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恶魔的诅咒
第一节
目录
第一章 遗失的首饰盒
第二章 巫山冤灵
第二章 巫山冤灵
第三章 恶魔的诅咒
第一节
第三章 恶魔的诅咒
第四章 公寓往事
第四章 公寓往事
第五章 诡谲黑影
第六章 第二个死者
第七章 是你回来了吗
第七章 是你回来了吗
第八章 老房子的诡异菜香
第八章 老房子的诡异菜香
第九章 亡者低语
第十章 少女画像
第十章 少女画像
第十一章 另一个真相
第十一章 另一个真相
第十二章 魂行道
第十三章 神秘黑衣人
第十四章 最后的雨夜
第十四章 最后的雨夜
上一页下一页
柳依依猛地转过头,发现姜疑彪正站在自己身后,慌乱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蔡可微眼圈含着泪:“嗯,谢谢你了朱警官,希望你们尽快抓住凶手,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息。”
“我是蔡可微,你是那位?”
姜疑彪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柳依依,讽刺说:“感人,太感人了。”然后他向家丁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将谭彬武拖走。
十二天后,谭嗣同参加了康有为组织的戊戌变法,但是,却遭到了以慈禧太后为首的保守派的反对,1898年9月21日谭嗣同、杨锐等人被抓。
很快,几个家丁将谭彬武强行拖出了姜家大院,然后关上了大门。
“朱警官,我上次已经回答过了。难道你不相信我?”
姜疑彪一把推开谭彬武,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柳依依。
过了很久,门外传来了牢头催促的声音:“快点,时间到了。”
正在这时,仓库的门开了。
姜疑彪打得有些累了,扔下鞭子,喘着粗气对一个家丁说:“你去看看死了没有?要是死了将他也扔到荒山喂狼。”
姜疑彪用衣角擦了擦首饰盒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地将它塞进怀里。
一场大火之后,姜家大院变成了废墟,只有姜迪幸运地活了下来,他被好心的商人带到了北京,他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但是,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却永远留下了那段沉痛的回忆。
奶奶转过身,发现孙女的脸色很差,怜惜地说:“不用,马上就好了!”
家丁将谭彬武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拿起鞭子,用力地抽打他。但是,谭彬武却非常坚强,他甚至没有哭喊,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很快,他昏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蔡可微来到了警局。
柳依依眼圈含着泪水地对儿子说:“彬武,快给爸爸磕头。”
“啪”的一声,首饰盒从姜疑彪的怀中掉了出来,滚动了几圈后停在了血泊中,瞬间,整个房间布满了血红色的光芒。
此刻,谭嗣同唯一的心愿已经了结。他放开柳依依的手,张开双臂,仰天长啸:“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蔡可微怕奶奶多想,就撒了谎:“奶奶你别担心,没什么事,警察就是安慰安慰我,顺便问了我一些关于张思旗的问题。”
柳依依是一个非常有学识、思想要求进步的女青年,在安庆老家,她当了一名全职教师。在那个年代,女人能当教师是一件新鲜事儿,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以至于遭到很多家长的质疑。但她在教书过程中敢于创新,因材施教,很快,她得到了家长和学生的认可。
这个首饰盒漂亮的外表下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那么,究竟是什么秘密呢?也许,奶奶知道答案,但奶奶似乎并不愿意告诉她。
“现在。”
姜疑彪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暗想:“难道真的有诅咒?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诅咒。”很快,贪婪的占有欲战胜了恐惧,他弯下腰将首饰盒捡起来。就在他手触摸到首饰盒的一刹那,红色的光芒消失了。
姜疑彪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淫笑地打量着柳依依:“啧啧,小美人,你要是死了太可惜了。”他向前走了一步,试图去拉柳依依的手。
谭彬武手上的绳子绑的不是很紧,很快,他挣脱了绳索,然后将妈妈手脚的绳子全部解开。柳依依走到仓库门口,透过细小的缝隙,发现门外站着两个家丁,她非常清楚,虽然手脚得到自由,但是想逃离姜家大院却根本不可能。
柳依依为了躲避清军的追杀,她带着儿子躲避到一个偏僻的村落,为了避开清军的搜查,她给该村的一个地主当了佣人,每天藏在深宅大院,足不出户,她这一呆就是三年。
姜疑彪命令丫鬟带着柳依依沐浴更衣,准备天亮与自己举办成婚仪式。
蔡可微点点头,表情麻木地走进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一个家丁发现谭彬武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了气息:“老爷,他……他好像死了。”
姜疑彪立刻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
姜疑彪揉了揉脖子,干咳了几声,走到尸体旁边,用力地踢了几脚,大声骂道:“你这个婊子,还敢诅咒我,看我不踢死你。”
“什么问题?只要奶奶知道一定告诉你。”
“可微,你回来了,军训结束了吗?”
