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次抗清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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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一次抗清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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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揍死方县长的这一刻起,江阴的百姓就知道,在清政府强大的暴力机器面前,他们,已无任何路可退。
另外,三支有组织、有战斗力的武装力量——大顺、大西、明军的余部都己经转移到南方,使北方出现大规模武装斗争的几率,比南方降低了。
表面对百姓和言悦色、好言安抚,但暗地里,方县长紧急写成“秘密报告”,请常州府赶快派兵来江阴“多杀树威”。
该义军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有一个好领导人——吴易。
清政府“明战”不行,就来“暗战”,往太湖义军中派出多名“资深间谍”,开展情报收集和人员策反工作。
三、定岗定人:每个城垛按十名人员进行配给,一日四倒,按时换班,保证各班次都能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1645年6月11日,吴易率太湖水师一打吴江县城,擒杀伪县长朱廷佐,获取大量物资后返回太湖。
“一屠”后,志得意满的李成栋把从此地抢来的财物装在三百条大船上,率大部清军撤去,嘉定只留少量人员驻扎。
不知情报泄密的吴易在嘉善被埋伏的清军一举擒获,后因不降被杀。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在其仅仅撤离二十天后,嘉定人,又在一位叫吴之番的前南明将领带领下,再举义旗,重占县城。并且,这一回,还有嘉定附近数万乡民加入了反抗的队伍。
李成栋则严格执行了清政府“遇抵抗、即屠城”的命令,居民中被清军刀砍、枪刺、马踏而死以及悬梁、投井、投河自尽者,一天即达到三万多人,史称“嘉定一屠”。
“和平请愿”马上升级为“暴力革命”,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方享同志光荣地成为江阴革命的第一个对象,被革命群众的“铁拳”整得一命呜呼!
吴易,字日生,虽然科班出身(崇祯十六年进士),但曾经跟着史可法干过参军,属于既有理论基础,又有实践经验的复合型人才。
以上即是南北方汉人在第一次反清斗争中的表现,最后,让我总结这次斗争的意义。
但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当了“委员长”陈明遇同志上任伊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贤让贤。
嘉定民众反抗新政府暴政的过程,前期与江阴出奇的相似。
在这系列的起义中,嘉定、太湖民众的斗争更值得“特别报道”,因为这两个地区,前者坚韧,后者持久。
对比扬州的战绩平平,南京的不战而降,江阴保卫战虽然失败了,但却第一次向满洲征服者显示南方汉人坚屈不屈、英勇无畏、善于战斗的一面。多尔衮“吴地民风柔弱,传檄可定”的野心被严酷的现实击破了!
接到“陈委员长”邀请的阎应元同志二话没说,含泪辞别母亲,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为国尽忠的不归之路。
经过这三次的屠杀后,嘉定城真是“千户家杀尽,万门人踪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荒草僵尸!彻底成了————“嘉定、嘉定、家家安定”。
在阎应元同志进城后,“陈委员长”立即将一把手的位置让与这位老友,自己心甘情愿退到副手的位置上。
羞愧难当的刘良佐,只得再次督促部队拼死攻城,但部下的表现,却没有因为领导屁股的被打,而增加成功的几率,江阴城仍旧岿然不动!
博洛一到前线,就以“统军无方、劳师无功”赏了刘良佐一顿板子作为“见面礼”。
在我国古代封建社会,“国”与“家”实质上是分离的,“国”虽然作为统治政权的最高形式,但其统冶的范围却仅达到“县”这一层次。
跳也就罢了,但跳到水底下的“百姓”,却用事先藏起来的锤子和凿子把清军的船给凿沉了99lib•net
在战争中,江阴城凤凰涅磐、浴火重生,“忠义之邦”成为这个城市的千古一变的美称!
可他们也不想去寻找任何退路,对他们来说,誓死捍卫本民族尊严就是自己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归宿。
先说嘉定。
后来,在这块土地上,还诞生过勇斗魏忠贤,慷慨赴狱,死于酷刑,被列入“东林后七君子”的缪昌期、李应升。
亮出自己的名号——江阴义民;
吴易牺牲后,太湖义军就像一株失掉养分的大树,日渐枯萎,半年后,被清军消灭在太湖之滨。
但让人失望的是,精心准备的嘉定却没有复制江阴的成功。
规模最大两次南迁,发生东晋初年和宋金战争时期,而且,这两次的背景都是少数民族内侵。
当年没有先进的印刷设备,因此,收到文告的方县长马上组织县衙的书吏连夜抄写,准备次日在大街小巷四处张贴。
先是清朝派出“伪县长”————张维熙到嘉定上任,上任后的张县长自然要贴出告示,准备忠实地执行新政府的剃发令。
下面分析出现这样的差别的原因吧!
