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渊向左,李密向右
内讧,无法治愈的绝症
目录
第一章 王朝更替,那一场击鼓传花的游戏
第二章 成功?我才刚上路
第二章 成功?我才刚上路
第三章 夺嫡,皇子的内战
第三章 夺嫡,皇子的内战
第三章 夺嫡,皇子的内战
第四章 迷案,永远没有答案
第四章 迷案,永远没有答案
第五章 高高在上,大业在我手中
第五章 高高在上,大业在我手中
第六章 辽东,辽东
第六章 辽东,辽东
第七章 造反也是一种能力
第八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第八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第九章 一地鸡毛的日子
第十章 民心渐失,军心已远
第十章 民心渐失,军心已远
第十一章 问天下谁是英雄
第十二章 晋阳起兵
第十二章 晋阳起兵
第十三章 出征,李唐大旗高高飘扬
第十三章 出征,李唐大旗高高飘扬
第十四章 李渊向左,李密向右
第十四章 李渊向左,李密向右
内讧,无法治愈的绝症
第十五章 最后的江都
第十五章 最后的江都
第十六章 唐国兴,理万年
第十七章 洛阳,谁家天下
第十七章 洛阳,谁家天下
第十八章 天下乱战
第十八章 天下乱战
第十九章 两个枭雄的人生结局
第十九章 两个枭雄的人生结局
第二十章 洛阳,三方混战
第二十章 洛阳,三方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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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座位的安排,李密和翟让、翟弘、裴仁基、郝孝德共坐一席,单雄信等人担任翟让的护卫,痛恨翟让的房彦藻和郑颋则来回张罗,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然而当机会真正来临时,王世充却因为之前的失利而无力组织反扑,只能在洛水岸边一声叹息。在他看来,李密天资聪明,做事果断,将来成龙还是成蛇,难以预料,尚未可知。
现在四个人出现在李密的面前,主题只有一个,做掉翟让!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还是有一个人趁乱跑了出去,这个人就是徐世勣。不过徐世勣刚跑到门口,就被门口的卫士一刀砍到了脖子上,卫士刚想砍第二刀时,徐世勣的朋友王伯当出现了,马上喝令住手,这下才保住了徐世勣的命。正在外面饮酒的单雄信知道变故之后,马上跪在地上求饶,李密挥挥手,把他和翟让的侍卫都放过了。
四个人七嘴八舌地向李密诉说翟让的恶行,最后总结陈词:翟让贪婪成性,刚愎自用,目无君王,应该早图!
自此,李密的部将们开始离心,尽管从外面看还是铁板一块,然而内部的裂痕越来越深。
这句话说到了李密的心坎里,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安全感。这让安全感不足的李密深有同感。是啊,我不杀他,他就有可能杀我,得,那就杀吧!
现在李密和翟让也走到了内讧的边缘。正是十一月九日的那一场大胜,让李密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在他看来,洛阳已在眼前,不能跟一个与自己不和的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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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胜利的果实,毕竟胜利的桃子只能由自己来摘,不容别人沾手,这个别人就是翟让。
什么是农民起义的绝症?内讧!
然而他不知道,他一张弓,就是暗号,身后的蔡建德突然举刀砍下,原来李密这次玩的不是“摔杯为号”,改了,“张弓为号”。
其实王世充早就分析过翟让和李密,以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知识判断,翟让和李密必定不会长期和睦,一定会有火并的一天,因此在王世充的心里,他一直盼望着这一天,这样他就有破敌的机会了。
邢义期与翟让结怨的起因其实很琐碎,只是一场赌局。翟让招呼邢义期一起赌博,邢义期担心输钱没有来。被放了鸽子的翟让大为光火,一怒之下打了义期八十军棍,这梁子也算结下了。
绝症是什么?绝症就是无法治愈的病。
四个人并不管李密的态度,他们决定杀人杀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把翟让得罪到底,“毒蛇咬手,壮士断腕,为的是保全性命。现在您仁慈了,一旦翟让率先发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侍卫们都出去了,唯独剩下了一个人,李密的死士蔡建德,此时他正拿着一把单刀,站在一旁护卫。翟让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把这个人当成了空九_九_藏_书_网气。
翟让的司马叫王儒信,这个人一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在他看来,如果翟让能压过李密,那么自己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如果翟让始终处在李密的下面,那么自己恐怕再无出头之日。在小算盘的驱使下,王儒信一直鼓动翟让自任大冢宰(国务院总理),剥夺李密的大权。然而每当王儒信提起时,翟让都会笑着摇摇头,不让王儒信再提。就这样,王儒信提起,翟让摇头,王儒信再提,翟让再摇,王儒信的计划始终没有成功。然而这一切都悄悄地传进了李密的耳朵里,进而放在了他心里。
其实对于翟让等人的死,将领们并不是十分在意,因为翟让等人确有恶行。翟让为人残暴,翟摩侯猜疑忌妒,王儒信贪污腐败,这三个人被杀并不值得同情。然而中国有一句古话,“物伤同类,兔死狐悲”。从翟让的身上,部将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而这种担心直接导致了安全感的丧失。
王儒信并不是唯一劝翟让夺权的人,翟让的哥哥、柱国、荥阳公翟弘也是王儒信的同道。在他看来,翟让简直不可理喻,哪有把权柄往外让的?因此经常跟翟让吵:“天子汝当自为,奈何与人!汝不为者,我当为之!”然而这仅仅是吵吵,这些粗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而远远地,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把这一切都记到了心里,这个人就是李密。
李密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徐世勣的脖子还在流血,赶紧叫军医拿药,亲自www•99lib•net给徐世勣上了药。李密以为此举一定会为自己赢得一个死党,然而他想错了,徐世勣脖子上的伤可以治愈,心中的伤却无药可医。自此两个人一直暗存芥蒂,直到李密溃败,也不敢投奔徐世勣。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怎么可能跟从前一样?