工匠犹豫了一下,说:“不如打造一个首饰盒,将此玉镶嵌在首饰盒表面。这样既可以保证‘玉体’不受到损害,又可以达到观赏的效果,一举两得,岂不更妙?”
柳依依扑到儿子身上,推开家丁,恶狠狠地盯着姜疑彪气愤地说:“这是亡夫留给我和孩子的纪念物品,你凭什么抢去?”
啊——
奶奶摇摇头,将首饰盒放在茶几上,然后沮丧地说:“不知道,也许有吧!”
姜疑彪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在家丁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奶奶的脸色骤变,慌乱地说:“这……这个……”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们会尽快查清的。”
99lib.net可微从警局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奶奶正在厨房做饭,见到蔡可微回来关心地问:“可微,警察找你有什么事?”
两个世纪前,中国有一位伟大的人参与了维新变法,他的名字叫谭嗣同,幼年时期,因家庭环境特殊,受到了封建伦理道德的压抑,养成了他的反抗思想,1898年,在康有为的推荐下,光绪帝召见谭嗣同进京。
蔡可微疑惑地问:“首饰盒跟我们家族有什么关系?”
谭彬武眼前一亮:“变法?爸爸是因为变法而死的吗?”
柳依依擦擦眼角的泪水:“孩子,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小,你还不懂什么叫变法。”
蔡可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没有。”
朱骏点点头说:“张思旗有没有提起最近与谁发生过冲突?”
谭彬武大声喊:“妈妈,不要这样做,我不怕他!”
姜疑彪对身边的几个家丁喊道:“把这个小杂种拖出去喂狗。”
奶奶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开始颤抖:“这,这……”
“直说吧,我确实有事,想和你谈谈。”
突然,窗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柳依依心中却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她没有告诉谭嗣同,而是深深地埋在了心中,也许,正是这个秘密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谭嗣同疑惑地问:“那依您之见该如何呢?”
奶奶听了她的讲述后,怜惜地将她抱在怀里,老泪纵横。
他看到蔡可微的眼圈依旧红肿,刚才回去一定又大哭了一场,于是,语气温和地说:“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明张思旗的死亡原因,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谭彬武发现妈妈很伤心,他很听话地在爸爸灵位前磕了三个头。谭彬武已经十三岁了,他理解妈妈的痛苦,他也很想念爸爸,但却不知道爸爸长的什么样,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死的,它曾经问过妈妈关于爸爸的过去,但不知什么原因,妈妈一直没有告诉他。
“快进来吧!雪欣姐。”蔡可微一边说,一边接过她手中的水果袋儿。
柳依依的手脚被绑得很结实,她挪动身体,靠在儿子的身边:“儿子,妈妈让你受苦了。”
“那好,上次我问过你,有没有男生追过你。你不用害怕,假如有,我们会秘密调查,不会涉及到你的人身安全。”
谭彬武立刻挡在妈妈身前,大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
姜疑彪阴险地笑了笑:“嘿嘿,只要你跟了我,什么都好说。”话音刚落,他走到柳依依身前试图拉扯她的身体。
一天夜里,谭嗣同正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蔡可微挣脱奶奶的怀抱,拿出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随即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音:“你好,请问是蔡可微吗?”