其中的主要原因出在“侯贤达”的身上,当他听说赶来的敌酋是原南明“逃跑将军”——李成栋时,就改变了据城坚守的初衷,直接带兵出城,计划歼敌于城门之外。
阎应元同志一句“有降将军,无降典吏”,就立马堵住了刘良佐劝降的“粪嘴”。
一瞬间,江阴城内的每一个人,消除了贫富差距、消除了阶级隔阂,消除了恨怨情仇,剩下的,是一颗颗同仇敌忾的决心。
宗市长全军覆灭的战果传到南京后,深感事态严重的清军统帅多铎派出一位“军界大腕”,去搞定这件事,这位“大腕”就是原来南明五镇之一的刘良佐。
一、组建部队:阎应元对县城所有居民按丁壮老幼进行分类,挑选出年轻力壮的男子组成民兵;另会合从江阴各乡赶来的“志愿军”,组建了约二十余万人的守城部队。
明军黄蜚、吴志葵的水师在进军途中被清军打败,当年曾为敌手的海盗顾三麻子也领着一支三百人的“义师”赶来支援,但在路上遭遇大股清军截击,战败而返。
1646年1月15日,吴率再率太湖水师二打吴江县城:杀伪代县长孔胤祖,再次获取大量物资后返回太湖。
这是因为,虽然北方是汉族的原住地,但由于战乱的影响,汉族曾五次大规模地南方迁移。
听到风声的许用等知识分子,于闰六月初一在孔庙的明伦堂举行和平集会,会上通过了“头可断,发不可剃”的倡议,并把此倡议向社会各界广泛宣传。
北方汉人在这一时期的斗争,主要有:
在我翻阅过的历史资料中,没有发现阎应元同志与军事有关的从业履历。个人档案中,唯一能与战争沾上点边的事迹,就是曾领着衙役们,跑到乡下去缉盗捕贼,三箭射退海盗顾三麻子。
二是使留在北方的汉人与内侵的少数民族相互杂居,匈奴、鲜卑、沙陀、党项、女真等少数民族逐渐融入了汉族之中。(大顺皇帝李自成即为西夏党项人的后裔)。
首先举起义旗,揭起第一次抗清高潮的,是南直隶常州府一个不起眼的小县——江阴。
面对民众焦急、信任的目光,侯峒曾,这位天启五年进士,曾任弘光朝通政司司长的“社会贤达”,声泪俱下,慷慨激昂地“亮”出自已的观念————与其漠漠无闻地剃发而苟生,不如轰轰烈烈地带发而战死。
嘉定义军摆出了蜂窝阵,想仗着人多势重,一拥而上,将清兵围起来后再往死里揍。
四、肃清奸细:在县城设立“侦缉队”99lib•net,严格盘查行人,防止“第五纵队”混入城内。
但与南方汉人“大”(每一次起义的规模都很大,涉及一城市或一地区);“全”(全民上阵、老少参与);“广”(范围广,从长江以南到东海之滨);“早”(弘光朝灭亡,剃发令一下就开始抵抗)相比,北方汉人的斗争却呈现出以下相反的特点:
损失甚重的清军在战后对嘉定实行了“杀光、抢光、烧尽”的野蛮报复,史称“嘉定三屠”。
一是按户分类,合理负担。他俩将城内居民按人口结构、财产多少分为三等,上户出人、出钱、备自己的粮及来做“守城志愿者”的粮;中户出人、出钱、备自己的粮;下户只出人和备少量的粮。
如果这里的人民从此就过上忍气吞声、忍辱含垢的“顺民”生活,那么,嘉定人在历史上,只能稍露一下脸,闪一闪光,转眼就被忘掉。
这位“贤”就是他的前任,也曾做过江阴县典史的阎应元同志。凭借多年的了解,他发现这个老友身上,蕴藏着巨大的军事才能。
久经战阵的李成栋一下就明白了义军的意图,立刻摆出“螃蟹阵”应战。
看到告示后的民众愤愤不平,立即举行集会,请当地有名两位缙绅——侯峒曾、黄淳耀为大家伙“拿主意”。
不得已,刘良佐只得亲自出马,跑到城下,隔着城墙与阎应元同志“面对面”,企图以自已的“现身说法”,打动阎应元同志改弦更张,同流合污。
已经行动起来的江阴百姓马上做了三件事。
5、陕西大顺降清将军贺珍的汉中起义,起义后,贺珍与原明朝将领孙守法,共同拥立明朝宗室,建立了反清历史上第一条“民族统一战线”,并一度集结马步军七万人攻打西安,是北方规模最大的武装斗争,给清政府以极大的震动。
而此时的城外,已陆续聚集了二十四万的清军。
这不是胆怯,而是对自身能力审定后的正确抉择。
而且,在对侍少数民族的心理上,南北汉人也有很大不同。
1646年6月下旬,清军收到一则吴易将到嘉善赴宴的情报,立刻做了精心的“准备”。
刚刚即位的隆武帝也由衷赞叹:“我家子孙,如果有幸遇倒此县的三尺幼童,也应敬重有加!”
