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店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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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兰陵王龙凤牌
第一章 兰陵王龙凤牌
第一章 兰陵王龙凤牌
第二章 古馆木人
第二章 古馆木人
第三章 诡车蛇棺
第三章 诡车蛇棺
第三章 诡车蛇棺
第三章 诡车蛇棺
第四章 石骨佛心
第四章 石骨佛心
第四章 石骨佛心
第四章 石骨佛心
第五章 夜店羊人
第五章 夜店羊人
第六章 画像
第六章 画像
第七章 蛊眼故乡
第七章 蛊眼故乡
第七章 蛊眼故乡
第七章 蛊眼故乡
第八章 不挽奶茶
第八章 不挽奶茶
第八章 不挽奶茶
第九章 肉厌纹身
第九章 肉厌纹身
第九章 肉厌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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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床中央隆起圆包,一丛黑发从皮屑里慢慢探出,皮屑纷纷滑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正是酒吧里的那个女孩。
“可能是我想多了。”月饼再没多说,把军刀塞进袖子,又扣紧扣子。
我点着头装傻充愣,月饼显然也猜出韩立的身份,神色多少客气了些。
“嗬……嗬……”卫生间有人哑着嗓子发出喉音,隐约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卫生间就在我左侧,我握着把手竟然有些犹豫,生怕打开门又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实在是恶心得无法忍受,月饼显然也慌了手脚,站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真是新一代的异徒行者?”一个二十来岁、满脸傲气的男子站在门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男子很吃惊地打量着月饼。
月饼转身扬手正要甩出桃木钉,梳马尾的女服务员从男子身后闪出,对那男子说:“哥,你说话客气点儿。”
月饼扬了扬眉毛冷笑着:“警察有什么了不起。”
我试探着问了句:“您是?”
我打着圆场:“各……各位九*九*藏*书*网,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我承认不如你聪明,可是我比你会装傻。”我打断月饼的分析,“天天琢磨这些事情累不累?”
“啪!”一只血手隔着浴帘摁在玻璃上面,浴帘扯裂,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贴着毛玻璃慢慢瘫倒,数条血柱蜿蜒而下。
“即便是生死之交,也不过是组织成员而已。”月饼双手插兜,和韩立的儿子毫不相让地对视,目光在空气中差点撞出火星,一时间气氛变得很尴尬。
“不告诉你。”月饼收起桃木钉,“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不提也罢。”韩立话虽谦虚表情却很骄傲,“要不是异徒行者有规矩,真想问问你们老馆长在哪儿养老,找他唠唠嗑去。”
“你不觉得这些事太巧了么?”月饼开了房门闪身进屋,加快语速低声说道,“杨泽偏偏住进这家宾馆,连续三天带女人回来,没有女人出去,居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你难道没有发现,四层没有人居住?韩艺看到屋里的情九-九-藏-书-网景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韩峰处理尸体,连看都没看就倒了化骨粉,像是着急毁尸灭迹。韩立一直暗示和老馆长关系密切,我在图书馆待了一个多月,从没听那几个人提起过。他的真实身份是土夫子,我怀疑……”
月饼这时候倒是不高冷,转头跟着韩氏父子往外走。韩艺解开马尾,散着头发念念有词,床上的五个女人停止吃皮屑,晃晃悠悠地从皮屑堆里往床下爬,露出白花花的身子……
屋子中央的大床上面铺着一尺多厚的皮屑,每片都有指甲盖大小,泛着恶心的油光,层层叠叠摞在一起。这种密集的视觉效果让我头皮发麻,感觉皮屑像是在床上缓缓蠕动。
月饼推开淋浴房门,我差点吓昏过去!血人右手紧握着一把钢丝刷,全身没有皮肤,红色的肌肉上残留着细细密密的刷痕,整张脸更像是一坨潮湿的红泥被狠狠跺了一脚,恐怖至极!他的左手背裸露着四条森森指骨,“羊”字纹身却异常清晰,深深99lib•net印在骨头上面。
我心说就这么小的房间,床上五个女人吃皮屑,卫生间躺着个血人尸体,眨眼工夫连死带活塞了十一个人,凑够一个足球队了,居然还有心思斗嘴比辈分?
月饼夹了几枚桃木钉立在门侧,一只手放在开关上面,示意我推门的瞬间他打开灯,可以暂时影响屋里人的视力。
隐约中,我好像听到了一种类似鬼泣的乐声。
我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跑出去假装帮忙。月饼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不多看几眼?”
“哼……”男子环视房间,微微诧异随即恢复常态,“我以为异徒行者是多了不起的人,没想到是两个毛头小孩,居然吓得吐了。”
据说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在古墓中来去自如,一生盗墓无数,除了盗墓别无所好。偏偏为人极是正派,把此当作艺术,从不带出明器卖钱,只为寻找墓穴破解机关。最擅长寻龙点穴,只看地势风水,就能准确判断出此处是否有墓,就连朝代、规模、机关布置都能丝毫不差。
血人没有鼻子嘴唇,牙缝九九藏书里冒着血沫,“嗬……嗬……”地叫着,咳出几口浓血,身体剧烈地抽搐,再也不动了。
这是土夫子特有的销尸手法,我忽然想起在图书馆里看到的一本名叫《奇技淫巧录》的手札里记录的一个人!
韩立呵呵一笑:“韩峰、韩艺,你们露两手。”
月饼用桃木钉挑起血人左手,观察着纹身。几根手筋受力,扯动着手指弹动,迸起几滴血珠,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着马桶吐了。
女孩赤裸着上身缓缓坐起,机械地转动脖子,眼神空洞地望着我们,沾在头发上的皮屑雪花一样掉落。女孩捧起一把送进嘴里,“咯吱咯吱”嚼着,又有四个女孩从皮屑堆里坐起,抓着皮屑大口咀嚼,吃得“嗞嗞”有声。
“君子色而不淫!”
他的怀疑没有错。
韩峰故意撞着月饼肩膀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从兜里摸出小瓷瓶倒了些黄色粉末。血尸上鼓起大大小小的血泡,“嘶嘶”冒着黄烟,连肉带骨化成一团血泥,顺着水流进了排水道。
我的脖颈像是被蚊虫叮了一口,身体酥麻,完全失去控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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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也瞬间模糊,眼前最后的景象是月饼扬起手还未甩出桃木钉,就晃了晃扑倒在地。
“哥,帮我打开隔壁五个屋子的门。”那叫韩艺的女服务员丢过一摞卡,对我们说,“你们去帮忙。”
我轻轻扳着把手,猛地把门推开,灯光亮起,花洒稀稀拉拉滴着水,半透明的毛玻璃围成的简易淋浴房里,浴帘遮挡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大股黏稠血水流进下水道。
我从心里讨厌这个男子,要不是马尾女孩在场,又长得不错,拖把棍早就冲他脑袋招呼过去了。
“年轻人,话留三分,拳留一手。”一个五十多岁的清瘦老头进了屋子,“我是韩立,老馆长的生死之交。他变成了木人,奉先、隆基还小的时候,是我暗中照顾他们爷儿仨。直到兄弟俩长大成人,我才开了宾馆享清福。算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大大’。”
“一会儿再套几句话,看看韩立有什么反应。”我明白月饼的怀疑不无道理,他只是不愿否认我的想法。亲人也好,朋友也罢,相互欣赏,闲着斗嘴,都无所谓,但是决不能彼此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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