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个人选择犯罪，如同他选择东西一样，一定是选择一种熟悉的行业去做，因为这是人的惯性和本能。就像一个人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里，他要是偷东西一定会拿一些自己认为值钱的东西。

幸福很简单，是一起相守，是一起吃饭，是一起工作。无数个夜里，他守着方静的骨骸，跟她说话，跟她唱歌，跟她拥抱。

果然，前面的树林里有一个人影正拖着一个袋子，看见二毛他们，他慌忙扔下尸体向前跑去。

“我知道你，有一次我去龙泉洗浴中心点过你。可惜，你没有理我。”他激动起来。

“回s市了，他们那里发生了一起命案，他的领导死说活说把他要回去了。反正这个案子也结束了，大家也可以放几天假了。”秦政说着长长地舒了口气。

“凶手为什么会选择抛尸呢？”乔梦梦问出了一个疑问。

“车里没人。不会是弃车逃跑了吧？”小李说。

在这个审讯过程中，陈池听到了一个悲哀的故事。很多时候，罪恶选择的对象通常是那些可怜的人。无论是因为爱而成魔的田伟，还是因为想爱成鬼的邵明光。如果有一点阳光可以照到他们的内心深处，也许魔不会成魔，鬼不会成鬼。

“可是，当初我们是一条线索连在一起的，如果田伟不是杀死郑晓蓉的凶手，我们之前的一些判断似乎也出现了错误啊！”林刚提出了新的疑惑。

他睁开了眼，大汗淋漓。

林刚的话像一个定身咒，跑出去的二毛带着两个兄弟乖乖回来了。

渐渐的，他的心理有了变化。二十四岁的他有了男人的热情，很多时候他会站在街头看着来往的女孩，那些女孩诱人的身体刺激着他的灵魂。

“砰，砰。”门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躺在房间里面，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最后，他杀死了陈素兰。生活中充满了悲剧，这些悲剧的后面是无数个忧伤或者平淡的故事组成，只是因为特定的环境情节发酵下，让它们无法控制，最终变成了惨剧。

一周前，黄老板曾经找过他们，希望他们帮他找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他可以给他们一大笔钱，但是被二毛拒绝了。二毛知道黄老板找女孩尸体是为了给人配阴亲，这种事很缺德，二毛怕干了活不长。

经过再三思索，他终于在一个晚上，来到了龙泉洗浴中心，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个房间，几个身着暴露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看着他，他伸手点了一个女孩，然后其他女孩离开了房间。

6.有过嫖妓的前科。

“陈池，你还有其他问题吗？”秦政转头看了陈池一眼。

“黄老板，这……”二毛愣住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满脸肥肉，拧在一起不知道是哭是笑的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给他们一条财路。二毛当然知道那条财路是什么，那需要多大的胆子。黄老板搞的生意是和死人挂钩的，说白了就是偷尸体。

车门外，寒风刺骨，他们的心更是冷飕飕的，脖子后面仿佛有个人在吹气一样，一口，一口，又一口，侵蚀进骨子里。

听到这里，陈池不禁笑了起来，说：“你们中了黄老板的圈套了，那个尸体根本没有丢，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一具尸体，在半路的响声可能是他打开锁逃跑的声音。这个黄老板是想白用你们干违法的事。”

“那我们真的能做朋友吗？你不嫌我样子难看吗？”他说着低下了头。

2001年6月，英国斯塔夫斯市10岁小女孩劳拉·布克斯顿将名字和家庭地址写在了一个小标签上，系在一只氢气球上放飞。氢气球飞越了140英里，落到了一户居民家里，难以置信的是，这家也有一个叫做劳拉·布克斯顿的女儿，且正好10岁！

英国的芭芭拉·赫顿一次意外地将她的古董手镯冲下了卫生间的下水道。不久后的一天，当她来到一个珠宝店想重新购买一只手镯时，一名男子带着她丢失的那只手镯进入珠宝店，要求店老板估一下价。据这名男子称，他是清理工，在清理下水道时发现了手镯。

“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乔梦梦说。

5.有一家靠近厕所的房子，范围在南极巷附近映射。

“你们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陈池问道。

陈池点了点头说：“苗秀秀和田伟是三年的同事，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很好，所谓的很好并不是表面。表面上，田伟对苗秀秀很照顾，经常帮她做很多事情。最开始人们都以为田伟喜欢苗秀秀，结果后来苗秀秀却告诉其他人，田伟是一个阳痿。这一点，让本来就有残疾的田伟更加自卑。其实现在看来，田伟之所以对苗秀秀好，是因为苗秀秀长得很像他的女朋友方静。”

女孩看着他，惊恐地往后躲着。

“我的天，不会是尸体自己跑了吧？”扫把叫起来。

“恐怕大家都去不了了。”秦政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刚求助，希望我们调查组明天一起去s市帮他。”

“走，我们看看。”林刚沉吟了片刻，抬脚向巷子里面走去。

他失去了爱人，也从一个帅气的男生变成了《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三天后，他跑到方静的坟墓前待了一晚上，然后刨出了方静的尸体，带她来到了J市。这里曾经是他们幸福憧憬的原点，他发誓要带她寻找幸福。

