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粗暴的早晨
第一节
目录
第一章 刑警们的序章
第二章 马背海岸命案
第三章 鹈饲杜夫侦探事务所
第三章 鹈饲杜夫侦探事务所
第四章 樱与鱿鱼干
第五章 鸟之岬的十乘寺庄园
第五章 鸟之岬的十乘寺庄园
第六章 美女与侦探
第七章 枪声尚未响起
第七章 枪声尚未响起
第八章 飞鱼亭命案
第九章 悬崖边的刑警
第九章 悬崖边的刑警
第十章 粗暴的早晨
第一节
第十一章 在医院
第十一章 在医院
第十二章 假设只是假设
第十三章 密室与枪声
第十三章 密室与枪声
第十四章 出土的战书
第十五章 最终答案
第十六章 枪声的倒数
第十七章 最后的解谜
第十七章 最后的解谜
第十八章 他们与她们的终章
第十八章 他们与她们的终章
第十八章 他们与她们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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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有人往主馆方向逃,不只我,大家都这么说。”
“对,晚餐会的时候,大家都热情地帮其他人拿菜、倒饮料,当时在餐厅的人都有机会对我下药,这一点肯定没错。嗯,昨晚的我确实不太对劲,晚餐会进行到一半就觉得不舒服,十点多就独自离席,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休息。可再醒来时人却在飞鱼亭的地上。记得我说‘这里是哪里’的时候,十一先生、田野上和你都愣住了。”
啊,看来樱又在走廊上跌倒了,这么说来,昨晚好像也看到樱在走廊上跌倒……当时是什么状况来着?
“我不否认可能是用了某种手法,但是普通的小手法做不到这种事,除非有共犯,那另当别论……咦?”
樱回答得很含糊,但流平希望她诚实作答。
若凶手杀害神崎隆二的动机和争夺十乘寺樱有关,就可以轻易推理出前因后果。或许升村是凶手,将情敌神崎杀害;如果凶手是田野上,他可以在杀害神崎之后嫁祸给升村,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假设樱的意中人是神崎,就无法排除这两种可能性,然而……
“发生过什么事吗?”
“那么,神崎先生臝了另外两位,对吧?”
“真的?”流平深表怀疑,“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在飞鱼亭嗑药?”
“我的亲戚里没有狗。”升村坐起来,“我才想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的命案不是你们干的?”
不过,昨晚在厕所门前耍帅取悦她的过程,已经被后续的“喝酒”+“命案”+“酣睡”完全抵消,全部忘光。有意无意玩弄了少女心的户村流平罪孽深重,遭人怨恨或殴打也罪有应得,即使凶器不是《现代用语基础知识》而是《广辞苑》,也无须同情。
“那我这么问吧。神崎隆二先生是樱小姐的夫婿候选人,候选人还有两位,就是田野上秀树先生与升村光二郎先生,他们都希望神崎隆二死掉吧,是这样吗?”
明明你自己的嫌疑最大,居然怀疑我?!流平实在无法释怀。
“不用解释!”明明没人解释,升村却如此大喊,“我非——常清楚你做了什么事!我看到樱小姐从这个房间慌张离开,往房内一看,你躺在棉被上面不动,根据这两项要素推理出来的答案只有一个!臭小子,你居然想袭击樱小姐!真是羡——不可原谅!我要修理你!”
“啊啊,确实如此。”
“这个嘛……不,一点儿都不麻烦,我正准备起来。”
昨晚第二和第三声枪声响起时,田野上在会客室,第四声枪声响起时,他和流平、十一在一起。换句话说,他拥有不在场证明。
“唔哇,听起来真讨厌。”
“可是,既然竞争对象是佐野先生,没人蠃得了吧?”
十秒后,户村流平因为右脸被狠狠甩了个耳光而惊醒。
“什么嘛,这种事很常见吧?”