朱骏清楚,蔡可微确实已经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了,从她口中已经找不到更好的线索,现在需要去调查死者宿舍的同学,从他们那里也许能找到线索。
姜疑彪擦了擦脸上的唾液,气愤地对几个家丁说:“将她们拖进仓库,严加看管。”
“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对本案非常关键。”
小丫鬟面色慌张地逃掉了。
奶奶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到正常,开始向蔡可微讲述了一段沉重的回忆。
朱骏指了指身边的沙发:“你先坐下吧,我们慢慢谈。”
工匠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谭嗣同:“此乃上好的玉石,世间少有呀!如果打磨了岂不可惜?”
“好的,如果你有新的线索请第一时间和我联系,再见。”
这是她一天中第二次走进警局。第一次来的时候,她见到了张思旗冰冷的尸体,她感到悲痛欲绝,永远不想再来,但是,为了能尽快抓住凶手,她只好再次回到警局。
“嘎吱”一声,门开了。
谭彬武醒来时,感觉手脚麻木,似乎手脚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他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睛,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不过,这里的气味很熟悉,应该在仓库里。他小声喊:“妈妈?你在吗?”他忽然想起刚才血腥的一幕,难道,妈妈已经死了吗?他提高了声音:“妈妈,你在哪里?”
柳依依将首饰盒握在手中,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
蔡可微想了一会,摇摇头说:“应该没有。”
蔡可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奶奶发现她走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良久。
谭彬武大声骂道:“滚开,你别碰我妈妈。”
柳依依伏在儿子的耳边小声说:“你的手能动吗?”
谭嗣同被捕后,柳依依去大牢探望了他。面对泪流满面的柳依依,坚强的谭嗣同抑制不住悲痛情绪,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他为了变法而死是光荣的,是伟大的,他从未后悔过。但是,铁血男儿却有一个心愿没有了结,那就是对柳依依的爱。
姜疑彪冲到小男孩儿身边,贪婪地抢下了首饰盒。
“那你为什么提前回来了呢?”奶奶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似乎有什么心事正在困扰着她。
“我听张思旗提起过,他的朋友http://www.99lib•net很多,但是他与朋友之间的关系都很好。”
谭彬武冲上来试图抢回,可是,却被几个家丁牢牢地按倒在地。
姜疑彪瞪了一眼这个多嘴的家丁:“废话,我还不知道她死了吗?”然后指了指尸体:“你们把尸体丢到荒山喂狼,记住,这件事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否则……”
朱骏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姜疑彪脸色一变:“嘿嘿,死到临头你还执迷不悟,跟了老子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否则,休怪老子无情。”说完,他向前跨了一步,试图对柳依依无礼。
就在这时,几个家丁冲了进来,强行将柳依依拖开。她口中的鲜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你……你抢走了我的首饰盒,我的魂魄会藏在其中,永远跟着你,每天诅咒你,还有你的家人,都不得好死,哈哈哈……”话音刚落,柳依依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谭彬武气愤地说:“你才偷的呢,这是我爸爸留给我和妈妈的。”一边说,一边将首饰盒藏在身后。
姜疑彪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问:“你……你是谁?”
“奶奶,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姜疑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慌乱地问:“谁?”
几个家丁走上前,将她们拉进了仓库,然后锁上大门,转身离开了。
谭嗣同淡淡地说:“无意中捡到的。”
此刻,柳依依清楚,儿子已经离开了姜家大院,她没有了牵挂。但,她不想自己清白的身体被色狼糟蹋了,于是,她打算咬舌自尽。
“我是F城警局的朱骏。”
可是,就当她们刚刚走下山头,却被十几个官兵团团围住,柳依依武功虽高,但面对全副武装的士兵,她很快就被捉住了。
柳依依大声喊:“你这个禽兽,怎么连小孩儿都不放过,快把我儿子放了。”
“奶奶,真的有诅咒吗?”
姜家在现场找了很久,但却没有找到被挖掉的一对眼球和割断的半根舌头。
“谢谢你的关心,张思旗的事情查清楚了吗?我想尽快知道结果。”
突然,柳依依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淫笑:“嘿嘿……没想到你们是乱党分子?”