赵天虹冲着抬尸体的警察点了点头。

“通向国棉厂，那里自从国棉厂倒闭后就没有人了。”小李说。

前面树林忽然动了一下，晃过一个人影。

陈素兰骗了他。这个世界又一次让他跌入了谷底，他重新把方静的骨骸搬了出来，他发誓要让陈素兰付出十倍的代价。

终于有一天，他看见方静出现了，她告诉他重新找个人生活。

记忆再一次涌上来。梦里的女人不再扭曲，她有着一张令人作呕的媚脸，她拿着扫把，一下一下敲着他的头。

可惜，在他的拳头即将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父亲拦住了他。

“死者女性，二十四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五，身着红色毛呢大衣，下身穿着米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高达六厘米的高跟鞋。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晚上22点左右，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根据死者口袋里面的证件资料显示，她叫刘静，老家在湖北。”

关于田伟的犯罪心理过程，基本上和调查组分析的一样，田伟和女友方静在大学的时候准备毕业后一起来J市发展，但是却因为方静的家里出了一点事故，方静不得已嫁给老家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为了追回自己的爱情，田伟曾经无数次哀求方静的父母，甚至找到方静的老公，但是却每次都被那个男人打出家门，直到方静自杀那天，田伟的情感世界彻底塌陷，他找到那个男人和他揪打在一起，最后却被那个男人一瓶子戳到了脸上。

“是的，关于垃圾，我也觉得凶手的工作是负责拉垃圾的清洁工，我的理由很简单，凶案发生的晚上，除了二毛们的车子外，唯一在摄像头里出现过的便是垃圾车。垃圾车是最好的运输工具，可以堂而皇之在摄像头里和街道行走，不被人怀疑。”陈池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巧合。美国独身妇女威廉德一次出门时忘了带钥匙，回家时被挡在了家门外。就在她一筹莫展时，邮递员送来了一封她哥哥的信，信封内正好夹着一九九藏书网把她家的钥匙！哥哥在信中称，上次他来探访时，威廉德曾给了他一把多余的大门钥匙，当他回华盛顿时却忘了还，只好寄给她。

“我们被之前麦小语的话误导了，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就像心理学上有一个很经典的实验一样，实验者拿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画像，分别给两组人看，对第一组人他描述的词语非常温和、稳重、善良，对第二组人则描述得非常凶狠、霸道，然后实验者让两组人猜测画像的职业。结果显示，第一组人给出的职业都是积极向上的正当职业，而第二组给出的答案却是一些阴暗，不入流的职业。这一点说明，什么样的描述会给我们什么样的判断。当初麦小语说人体画像的相像度根据南北方差异大，所以自然而然我们便把郑晓蓉带到了案子里面。再加上我们追寻的田伟，的确和杀死郑晓蓉的凶手有一些像，所以我们彻底带进了田伟的案子里。”陈池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叫邵明光。”他第一次向一个女孩讲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啊，这怎么回事啊！”小凯四处张望着。

“没有，只看到一个背影。”二毛说。

第一，田伟已经落网，根据对他的性格分析，他是表现型杀人心理，此类犯罪心理的人恨不得在落网的时候把自己做过的每件事都说出来，包括杀过几个人，偷过谁的内衣，打过谁的报告，甚至会无中生有，来证明自己的犯罪。但是对于郑晓蓉，他却只字不提，显然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现在是凌晨两点，窗外飘着淡淡的雪花，和黑色的夜映衬在一起，分外好看。

“可以啊，我已经给大家找好票了，明天就可以出发了。”秦政笑呵呵地拿出了四张风景区门票。

“既然田伟是表现型的犯罪心理，那他为什么对苗红丽和苗秀秀的事情也是不愿意多讲呢？”

他却没有了之前的欲望，无论刘静怎么做，他始终兴奋不起来，最后时间到了，刘静客气地离开了。

“我叫刘静，我是一个……”女孩的声音缓和了很多。

女人是他的继母，一个在父亲面前温顺如羊，背后却是一只母狼的女人，她把天下的狠毒后母表演得活灵活现。

窗外响起一个脚步声，是附近居民夜起了。他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台边。半个月前，有个女人曾经在这里抱着他。

黄老板名叫黄德明，在J市三阳路开了一家殡葬礼仪公司，说白了公司一个摆设，不过是为了给他私底下做的事找个幌子。要知道，J市的所有殡葬礼仪公司全部都聚集在太行路前面的火葬场旁边，三阳路远在新区，谁会去那里订购服务。

“我和许之昂第一次勘察现场的时候，他说凶杀地点应该在公厕旁边。可能他的意思是指田伟的住所附近并没有公共厕所吧。”林刚解释道。

以上六点是麦小语给出的模拟画像，基本上和之前给田伟的画像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是第四点和第六点。田伟是一名医生，并且他的性格形成是因为爱情，但是郑晓蓉和刘静的案子里，凶手并没有爱情的因素。

“他终于出现了。”陈池舒了口气，站了起来。

“什么意思？”陈池看了其他人一眼，愣住了。

回去的路上，陈池和麦小语都没有说话。对于邵明光的模拟画像，其实麦小语做得很细致，其中几条陈池明白麦小语是通过推理和心理确定的，但是只有一条，他不太明白，那就是最后一条，麦小语怎么确定邵明光有嫖妓的前科。

因为郑晓蓉的凶手依然没有消息，所以对于每件案子，调查组都会跟进，不希望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原来如此。”麦小语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自己之前的话有些抱歉。