“我们只是凑巧在场,鹈饲先生也只是凑巧牺牲,我们是单纯的侦探和侦探徒弟。先不说这个,升村先生,你居然没被警察带走,而www•99lib.net是在这里迎接早晨,太令人惊讶了。从昨晚的状况来看,要求您跟去警局说明案情,这时候还待在那里都不奇怪。”
“是的,神崎先生曾邀请另外两位较量,记得是前天晚餐后的事。”
这次真的是樱的声音,刚才眼前就是鱿鱼干王的硕大躯体,所以没发现樱在鱿鱼千王身后,难怪梦里樱的声音那么清楚。
户村流平说出空虚的台词,不料旁边传来如同铃铛般的美妙声音。
“是……是……那个……”
“啊啊,原来是这样,那么鹈饲先生肯定也会在医院接受侦讯。”
“这样啊,所以你的意中人不是这三位之一?”
啊啊,大小姐,你好大胆!
“他们的意思是说,凶手应该已经跳海丧生,所以不用再担心了吧。警方在山崖上发现了凶手遗留的物品,而且找到了手枪。”
户村流平则擅自把她的沉默解释为肯定。
“神崎……哼!”看态度就知道升村不喜欢神崎,“他是个讨厌的家伙,就因为父亲是议员,家世比较好,就摆架子炫耀,把我当成暴发户家的小开看待。”
啊啊,不行不行,这样简直像在怀疑樱。如果神崎和某人偷偷约定深夜时在别馆见面,对象肯定非樱莫属。
樱鱿鱼千王隔着被子压在流平身上,项圈正中央的铃铛就在流平眼前摇晃,发出悦耳的响声。
“鱿——鱼——干——王!”
“比腕力啊……神崎先生对腕力很有自信?”
毕竟,如果升村是凶手,事情就简单了。无论是在会客室外枪击鹈饲、在飞鱼亭枪杀神崎,还是在佐野追来时射伤其左手,对升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再在行凶结束后假装神志不清登场就好。
“我等等再去享用早餐。先不说这个,樱小姐,昨晚的那两名刑警来了吗?”
先是被狗舔醒,后来被书本打中头顶而昏迷;如今又被耳光打醒,真是的。一天中最惨的肯定是早晨。
确实可以这样推测,流平姑且认同他的说法。
“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位大小姐紧张到极限,突然收回说到一半的话语。
“昨天深夜,神崎隆二先生为什么会去飞鱼亭的露台?是在等人吗?”
户村流平在这天早上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和尸体一起被困在家庭剧院的密室里。剧院正在播放另一出噩梦:拿着手枪的歹徒与抱着步枪的绅士对峙,流平不知为何也在银幕里,手无寸铁地到处跑。不用说,现实中的流平已汗如雨下,难受不已。
户村流平环顾一圈,发现这是间约三坪大的和室,不是起居室或会客室,更不可能是别馆的房间。流平看着随意堆放在周围的文件,以及墙边并排的书柜,总算想起这里是十乘寺十三的书房。
“使用一些手法就行了吧?”
“竞争心吗?关于这方面……”
不过,终究只是比腕力,很难想象会因此积怨酿成命案。这无疑是能隐约窥见三人竞争心态的插曲之一,但还不确定是否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那两九*九*藏*书*网个人应该又会对侦探起疑,不过侦探会被怀疑也不奇怪。
“动机?你的意思是,我会为了得到樱小姐而杀害神崎?开什么玩笑,不必动用这种粗鲁手段,我有别的做法。我知道他的一个把柄。”
“这是怎么回事儿?”又是让人扫兴的进展。
“话说回来,神崎隆二先生是个怎样的人?有可能基于某些隐情被人谋杀吗?”
“田野上不可能行凶,这种事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喂,升村先生。”流平询问四脚朝天的升村,“你是鱿鱼干王的亲戚吗?”
