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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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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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都有。”戴拉·史翠特以正经的表情回答。
德瑞克往口袋掏出手册,“正确的名字是华特·史特敦·欧文。在南非钻石公司巴黎分公司服务七年,性喜大陆生活。换句话说,他希望能在散漫不受世人干扰的社会中生活。从他日常行动而言,可算是有相当程度的赛马嗜好。”
“为什么?”
“不,”梅森姿态跨大地否定,“是我灵机一动……”
“真的?”梅森没劲地说。
“也许。”
“真是体贴哥哥的妹妹。法国女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有时也衣着入时,在街上走。可是,一旦身负重责,就打往心底涌起为家务操劳的决意。”
“到美国后,怎么样?”
“真的?”
梅森摇摇头。
“案子方面打听到什么没有?”
“男的会大闹?”
“你会按照惯例用手段让公开审判延期吧?”
“这也是法国式。”保罗,微笑说:“一定会驱逐魔鬼!”
“赌博方面如何?”
“你一进房间,她就会发觉受骗吗?”
“一定是这样。”梅森说。
“女佣定时到家里来。”
“到哪里去?”
梅森望了一眼戴拉:
“庞斯·德·里昂·崔普的平房,八二五七号。”
“搭巴士。”
“显然非常讨厌。理由不明,不过很想从现在上班的地方逃开。”
http://www.99lib.net派瑞,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明。如果我不愿意做,就不会问你,吉佛生已经起诉了是不是?”
“嗯,已经起诉了。”
“阿特·洛马公寓。”
“移居美国多久了?”
“谁?”
“依照惯例,检察官愈是起劲,律师都会想拖延。”
“不会记得你吗?”
“什么不要紧?”
“今晚,她到事务所来,要是说出我名字,就麻烦了。不必介绍,只说我是今后要用她的公司总经理。”
“说的也是。因为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不过,你说的很有意思。后来怎么样?”
“检察官似乎认为这案子是打败你的好机会。他透露给亲近的新闻记者说,这是他等待已久的案子。喂,派瑞,不要紧吗?”
“看见没看见都一样。老大,你的照片常常上报呀。”
“可能会什么都干。”
“没关系。”梅森说:“六点稍前,我到你那儿去。”
“会让人像包心菜一样老实。”
“她哥哥曾接受这种手术,因此已完全变成行尸走肉。到那附近查问,也无法知道得更多。总而言之,玛利娜这个女孩似乎是在巴黎认识欧文。如果没有病人的纠缠,只要打扮一下,玛利娜倒相当漂亮。”
“据她告诉来往的商店说,似乎只有一年。不http://www•99lib•net过,我没有去确认。现居的住处还是新搬的,附近的人都不认得。因为让哥哥出院,才特地在那里租房子。据说以前是住公寓。的确,把疯子安置在公寓里,很难处理。玛利娜才在那儿租平房居住吧。”
“什么地方的公寓?”
“就让她干干看。”
“我也这么觉得。”
“那当然。”
“派瑞,可真顺利。不过,这还只是侦查的第一步。”
“不会被抓到小辫子吧。”
“派瑞!你没说要跟踪她啊。”
“依调查所知,去过两次。”
“不是太勉强吗?”
“几乎不能动弹了。”梅森说:“嘿,玛利娜·萧蒙和华特·欧文是在巴黎认识?”
“是的。”
“她一个人住在那里?”
“总之,试试看。保罗,我现在就去见玛利娜·萧蒙。”
“这跟普通案件可不相同。”
德瑞克摇摇头。
“欧文后来就没去拜访?”
“搭什么?”
“还没有超出刚才电话中所说的范围。总之,今晚六点会来。”
“呵,真的!”
“不,是莫大的成就,保罗。”
“如果我说想去见她,她会回答我的询问吗?”
“是去把玛利娜叫出来吗?”
“住址呢?”
“是担心才陪我去?还是为了速记她的话?”梅森反问。
“没有车子?”
