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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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花猫失踪案件
第一章 三花猫失踪案件
第二章 招财猫凶杀案件
第二章 招财猫凶杀案件
第二章 招财猫凶杀案件
第三章 葬礼凶杀案件
第三章 葬礼凶杀案件
第三章 葬礼凶杀案件
第四章 刑警与侦探
第四章 刑警与侦探
第四章 刑警与侦探
第五章 凶手与三花猫
第五章 凶手与三花猫
第六章 三花猫与招财猫
第六章 三花猫与招财猫
第六章 三花猫与招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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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明显出现慌张反应,如同恶作剧被抓到的孩子,视线犹疑不定,语气变得生硬。
「嗯,也对,确实如你所说,这是最妥当的结论。」
事不宜迟,高林警部当晚就和部属一起出动,以推测行凶时段为中心打听线索。问话对象当然是行经案发现场旁边道路的行人们,高林警部每次看到行人就询问相同的问题。
「温室正中央?不,什么都没有。咦,刑警先生,一定要有东西才行吗?那间温室本来就是空的吧?」
从死者身上的驾照,确认遇害者是四十八岁的矢岛洋一郎,是在豪德寺家不远处自行开业的医生。死者和同龄妻子弓子的独生子名为达也,不过达也住在东京就读某著名大学医学系,换句话说,洋一郎和弓子相依为命。
「没有。我生性容易操心,不过以世间角度,丈夫晚归不值得大惊小怪。」
「想请教一个小问题。」
警部慎重讲个开场白之后询问。
警方以上迤线索正式办案,负责指挥的当然是高林警部。
「是的,我和丰藏先生一起穿越农田,从温室旁边经过。不对,不只是经过,我们当时看过温室内部。温室出入口位于道路这边,所以我们稍微看过温室里面。」
高林警部听他说完看表,时间将近凌晨零点十五分。也就是说,凶手昨晚在温室犯案约一、两个小时之后,这个白领族居然进入温室,在尸体附近小便。这个人没察觉自己的行为该遭天谴吗?只能说他非常粗心大意。
「当然在里面,入口就在道路这边,我进去就在旁边尿了。」
但要采用这种推论,得克服一道重大的障碍。
「嗯,那么后来呢?」
距今刚好十年前的夏末,以为会永远持续的酷暑终于示弱,早晚拂过乌贼川河面的风,总算令人感觉到秋天气息时,发生了这场案件。
「没什么正不正确,刚好就是这个时间。我昨天和今天都在车站前面的相同摊子吃相同的东西、喝相同的酒再回来,所以肯定没错。」
「温室里的状况怎么样?」
「丰藏先生推我的轮椅,前往豪德寺宅邸的途中,我们走的是豪德寺家农田旁边的路。从那条路往左走会到正门,往右走会到后门,不过比起走正门或后门,其实横越那片农田是前往宅邸的捷径。」
或许凶手是在其他地方刺杀矢岛洋一郎,然后把尸体搬到温室。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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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行凶时间就不局限于这个小时,甚至可以定在当初的推定死亡时间,也就是晚间八点至十一点的范围。若凶手是在凌晨零点十五分之后把尸体搬进温室,就能充分解释那个白领族为何没发现尸体。
「那么,您当时是否在这间温室附近看见可疑人物?」
「难道尸体搬动过?」
她就这么坐着轮椅进入温室,确认丈夫的遗体。
「还问我怎么了……里面没东西?不可能,肯定有东西,就在温室正中央附近,该怎么说,应该有个远远看就很显眼的东西……」
「丰藏先生说,他晚间九点半和外子有约,我听到这番话越来越担心,因为外子不可能对丰藏先生爽约。我向丰藏先生提及外子还没返家,丰藏先生笑着回答『没什么,用不着担心』,不过大概看出我神情担忧,接着说『这么担心的话,我们一起去他会去的地方找吧』,我当然乐于接受他亲切的提议。」
「我没注意温室,所以不清楚。」
「刑警先生,不可以乱讲话。无论是尸体还是人偶,如果那片平坦辽阔的地面有东西,我不可能没发现。对吧?我确实只能依赖打火机的源,但是别看我这样,我晚上的视力还算好。」
「豪德寺家的一家之主,豪德寺丰藏先生。」
就这样,高林警部得到新事实之后,被迫重新推测案情。
「哎,抱歉抱歉,但我没事了。砂川刑警,感谢你适度提供建言。」
「原来如此。那么丰藏先生当晚造访的目的是?」
「丰藏先生说,总之先等到天亮,他再没回来就交给警察处理吧。,我也决定这么做,向豪德寺家人告辞之后回家。不过丰藏先生与昌代夫人非常担心我,结果两人再度一起送我回家。他们两位似乎担心我独处,又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直到将近凌晨零点。后来两人返家,我独自度过无法入睡的一晚。」
「什么?你在温室里用打火机点火?所以你看见温室里的样子了?」