“是的,我想他应该是三人之中力气最大的一位,毕竟身材就比另外两位高大。”
“早餐准备好了,请来餐厅吧。”
“潜水员们今天一大早就下海了,肯定是在寻找死去的凶手。”
“这样啊……”
户村流平遭受到重击,几乎昏迷,隐约看到托着通红脸颊的十乘寺樱离开了书房,后面紧随着忠实的鱿鱼千王。樱她们离开房间数秒后,走廊上响起“咚”的一声,像是有人跌倒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流平心不在焉地想起一件事。
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大致可以理解,流平并不慌张。升村伸直双手想抓住流平,流平则顺着力道往后躺,再度以左脚为支点将他往后摔,今天第二次施展拋摔,对象是人类,所以比第一次摔得更漂亮。这次不空虚了,流平获得了完全胜利后的快感。
“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是利用政治权力伪造成无罪。我本来就很清白,没做任何事,怎么可能去警局?”
“就喝了些酒啊,晚餐会的时候喝的。但我不会喝酒到烂醉,可能是喝了酒以外的东西。”
“他们说案件结束了,让我们不用担心。他们对父亲和爷爷这么说的时候我也在场。”
“但是这样的话,凶手是田野上吗?”
户村流平微微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升村光二郎正准备再甩一记耳光,为什么要被这个人粗暴对待?流平不是基督徒,没有“右脸被打就再把左脸奉上”之类的度量。他连忙用右手抓住对方甩过来的手,避免被打。
“完全是药瘾发作,你喝了什么?”
“这样啊,所以凶手果然跳海了,我也能理解这种结果。”
不过,这是难得的好机会,流平决定进一步搜集情报,看来没时间吃早餐了。
“这是我听到的小道消息。”升村以此为开场白,继续说,“他现在以第二代政治家的身份装好人,但听说高中时代的他很叛逆,偷窃、勒索、打架,还去借高利贷。他父亲当时四处奔走,动用权力和人脉,帮他压下诸多麻烦。”
“可是这样的话,输的人会很丢脸。得第一的人就算了,第三名会难以收场。让对手蒙羞不是绅士行为,神崎先生应该也察觉到这一点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樱立刻否定,“他们两位不是如此卑鄙的人,都是出色的绅士。”
樱忽然停顿,像是想起了某些事。
“是的,可是……”樱说着说着,脸颊逐渐泛红,大概是想要http://www•99lib.net遮羞吧,她拿起旁边的厚重书本,把玩内页,答道,“可是……不在他们三位之中。”
原来如此,“死去的凶手”……而不是“凶手的尸体”,真是千金大小姐的语言风格。话说回来,如果警方的推论正确,昨晚那起案件就是局外人干的好事。歹徒凑巧闯入这处庄园,凑巧身在飞鱼亭的神崎隆二成为牺牲者,最终歹徒跳海身亡。听起来合情合理,却让人难以释怀。
“呃?这是什么意思?樱小姐很可能选择神崎隆二?”
换句话说,升村拥有自己的对抗方式,就不可能性急到枪杀神崎。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流平依然有所怀疑。
说得也是,所以升村果然是被凶手陷害?不,或许他只是假装被嫁祸,实际上却是真的凶手。总之,升村怎么看都不是个能完全信任的人。
神崎真的是偶然造就的牺牲者吗?庄园里不就有人对他抱有敌意吗?至少有两个人如此。
大小姐的回应居然无懈可击,或许她只是表面上装迷糊,其实很聪明。
“那是谁?”
“户村先生,户村先生,请起来。”
“我想,以佐野先生的立场,和客人比赛应该很难拿捏力度吧,贏了不好,故意输掉也很失礼。他大概是在战胜田野上先生的瞬间就不想继续了。”
经过漫长的沉默,终于有一个勉强听得到的细微声音传入流平耳中。
户村流平认为,吸引女性的三大要素是智力、臂力与财力(这方面纯属偏见)。智力方面,教授的儿子田野上秀树看起来最聪明;财力方面,应该是连锁居酒屋家的二儿子升村光二郎最占优势;议员的儿子神崎隆二拥有的是权力,而权力往往和臂力相关,难怪神崎想在樱面前夸示臂力。
“讨厌啦,户村大人真是的!啊啊,羞死人了!”