知识渊博的老侯似乎很懂孙子“十则围之”用兵原则,心想自己手中好歹也有十万人,而对方只带了四千人,25:1,靠群殴就可解决问题。
接下来,侯黄二人紧急布置了一番。
正在这时,常州府正式向境内的各县发出了严令剃发的文告。
另外,时人一副“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表达了每一位汉族同胞对江阴人的崇高敬意。
明代正德初,宦官刘瑾擅政误国,在朝的三位江阴人——主事黄昭、御史贡安甫、史良佐,或以挽死谏,或以奏章忤,被称为“江阴一时三忠”。
1、京郊农民反“圈地”、反“投充”的武装暴动,其中以昌平县、三河县最为激烈,虽然这些“暴动团”以村为单位组成,各自为战。但在斗争的高潮时,曾一度包围了北京城,使西山的煤炭在二三月个无法运到北京。
对宗市长这种脑袋深度进水的行为,阎应元同志毫不客气,直接领兵数万出城,将这三百清军歼灭于秦望山下。
严令剃发、书吏拒抄的消息迅速传遍县城,县城的群众自发组成请愿团,到县衙向方县长集体上访,请他向上级如实反映江阴百姓反对剃发的心声。
打仗不是打架,义军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清军冲成了好几堆,不但彼此不能相顾,还发生了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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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踏”事故。清军在随后趁机掩杀,结果战场变成了屠场。
屠杀后的李成栋擦掉血迹、收起屠刀,再次撤离,这一次,他相信嘉定人总算服了。
在江阴城“榜样力量”的号召下,南方的太仓、秀水、昆山、常熟、吴江、嘉定、太湖、大别山等城市及山野,觉醒了的汉族士民纷纷举行起义,杀死清军委派的地方官吏,开始了“保卫头发、保卫文化”的殊死抗争!
这五次分别发生在东汉、东晋、唐朝、五代、南宋,持续时间近一千年。
现在的“阎贤人”,之前已被弘光政府任命为广东英德县主薄(县办公室主任),但因老母病重,正在乡下的家中尽孝。
这个意义就是,虽然斗争都先后失败了,但却打击了清朝统治者,迟滞了清军的南下,为隆武及鲁监国政权的建立,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他意识到清军不久将至,在对双方优劣比较后,做出了合适的对策——据城坚守。
汉族的迁移产生了两个后果。
阎应元负伤后欲投湖自尽,被清军从水中“救”起,在博洛面前,立而不跪,劝降不成后被杀!
但耿气的书吏在看到文告中“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内容时,怒发冲冠,置笔大呼——“我等虽死也不能从也!”。
2、“散”起义此伏彼起,力量分散,就算在同一地域,也没有进行统一领导、统一战斗。
清军开始疯狂的报复,江阴人或力战到底,或坦然就义,都以先死为幸,妇女多贞烈,投河而死。纵使七岁孩童,也毅然就义,无一人下跪降顺。
但等待他们的,仍然是江阴人不屈不挠的巷战。
在一个自尽的少女旁,清军发现了这样的“遗诗”——“腐胬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城未肯降。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4、“晚”在清军入关进京的相当长时期内,北方是相对平静的,只是在清朝推行了一系列恶政后,反抗斗争才陆续出现。
但在多尔衮实行了一系列的善政后,民众的态度开始有了转变,清军,在老百姓的眼里,由财富的掠夺者,变成了财富的保护者。
在南方汉人为“保卫文化”而战时,北方的汉人,也在和清政府作着同样的斗争!