奶奶叹了一口气,继续讲述那段家族的往事。
“怎么会那,那个警察人很好。”
“吱嘎”一声,仓库的门开了。
柳依依抬起头冷冷地对姜疑彪说:“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什么都依你。”
柳依依将儿子拉在怀里,压低声音在儿子耳边说:“孩子,听妈妈的话,赶快离开这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董雪欣与奶奶打完招呼,坐到沙发上,她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漂亮的首饰盒,低声惊呼道说:“这个首饰盒好漂亮呀!”
柳依依轻轻地捂住儿子的嘴,小声说:“声音小点,门外有人。”她向门附近看了一眼,顿了一下,继续说:“孩子,这个首饰盒非比寻常,它是你爸爸留给我们的,你答应妈妈,千万不能落到坏人手中。”
“不用客气。”朱骏顿了一下,继续说:“又把你叫过来,真挺不好意思的。”
谭彬武盯着妈妈,发现妈妈的一脸严肃,他感觉事关重大,他点点头,接过首饰盒:“妈妈,你放心吧!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入坏人手中。”
这一天,谭嗣同路过京城最有名的“华美”珠宝店,他忽然想起心爱的人即将过生日,于是,打算买一个礼物送给她。经过精心挑选,他看上了一个玛瑙项链,并将自己捡到的宝石拿出来,希望工匠能用这块宝石打造一个坠儿,镶在项链上一定非常漂亮。
蔡可微点点头,急切地说:“奶奶,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您还是亲自保管它吧!”
官兵并没有将她们带到官府,而是带到了姜家大院,此刻,姜疑彪正站在大院门口盯着柳依依一脸淫笑,一个官兵跑到姜疑彪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向其它官兵挥挥手,十几个官兵转身离开了姜家大院。
“我正在找突破口。”朱骏尴尬地笑了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地问道:“张思旗身边的朋友多不多?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谭彬武眼睛盯着妈妈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说:“妈妈,为什么要我保管?你……”
突然,一颗流星迅速划过夜空。很快,谭嗣同看到不远处的草丛中燃起了火花,他立刻驱马上前,在燃烧的草丛中,他发现一块石头散发出墨绿色的诱人光芒。他从马上下来,踩灭正在燃烧的草丛,小心翼翼地将石头拿到眼前。石头温度很高,就像刚刚从沸水中捞出一般,它有掌心大小,边缘没有棱角,似乎就像刚刚精心打磨好一般,通体墨绿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姜疑彪脸上依旧带着淫笑:“小美人,你要是从了我,一切都好办。”
蔡可微走进朱骏的办公室,他发现朱骏正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她的出现。她干藏书网咳了一声,暗示朱骏她已经到了。
蔡可微感觉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可能穿过她的衣服,刺破皮肤,直插入她内心深处,任何秘密休想逃过他的眼睛。蔡可微立刻避开他锐利的目光,低下头问:“朱警官,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急事?”
“你儿子就是孽种,你们都是乱党,都要凌迟处死。”说完,姜疑彪转身向屋内走去。
姜疑彪死得很惨,喉管被利器割断,鲜血染红了长衫,双眼被挖掉,空洞的眼圈被干涸的血水完全填满,脸上的肌肉抽搐成一团,舌头也被割掉了,但贪婪的他,左手仍然紧紧地抓着一个漂亮的首饰盒。
奶奶讲到这儿,脸上露出了疲惫而恐惧的表情。
谭嗣同认为他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双方约定,十天后取货。
奶奶接过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握紧它,拿到了眼前,仔细看了很久。然后走到蔡可微身前,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一定要知道吗?”