“你也骗我，你也在骗我。”他大声喊了起来，眼睛闭了闭，最后嘴里发出了一个沉闷的吼声。

秦政坐在一边，默默喝着茶，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好，现在每个人说一下自己的情况。”秦政看了每个人一眼说。

陈池撬开了刘静的嘴巴，血水流得更多了。

根据毛利辉（二毛）、陈凯（小凯）和张富强（扫把）提供的线索，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凶手来到死人岗抛尸，发现有人后便仓皇离开。

无数个夜里，他沉沦，他哭泣，他抱着母亲的照片悲伤到天明。直到有一天，女人夺走了他手里的照片，把它撕成两半。

“感觉。”许之昂闷声吐出两个字。

“那就是说，杀死郑晓蓉的凶手依然在逍遥法外。”乔梦梦说道。

“是的，那里是唯一的出口，出口外面是什么？”陈池看了看小李。

推开会议室的门，陈池看见秦政、乔梦梦和许之昂面色沉重地坐在一起。

“你在做什么？”他看见刘静的手拉开了门。

“熟悉，昨天晚上的人可能和我们认识。”许之昂皱着眉头，莫名地吐出了一句话。

陈素兰出现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天桥上，他在思索是不是从天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是陈素兰救了他，他惊奇地发现，陈素兰的样子和方静很像。那些日子，他们各怀心事地相处在一起，他认为那是上天派给他的奇迹，他甚至把那些关于方静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他全心全意把陈素兰当成了方静，但是最后他失望了。

“是吗？很正常，我们这行，对于客人是没有感情的。”刘静平静地说。

今天一大早，黄老板便把他们喊到了一起，对于他们犯的错误，黄老板没有开口，二毛便主动承认了错误，并且答应帮黄老板干一阵子，把他的损失找回来再走。

“你怎么不去死？”

两年后，他遇到了陈素兰，那个下午，他感觉阳光很好。陈素兰的样子和两年前一样，甚至越来越漂亮了，她拉着女儿刘萍，惊慌不已地看着他。

“屁，就算是他们偷的，我们能拿他们怎么样？”二毛瞪了他一眼说。

半个小时后，林刚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像一只兔子一样跳起来，拿起了电话。

抓捕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邵明光没有做任何反抗，平静地跟着警察走了。对于邵明光的审讯工作，陈池和麦小语取得了旁听的许可。

刘静没有说话，她发现自己真的遇到了杀人狂魔。最开始，如果不是对方给出了平常生意三倍的价钱，她是不可能来的，她本来以为对方只是长得丑，现在她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魔鬼。他杀死了郑晓蓉，他一定也会杀死自己。

“妈的，怎么还不来？”小凯骂了一句。

“你天天在这里做什么？这个家没有你不知道多幸福。”

罪恶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郑晓蓉被杀后，整个J市人心惶惶，他感觉到了害怕，于是什么也没做。虽然内心依然冲动，虽然他的犯罪心理在慢慢升级，但是法律和警察的震慑让他有所顾忌。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了刘静。他想起了那个晚上刘静对自己的服务，无论她怎样做，自己都无法兴奋。他想要告诉刘静，自己可以，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已经没有了家。父亲的失手让他彻底走向了地狱，他失去了痛感神经，从此以后不知道什么叫痛。并且他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样子。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女朋友，依然孤独一人。

甚至说，他很缺爱。所以选择对象才会是小姐。根据现场勘查可以看出来，他在杀害受害人前，曾经发生过一些肢体以及身体的接触，包括接吻。

“不错，

九九藏书

田伟并不是直接绑架两个人，他是先绑架了苗红丽，然后田伟辞职，说是要回家结婚。对田伟结婚比较好奇的苗秀秀于是便跟踪他回家，最后被控制起来。说来也巧，那天我们去警察局调查资料，正好遇见苗秀秀。”陈池点点头说。

“情况有两种，第一，凶手就是为了让人发现尸体，但是这种显然不合情理，如果是这样，他直接扔到闹市不是更加方便；第二，凶手可能在处理尸体的时候被人发现，所以扔到那里便跑了。所以，昨天晚上那个到死人岗的面包车极有可能就是吓跑凶手的关键，也许面包车里的人还会和凶手打过照面。”陈池一下站了起来。

“是不是非要到警局才说实话？”林刚的声音抬高了。

那个血腥的夜晚再次回来了，恶魔重新附到了他的身上，他睁开了血红的眼睛，然后愤怒地冲了出去……

林刚没有说话，自从回来后，他一直在沉默，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无处释放的压抑慢慢成了他的心病，偶尔一次机会，他在夜里看到几个男人在一起喝酒，那些男人大声探讨着J市的色情业，他第一次听到了龙泉洗浴中心里面的特色服务。

“这一点他也没有说，不过我们从苗秀秀那里知道了大概情况。”林刚接口说道，“这一点，让陈池说吧。”

第三，田伟的住处距离南极巷的确不远，但是要经过两个路口，那两个路口旁边有一个小卖部，平常十二点之前都有人在那里打牌聊天，如果田伟要把郑晓蓉带到自己家里，必须经过那个路口。事实之前已经调查过，在那里打牌的人并没有看到有人经过。这一点可以确定田伟没有条件把郑晓蓉带到家里作案。

“少废话，昨天晚上你们开着车去死人岗做什么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李厉声说道。

“我杀过人，之前她骗我做我女朋友，然后竟然想杀我，所以我杀了她。刘静，只要你不骗我，我会永远爱你。你要是骗了我，我也会杀你的。”他的话说得那么若无其事，但是刘静却越听越冷。

