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日月为明,容光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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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日月为明,容光必照
第一章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第一章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第一章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第一章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第二章 流月将波去,潮水带星来
第三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三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三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三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三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三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四章 年来多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
第四章 年来多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
第五章 春来秋去忙如许,未到晨钟梦已阑
第五章 春来秋去忙如许,未到晨钟梦已阑
第五章 春来秋去忙如许,未到晨钟梦已阑
第五章 春来秋去忙如许,未到晨钟梦已阑
第五章 春来秋去忙如许,未到晨钟梦已阑
第五章 春来秋去忙如许,未到晨钟梦已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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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不仅是佛教徒所为,它应属于每一个升起觉悟,试图超越烦恼拘禁的人,以自身真诚认可的方式,对生命做出的探讨和回应。
超越性别、出生、境遇、种族、信仰,超越这人世交付给我们的种种身份标签,认知的困缚,宕开胸怀,接纳无常变幻,做一个真实坦荡、端正敬直的人,获得长久的安宁和喜悦。
《日月》是一个关于成长、超越、觉悟的故事。我二○○七年八月第一次入藏,在珠峰脚下的老定日,遇见了一个极伶俐的流浪小孩。一面之缘,是他触发我的灵感,由此构思出这个故事,这是此书的缘起。而今思来,却不知他身在何处,际遇如何。一面之缘,恐难再遇,人世茫茫,浮生之嗟,莫过于此。
慈悲的爱人即自爱,此生纵不能无憾,亦求无悔,问心无愧。在自省中觉悟前行,度过短暂的一生,这便是此时我所认知的“长生”和“永恒”。
从今开始的修行,允许自己困惑、怀疑、时时折转、退还反复,但心中,不存倦意、懈怠。
日月为明,明者为觉,觉而后悟。生而为人,不应泯灭本来的灵性之光。
唯有,懂得自己才能谅解http://www.99lib.net他人;唯有,宽悯他人才能解脱自己。开始懂得,我与众生,众生与我,并无分别。坚信,每个人身上都存在光明和晦暗的部分,如日如月,执障与觉悟,一体同源,和光同尘,它终将被人证得。即使此时,我所知悉的不是究竟的答案。
慈悲喜舍,是这本书传达的意念核心。
无论是生活在何方的人,爱与救赎,死亡与再生,纠缠与解脱,幻灭与真实,拘禁与自由,都是命定的主题,这也是这个故事要探讨和应答的内核。
我将以磕完十万长头之心,写完此书。
如我当年借红楼一梦中贾惜春这个寥寥数语的人物,写出了《惜春纪》,那是一个关于女性,自证觉悟的故事。我自信表达了自己当时要表达的理念,即使它并不完善圆满。但我深信,懂得的人,会懂得,喜欢的人,会喜欢。
生存的价值和方式该如何抉择?人所寻觅和追逐的最终答案是什么?孤独感与生俱来,焦虑感与日俱增,物理的乡关和精神的乡关混淆不清,生命的根源在哪里?