“怎么了?”
“不,不是这样的,他比腕力的对象是佐野先生。”
“没什么大不了的。”升村卖关子般拨起头发,“是家父打电话给熟悉的政治家……”
“确实很有利。”
这个问题确实无从回答,流平换了一个问题。
直到又长又厚的舌头舔到脸,流平才终于察觉这名大胆“美少女”的真面目,不是他所想的樱,是另一个樱。
“老实说,我确实吓了一跳。这是为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
“他们三个人会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选吧?”
户村流平真的很失望,他原本期待升村揭露更大的恶行,却只是少年时代的不良行径。这种事一点儿不稀奇,流平班上就有这种人。被父母宠爱却内心叛逆的人,很容易成为不良少年,为非作歹享受过一段时间之后,再度恢复为富豪后代,若无其事地走上精英之路——这种家伙确实令人火大,但除了抱怨别无办法。
“是的,神崎先生应该有所不满。但我认为最吃亏的是田野上先生,因为这样就等于是他‘一个人输了’。”
“田野上是个讨人厌的书呆子,但神崎那家伙更烂,我们三人之中,最不适合成为樱小姐www•99lib•net夫婿的就是他。从这个层面考虑,因为他的死而获得最大利益的人,或许是樱小姐。”
“浑蛋,你说谁嗑药!”升村说完,表情变得有点不安,“等一下,昨晚的我看起来像是嗑了药?”
“哦,是这样啊……”流平暗自回忆昨晚的事件,“原来如此,这样啊,以昨晚的状况来看,凶手确实无处可逃。当时我和十一先生在飞鱼亭周围巡视了一遍,没看见任何人,凶手肯定不可能往主馆方向逃吧?”
“话说回来,神崎隆二是个怎样的人?你们应该很熟吧?”
即便只是一瞬间的美梦,流平依然感到火大。他以左脚为支点,维持仰躺的姿势,将压在身上的大型犬往后摔。鱿鱼千王的身子翻了一圈,铃铛叮当作响,最“终咚”的一声在榻榻米上着陆。
“看您睡得很不安稳,我才和鱿鱼干一起来叫您起来,给您添麻烦了吗?”
“您是说砂川警部与志木刑警吧,是的,他们来了。但他们接到友子小姐从医院打来的电话之后又出去了,肯定是去医院找佐野先生问讯了。”
“这样啊,神崎隆二有什么把柄?”
“更何况,要是你揭发情敌年轻时做的坏事,反而会被当成卑鄙又小心眼的家伙,这样会起到反效果吧?”
“吓一跳吧?”
这座城市就是会放任这种事,流平向升村投以极为轻蔑的眼神。
不过流平希望樱以更符合常理,能让人心情舒畅的方式叫他起床。流平把这样的不满藏入心中,用衣袖擦了擦被狗舔过的脸,总算从被窝里起身。
“这样啊。那么,反过来说,神崎先生如何?他是否对两人心怀仇恨,或是有强烈的竞争心?”
“是哦,不过你没说‘这里是哪里’,而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和佐野先生比?为什么?如果要比腕力,相互对决比较容易分出高下吧?”
“这就不晓得了,或许只是想醒酒,凑巧去了那里。”
“哼,成功施展拋摔绝技的我贏了。不过打嬴狗反倒觉得好空虚。”
咦,你难道不是暴发户家的小开?流平瞬间冒出这个念头,但他当然没笨到说出口。
“意思是晚餐会上,有人在你的食物或饮料里下了药?”
也就是说,果然是某个居劣势的夫婿候选人杀害了神崎,企图反败为胜?随即,升村像是看透了流平的想法似的这么说:“我要再强调一次,我不是凶手。”
“较量实力?怎样较量?”