“五九*九*藏*书*网官分明,相当机敏,声调优美,气质高雅。服饰清爽,精神奕奕。那样,打字当然打得快;速记想必也快得没有人赶得上吧。”
“好像是。据说,见面时,非常高兴。欧文按门铃,女的走到门口,一见就扑到男的胸前。这方面倒真是法国女郎。”
“看检察官的样子,像觉得你已经落入对方的圈套了。对方像圣诞节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高兴。——是挂满新玩具的圣诞夜啊。”
保罗,德瑞克达成任务,非常高兴。
“去做什么?还没调查。据我看来,玛利娜为哥哥奉献了心力,而且恋家也恋得惊人。我公司的年轻人第一次跟踪欧文到那里去。当时是午后,玛利娜到门口,非常欣喜地迎接欧文。男的在里头待了大约一个钟头。临走时,曾一再劝请玛利娜一起外出。站在门口,不停地劝说。女的只微笑挥手作别。欧文回去,日暮后又来。他走进房里。玛利娜说服他,请他代替自己看顾生病的哥哥,自己外出一、两个小时。”
“独自一个照顾哥哥。是看护病人。”
“跟哥哥两个人?”
“呃?”梅森回首看戴拉·史翠特,“看过我的脸吗?”
“不满意目前的工作?”
“后来,欧文越来越老实。不知是因为女的病人要照顾,不管怎么游说都没用,还是因为吉佛www.99lib.net生案已变成一件大事,越来越紧张,后来一直都关在自己的公寓不动。”
“欧文方面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那是说现在刚好相反?”
“现在还在上班?”
“法国女人,名叫玛利娜·萧蒙。”
“也许。”
“不过,”保罗·德瑞克说:“难为你注意到那一手。从什么地方得到了启示吧?”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这点你今晚亲自去求证吧,”德瑞克说。
“那也很有趣。”
“什么地方有毛病?”
“指纹拍得非常清楚,方便多了。”
“那个嘛,也只是偶然拍得好。”
“也许会,也许不会。”
“好像脑子有病。只能出院,妹妹却不能脱手。好像相当严重,并没有在附近引起风风雨雨,看来是过着非常谨慎的生活。”
“欧文见她,直接到她家去吗?”
“我一起去,比较好吧?”戴拉·史翠特问。
“也许。”
“会跟欧文说吧?”
“到了什么程度?”
“他们高兴,不是很好吗?”梅森说:“这先不谈,梅·乔妲怎么样了?”
“是恋爱或其他什么缘故吗?”
“真的。她真的生气,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倒想看看。不过,她已经卷入什么大案子了。”
“说的也是。呵,算了。不管她认得不认得我,都不是问题。我开始会问几个问题。关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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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事,准备什么都不问。”
“没有。”
“听过,是过去相当流行的手术。用在狂乱性的疯子或不肯悔改的罪犯身上。最近似乎已完全废除了……”
“是医生不十分赞同的治疗方法。所以才慢慢不流行。”
“够不上赌徒。常常到蒙地卡罗去,只赌一点点。这方面没什么可说。他主要的乐趣是,戴上眼镜,跟年轻女人挽着手,挥动手杖,享受男士的自由。”
“会说很久吗?询问时,她大概会回答,但不会不停地说下去。”
“检察官说,为防湮灭证据,要迅速公开审判。”
“依你看,怎么样的人?”
“别忘记。”德瑞克提醒。“这可能会引起一点麻烦。”
“她以为这次上班的地方可以到外国旅行,所以才想从目前的情况中逃出来。要是知道只是被拉出来做证人,一定会生气。”
“最近好像不会闹。越来越不粗暴。派瑞,你曾听说过脑前叶切除手术吗?”
“生气了,会怎么样?”
“是的,不过,在法国,赛马迷并不算是有情趣的人。”
“非常老实。一付等待事务所开业等得不耐烦的样子,最近一直都老实得很。尤其,吉佛生以杀人嫌疑被起诉,他更小心谨慎。只见过一个人。”
“这么快就被发觉,那就麻烦了。反正我开始问问题后,一定会发觉。我有意让她尽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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