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听了，笑道：“刘团长，卓玛吉给你舀的水，当然好喝了！”

马云天笑了笑，“从目前整个基地的工作进度来看，各项工程都超出了预期的进度。”

“是啊。”卓玛吉点点头，得意地说，“掺了醋，水就不苦了。”

“对呀，还有醋的味道嘛。”马云天也觉得奇怪，把鼻子凑在缸子前闻了闻。

铁锤飞舞，钢钎颤动，“嗨——嗬”声阵阵……

一股寒风吹来，浸人骨髓。马云天怕苏青林感冒，给他系大衣的扣子。苏青林顺从地让马云天扣上了大衣上边的扣子。然后他上前紧走了几步，风趣地说：“哟，卓玛吉，给刘团长送水来了？”

刘天忠也在手掌上吐了两口唾沫，又抡起了大锤，胸腔里发出了“嗨，嗨”的声音，年轻的战士附和着，口里也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马云天一本正经地说：“我给刘团长下道命令，让他派个战士管管我们的卓玛吉！”

苏青林全神贯注地抡着，八磅铁锤一下一下准确地落在钢钎的柄端。年轻的战士瞄了他一眼，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刘天忠走出洞来，接过卓玛吉递给他的水就喝，一口气把一缸子水喝了个精光，然后连声叫道：“今天的水特别好喝。”

“他敢！”卓玛吉笑着给他俩用搪瓷缸舀好水递了上来。

苏青林解开大衣的扣子，脱去了大衣，他要融入到这火热的劳动之中去。他二话不说，从一个战士的手中接过了大锤，摆开了弓步站好，也学着老乡们的样子往掌心上吐了口唾沫搓了几下，就抡起了大锤。

“呵，这喝水也有学问啊！”马九*九*藏*书*网云天说着又喝了一大口，朝着坑道口喊道，“同志们，快歇歇吧，卓玛吉给大家送甜水来了。”

“噢？”苏青林蹲下来看着桶里热气腾腾的水，好奇地问道，“难道这水还有什么奥妙不成？”

他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突然，他急中生智：“苏师长，我有急事和你商量。”

苏青林没吭声，继续抡着甩锤。

冬天，用它的寒冷拥抱了戈壁，拥抱了整个荒野。天幕低垂，整个新川峡都显得格外清冷。

“这个我知道。”苏青林望着马云天，等他接着汇报下文。

“两位叔叔这下不明白了吧！”卓玛吉颇为神秘地卖着关子。

苏青林又喝了一大口水，咂咂嘴说：“这里的水碱性大，所以苦涩难喝。醋是碱的克星，水里加了醋，碱性就减弱了，水就不苦了。”

苏藏书网青林这才停下了手。刘天忠连忙把毛巾递给他，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将毛巾还给了刘天忠。他穿好衣服后又从马云天手里接过大衣穿上，然后随着马云天走出了洞口，问：“有什么情况吗？”

一旁的刘天忠歇下手来，叉着腰很是欣赏地望着苏青林说：“真没想到，苏师长抡起大锤来还这么在行！”

卓玛吉调皮地指着送水的小姐妹们：“李叔叔，这么多水，他一个人喝得了吗？”

苏青林的额上流下了汗水，大锤落在钢钎上的力度渐渐轻了。年轻的战士忙说：“苏师长，歇会儿吧！”

马云天跑了进来，见抡着大锤的苏青林满头是汗，浑身冒着热气……

“奥妙嘛……”卓玛吉含着笑，“你尝尝就知道了。”

苏青林打开吉普车下车后，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风。他裹紧了穿了多年的军大衣，走上了小凤山东山露天矿爆破区的山坡，山那边“轰隆、轰隆”的爆破声不时地响起。这美妙的声音在他听来，是新川峡最动人的音乐。走到离一个新开的洞口不远时，他听到了大锤敲击钢钎的声音。紧接着，他看到了战友们在洞子里忙碌的身影……这一切，都使他激动不已。又一股寒风吹过，他没有感到冷，胸膛里涌起的却是阵阵热潮。

马云天喝了一口，抬眼望着苏青林：“嗯，这水没有苦味道了，酸溜溜的，好水！”

在大家的说笑声中，刘天忠见两位首长在一旁商量着什么，忙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

苏青林也连忙喝了一口：“你阿妈在水里加醋了？”

“马政委，”苏青林被惹笑了：“你瞧这小姑娘的嘴巴多厉害呀！”

苏青林接过搪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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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一看，问道：“卓玛吉，这水咋带红颜色呀？”

马云天觉得奇怪，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呢？”

突然，一阵“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从坡下传来，苏青林掉头一望，是卓玛吉带着小姐妹们给大家送水来了。卓玛吉看见了他们，兴高采烈地喊：“李叔叔好！马叔叔好！”

他大步走进了一个较大的洞口，刘天忠矫健有力抡大锤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好雄健的身姿啊！这简直是一幅画，是一首诗。

苏青林和马云天交流了一会，简短地统一了意见，然后站起身来，叫上刘天忠一同走下了山坡。三个人乘车来到了基地办公室，看样子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扶钢钎的是个年轻的战士，见首长抡起了大锤，心里竟有些慌乱起来。他战战兢兢地转动着钢钎，生怕首长抡偏的大锤落在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