我所擅长的不是写情节,因此故事并不复杂,情节亦不算九九藏书跌宕起伏,靠的是文字所营造的意境和意蕴。意图写出人物在不同的时段,对生命的理解和困顿。
这一切的改变,与那雪域高原隐秘关联,与那茫茫轮回之中的因果,更是密切相关。
《日月》应是我五年来,写得最漫长和投入的作品。
体验无常。这书写的历程,犹如书中提及的转山之旅,本身即使不具备赦免人罪的能力,亦可使人付出长久的耐心和耐力,无形中成为我对自己的检点、自省和修度。
这是一次心灵的完整回溯和超拔。
从当下开始,比永远踟蹰不前要好。
市面上有很多写仓央嘉措的书,很多人谈论仓央嘉措,解析他的诗或人。仓央嘉措是不可解的,起码不可单纯作为一个情圣、情僧来理解。
我将仓央嘉措写入故事,塑造了长生这个角色,希望能够更全面地诠释“仓央嘉措”这个符号所蕴含的精神意义和价值。
人性有种种弊端,亦有种种珍贵。得到和放下,同样不易。修行是希望和失望反复交递的过程,是可能终此一生都无法抵达和完成的事。
举重若轻,又举轻若重。欲说还休,欲休还说。写作的过程中,我始终沉湎九-九-藏-书-网于这般深重的感情中。我对西藏的感情,不可言尽。这一本书,不是终结,只是起程。
微言大义,我所能给出的不是答案,是属于个人的理解。
仓央嘉措存在的意义,不是浪漫和叛逆,颠覆了众人对活佛的理解,迎合了众人对爱情的喧嚣期盼,他昭示人性的自由广阔和觉悟的可能。他的境遇和状况,他的痛苦,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呈现,只是方法和形式不同。
完成这本书,对我而言,不啻于另一种形式的朝圣,如书中的尹长生--索南次仁一样,回到故土,发愿磕完十万长头。
故事的男主角--尹长生,藏名“索南次仁”,亦是长生之意。这个名字,来自李白的那首诗《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在许久之前,我已认定,这是我小说里必将用到的名字。
对爱心存执念,生死大关,觉悟超越--这是我在这本书里书写的内容。
西藏,在我的意识中,亦不是一个地域的概念,不再是一个符号,不再是一个一相情愿的避世之地,我见的它的好和不好。辉煌和败,均不能减损我对它的情感和虔诚。99lib.net
这是有福的。如我在书中所言,在这浪游的尘世,多少人心醉神茫,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心灵的皈依之所,无论是一地、一人、一事,即是至深福德。
初时只想探讨人的出生和成长的问题,以及一路行来,所目睹的现代商业文明对古老文化的侵蚀问题。渐次变成了探讨人与生俱来的孤独感,讲述一个人摆脱世俗的束缚、内心欲念的执障,寻根溯源,踏上修行之路,走回觉悟之途的故事。
尹长生的故事,可以看做仓央嘉措的现代版。两人都是突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从一无所有变成应有尽有。但又心有不足,存在种种挣扎。生命的矛盾在于,不是满足了物质和地位,心性就能得到彻底的自由和圆满。心识的混沌正是现代人所有精神疾困的根源。
而今这部小说,背景放在现代,主角为男性,和《惜春纪》遥相呼应,如日月交辉呼应。
《永嘉证道歌》言:“在欲行禅知见力,火中栽莲终不坏。”信然!我的小说,从来只与自性的觉悟相关。
当这个故事在心中逐渐九九藏书成型,当这个名字在我心中显现,我便知道,这是注定的因缘。
我实质是愚笨的人,从构思到故事成型、写完,我花了四年时间。在这四年中,我不断地游走各地。每一次,回到西藏,都是一次整理和剖白;每一次,匍匐在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前,都是一次检点和回望。
游走中,我将自己想象成尹长生、尹莲、苏缦华、谢江南、范丽杰、Sam,这书中若隐若现的每一个人,试图在自己和所见的每一个人身上,找到光明和觉悟的契合点,剖解人性与生俱来的矛盾。
无论我在做什么,我的心魂是与这个小说里的每一个人物联结在一起。他们行走的每一处地方,都是我曾亲身走过、驻足观望的。
我对西藏的感情,超越我的生养之地,超越所居的任何城市。这感情一旦被唤起,渐渐成为一种血脉里沉涌、跌宕,终至静默的情感。它与宗教、民族、信仰、经历无关。
听到遥远而清晰地呼唤。心中渐次升起的正念、正信、正觉,是来自纯真本我的召唤。我寻回它,即将奉持它,如奉持心中的莲花。
若说这五年来我最大的改变,不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成为畅销书作家,不是身份际遇的改变,而是,我逐日确认了自己内心的归宿,找到可以信受奉行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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