女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走近他,慢慢地撩起遮在脸上的头发。
“我……我……”蔡可微无法控制内心的伤痛,泪水涌出了眼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向奶奶讲述了军训时发生的悲惨事件。
奶奶拍了拍蔡可微的肩膀,怜惜地说:“孩子,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正在做你最愿意吃的鱼香茄子,菜好了我叫你。”
蔡可微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他早就从朱骏的语言中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说:“你问吧,我会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清晨,一位路过此地的商人听到废墟中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喊声,他立刻在废墟中寻找,很快,他发现了一个小男孩儿正躲在水缸里,他的手中握着一个墨绿色宝石镶嵌的首饰盒,他将孩子抱出来,发现男孩儿的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害,只是脸部轻微烧伤,于是,他将孩子抱走了。
清明节那天,柳依依打算给死去的谭嗣同烧纸祭奠。早上起来,她拉着儿子的手,来到了村子附近的一座荒山上。她从怀里拿出灵位摆在地上,示意儿子跪下来,然后点了一炷香插在灵牌前。
姜疑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摆摆手,示意将尸体拖走,然后他转身离开了仓库。
柳依依将儿子揽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妈妈刚才跟你说的话忘记了吗?”
柳依依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于是,拉着儿子迅速向山下走去。
“妈妈,您能告诉我关于爸爸的一些事情吗?”
谭嗣同擦了擦柳依依眼角的泪水,坚定地说:“依依,不要伤心了,我为了变法而死,值得!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谭彬武听了妈妈的讲述,早已是泪流满面,他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将来我也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姜疑彪被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镇。一时间,小镇内流传姜家大院被诅咒了,居住在这个大院的人都必须死。当地很多老百姓都对姜家大院产生了恐惧,很多人甚至都不敢靠近它。一个初秋的深夜,姜家大院突然起火了,火势很汹涌,很快将偌大的宅院侵没。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但是,周围的村民根本不敢接近大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将它彻底吞没。
姜疑彪失去重心,肥胖的身体向门外摔去,就在摔倒的一刹那,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脸几乎完全被覆盖,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散发出仇恨、愤怒、血腥。
“你好,朱警官。”
柳依依听到儿子这样说,心里很满足,她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稚嫩的肩膀:“好孩子,你这样说妈妈很高兴。”
蔡可微发现奶奶似乎很累,于是,扶着奶奶坐到沙发上,然后拉着奶奶的手问:“奶奶,后来发生了什么?”
“哦,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原来,柳依依自幼就学习武术,虽然身材瘦弱,但是武功却很高强。姜疑彪捂着头,狼狈地向山下跑去,他一边跑,一边恶狠狠地喊:“你等着,我一定让官府捉住你,将你五马分尸。”
奶奶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奶奶一边说,一边将首饰盒递给了蔡可微。
蔡可微感觉奶奶这句话很沉重,小心地接过首饰盒:“奶奶,您说吧!”
1907年7月6日,光复会在安徽安庆起义。徐锡麟时任安徽巡警处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在毕业典礼当天刺杀巡抚恩铭,然后率学生军,连同陈伯平等与清军战斗,激战四小时后寡不敌众战败,徐锡麟被捕后被处死。
姜疑彪惊讶地问:“什么?自杀了?”紧接着他大声斥责:“你这个没用的丫鬟,养你有什么用,人都看不住?给我滚。”
突然,姜疑彪眼前一亮,因为他发现谭彬武手中正拿着一个珠光宝气的首饰盒。他向前跨了一步,贪婪地盯着首饰盒问:“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偷来的?”
奶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恍惚。
当年救起九_九_藏_书_网他的商人叫李汉俊,其实他并不是一名商人,他真正的身份是共产党人。在李汉俊的督促下,姜迪刻苦学习,思想积极要求进步,1918年考进了北京大学。1919年5月4日,姜迪积极参加了北京的“五四运动”。姜迪大学毕业后,去日本留学,回国后,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且秘密潜入国民党内部,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改名叫蔡迪。后来,蔡迪有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随他改姓蔡。
“它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蔡可微一边说,一边将首饰盒递了过去。
“奶奶,我知道它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请您告诉我,可以吗?”
“你的状态还好吗?”
1905年,柳依依组织学生参加了光复会,当时在主要领导人徐锡麟的领导下,光复会越来越庞大。
谭彬武被拖出大院后,并没有离开这个村子,而是一直守候在大院周围。这时,他突然看到几个家丁拖着妈妈的身体向荒山方向走去,他立刻冲了上去,扑在妈妈的身上,发现妈妈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染红,脸上的表情很僵硬,他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大声呼喊着妈妈的名字,可是,妈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蔡可微盯着奶奶手中的首饰盒,疑惑地问:“奶奶,既然它已经被诅咒,为什么不将它丢掉?或者,将它卖掉?”