「警部,果然应该是那样吧?那个白领族男性进入温室时,尸体就在那里了,只可能是这样。」
「怎、怎么了,刑警先生,温室里,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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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吗?」
「小便啦,小便!刑警先生也会在喝完酒回家时忍不住找地方小便吧!」
如果弓子证词属实,温室凶杀案肯定发生在晚间十点之后。验尸结果正确的话,犯行最晚要在晚间十一点结束,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小时是实际行凶时间。
「你是在哪里小便……难道是温室?」
「最后还是没找到您丈夫?」
高林警部是刑警,知道现实想搬动尸体很困难。不只在体力上是很吃力的劳动,问题在于另一个地方,就是尸体越搬动越容易留下痕迹,现代法医学不会错过这些痕迹。实际上,来到现场验尸的法医,看到矢岛洋一郎的尸体就断定「没有搬动过的痕迹」。只要没推翻这项判断,高林警部的「尸体搬动论」就没有立足之地。
「现在是我在问话。」
「好,那就用你所说的方向办案吧。仔细想想,我不小心过度信任那个白领族难以理解的证词了,危险危险,差点就把真相埋葬在黑暗的另一头。哈哈,这么一来,有人说我推理小说看太多也在所难免。」
依照矢岛弓子的证词,案发现场晚间十点时没有尸体,丰藏的证词也成为佐证,这部分无从质疑。高林警部从这些证词,以及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认定实际行凶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的这个小时,然而这部分似乎非得修正了。如果凶手在这一小时在温室犯行,那个白领族肯定会在凌晨过零点时发现尸体报警,然而当时还没有尸体。高林警部不得不觉得这方面暗藏玄机。
「请问您昨晚这时间有经过这里吗?」
「哈哈哈,警部,振作一点吧。」
约三成的人回答「有」,大多是结束工作返家的人,此外也有带着狗的老人,或是深夜外出散步的奇特年轻人。高林警部只要听到对方回答「有」,就指着前方的温室询问。
他们同样如此回答。
高林警部无法接受这个回应,终于忍不住讲明,告诉男性「那里应该有尸体」,但男性随着酒味一笑置之。
「这种证词不可靠吧?现场很黑,光源只有打火机的火,而且当事人喝醉又有尿意,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下半身,他的观察力在这种状况不可能正常运作。」
「再来只需要找出这段时间出现在现场的人……呼呼呼……」
是的,他说得没错。温室在这个时期并未使用,所以里面是空的。然而昨天可不是九_九_藏_书_网如此,凶手以温室当作命案现场,既然时间超过深夜零点,肯定已经行凶结束,因此该处当然躺着一具尸体——矢岛洋一郎的尸体。
而且像是补充般说出这句话并含糊摇头。
实力誉为乌贼川警局顶尖的高林警部,案发时的拼命程度令人瞠目结舌。他以破表速度开警车抵达现场,身穿制服的巡查以立正不动的最标准敬礼迎接,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笔直前往案发温室。
高林警部交给底下的中阶刑警负责纪录,自己则是专注聆听弓子陈述。
「没人说你做了什么坏事。」
「昨天是周日,诊所公休。外子除了工作没有特别的休闲嗜好,大致都是待在家里,不过他昨天下午三点多忽然离家。他看起来像是去散步,顶多只是去打小钢珠,没有特别不自然的举动。我当然觉得他大概会在晚餐时间回来,所以不太在意。
但他得到的答案都是「否」。专家们使用自己专长领域的专业术语,证明受害者遇刺之后完全没从该处搬动过。高林警部在尸体现象这方面一窍不通,非得尊重他们的意见,因而非得收回自己的推论。
结果,只剩下不解之谜。
「请问您昨晚这时间有经过这里吗?」
「嗯,有经过。」
高林警部因为自己的见解被推翻而愁眉苦脸,他底下的中阶刑警对他说:
可是外子出门之后,过了晚餐时间也没回来,到了八点甚至九点也一样。我开始担心他该不会在哪里出事,或是身体忽然不舒服动不了,各种担忧接连浮上心头。但以我的身体状况,没办法自由前往可能的地方寻找。刚好在这个时候,大约是晚间九点半,豪德寺先生来家里拜访。」
矢岛弓子的侦讯就此结束。接下来对豪德寺丰藏、昌代夫妇的侦讯,验证矢岛弓子的证词属实。不同于矢岛弓子的叹息,高林警部对于出乎意料的进展雀跃不已。
「当时只是普通的温室,没有任何状况。里面空荡阴暗,丰藏先生以笔形手电筒大致照亮内部,没有看见任何人,我也在确认没人之后前往宅邸。不过……想到外子后来就在那间温室遭某人毒手,我就好难过。」
「嗯,或许如此。」
「你在温室小便的时候,里面的状况怎么样?黑到看不清楚?」
「当时是几点?可以的话讲正确一点。」