4、河南地主武装刘洪起等的反清斗争。
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秘密报告”未出江阴县城就被大家截获了。
急火攻心的刘良佐只得谋求“和平解决”,多次将一封封“饱含深情”的劝降信射到城中,结果却是如石沉大海。
但与没有遭到过大规模战乱的南方相比,北方,已经经过了十多年的战乱,“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是大部分地区的真实写照。
在“县”以下的乡、镇、街道、社区、农村这一广大基层范围内,真正的统冶者却是“士绅”,换成现代的说法就是——“社会贤达”。
与江阴不同的是,嘉定还搞了“物质刺激”,规定凡是守城人员,每天每人可发钱六十文,如在战斗中能砍下敌人脑袋的,另按每颗十两白银的标准给予额外奖励。
我们把在某一领域,通过勤学苦做,取得一定成就的人,称为人才;而把无需拜师学艺、苦熬苦练,就能触类旁通、一举成功的人,称为天才。
一天后,嘉定城就被攻破。
在弘光政权垮台,清政府下达剃发令后,吴易看到“民心可用”,就以太湖为根据地,拉起了一支队伍,准备“欲与清虏试比高”。
二、分工负责:东门由武举人王公略负责,南门由汪把总负责,西门由陈明遇负责,北门由阎应元自己负责,陈明遇及阎应元并负责总的联络及巡查。
但当九*九*藏*书*网船划到湖中央时,这些被捉来的“百姓”却纷纷搞起了“跳水表演”。
选出自己的领导——原县公安局局长(县典吏)陈明遇任江阴县“民众自冶委员会委员长”;
这难不倒清朝新政府,自愿成为大清公务员的人多得是,很快,方享被任命江阴知县,走马上任。
3、山东青州赵应元、鲁东谢迁、于七及鲁西榆园农民起义,领导人为大顺军余部的将领、农民中的“杰俊之士”。
三是精密规划、物质刺激。侯黄二人拿出知识分子的认真劲,画出详尽的城防图,把城防分为四段,每段指定了负责人,每垛口也定岗定人。
本来在北方,由于明末清军曾六次南掠,使河北、山东等地的民众生灵涂炭、妻离子散,汉人自然对清政府恨之入骨。
在坚守孤城七十多天后,江阴城的守城设备也严重匮乏,更让阎应元同志焦虑的是,城内的粮食只能够维持每人每天两顿稀粥的定量。
作为一名可耻的降将,急于想在新老板面前露一手的刘良佐,立刻率领所部的五万余人,浩浩荡荡向江阴杀来。
发了狂的李成栋,不得已“三顾嘉定”。这一次,双方都杀红了眼。在城墙根下,在居民房内,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殊死搏斗。
吴胜兆的手中掌握着清朝唯一的一支水军,为对付吴易,他只得把这压箱底的“家伙式”拿了出来。分出一部分水师,让副将汪懋功带着,火速去太湖找吴易决战。
1、“小”,每次的规模都比较小,即使规模最大的贺珍、孙守法起义,也不过只有七万人。
2、天津、静海等地农民的“反清复明”斗争,值得注意的是,这次斗争,领导人并非社会贤达,而是江湖人士。
这样,就导致北方汉人与南方汉人相比,更多元、更开放、也更包容,对满族这个“外来户”的排斥程度并没有南方强烈。
也就是说,这时的北方,战争的潜力,与南方相比,已挖掘尽了。
“社会贤达”们通过自身的社会影响力,在维护传统道德、调解民众纠纷、提供社会救济、完善公共福利等诸多方面起着辅助政府管理社会功能,因此,这一阶层对新政府剃发政策的态度将会引导民众的下一步的动作。
很幸运的是,江阴县的阎应元同志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军事天才!
