着一个电视天线,天线上还挂着几个易拉罐。包斩调试了一下天线的角度,他拍了拍电视机,画面由雪花转为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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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散步回来,看着旧楼上一个向北的窗户发呆,那窗台上放着一盆吊兰。
包斩说:不管是谁放的,目的就是——只要一开门,这盆血就会淋到头上。
包斩说:这究竟是一起随机偶发的案件,还是凶犯事先预谋策划的呢?
指导员说:我们这里有个羊肉馆,就是个路边摊,一个木头棚子,很多人慕名前来,还有老外,就为了吃羊肉,那口大锅,有十年没熄火了,一直炖着羊肉,锅里的老汤喷香,夜里能把老鼠招来,木头掉锅里,嚼着都是香的。可惜……搬走了。
苏眉说,他妈的,好残忍啊,如果大家拒绝吃,也就不会有这样残忍的菜了。
画龙抬完梳妆台,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说道:小眉,你有没有一种家的感觉?
第二天晚上,张红旗老两口吃饭时因琐事闹家庭矛盾,张红旗老人打翻了锅,老伴去副食品店买挂面,却久久没有回来。
画龙说:据说,人体最痛的部位有两处,一个是眼睛,一个是屁圞眼。
有个人偷走了一盆羊血,然后放置在张红旗老人家的门框上方。
经过现场勘察,有人故意将一盆鲜血放在张红旗老人家的门框上方,门框里插着一片木板,木板很薄,承受不住压力断裂了,木板上放置的这盆鲜血掉落了下来。有的地方,血液已经凝固成血块,用肉眼就可以判断出这是羊血——很多人都吃过羊血豆腐。
画龙说:我对家的感觉,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联播。
一会儿,苏眉竟然一个人慌里慌张跑回来了,她和包斩散步到张红旗老人住的那栋旧楼时,漆黑一片静寂无声的楼道里竟然流出鲜血,包斩守九*九*藏*书*网在现场,苏眉回来叫人。所有民警紧急出动,张红旗老人住的那栋楼距离公安局家属院并不太远,大家跑步前去,心里担心张红旗老两口会不会遇害了。
公安局六名民圞警对包斩的细心表示钦佩,在那栋楼里住了一辈子的人都不知道楼梯少了一阶,四楼和五楼的人,只是觉得自己住的房子矮了一点。张红旗老人很怀念改革开放前的时代,他说,那时的人虽然穷,但是没有坏心眼,他住的这栋楼建于80年代,从78年开始,人就变坏了。
包斩走进来,把一盆花放在苏眉梳妆台上,用来给她装饰房间。
梁教授建议当地民警发动群众,弥补警力不足的问题,尽快组建联防队,招募义务巡逻人员,提高警惕和安全意识,防患于未然。大家酒足饭饱,准备离席而去。
在这个楼道里,一个女孩惨遭掏肠,女孩的外公外婆现在似乎也面临了某种危险。
画龙说,小包,你从哪偷来的?
指导员说:我看像一起偶发性的案件,我们调查过,那打工妹和人无怨无仇,谁会这么害她。只是我们警力有限,排查嫌疑人需要时间。
梁教授说:技术生疏的店伙计,抠肠前会用小刀或剪刀,对准鹅屁股周围旋剪一圈,然后再伸手进去。熟练的伙计,都是直接掏肠。
第二天,特案组详细调查了羊血被盗一事,胖厨子所言属实。此人原是油田后勤食堂的厨师,为人厚道,家庭关系简单,父亲在油田养老院,患病多年,子女和老婆都在邻市,他一个人住在玉门,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跟着钻井队在野外生活,给工人做饭。
这盆花在家属院墙角处快要枯死了。有些人走了,有些东西还原封不动的保存在昨天的位置。花盆里土九-九-藏-书-网壤枯裂,叶片几乎落尽,枝头还有一朵残存的花儿,那么小,那么惨兮兮的开在枝头。花盆里插着一个卡片,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
特案组和当地民警都隐隐觉得,此人胆大妄为,很可能就是掏肠凶犯。
指导员说:我们派人去了一趟油田医院,重新做了一遍笔录,受害人陈落沫回忆起凶犯当时使用了某种工具,至于是不是秤钩子,她不太确定,当时她被凶犯用绳子勒晕了,被人救起的时候,她奄奄一息,下身脱落出肠子,脖子里还挂着鲜血和着粪便的肠子……
这座空城没有酒店和宾馆,当年灯红酒绿的地方,如今遍地瓦砾。指导员将特案组安排在公安局家属院,指导员说,这里的房子,大多空出来了,随便住,咱们做邻居。特案组找了一个栽种着石榴树的小院落,简单收拾下房间,六名民圞警搬进来一些旧家具,这些都是别人搬家时留下不要的,其中还有个贴着囍字的梳妆台。
指导员表示赞同:割过痔疮的人,都是好汉!