姜疑彪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好,急切地拿出了抢来的首饰盒,贪婪地盯着它。他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面对手中的珍宝,眼中放出贪婪的光。他小心地打开了首饰盒,发现了一串玛瑙项链,他发出一声惊呼,心想:这可是上好的玛瑙项链,一定价值连城。姜疑彪小心地将项链放回首饰盒,塞进怀中。
谭彬武“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拦住姜疑彪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别碰我妈妈。”
奶奶的表情越来越恐惧,声音颤抖地说:“哎!造孽呀!虽然,姜疑彪的孙子幸存下来,但是,姜氏家族每一代都有人离奇的死亡。”
“那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可微,我来看看你。”董雪欣拎着一袋水果站在门前,面带微笑地说。
一声惨叫过后,姜家大院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谭嗣同认为这一定是一块稀有宝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宝石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继续向京城赶去。
“什么时候?”
“朱警官,你怎么了?”
于是,柳依依走到儿子身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他说:“孩子,这是你爸爸生前唯一留给我们的东西,从今天起由你保管。”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在荒凉的山头。
谭彬武转过头,发现妈妈正严肃地看着自己,于是,他点点头。
蔡可微闻到了“鱼香茄子”的香味,她披上衣服,来到了厨房:“奶奶,需要我帮忙吗?”
柳依依站起来大声说:“慢,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什么都依你。”
他猛地一惊,环视着四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刚才感觉就像柳依依站在身边说话。
1940年,蔡迪被国民党特务杀害,若干年后他的两个儿子和女儿也相继死去。从此,姜氏家族每一代都有年轻的生命死亡,死亡的原因都很蹊跷,直到现在,仍然在继续。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蔡可微从疑惑中回过神来,走过去打开了门。
“没关系,我也希望快点抓到凶手。”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姜疑彪打算招柳依依为自己的第六房小妾,于是,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但姜疑彪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她根本不买账。姜疑彪无奈,只好慢慢等机会。
过了很久,蔡可微终于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爸妈,梦到7.11坠机事件的场景,梦到张思旗死去的样子,还梦到了那个神秘的首饰盒。很快,蔡可微从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汗水已经湿透了睡衣,她感觉浑身无力、疲惫不堪。她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她身体触电般的抖动了一下,凝视着桌子,只见那个耀眼的首饰盒正安静地躺在桌子上。
董雪欣发现她们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她们并不想对首饰盒做出任何评价,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可微,明天上午八点,张思旗的追悼会,你去吗?”
柳依依说到变法,眼圈再次湿润了。她完完整整地向儿子讲述了那段轰轰烈烈的往事。
姜疑彪依旧不依不饶,从家丁手中抢过鞭子,继续抽打着谭彬武。他一边抽打,一边破口大骂:“你这个小杂种,看我不打死你。”
工匠看到他手中的宝石,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惊讶地问:“您这块玉从何而来?”
第二天,家丁在仓库发现了姜疑彪的尸体。
蔡可微努力地回想着,她一直很小心地把首饰盒保管在贴身衣袋中,它怎么会出现在桌子上呢?盯着它看了很久,将首饰盒慢慢拿到自己的手中。
谭彬武靠在妈妈的身边,立刻有了安全感,他很懂事地说
九九藏书
:“妈妈,你别这样说。”
柳依依向他吐了一口唾液,大声骂道:“呸,无耻的家伙,你就是个败类,一定不得好死。”
柳依依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她扑到了心爱男人的怀抱中,放声哭泣。
谭彬武的泪水沿着他稚嫩的脸颊缓缓淌下,他一边哭,一边说:“你胡说,我妈妈不会死,你快放了她。”
蔡可微听了奶奶的讲述,身体开始颤抖,她不相信自己的祖辈竟然干出丧尽天良、灭绝人寰的事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现在,她也非常清楚自己就是姜氏家族的后人,也许,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也会由于诅咒而带来噩运。不过,蔡可微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在她的心中并不完全相信诅咒。
丫鬟带着柳依依来到厢房,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
柳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说:“休想。”
这个男孩儿叫姜迪,他是姜疑彪的孙子,也是火灾之后大院的唯一幸存者。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慌张地跑进房间:“老……老爷,柳依依自杀了。”
姜疑彪立刻赶到厢房,他看到柳依依正躺在血泊里,嘴中还不断地向外喷着血,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布满了血丝,身体还在轻微地颤抖。
姜疑彪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小美人,这就对了嘛!”