李密独自一人进入翟让大营,向翟让的士兵解释了发生的一切,随即下令,徐世勣、单雄信、王伯当三分翟让士兵,一切跟从前一样。
翟让之死,本来没有一个人同情,洛水岸边却有个人一声叹息,他就是翟让的敌人,卷毛将军王世充。(豺声卷发,忌刻深阻。)
开席之前,李密拿出一把良弓,交给翟让把玩,喜欢兵器的翟让爱不释手,而李密在一旁说:“拉开试试!”翟让下意识地拉满了弓,他觉得这张弓还是有缺点,得跟李密交代一下。
翟让瞬间栽倒在地,半砍断的脖子里发出牛喉般的吼声,然而一切都晚了。
尽管在李密和翟让看来,两个人位置的更迭其实很正常,然而在别人看来,有些不正常,翟让的嫡系更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老革命翟让要让位给李密这个空降兵呢?
这句话适合李密,同样适合王世充!
四个人说的这些,李密都知晓,然而他担心的是形势尚未稳定,一旦做掉翟让,手足残杀,怎么给远近归附的英雄们做榜样呢?
投奔翟让以来,李密和翟让曾经一起走过火红的日子,他们兄弟同心,所向披靡,队伍也一天天壮大起来。攻占洛口仓之后,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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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翟让的队伍如日中天,素有容人之量的翟让也心甘情愿地当起了李密的下属。公元617年二月十九日,经翟让提议,李密被推举为盟主,尊称魏公,翟让则成了他手下的上柱国、司徒。
做掉了翟让,翟弘、翟摩侯、王儒信一个也没有跑掉,他们都成了翟让的陪葬。
翟让得罪的关键人物总计有四人,总管崔世枢,记室邢义期,左长史房彦藻,左司马郑颋。值得一提的是,翟让得罪这四个人的方式还不一样。
胜利可以让一个人陶醉,也可以让一个人冲昏头脑,十一月九日的胜利让李密迷失了方向,也让他最终错过了攻占洛阳的曙光,因为在两天后,他犯下了一生中最大的错!
这一天,李密宴请了翟让和翟让的几个亲密兄弟,包括翟让的哥哥翟弘,侄儿翟摩侯,亲信王儒信、单雄信、徐世勣。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鸿门宴。
王世充或许是对的,但他似乎忘记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仅仅是这些话也就罢了,问题是翟让的粗暴性格让他得罪了太多的人,而更不幸的是,痛恨他的人恰恰围绕在李密的身边。
总管崔世枢在起义初期投奔的是李密,不过翟让听说崔世枢很有油水,就把他弄到了自己私宅拘押了起来,责令他吐出银子为自己赎身。崔世枢把能找的钱都找了,能挖的老鼠洞都挖了,最后还是凑不齐翟让索要的数目。翟让大怒,准备给崔世枢动刑,这时李密及时赶到九-九-藏-书-网求情,才把崔世枢给捞了出来,不过两个人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李密先故作姿态地说了一句话:“今天都是高层官员聚会,就不用那么多人侍卫了,都出去吧!”说完,李密的侍卫带头走出了现场,但单雄信等人还没有动。如果单雄信不动,李密没有动手的机会,这时给李密捧哏的房彦藻出来了:“大家都在饮酒作乐,可天气寒冷,不妨让司徒的侍卫们也喝杯酒吧!”
李密的计划开始实施。
逗哏的李密接过话头:“这你得请示司徒大人了!”司徒翟让不疑有他,随意地挥了一下手:“很好,下去吧!”就这样一句话,翟让就把死的希望留给了自己。
两天后,也就是公元617年十一月十一日,距离李密当上盟主不到九个月的时间。在这九个月里,李密和翟让的友情发生了快速的质变,到这一天,两人已经变得不共戴天。蒙在鼓里的翟让依旧把李密当兄弟,李密却悄悄地把翟让当成了天敌。是兄弟,更是天敌!
至于左司马郑颋,他跟翟让并没有多少私人恩怨,主要是他跟李密走得太近了,因此无形中成了讨厌翟让的人。
房彦藻的结怨更琐碎,居然因为一句话。有一天翟让恶狠狠地对房彦藻说:“前些日子打汝南郡的时候,听说你掠了不少银子,你居然只送给魏公,不分给我,你什么意思呢?要知道魏公是我让他干的,大事最终如何,还不一定呢!”说者或许无心,听者一定有意,受了恐吓的房彦藻把这句话记到了心里,顺便上报了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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