“抱着我到门边，我想和你在月光下接吻。”那个女孩的话似乎依然在耳边。

陈池看了一下身处的环境，根据调查的资料那辆车是穿过六个路口才来到这里的，但是从死人岗到这里的最近距离并不需要那样走，只需要穿过四个路口就可以。这一点可以断定，开车的人要么是不熟悉市内交通路线，要么是故意在绕路。

“其实我们最大的疑惑就在于郑晓蓉、陈素兰、苗秀秀、苗红丽和方静的相像之处。之前麦小语也说过，我们对画像的判断无非是通过眼睛和脸庞来决定相像度。大家可以看一下，苗红丽和苗秀秀哪里像？”陈池说着走到旁边，打开了投影机，他点了电脑几下，打开了苗红丽和苗秀秀的照片。

“不管是真是假，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小李，你联系几个人去黄老板那把他带回警局，我们先把他们带回去做个调查。”林刚思索了几秒说话了。

“干，什么活，只要别是杀人放火就行。”二毛干脆地说。

其他人没有再说话，但是他们的内心并不轻松，能够让林刚求助的案子，自然不会是一般的案子。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以前和你都在龙泉洗浴中心。当初我点你出台，你拒绝了，后来点了她，可是她却骗了我。如果不是我发现她经常从南极巷走，我也不会杀她的。我并不想杀她的，我只想教训她一下。可是她竟然又一次骗了我。”他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喘着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晚上。

“许之昂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可以看一下2005年12期《中国警察报道》，看完以后你就会明白了。”麦小语说着笑了起来。

“这一次林刚直指核心，简直太厉害了。”陈池感叹道。

本来下一步，麦小语准备申请调查郑晓蓉和刘静的客源，但是没想到林刚这么快就锁定了凶手。

经过进一步的检验，刘静的验尸报告显示，她和郑晓蓉的尸体情况几乎一致，唯一的区别是，她死前没有遭到过多的虐待，但是她们都被凶手咬掉了舌头。

“怎么只有四张啊！你不去吗？”麦小语疑惑地问道。

“不会是这个车子吧？”小李惊愕地看着那个车子。

其他人议论纷纷，陈池又打开了陈素兰，还有方静的照片。

“领导，你在想什么呢？”乔梦梦注意到了秦政的情绪，不禁插了一句。

于是，他找到了腾飞大酒店的特殊服务电话，拿出三倍的钱请刘静来服务。当刘静看到他的时候，顿时惊呆了。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激动，他告诉刘静自己只是想和她做朋友。最初刘静敷衍着他，后来刘静害怕了，趁他不注意跑出了门。

看到尸体的情况，旁边的陈池突然眉头跳了一下，他蹲下来盯着刘静的尸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镊子，轻轻扒开了刘静的嘴巴，只见刘静的嘴巴紧紧闭在一起，似乎被什么东西粘着一样。陈池加重了力气，很快刘静的嘴巴里流出了一道黑色的血水。

“我不嫌弃你，只要你做我女朋友，你就是有艾滋病我都爱你。”他激动得跳了起来。

“就是，大哥，大不了，你在外面把风，我和扫把干活。”小凯又开始鼓动他了。

站在大街上，他和两个小弟耷拉着头，霜打茄子般抽着闷烟。二毛的两个小弟一个胖子叫小凯，另外一个高个叫扫把。两个人本来和二毛是同学，后来经常一起旷课，最后干脆从学校跑了出来瞎混，平常什么事情都依着二毛为主。

罪犯画像模拟：

“大哥，这个尸体不是咱们的呀！”小凯忽然说话了。

“二毛，你让我抓住你，你就等死吧。”林刚认出来，为首的那个正是之前在龙泉洗浴中心遇见的那个二毛。

“死杂种，你个猪，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我觉得，田伟并不是杀死郑晓蓉的凶手。”陈池抿了抿嘴说道。

“田伟为什么会在六年后又杀了郑晓蓉呢？”听完整个故事，乔梦梦提出了一个问题。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窜进鼻子里，里面的尸体出现在他们面前。

“没事，你们继续。”秦政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现在，林刚和陈池就站在这个巷子口。本来赵天虹要和他们一起来，但是因为刘静的案子还有一些后续事情需要处理，于是赵天虹派了一名警察协助他们。

“你要干什么都行，请你别杀我。”女孩似乎明白了过来。

“好，我们找黄老板去。”二毛一横心，掐掉了手里的烟头。

“不错，她曾经和郑晓蓉是同事，后来离开龙泉洗浴中心，去了J市的腾飞大酒店做兼职。第二点，她们的死亡方法也一样，并且舌头都被凶手拔了出来，确切说应该是活活咬下来。”

因此，麦小语断定邵明光很有可能有过嫖妓的前科，并且郑晓蓉和刘静有可能为他服务过。

田伟，男，汉族，1981年3月2日出生于林城白家窑村，十八岁考入林城医学院，两年后退学，二十一岁来到J市，先后从事各种关于医学工作，后来进入J市中医院，任外科医生助理。

邵明光的心路历程和田伟的极其相似，因为继母的欺负，邵明光离开了家，独自一人来J市闯荡。最后他选择了清洁工，为城市的形象服务。最开始他的心愿很简单，作为一名清洁工，城市的形象在我手中，所以他乐此不疲，再苦再累也坚持工九_九_藏_书_网作。

