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第一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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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第一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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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那样的。”
“这是作为主管后勤运输而随柴田军队到墨俣去的一若!”
“不一样,是用船和大木筏子满载军队来的。他们先控制了我们渡河登陆的地点,然后从后方呐喊发动进攻。我们只有三千多人,而敌人接连不断地增多……”
“喂,您今天也多吃点儿。今天早晨我去见了夫人,夫人也像对待自己的事一样,非常高兴。我也感到很荣幸。”
宁宁用衣袖遮着羞红的脸走开了,满座的人哄堂大笑。
“我也觉得藤吉郎是有前途的。我以前内心里曾暗暗盘算过,如果将这个小伙子召为女婿的话……”
这时宁宁正在用白布热情地给一若包扎头顶的伤口。
空肚子喝酒是不好受的。
藤井又右卫门在旁也厚着脸皮地打帮腔:“我也觉得不错。第一,相貌长得就非同一般,乍看之下长得有点像猴子,但是如果仔细端详的话就不同了,太像日吉神社的侍者了。不,他的相貌长得令人越看越爱看。我是不喜欢令人讨厌的容貌的。”
“甚么?是一若www•99lib•net?”
“实际上嘛!宁宁在房中对我说,她认为我是日本最好的男子。”
“这就是说,事出无奈,只好绕到河下游往回撤退……被人家打败了。”宁宁边听边不停地咂咂嘴说:“真是糟糕!当时如果是我那位日本第一的人去就好了!”
醉意朦胧的又右卫门向藤吉郎举起酒杯:“为日本第一!”
众人因几杯酒下肚,说甚么的都有。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喂!这不是一若吗?!”
藤吉郎双手将宁宁拉到自己身边,亲了一下宁宁的脸。
“哈哈!我说我那位日本第一的人去就好了,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
藤吉郎从宁宁手里抢过酒壶,拿起酒杯,走近一若:“不错,这是一若!怎么落得这副样子,不用说,一定是柴田吃了败仗。来,喝一杯!喝杯酒镇定一下,然后向大家介绍一下战争经过。”
“同以前一样,是乘船来的吧?”
“拿酒来!给我拿酒来!”
“喂,听着!我并非是以工作为自豪,而是老婆相信我九_九_藏_书_网是日本最好的男子这种真诚的感情太可贵了。世上一般的老婆只讲不满意,发泄不满,使你难以发挥自己的能力。关于这一点,宁宁使我发挥出所有的能力,太可贵了!如果世上所有老婆都能像宁宁这样的话,我们整个国家就会充满光明,繁荣幸福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认为宁宁是日本最好的老婆。我从心眼里敬佩她。”
宁宁一下子变得哑口无言了。
“这是甚么地方?”
“一若先生,这里好像不是刀伤。”
可是,一若仍然瞪大双眼望着虚空。当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清洲后,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一下子支持不住了。
藤吉郎很认真地制止住众人:“说我是日本最好男子……就这一点,不做好工作就对不起宁宁,这是一个问题……真想做一件谁都做不到的事让她看看……”
人们七嘴八舌地用各种方法赞美藤吉郎。如果这么说的话,所谓的美男子等等确实一看就够了,一眼就厌了。
“哎,我们那位……”宁宁也不九-九-藏-书-网由自主地目瞪口呆,连害羞也顾不得了。
“宁宁!日本第一的宁宁!谢谢你!……”
不,任何受到赞美的老婆都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热爱自己的丈夫。
“是啊,这里有藤井又右卫门,还有浅野的老爷子,还有宁宁,都是熟人。”
可是,藤吉郎听了这话后立即放下手中的酒壶和酒杯说道:“宁宁!你刚才说甚么?”
其动作之敏捷,迅雷不及掩耳。
“唰”地一下掏出长枪来,瞪着眼睛扫视在场的众人……
不知谁说了一句“言之有理!”
“谢谢!”
多么巧妙的甜言蜜语!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地夸自己的老婆呢?!
“怎么样?好多了吧?”
“藤吉郎先生,你到底是我的女婿。”
“开始时很顺利,我们巧妙地渡河到了对岸,并在那里攻打敌人的城堡,眼看就快攻下来了,这时99lib•net,河上来了敌人的援军……”
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身上。
“喂喂,是不是河童之间在甚么地方交战了?”
宁宁一面向大家劝酒,一面不时出神地看着藤吉郎,这可能就是看不够的证据。
藤吉郎对此表现出一种特别满意的神态:“啊,诸位,坦白地说,实际上这些都是宁宁的内助之功。”
藤吉郎说完,黄眼球金光四射,飞快地跑出门外。
这个闯入者头发乱七八糟,同图画中的河童一般。
“一若!忍着点!”
一若一下子被呛住了,但第二口酒顺利地咽下肚去,接着他就贪婪地又喝了一杯。
“木下君确是日本首屈一指的。”
宁宁这么一问,一若现出一副颓丧表情。
“喂,等一等!”
由于修建城堡工程比计划提前完工,今天请在藤吉郎率领下工作的小工头们来聚会,先内部庆祝一下。
“怎么?是在游泳的时候……”
他身上穿着因水湿而收缩的小甲胄,腿裙一半以上已经破碎,手背套和绑腿上满是泥和血。
宁宁走到藤吉郎面前,也是99lib.net厚着脸皮夸奖了丈夫。
浅野长胜来到藤吉郎的桐畠家,满面笑容地举起酒杯。
来宾最多二十人左右,由于大家异口同声地称赞藤吉郎,长胜也将因藤吉郎要娶自己女儿宁宁做老婆而大发雷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正在这时,从门口摇摇晃晃地进来一个奇怪的男人。
宁宁只不过是要说句笑话,让大家缓和一下气氛……
她不只是夸奖丈夫,而且在斟酒时身体靠得特别近,趁机撒娇。
“对,这是木下的家!”
“这是木下藤吉郎的家,您先缓缓气。”
“对,这是我在河中往回游的时候被放木筏的铁钩子刮伤的。”
藤吉郎突然从身后将一若抱住,往他嘴里灌了一口酒。
“哎,您自己的事……”
“这是河童变的人!”
“而且终于做出个样子叫她看看了。”
“是不是把这里错当作甚么地方,迷路而走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将军的官邸!”
他的那个没有头发的扁平头顶血迹斑斑,有一边血从头顶顺着左颊流下来,已经干涸了,如同一条蚯蚓趴在那里一样。
“哎,您说甚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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