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也不知道。”

“是！”

“具体在什么地方？”

“在省城。”

吴龙进门就发现了方丽丽，她坐在护栏内侧面的一把椅子上，温情脉脉地看着他。吴龙被警察摁在了应该坐的位子上时，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袭上心头。他见审讯席上没有要审他的人，就知道公安是想方设法让他开口。吴龙面对这个漂亮的女人，从人民教师到囚犯、从囚犯到投靠吕黄秋、从……这一切像电影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是这个女人改变了他。他想，要不是做她的老师，他决不会去引诱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的。藏书网那时的她，虽生在农村，却天生丽质，引得他这个为人师表的老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他在方丽丽告他强奸幼女罪被抓后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他感到自己是有点太过分了，本来娶上她也不亏他。她未成年，才十四岁，还是个中学生，他就诱奸了她、占有了她。他是有罪的。他曾想过请人去求方丽丽和她爹妈，撤掉告他的状子，保他出来，跟她正儿八经结婚、生孩子、过日子。

“尸首呢？”

“为什么？”

“你能肯定在省城吗？”

“他们在省城什么地方？”

照例是姓名、年龄、籍贯等等。

“这几个人现在在哪里？”

“你真要说？”

“让保安打死了。”

审讯开始了。

然而，方丽丽却神秘地离开了家，离开了生她9９lｉｂ•nｅt养她的故乡。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了。这个方丽丽，年纪不大，还真不简单呢。

“白森老师呢？”

“快让他们来吧。”

“是二旦子、张二、吴奇三个人处理的，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

“能肯定。”

“难道他们不会去云南？或其他地方？”

“会去，但那得有吕黄秋的同意才行。”

“吕黄秋在哪里？”

“从犯？”吴龙又摇摇头说，“从犯也够枪毙了。不过，丽丽，你和我不一样……这样吧，丽丽，他们让你来的目的我很清楚，我就让你立这个功吧。……丽，丽丽，让他们来吧。”

一天，公司的洗浴中心开业了。吴龙听说来了个国色天香的小姐是桑拿浴领班，就去了。吴龙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国色天香的小姐就是他九九藏书网要找的方丽丽。这个时候，吴龙说啥也不会带着方丽丽远走高飞了。他是有权有势的“吕总”了，环球大酒店那么多漂亮小姐，想要哪个睡，就一句话的事。

“出去？”吴龙苦笑着摇头说：“枪毙我十次都够了，还出去？……能见到你，我死也心甘了。”

“省城最安全。以前，我们有事了去省城躲，从没有出过问题。拿吕黄秋的话说就是哪里最危险，哪里就安全。所以，我敢肯定在省城。”

方丽丽站起来双手抓住了护栏，继续温情脉脉地看吴龙。吴龙心里一热，要不是被铐在墙上，他多想去摸摸她的手和脸呀。

“是我干的。”

金安、王俊及记录员就走了进来。

“三年前持枪伤人的案子是你干的？”

“本月20号、22号的环球别墅区入99lib.net室强奸案、秦远乡的持枪杀人案是你干的？”

吴龙抢过话头说：“我干的。”

方丽丽说：“吴龙，你就不打算出去了？”

“都是为你，不然，我不会说的。”

“葛小梅呢？”

后来，他在服刑期间越狱逃了出来，悄悄地找过方丽丽，方丽丽没有回来。这一切打乱了吴龙的计划，吴龙越狱的目的就是和方丽丽远走高飞，找不着方丽丽，自然也不能回到监狱里去。这才出现了号称“神枪吴大侠”的吴旺发。他又一次走上了与人民为敌的道路。

“这也说不准。”

方丽丽也就成了这些小姐中的一个。不同的是，他更想和方丽丽在一起……

“怎么害死的？”

“在香港。”

方丽丽说：“你说得不对，你固然杀了人，干了不少坏事，可那是吕黄秋、钱虎让你干的。你只能是一个从犯……”

“你说吧，或许能有一条生路。”

“三年前东关李家那起入室强奸……”

“葛兴河是谁害死的？”

“二旦子、张二、吴奇。”

“是吕黄秋下的命令，我让二旦子去干的。”

“像《包公案》一样，在葛老汉头顶上钉了一个长钉子。”

“听二旦子说，跳楼自杀了。那天我不在公司里。”

“秦远乡跟你去的还有谁？”

就在这种情况下，吕黄秋收留了吴龙。吴龙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吕黄秋的保安部经理。仗着吕黄秋的庇护，改名为吕兴环的吴龙肆无忌惮，持枪杀人、入室强奸，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