这里是J市的死人岗。死人岗的名字是解放前叫出来的，据说这里以前是刑场，以前日本鬼子在这里杀了很多老百姓，那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便被堆在这里，一年复一年。久而久之，这里成了J市的禁忌之地，很多人传言这里一到晚上猛鬼出笼。

一根烟燃烧到了尽头，他感觉浑身酣畅舒坦。

审讯是一场漫长的问答过程。

“好，没问题。正好我这有个活，一般人还干不了。”黄老板嘿嘿一笑，“如果你们敢做，我可以先给你们一半钱。”

“我们，我们没杀人。”二毛旁边的小凯忽然说话了。

“黄老板，你客气了。”二毛有些拘谨。

尸体不见了，怎么跟黄老板交差。无奈之下，三个人只好开着车在市里晃了一圈，本来他们准备到火葬场偷一具尸体充数，可是到了火葬场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法进去。于是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回去了。车子到半路的时候，二毛给黄老板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黄老板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让他们给车子换个车牌，然后停到这里。

“鼻子。”

晕倒前，他看到妈妈来到了他面前，冲着他温柔地笑着。

“事情是这样的……”黄老板的声音低了下去。

“昨天晚上除了凶手，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相信他比陈大更早接触现场。赵队长，你看这里。”林刚说着指了指前面的地面上，“昨天晚上下了一些零星小雪，地面上并没有形成积雪，但是这里却有，因为有人在这里停过车，车轮积压着雪，最后成了冰。你应该去调查一下昨天晚上经过这里的面包车。”

刘静的死亡时间是夜里十点左右，也就是说凶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来到了死人岗，由此可以推论出凶手居住的地方距离死人岗并不远，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在这一个小时之间，凶手是用哪种工具运输尸体，而没有被发现呢？

林刚听到陈池的话，走过去一看也说：“不错，泥土上正是车子留下的印子。这些印子应该是车子从巷子里面开过来时从水洼上沾湿，粘到泥土留下来的。”

“不是吧，你怎么看的？”

邵明光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明天就会被移交给法院进行起诉。

“是啊，领导，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去J市旅游风景区玩过呢？这里的云台不是国家级风景区吗？你得带我们去。”乔梦梦借势说道。

“很有可能。如果能找到那个见过凶手的人，我们便可以得出他的模拟画像，这样我们调查的范围便会更小。”麦小语一拍桌子说道。

“我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他说。

他顺从地摘下了口罩，露出了自己的脸。

他摸索着从床头点了一根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什么分道扬镳，你小子急着走啊！怎么跟林刚似的？”秦政瞪了他一眼。

是谁呢？

这个时候，车子后面传过来一个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1.常驻本地的成年男性。

二毛也发现了，他的脸顿时一片僵硬……

二毛最近很倒霉，前几天被龙泉洗浴中心的保安揍了一顿，然后又被两个警察设局骗进了局子里。今天好不容易出来，结果又丢了钱包。

突然，秦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田伟租的房子是个独家小院，厕所就在外面，这一点类似于公共厕所，可以这样解释吗？”麦小语说道。

“不对，嘴巴像，都是小嘴。”

“那怎么办？没有钱我们做什么啊，总不至于各回各家，各见各妈吧。”扫把傻乎乎地问。

窗外飘进来的臭味，如同一把犀利的刀，刺醒了他的梦。

“小李，巷子尽头通向哪里？”林刚转头看了一下协助他们的警察。

陈池也有些纳闷，这个许之昂每次都怪里怪气的，说一些莫名的话，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陈池听秦政说过，许之昂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强，他的父母都是国外的科学家，从他出生便培养他的第六感，很多案子之前都是靠他的第六感寻找方向的。

二毛三人来到黄老板的公司时天已经黑了。黄老板的接待室放了很多关于殡葬礼仪的东西，有童男童女的纸人，也有一些寿衣样式，整个接待室阴森森的，犹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是啊，大哥，我们找黄老板，就做一次，至少可以解下燃眉之急啊！”扫把拍手称快。

“凶手名叫邵明光，城市清洁工，负责清理三阳路夜里的垃圾。现在赵天虹已经去抓捕他。”挂掉电话，林刚平静地说道。

现在，那个女孩已经死去。她的吻似乎还在嘴边，那种说不出的舒服让他深深着迷。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三天后，他开始跟踪郑晓蓉，他无数次鬼魅般跟着郑晓蓉，想象着郑晓蓉那句话，还有她的奚落与嘲讽。最后在11月25号他在南极巷拖走了郑晓蓉。一开始，他并不想杀她，他只是想和她做朋友，他只是想告诉她他不是怪物。

他的内心再一次感受到了屈辱，恶魔之火再一次燃烧起来……

“好，我答应你。”女孩站了起来。

“不可能，我想车子的主人很快就回来。我们到旁边等会儿吧。”陈池走到车头看了一眼，发现车门并没有锁，车钥匙还插在上面。

现在，二毛和小凯扫把窝在车里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可是来接货的人还没到。虽然他们早就听过死人岗的恐怖，但是真待在这里，心里还是颤巍巍的，尤其是前面那些阴森的树林里，时不时飘出一些鬼火，还有一些怪鸟扑棱着翅膀。