她说出似乎不适合在惨剧隔天说出的日常台词,大概认为惨剧与早餐是两回事儿。这样想或许是对的,但比起早餐,流平更在意命案。
这是如同铃铛般的悦耳声音,清澈的音色瞬间将流平梦中银幕里的歹徒与尸体全部清除,变为身形有点朦胧的美少女。美少女朝他的肩膀伸出双手,试着摇醒他。刚开始是缓缓摇晃,接着力道越来越强,流平有种重物压身的压迫感,并感觉得到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老实说,我不知道樱小姐会选谁。不过从整体考虑,神崎那家伙确实最有优势,家世好,富http://www.99lib.net有,长得还不错,兼具体力与学历。先不说樱小姐的态度,十三先生对他的印象肯定不错。”
将流平救出噩梦深渊的,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十乘寺樱的细语声。
“刑警先生说过什么吗?”
总比被枪声叫醒来得好。今天醒来的心情差到令他不禁这么想。
十乘寺樱,表面看起来犯迷糊,说不定其实很暴力。
“哎呀,您醒了,早安。”
“嗯。对,没错,没有其他可能了。”
户村流平有点失望,他原本隐约期待三人曾经大打一架。实际却只是比腕力,真令人扫兴。
“但你得承认你有动机,对吧?”
只不过这种做法简直是在拜托警方怀疑他,实在是不聪明。
昨晚警方侦讯完毕已是凌晨三点了。委托人十三主动提供房间与被褥,给流平这个侦探徒弟使用,樱蹲在盘腿坐在棉被上的流平身旁,姿态颇小鸟依人。
“你是笨蛋吗?如果我和田野上是共犯,为什么要以这种单方面对他有利的方式杀人?”
案发隔天,户村流平以最差的心情起床。
“原来如此,但是这么一来,神崎先生会有意见吧?”
不过,还留下“升村光二郎凶手论”这个重大可能性。
“我在想,如果你和田野上是共犯,或许就做得到这种事了。只不过有些不切实际。”
户村流平不知道,原来绅士不能让对手蒙羞。直到前一刻,他一直认为让对手蒙羞正是“胜利的意义”。原来如此,看来自己果然不是绅士。
“我再请教一个问题。”流平决定问得更直接一些,“假设没有发生这次的事件,这三位夫婿候选人,樱小姐要选择哪一位?”
“不过,轮到升村先生的时候,佐野先生突然想到有急事要忙,就不了了之了。”
户村流平凑到樱身旁以免听漏,却没发现此时的他,身体过于接近十乘寺樱。
“你你你、你这……”流平抓住它的项圈,“你这笨狗!害我美梦破灭!”
“所以我打算将此作为最后手段,如果樱小姐即将选择神崎,我就放出这个情报。匿名信、匿名电话,或是当成谣言散播,哪种形式都好。”
“怎么这样问……居然要我选……”
“比腕力。”
“是的,但神崎先生果然善战,感觉算是虽败犹荣。田野上先生似乎不擅长比力气,一下子就输了。”
大小姐沉默了。
“这样啊……”升村托着下巴,“看来我被陷害了,真凶在晚餐会上偷偷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再把不省人事的我搬到飞鱼亭,然后实施了一连串犯罪。布置陷阱都是为了陷害我,嫁祸我为杀害神崎的凶手。”
当事人应该是又想遮羞吧,只见她把手上的厚重书本高举,砸在眼前迟钝又冒昧的“户村大人”头上。所谓的巧合真恐怖,樱挥下的凶器正是《现代用语基础知识?最新版》,可怜的“户村大人”就这样发出“咕”的一声,凄惨地倒在棉被上,姿态堪称壮烈。
光看田野上的学者样貌,也能预料到这样的结果,那么升村光二郎又如何?他当然蠃不了佐野,但流平颇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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