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真的是曾经有过的。

就在那一晚，倪辰在准备把电脑转送给鲸之前，开始处理里面的东西。他看到那个以JQ取名的文件夹。他点击打开它，一行一行地，近乎于盲目地缓九-九-藏-书-网慢地阅读它。从第一封一直到最后一封，他从来不曾计算过它们到底有多少封。他曾经在无数个夜晚阅读它们。

他始终相信爱情，并且热爱它。

倪辰决定去美国留学。在上海他待了近26年，但是白开水，藏书网棉布衬衣，挤公车的简单生活，似乎已经无法承担起倪辰的记忆。他是个平静的人。

靳轻终究是音讯全无。

就在一瞬间，所有的符号和九_九_藏_书_网文字不翼而飞，屏幕上只剩下一片白雪茫茫的空白。

原来一切都是空白。

倪辰微笑着，轻轻地按住了全选，然后选择了“delete”（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