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下了车。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街上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到西山宾馆，甚至都没看到什么人。终于，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她穿着一身桃红色的工作服，看样子很像宾馆的服务员。
“西山宾馆是不是有个茶馆？”
“你跟曲添竹熟不熟？”
“你放心，我又不是警察，我们只是聊天而已。我只是想不通，一个活人那么好藏吗？一个死人那么好藏吗？”
“没有。她母亲天天找我们经理闹腾。实际上，曲添竹是周末失踪的，宾馆根本不会负什么责任。”
“为什么？”
“你九-九-藏-书-网还有事吗？我得去上班了。”
12月7号早上，绿绿出门了，直奔西山宾馆。
这句话让绿绿全身一冷，她眯着眼睛问：“什么……意思？”
“对呀，现在改成了郝天翼。”
“噢，没事了，谢谢你。”
“在单位，只有我俩是直性子，所以关
系最好了……唉。”
“还没找到吗？”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呢９９lｉb.net？”
“我还在原来那家公司啊。要迟到了，不跟你说了，多联系啊！”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大家都这么猜。”这个女孩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了看绿绿的挎包：“你没有录音吧？千万别把我的话当证言啊！”
“把活人装在死人里，或者把死人装在活人里，你都找不到的。”
绿绿说：“麻烦问一下……”
“他的顾客大都是五六十岁的富婆，明白了吧？”
这个女孩想了想，说：“大家都猜测，曲添竹凶多吉少了……”
“我乱讲的。”
“西山宾馆怎么走？”
“电视一播，大
九_九_藏_书_网家都知道我们单位有人失踪了。”
不知道为什么，绿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一个适合失踪的季节。
面前这个女孩马上说：“他是我原来的同事，在那个公司的时候，我还没有改名，也叫天竺，郝天竺，天竺国的那两个字。”
“你是说，有人把曲添竹杀了，把赵靖藏起来了？”
经多方打听，绿绿终于知道，失踪的曲某在西山宾馆工作。
“太巧了！我就是想找个茶馆的人问点事儿。”
绿绿在快速思考，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么多巧事都撞一块了？
绿绿瞪大了眼睛。
绿绿没去西山宾馆，她九_九_藏_书_网回家了。她很害怕找到那个茶馆之后，人家告诉她根本没有郝天翼这个人。看照片，却发现失踪的那个曲添竹正是刚才跟她聊过天的“郝天竺”……
“老女人？”
“你觉得他俩能去哪儿呢？”
“曲添竹。”
这时候，一个男子吃着煎饼快步走过来，他看到了绿绿面前的女孩，惊奇地喊了一声：“添竹！”
“噢？”
“那个赵靖……很讨老女人喜欢。”
“不客气。”
女孩朝前指了指：“就在前面，再走一站就到了。”
“我是个记者，想了解一些关于她的情况，你能介绍一下吗？谢谢你了。”
“好的！”
“你改名了？”
天很凉，空气一下新鲜起来。仰头看看，绿绿忽然明白，一直浮在头上的那层灰蒙蒙的东西并不是天，只是脏兮兮的棉絮，现在，这层棉絮被掀开了，露出了真正的天，那么高，那么蓝。
“噢，西山宾馆。你呢？”
“她26岁，金牛座，性格很泼辣，不过对人没有坏心。她男朋友叫赵靖，好像比曲添竹大两岁吧，是个健美教练，他的单位就在西山宾馆背后，那个毛乌素健身俱乐部。”
那个男子跑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对啊，我就在那个茶馆上班。”
说完，这个女孩骑上车就走了。
这个女孩马上应了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