他在外面流浪了两年，从无知流浪儿成为一个众人唾弃的失足少年。他曾经被送往救助站无数次，但是每次拿到车票便跳回来。

“我一直在找你，你房子买了吗？我知道你没买，现在房价那么贵，我又挣了八万块钱，我拿给你，一起买房子吧。”他温和地说，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愤怒与生气。

“真的有声音啊！”二毛也听见了，他吸了口气，然后说，“走，一起下去看看。”

陈池的异议让其他人都沉默了。不过几分钟后，大家便开始提出了不同意见，第一个提出意见的是麦小语。

3.童年或者青春期受过伤害，尤其是女人的伤害。性格内敛，忍耐力强，表面懦弱，不愿意与人交往。

“你都不嫌我是那种人，我还嫌你样子丑吗？”刘静说。

“走，过去看看。”

“好，就冲黄老板这番情意，我们兄弟干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啊！”二毛问道。

“哈哈，二毛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黄老板笑嘻嘻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想办法呗，反正不能偷不能抢了，我是再也不愿意回局子里了。”二毛啜了口唾沫站了起来。

“我要回家，不好意思，回头我们再联系。”刘静说着猛地一下打开门，冲了出去。

陈池这才发现，林刚竟然不在，他不禁脱口问道：“林刚去哪了？”

第二，郑晓蓉被杀太过突然，田伟是从六年前开始杀人的，他杀死陈素兰母女后，心理情绪便暗淡下去，接下来的六年时间便没有再杀人，那么郑晓蓉是怎么让他突下杀手呢？这一点显然逻辑不通。至于田伟绑架苗秀秀和苗红丽，时间和动机很清楚，因为苗红丽长得九_九_藏_书_网太像方静，这一点经过照片比对可以证实。面对这样的冲击，对感情已经成魔的田伟自然不会压抑自己的情感。

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戴着口罩。

他关上门后，陈素兰便感觉到了不对，她求他放过她的女儿，但是他却没有答应。他说他让陈素兰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她面前死去，两年以来他每个日夜的寻找，每天的煎熬与疯狂在那一刻全部补偿回来了。

事情回到昨天晚上，当二毛发现那个尸体不是他们的尸体后，立刻回到了车里。这个时候，黄老板打来了电话，说对方因为在路上出了点事，暂时不交易，让他们拉着尸体回来。

二毛胆子不小，但是在J市有个说法，做什么都别去动死人的东西。

对此，麦小语给出了很明确的解释：邵明光是一个典型的阴暗型性格罪犯，他脸上的残疾阻止了他和异性的正常交流，包括性交往。他所选中的对象都是小姐，因为他认为小姐是性服务行业，只要给钱就可以做一切，包括他所需要的爱。

“舌头不见了？”林刚看了陈池一眼。

“不可能吧，后面可是一具尸体啊！”小凯脸一下变得刷白。

那是一个黑色的世界，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就连空气也是黑的，没有半点声音。他唯一的感知就是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还有颈动脉的血管隐约有吱吱的拧紧声。当鼻息嗅到一丝甜腻的血腥味后，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不可救药地坠入了那个历久弥新的噩梦中。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外地小偷干的，我认识大厦后面卖羊肉串的老板，他手下有好几个小偷呢！”小凯出了个主意。

“你他妈的给我站住，敢来太岁头上动土。”二毛骂骂咧咧地喊道，胆子也大了不少，他走到那个袋子面前，一下解开了外面的绳子。

“不是，我们怎么了？上次不是也关了吗？”

“你们看那里，车子应该可以过去。”林刚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聚到了前面一个通道口。

“真的假的？难道我们着了他的套？”二毛一下愣住了。

“我们一般都是回到局里做详细检查的。”法医是一个实习助理，面对赵天虹的训斥，不禁有些委屈。

“你让赵天虹调查什么了？”陈池不解地问道。

“那苗红丽和苗秀秀呢？”乔梦梦又问。

这一下，二毛三个人顿时呆住了。

可是，郑晓蓉欺骗了他，并且拿着斧子砍了他一下，他的痛感神经早已经失去，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但是被欺骗的感觉比痛更难受。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疯狂的报复，他抱着郑晓蓉，咬掉了她的舌头……

“现在我们依然分开调查，我和陈池去警察局跟进一下赵天虹的调查，你们三个人留守大本营，分析一下刘静的死亡模拟现场。”林刚拍了一下手，开始分配任务。

他只能站着不动，可不论他的眼睁开还是闭上，都不能无视那个女人的出现。那个女人，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脖子，扬着那张绝美的脸庞，蠕虫般匍匐在地上。女人的眼里淌着血，手指甲被水泥地生生磨折，衣服被鲜血浸透，那只骨肉分离的手却分明冲他扬着，嘴唇微微颤抖，发出一阵犹如鬼魅的笑声。

“从车体的重量和车胎上的印记可以得出结论，即使不是面包车，也是改装成面包车载体一样的车型。这里虽然偏远，但是回市里只有前面一条路，相信你路口的监控资料便能找到答案。”林刚望着前面说。

他的眼睛红了，如同一头狮子一样冲向了女人。

“说说吧，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刚瞪着他们说。

“不会，凶手没有那个条件。”陈池说话了，“如果这个案子和郑晓蓉的案子可以并案，凶手所处的环境，应该比较糟糕，别说汽车，他可能连电动车或者助力车都没有。”