幸存的义军,只得退回城内,清点人员,损失过半,士气受到极大影响。
但劫后余生的嘉定人却再次选择了反抗,他们在另一位“社会贤达”朱瑛的领导下,重新吹响“集结号”,先杀光了驻军、后宰掉了县长,再次竖起了义族。
在弘光政权土崩瓦解后,不愿做降官的江阴县县长林之骥挂印而去。
取得外围作战胜利的李成栋休整一天,在七月初三,对嘉定城发起了猛攻。
3、“杂”参与的人员有缙绅、农民、大顺军、山贼、草寇、跑江湖、做小买卖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作为一支具有“悠久失败传统”的队伍,来到江阴城下的刘良佐部,仍一如既往地“熊包”,围攻县城一个多月,除了在城下扔下数千尸体外,一无所获。
刘良佐的“先进事迹”传到南京后,多绎只得继续增兵。先派出恭顺王孔有德率部协攻,后又加派博洛、尼堪两贝勒率“正牌的满洲兵”及红衣大炮前去支援。
二是实行“精神激励法”。“侯贤达”每天在视察城防时,会常常发挥自身的特长,来一段即兴演讲,听他演讲的守城民众,常常悲愤泪下,发誓“城存成功、城失成仁”。
闻讯后的李成栋,于是又领兵连夜杀回嘉定,借着夜幕的掩护,从残破的城墙豁口中突入城内。对许多尚在睡梦中的居民,展藏书网开了血腥的屠杀。屠杀后,积尸成堆,放火焚烧,史称“嘉定二屠”。
太湖义军的反清起义从1645年6月开始,一直坚持到1647年1月,前后近两年时间。
至此,江阴也完全成为一座孤城。
这一仗,不但让汪副将及其带来的水师都全部报销,还让吴易声名大震,隆武帝和鲁监国都派人跑来给他加官进爵。
方县长到任后的第一件政务,既不是减免赋税,也不是救济贫民,而是落实上级政府的指令,督使江阴县的男性公民剃发。
为保证战术的正确实施,阎应元同志紧接着采取了五项措施。
五、实行“战时共产主义”:成立“物资管委会”,请城内擅长理财的人士,将城内公私物资分类汇总,统一调配,定量供应。
兵随将令草随风,对“剃发令”早就不满的基层民众,于是在侯黄二人的带领下,冲进县衙,杀死县长,并也在城头竖起了“嘉定恢剿义师”的旗号。
陈明遇命全家男女四十三人一律自焚,然后,持刀与清军肉博,终于负重创而亡,死时,身体仍僵立墙旁!
一到太湖,汪副将就抓了不少当地的百姓,一为了做苦力划桨,二为了做向导引路。
心动加上行动,一支人数三千,战船五百的精干水师出现在烟波浩淼的太湖上,揭开了汉人“水上抗清”的帷幕。
在江阴被围期间,阎应元同志曾多次派出徽商程璧等人出城联络援军。
刚刚做完这些工作后,常州市长(知府)宗灏派来镇压的三百“正规军”就赶到了。
1646年3月25日,吴易聚集一千多条船,声言将三打吴江,吓得伪代县长陈日升惊恐不安,连连向江宁巡抚土国宝,吴凇提督吴胜兆紧急求援。
打出自已的旗帜——大明中兴。
一是使南方在经济上完全超过北方,文化上,南方也以继承和发展了“正牌的汉族文明”为自豪。
在军事上表现差劲的侯黄二人在气节上表现并不差劲,城破后,侯峒曾及两个儿子与清军血战,负重伤后被俘,不屈被杀!黄淳耀及其弟自杀。
之所以选太湖作为根据地,是因为吴易看到了南下清军有一个很大的劣势——只有陆军,没有水军。
但随着清政府民族迫害和民族歧视恶政的推行,一部分北方汉人不愿忍气吞声了,由依附变为反抗。
而太湖地区,恰恰有丰富的“水军后备力量”。这里的众多渔民,稍加组织训练,即可成为一支能征善战的“水上武装力量”。
如果说嘉定人民的坚韧和顽强让人荡气回肠的话,那么太湖义军的智慧和持久则让人心生敬佩!
不错!,吴易就活学活用了“吴用同志”的套路,让自己的水上健儿假扮当地的百姓,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水浒故事”。
当年在宁远城,另一个军事天才袁崇焕就凭借这一战术创造过奇迹和辉煌。
江阴,位于长江的咽喉,其在漫长的历史中,涌现出了大批忠臣义士。
两日后,杀累了的清军“出榜安民”,城内百姓仅剩“大小五十三人”而已。
但在故国反抗暴力征服的历史上,却又增添了一个英雄的城市。
在八月二十一日这天,清军拿出攻城的刹手涧————集中近百门大炮对准江阴城的东北角猛轰,炸塌城墙一角后,清军终于如潮水般地拥入这座梦寐以求的城市。
看过《水浒传》的读者,一定很熟悉这一歼敌场景。
“螃蟹阵”的大致战法是,中军先用弩箭顶住对方的冲锋,两侧则派出精锐骑兵,象螃蟹的夹子一样,轮番出动,左右攻击。
七月初一,嘉定保卫战在城外的兵砖桥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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