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铅笔和尺，仔细测量后在纸上划满了网格线；

「说不出理由了吧？」她说，「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只想着玮亭学妹。」

「如果你现在还喜欢她，又怎能叫“过去”？」

然后在每张小卡片上写了三个字。

回房间后，将这些红色的纸一张张摊在地上弄平。

『妳不要胡说八道！』我感觉被激怒了。

「你不是不擅长，只是懒得写。」苇庭说，「你一定知道女孩子喜欢

电话突然响起，我立刻惊醒，从地板上弹起。

「为什么你是选孔雀的人，而不是选羊的人呢？」

「你才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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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接近我，你是想接近我的学妹 —— 刘玮亭。」

苇庭听出我的语气不善，便不再说了。

更会让心情变得一团糟。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那是……』

虽然在下次的电话中，彼此都会道个歉，但总觉得这种道歉徒具形式。

我立刻跑到文具店买了几十张很大的红色卡片纸，起码有一公尺见方。

渐渐地，连道歉也省了，就当没事发生。

过程说来简单，但前前后后共花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不然你为什么把那封信寄给我时，还保留写着九九藏书刘玮亭的信封呢？」

「说真的。」苇庭说，「我们分手吧。」

连续两天，我完全不想打电话给苇庭，电话声也没响起。

这七天中，我集中精神做这件事，没打电话给苇庭；

我楞了几秒后，狠狠摔掉电话。

如果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通话，不仅白白浪费掉电话费，

我一心只想把这件事做好，希望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三天我检查一下电话机，发现它没坏，一阵犹豫后决定打电话。

这次该怎么过节呢？

『对不起。』我说，『我并不擅长写信。』

而她也没打来。九-九-藏-书-网

回头仰望着楼上的房间，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

但当她几乎把这句话当口头禅时，我开始感到生气。

再用刀片和剪刀裁成一片片长9公分、宽4公分的小纸片。

总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片。

于是电话中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越想头越大，便在阶梯上坐了下来。

「再见。」

因为怕生气时会说错话，所以我通常选择沉默；

才接起电话。

可是窟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往前走越来越难，甚至根本无法跨过。

当她第一次说出这句话时，我觉得对她很抱歉；

浪漫，所以才会写那9９ｌｉb•neｔ封情书来追女孩子。」

『妳说够了没？可不可以忘了那个无聊的心理测验？』

听到她又提到孔雀，我脑子里控制脾气的闸门突然被打开。

看着手指上的水泡，我觉得眼皮很重，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但只拨了四个号码，便挂上电话，因为很怕又不欢而散。

我一时口吃，不知道该说什么理由。

右手握笔的大拇指与中指已经有些红肿，并长了一颗小水泡。

『我写情书不是为了耍浪漫，而是因为那是唯一能接近妳的方法。』

「你做过最浪漫的事，就是写情书给我，但却只有一封。」

我们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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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沉默中。

苇庭打破沉默后，立刻挂上电话。

「你毕竟是选孔雀的人，」她叹口气，「爱情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

而我沉默时，她也不想说话。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叹口气说。

正当为了如何化解尴尬的处境而伤脑筋时，又想起情人节快到了，

我知道这么晚只有苇庭会打来，深呼吸一下平复紧张的心情后，

这很像看到路上的窟窿，跨过去就没事了，仍然能继续向前走。

走出房间，绕着院子踱步。

我心头一惊，完全说不出话来。

写完最后一张小卡片后，我颓然躺在地板上，非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