“这一点我认可，其实我也觉得田伟如果要真的杀了郑晓蓉，应该不会隐瞒的，反正杀死一个人和杀死十个人都是死罪。”乔梦梦赞同地说。

“先生，摘了口罩吧。”女孩走到他面前说。

“这个很简单，因为苗红丽和苗秀秀被我们解救了。你可以想一下，一个男人说有一个女人非常喜欢自己，每次总是在别人面前说这个女人对自己多好，可是有一天大家看到那个女人非常讨厌那个男人的场景，那么男人还会说这个女人喜欢自己吗？”陈池说道。

“你……你换别人吧。”女孩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呆住了，然后迅速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女孩对服务生说，“什么人啊，长得跟怪物一样还来。”

4.从事人流接触较少的工作，比如夜间清洁工，或者是火葬场看门之类的工作。身体应该比较强壮，喜欢独来独往，言辞木讷，脸部有缺陷，或者后天形成的伤痕。

许之昂没有再说话，好像这个问题不是他提出来的一样。

陈素兰动心了，她被那八万块钱诱惑了，她一直相信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但是她忽略了一个诚实的人，经过各种各样的社会摧残后会变成一种怎样的病态。

“什么案子这么厉害，连林刚都解决不了啊！”麦小语问道。

赵天虹没有费多大工夫便查到了昨天晚上去过死人岗的那辆车，那是一辆小型改装冷库车，这种车通常是J市一些冷冻批发商用来批发物品的工具。车牌是套牌，经过对六个路口摄像头资料的取证，调查结果显示，那辆车最后驶向了三阳路一个巷子里面。

许之昂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通道口有些阴暗，可能是因为旁边紧挨着废弃厂房的缘故，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半空。三个人走出通道口，然后看见了一辆小型冷冻车。

“我在等赵天虹的调查，相信一会儿就会有答案。”林刚闭着眼睛缓缓地说。

“要不我们找下黄老板，就做一次，可以吗？”小凯思索了几秒，说出了一个主意。

“好吧，妈的，我们真是倒霉，倒霉透顶啊！”二毛看到事情到了这步，干脆打开了话匣子，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下。

“你把昨天的事情老老实实跟我讲一遍，从你们开着车去死人岗开始，一个字都不准漏掉。”林刚眼睛盯着二毛，语气不容抗拒。

“是不是遇到什么苦难了，还是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想通了？”黄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抽出几支分给他们。

无数次，他在夜里幻想着那些女孩和他抱在一起，接吻、爱抚，最后沉沉入睡。

屏幕上四个女人的照片，猛地看上去，根本不一样，仔细辨认一下，能够看出来的确有相像的地方。

果然，陈池的话音刚落，前面传来几个脚步声，三个人走了过来，看到陈池他们，那三个人愣了一下，然后转头撒丫子便跑。

听到小凯的话，二毛顿时像瘪气的气球，耷拉下了脑袋，“我们是看见尸体了，不过我们怕麻烦，所以没报警。”

“难道凶手和杀死郑晓蓉的凶手是一个人？”赵天虹似乎明白了过来。

“许之昂，你是根据什么地方证明凶杀地点在厕所附近的呀！”乔梦梦饶有兴趣地问道。

调查组赶到现场的时候，赵天虹和其他警察已经开始收拾现场，刘静的尸体也被装了起来，准备抬回警局。

“不对，是有人偷尸体，妈的，有人偷走了我们的尸体。”二毛忽然明白了，他拉着后面两个人向前跑去。

赵天虹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报案人是附近农村的一个农民陈大，死人岗后面是一片果园，果园的主人正是陈大。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果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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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看守果林。今天早晨，他从果园回家，看到地上装尸体的袋子，他以为那是谁丢的垃圾，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

2.年龄在23-26岁之间。

“我只想你做我女朋友，我只想你爱我。”他感到很意外。

“林刚，你有什么看法？”秦政看了他一眼。

他内心的欲火一下子灭了，然后变成了愤怒，那些愤怒燃烧着他，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这是因为凶手的犯罪心理升级了，一个人犯罪后，他的犯罪心理会升级，同样反侦察思维也会升级。如果说第一次杀人是一次尝试，第二次杀人便已经成熟，他会考虑很多问题，比如怎样更加完美地杀死受害者，同样要避免被警察盯住。通常抛尸的现场一般距离凶手的住所都不会太远，因为这样可以快速解决。”陈池说道。

车子是组装的，后面是一个小型冰库。二毛走在前面，扫把和小凯颤颤巍巍地跟着他，当他们来到车子后面的时候，不禁惊呆了，车子后面的铁门竟然开了，并且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邵明光，男，二十四岁，汉族，系J市邵家庄人，2004年来到J市，因为面部残疾，从事清洁工工作，因为清洁工经常戴着口罩，并且接触人流比较少。根据邵明光的同事诉说，邵明光为人低调，性格温和，对人客客气气，虽然他才二十四岁，但是为人处世已经有了三十岁以上的稳重。

通常，接吻是爱人之间的爱抚。比如很多人知道，干那种事情的女性可以为客人提供任何服务，但是却拒绝和客人接吻，因为接吻只有跟她爱的人才可以。

“很遗憾，关于郑晓蓉的事情，田伟闭口不谈，在我们用尽各种办法的情况下，他依然什么都不肯说。”秦政无奈地叹了口气。

“哦，我明白了，是这样啊，那他一定是通过苗秀秀认识苗红丽的吧。难道他是因为苗红丽和苗秀秀长得像自己的女朋友，便绑架了她们？”乔梦梦恍然大悟。

“我想看一下尸体。”林刚拦住了赵天虹。

“兄弟，你说什么啊！我们求财啊，怎么会杀人呢？这个事情顶多是违法不犯法了。即使你被抓了，也只不过拘留几天，到时候我一定把你们捞出来。”黄老板一脸真诚。

“什么案子？”

