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辰在黑暗中看着信。他的晕眩感已经消失，却感觉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冰冷下来。文件夹里一大排的信，太多的太多的信，标题一律是J９9ｌｉｂ.nｅtQ，她名字的缩写。这是让他负担深重，难以自拔的文字。一个相见过三次的女孩。

我去北京，然后一路九-九-藏-书-网到贵州，就在那里停留下来去山里面教书。这是我目前惟一能想到可以做的事情。想教那些孩子绘画。

……倪辰，我在机场旁边的九*九*藏*书*网网吧写这封信给你。刚刚我买了一盒哈根达斯冰激凌，瑞士杏仁香草口味。我觉得很快乐。它真的是好滋味。

你不同。你是我在一条河边走九*九*藏*书*网的时候，听到的歌声。来自对岸，但是我没有船可以摆渡。

离开林，感觉好像从一个沼泽里爬上来，终于可以走出去，呼吸到赖以生存的空气。我不相信爱情，却是个离开爱情不能活的人。它对我而言，是一剂吗啡，对抗着生命的空洞。

让我们慢慢地彼此遗忘。

他看着它们，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声音可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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