苏眉环视房间,笑着说:那咱们家也太破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敲门声响起,张红旗老人打开内门,看到老伴站在铁栅防盗门外面。
梁教授说,这起掏肠案没有劫财和强奸迹象,凶犯的目的就是制造一起恐怖骇人的案件。
包斩敲开门,张红旗老两口对于楼道里的血液居然一无所知。
这盆羊血会不会是掏肠案的凶犯放上去的呢?
苏眉擦拭着镜子,回头笑呵呵的问: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包斩说,不是啊,这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快要死了,小眉姐别忘了给花浇水。
画龙低头喝闷酒,指导员陪着他,两个人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
指导员说,姑娘,条件简陋,都是些破烂九九藏书,您可千万别嫌弃,咱们只能这么凑合了。
晚上,指导员杀羊煮酒,设宴款待特案组。
民圞警嘱咐张红旗老人提高警惕,夜间不要出去,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苏眉说,这不算艰苦,我们还在野外宿营过呢,画龙帮忙,把梳妆台放我房间里,我住这间。
苏眉说:今天吃的好饱,小包,你陪我月下散步去。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公圞安局家属院的白杨树下架着一口铁锅,锅里炖着一只全羊,肉汤翻滚,下面的柴火烧的正旺。锅的旁边摆放着一个长条木桌,一名警嫂割下四条羊腿,盛放到木盆里,端到桌上,每人分一把小刀,用来切割羊肉,然后蘸着椒盐和辣酱吃。
梁教授对手抓羊肉赞不绝口: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羊肉。
楼道里有一个盛放过血液的脸盆,已经打翻了,血液顺着楼梯缝隙流到一楼。
很多人都有数楼梯的习惯,如果楼梯间没有灯,黑暗之中,往下走的时候,担心自己会一脚踩空,就在心里默默数着台阶,如果发现少了一阶楼梯,可能会觉得自己数错了。
特案组调查到,当年盖楼的施工方偷工减料,案发的那栋老楼少了一阶楼梯。
梁教授说,这不是恶作剧,而是一种威胁。
一位同学喜欢数楼梯,有天晚上突然失踪,师生找遍宿舍楼,踪迹全无。自从他失踪后,夜深人静之际,同学会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还有人看到一个黑影来来回回走在楼道里。后来,宿舍楼拆建时,人们发现最底台阶里面有一具白骨化的尸骸。如果一个人数楼梯时发现楼梯少了一阶,他就会去代替那一阶楼梯。
张红旗老人愤怒的说,谁要敢来,我磨好刀,等着。
画龙和指导员碰杯,笑着说,要是每次案情分析会议都这么开,就藏书网好了。
每个校园都流传着自己的鬼故事。
苏眉说:没错,这盆血提前掉了下来,那人的诡计没有得逞。
楼道里漆黑一片,室内的光线透过铁栅防盗门的纱窗照在这个老太婆的脸上,她竟然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的那只眼睛没有光彩,眼神极其怪异,看上去恐怖骇人!
整栋楼空空荡荡,四楼的餐馆夫妇已经搬走,只剩下张红旗老人一户人家。
当地有一种美食叫“清泉羊肉”,宰杀后,羊肉用香料和清泉水浸泡一整夜,然后将整只羊放进锅里炖,配以30多种调料、10多种药材,肉香浓郁,不膻不腻。
警嫂好奇的问道:菜,什么菜?
本文作者曾经在早晨跑步,跑到一个老旧的面临拆迁的居民小区,看一眼别人家阳台上的花卉,然后再跑回家,就这样跑了一整个冬天。
梁教授说:咱们这个掏肠案,让我想起一道菜。
苏眉看了一眼包斩,包斩脸有些红,不知道喝酒喝的还是别的原因,他的目光闪躲,不好意思看苏眉。
所有人都忘记了苏眉的生日,大家都在为掏肠案忙碌,苏眉自然也没心思提起,只有细心的包斩还记得,他可能跑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找到一家蛋糕店,也没买到像样的生日礼物。
张红旗老人背着手在街上散步,身上穿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种旧中山装,他和别的老年人谈论的话题都年代久远。
指导员觉得脸盆有点面熟,他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端详,认出这个脸盆竟然是自己家的!
梁教授说:不管是偶发还是预谋,凶犯已经丧心病狂,临近崩溃,我认为,肯定还有下一起,直到我们逮住这个该死的家伙之前,他是不会停手的。
梁教授说:你们俩别走远了,注意安全。
旧的消失不见了,新的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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