“案子告破了，领导，我们什么时候分道扬镳啊！”陈池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是，最近我们手紧，所以想帮你做点事。”二毛点了点头。

“别急，总会来的。”二毛故作镇静。

“垃圾。”许之昂突然说话了。

“那许之昂呢？他总是那么奇怪。”陈池问。

“怎么了？”陈池问道。

“刘静也是？”陈池愣住了。

巷子不深，大约五十米，两边是一些破旧的房子，墙面剥落，地面也是崎岖不平，有的地方还有水洼，偶尔有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现在麻烦赵队长配合一下，把案子移交给调查组。我想你们更需要去调查另一件案子。”

陈池愣住了，这个许之昂还真不是一般的闷啊，他想起麦小语说的2005年12期《中国警察报道》，里面究竟写着许之昂什么事情？莫非就是靠他的三瓜两子破案的事情。

院子里面很大，旁边一些地方荒草成堆，前面以前是国棉厂的厂房，此刻俨然已经成了一座危楼，一些墙体倒塌，墙上还有几行公正的墙体字——认真生产，保证质量。

陈池和林刚没有说话，两人径直向那个车子走去，车子轮子上有一些泥土，车型和监控里面的一模一样，只是车牌不一样，显然是被人换了牌子。

“许之昂，你怎么老不说话啊，我都忘了你呢！”乔梦梦把话题又转移到了许之昂身上。

“从模拟画像来看，田伟和我们定义的凶手可以重叠，他就是凶手。我这边没有问题，可以结案。”麦小语第一个说道。

他站了起来，向门边走去。

“是的，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死人岗是J市的一个特殊地方，如果不是陈大发现尸体，也许刘静的尸体烂到那里都没有人发现。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会把尸体扔到路边，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呢？”林刚疑惑地说。

几分钟后，他们看到了废弃的国棉厂。从建筑面积来看，国棉厂以前一定是一个宏大的企业，只可惜现在只是一片破壁残垣，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厂子里面长着的荒草。

“怎么是面包车？”赵天虹不解地看着地面上的印子。

“可以确定，她们都是被一个凶手杀死的。现在我来归结刘静和郑晓蓉的相同点，第一，她们都是从事那种服务的人员。”林刚拿出了调查结果资料。

“眼睛。”

“谢谢你，明光，真没想到我还能遇见这么善良的人。”刘静说着站了起来。

“会不会是凶手开的车，用来抛尸呢？”赵天虹问。

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他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着他，于是他从医院逃了出来。

“大哥，后面，后面有响声。”扫把也听到了。

“林刚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他不但精通模拟现场，而且对办案的精准点超乎一般人。2007年他曾经代表s市去美国cib进行过专场培训。其实我们这组人哪个都厉害，就说乔梦梦吧，她可是个天才记忆师啊，这一点用在破案里面是非常有用的。”麦小语点点头说。

“你疯了，一张破照片，竟然要打人。”父亲冲了过来，一巴掌甩了过来，他的身体一软，重重地栽到了旁边的咸菜缸里。

“什么？”二毛一脸糊涂。

“郑晓蓉是你杀的？”刘静问。

“不错。”陈池点了点头。

他的世界缩小到只有一个人。

巧合过多便是阴谋。茫茫人海，事物万千，偶然会有一些东西很一致。陈池认为，田伟之所以不是杀死郑晓蓉的凶手是因为以下几点。

夜里十一点，北方的冬天，飘着零星小雪。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小李讪笑着说。

看到这种情况，赵天虹也愣住了，然后瞪了旁边的法医一眼，“刚才你怎么检查的？”

“什么熟悉？是谁啊！”乔梦梦问。

“刘静生前曾经接到过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客人要求服务的电话，因为刘静的身份特殊，她所在的腾飞大酒店是不会承认自己酒店有那种服务的，所以我让赵天虹去查了腾飞大酒店以及刘静的所有电话记录，然后发现刘静在出事前曾经接到过一个固定电话，那个固定电话来自路边一个街头电话亭，幸运的是那个街头电话亭的对面就有一个摄像头，经过时间的对比，我们锁定了凶手，他就是邵明光。”林刚说着站了起来，“现在，让我们一起揭开凶手的真实面纱。”

“呜呜呜，我只不过是想帮他把照片放起来，谁知道竟然扯断了，他竟然要打我。”女人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那个女孩就是郑晓蓉，邵明光永远刻在心里的女人。很快，第二个小姐过来了，她是刘静，面对他的样子，刘静依然厌恶，但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还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是许之昂不去，他不喜欢热闹。”秦政说。

陈池盯着国棉厂的门口，那里是一片水泥地，虽然国棉厂已经废弃，但是门口到院子里面的地面依然干净坚硬，上面有一些干涸的泥土，看到那些泥土的模样，陈池眼皮一颤，脱口说道：“车子进里面了。”

明天，s市见。

陈池没有再说话，他站起来向院子里面走去，林刚和小李紧跟在后面。

“厕所。”许之昂拧着眉头，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