这个院子的主人叫姜疑彪,身材肥胖,娶了五房小妾,某天,他发现家中竟有一个容貌如此娇美的女佣,于是,他起了色心。
谭嗣同拉着柳依依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首饰盒,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她:“依依,这个首饰盒本打算你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你,没想到……”
1898年9月28日,谭嗣同、杨锐等六人在北京被杀,后人称他们戊戌六君子。同年10月,柳依依悲痛地离开了京城,回到安徽安庆县老家,9个月后产下一个男孩儿,取名谭彬武。
“幸免遇难的小男孩儿就是你的高祖父。”
姜疑彪从门外走进来,眼睛盯着谭彬武凶神恶煞地说:“小杂种,你喊什么?你妈妈已经死了。”
朱骏一直凝视着她,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没有撒谎。但是,朱骏知道这个案子更加难办了,张思旗和蔡可微都没有仇人,难道不是仇杀,也不是情杀,那是什么呢?莫非张思旗是自杀的?但是张思旗怎么可能自杀呢?他才刚刚初恋,而且为初恋女友上山采花,这是一个非常懂得情调的男人,懂得浪漫的男人,一个对生活如此热爱的男人怎么可能自杀呢?更何况从现场的痕迹看也不可能是自杀呀!肯定是他杀,那么凶手究竟是谁?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一个家丁将手指探到谭彬武的鼻孔前:“老爷,他已经死了。”
蔡可微走过来,将首饰盒塞在衣袋里,紧张地说:“雪欣姐,这……这是……”
朱骏抬起头,一双冷峻的眼睛盯着蔡可微。
董雪欣想安慰几句,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轻轻地将蔡可微搂在怀中,任由她哭泣。
没有人回答,脚步声也神秘地消失了。
蔡可微一想到张思旗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心中立刻无比伤痛,泪水瞬间涌了出来,蔡可微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感激地说:“谢谢你,朱警官。”
“啊!”蔡可微发出一声惊呼,疑惑地问:“奶奶,可我并不姓姜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京城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名女子,她叫柳依依,两个人对维新变法有很多共同的观点,很快,彼此之间都有了好感,两个人开始偷偷的恋爱了。
这时,姜疑彪走到柳依依身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依依呀,只要你跟了我,什么事都好办。”
突然,柳依依就像鬼魂俯身一般,身体颤抖着站了起来,扑向姜疑彪,然后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你这个禽兽,我要掐死你。”
蔡可微听到张思旗三个字,眼圈湿润了,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美丽的脸颊慢慢滑落。她一边抽泣,一边哽咽地说:“他……他就这么走了。”
姜疑彪恐惧地看着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她眼睛几乎要冲出眼眶,血红的眼球死死地盯着他。姜疑彪想大声呼救,但是脖子已经被紧紧地锁住,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去扯柳依依的手,可是,她的手就像紧箍咒一样,越是用力扯反而越紧。
“再见。”
姜疑彪回到房间,拿出首饰盒仔细端详着,漂亮的首饰盒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令他爱不释手,但是,当他试图打开首饰盒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打开它。他忽然想起柳依依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我的魂魄会藏在首饰盒中,永远跟着你,每天诅咒你,还有你的家人,都不得好死。”
一个家丁走到姜疑彪身前:“老爷,她好像已经死了。”
“老爷,您放心吧!”几个家丁答应一声,拖起柳依依的尸体向门外走去。
谭彬武无奈愤恨地点了点头。
谭嗣同抓住柳依依的手,他知道今生无法再给她幸福,希望来生能与她相伴到老。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