勘验之后,推测死因是厚实刀刃刺杀腹部造成失血过多而死,并非立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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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但遇刺之后应该没活多久。尸体没有搬动的痕迹,溅在温室内的血迹也没有突兀之处,因此行凶地点肯定是这间温室中央区域。推测死亡时间是昨晚八点至十一点的三小时之间,凶手在这段时间带被害人到温室中央,以刀刃刺杀腹部之后持凶刀逃逸。
不对,应该说只能以这种方式说明。
「两位后来去哪里找人?」
「但他说当时没有尸体。」
高林警部觉得自己逐渐附和这名中阶刑警的说法。
「确实,只要无视于那个白领族的证词,案件就明快多了。」
「真的吗?当时几点?」
时间是平凡无奇的周一上午,一通一一〇报警电话告知案件发生。经营寿司店的豪德寺丰藏自宅温室,发现一具离奇死亡的男性尸体。这座小城市鲜少发生称得上案件的案件,因此警察们脸色大变,正在市内各处巡逻的警车一起涌向豪德寺家。
「矢岛医院代代担任豪德寺家的主治医生,我们于公于私都来往密切。」
「您说的豪德寺先生是?」
「原来如此,我能理解。唔!那么女士,难道您昨晚有进入那片农田?」
高林警部也不知何时,完全同意中阶刑警贸然做出的结论。
「是啊,当然看得到,不过里面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尿完就走了。怎么了?」
「那、那当然……那么,我告辞了。」
高林警部立刻前去请教鉴识课职员与法医,向他们说明自己的「尸体搬动论」,请他们判断是否有这种可能性。
「接下来开始寻找目击者。行凶时间是晚间十点至十一点,而且温室面向道路,这个时段肯定还有人经过,绝对找得到目击者!」
这名西装男性甩开警部的手,一副生闷气的态度承认稍微触法。高林警部当然曾经随地小便,这件事本身不成问题,但警部察觉他的行动包含非常重大的要素。
「是啊,里面很黑。因为太黑,我不得已拿打火机当照明小便。」
然而他们的反应不甚理想。
「是的,后来我与丰藏先生没问到任何线索,就抵达豪德寺家。昌代夫人刚好在家,我也向她打听外子的下落,但她心里同样没有底。」
「什么事?」
「虽说要找,也没办法找太远。就只是丰藏先生帮我推轮椅,在我家医院到豪德寺先生宅邸的路上,简单询问外子可能会去的商店或酒店。即使如此,还是比我在家里等待舒坦得多,我感觉备受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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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高林警部拉住企图逃走的白领族。「你昨天做了什么?有做什么事就老实说出来。如果是小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就是这样,要是被那种证词拖着跑,能解决的案件也会变成悬案。行凶时间是晚间十点到十一点的这一个小时,地点在温室里,尸体没搬动过,白领族的证词缺乏可信度所以无视。警部,这样不就好了?」
「没想过报警?」
「顺便请教一下,你们和豪德寺家是什么关系?」
「昨晚就没看到他,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却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在温室里面还是外面?」
「尸体真的这么轻易就能搬动吗……」
警方立刻从矢岛医院传唤妻子弓子。高林警部一见到她就感到诧异,因为弓子坐着轮椅前来,似乎是不良于行。
其中好几人认识矢岛洋一郎医生,但终究没人在昨晚目击他的身影。
时针走到凌晨零点换日之后,路上忽然就不再出现行人。距离推测行凶时间的下限已经超过一小时,继续打听似乎也没什么进展。在高林警部开始这么想的时候,一名像是白领族的男性经过,他似乎喝醉酒,脸红得像是火烧。高林警部决定把他当成今晚最后问话的对象,高举警察手册叫住他。
「记得是晚上十点左右。」
「但应该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温室是长约二十公尺的鱼板型,孤零零坐落于豪德寺拥有的田地一隅。走进去一看,里面没有栽种任何作物,不过在这种季节也理所当然。温室里充满猛烈的热气,具备正常知觉的人,在这种环境待不了五分钟。一名中年男性趴倒在这样的温室正中央附近,他当然不是具备正常知觉的人,他已经死亡。
是命案。
「那么,您当时是否在这间温室里,或是在附近看见可疑人物?」
「原来如此,接着您今天就收到丈夫噩耗了。」
「我没做什么坏事。」
弓子不敢置信般变了表情,在下一瞬间无视于他人目光而崩溃哭泣。由于她是这种状态,高林警部一阵子之后才从她口中得知昨晚详情。
高林警部发出无惧一切的笑声,命令底下的中阶刑警。
「是啊,总比在路边好。」
案件完全成为悬案。
「是的。」弓子点头紧咬嘴唇。「不过,我对一件事感到非常遗憾……」
就这样,高林警部完全舍弃这种推理小说风格诡计的可能性,后来以现实的办案步骤逐步搜索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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