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不靠谱的丈母娘
1.冯队长的老丈母娘要跳楼
目录
前言
一、“缩骨功”洗劫德国专家公寓案
二、十八里店“飞毛腿”案
二、十八里店“飞毛腿”案
三、毒斗天南案
四、无牙虎,坏着呢
五、龙潭湖碎尸案
五、龙潭湖碎尸案
六、“林海雪原”案
六、“林海雪原”案
七、扎针案
七、扎针案
八、不靠谱的丈母娘
1.冯队长的老丈母娘要跳楼
八、不靠谱的丈母娘
九、警官老尹口述:她怎么爱上这么个人
十、警官老尹口述:第一次与死刑犯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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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案子就是你干的。”冯队悠悠地说。
好在她女儿发现了,说妈你别急,老冯不是刑警队长么,他就是干这个的,咱找他去。
“她也是驾驶员?”
偷偷看看,挺漂亮的小女生啊,有那么可怕吗?
“就您那闺女?我那媳妇?数到11就得脱袜子看脚趾头的主儿,她炒股?那还不得赔死啊?”
疑惑归疑惑,一般人看到飞机飞走了,也就算了。不过陈悦和别人多少有点儿不一样,这个家伙是中国海军史研究会的会长,只要见到能在水上漂的玩意儿就会两眼发直。所以水上飞机飞走了,陈会长还在后面盯着看呢。
大家赶紧过去问:“大兄弟,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儿啊?”
举个例子吧。
“是啊。”老孙是典型的威海人,实实在在地回答。
这女生会开车,也曾看过男友开飞机,就照猫画虎操作起来。
又哭又喊,反复循环,直到飞机彻底停下来。
萨张口还要问,看看冯队,没敢,赶紧换了一副面孔,诚挚地问:“冯队,咱能说说您抓那个持枪挟持亲闺女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儿吗?”
“破?破什么破……”老萨疑惑。
听到这句话,老太太好像忽然熄了火,脸上竟带出了些红色,一转头,才发现萨的存在,连忙说:“哎呀呀,你有客人啊,怎么早不跟我说呢?我先走了啊,隔壁你刘姨约我去打牌……”
话说孙建军因为吃的是水里这碗饭,港湾里有啥事儿,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怎么回事儿呢?
说起来,耐不住这份好奇,是因为对冯队还比较了解,作为北京刑侦口出了名的刑警队长,不找别人麻烦已经要谢天谢地了,他怎么能给逼得要跳楼?!
“啊,那飞机呢?!他女朋友呢?!”陈悦被这消息雷得一翻白眼。
公安局成了跳楼俱乐部,这可太新鲜了——一时全局两百多号人都出来看,那热闹,就差摆俩狙击手了。
这一看不打紧,还真让他看出了问题:只见那架飞机左旋右转,矫若惊龙,忽然间,从飞机上掉下来一件红的东西,飞机拐了个弯,笔直地朝北帮炮台方向飞过去了。
那位驾驶员倒也没受什么处理,只是经过这次,那女朋友,生生就吹了——找一个不靠谱的男朋友,比找一个不靠谱的丈母娘更可怕。中国女性十分理智,这个道理,肯定是明白的。
原来,这水上飞机旅游还没开始呢,这驾驶员为了显摆,拉了女朋友来,自己驾机上天兜风。结果乐极生悲,光顾了炫耀,没系安全带,一个动作大了点儿,一头就下海去游泳了。女朋友当时傻眼,先是笑,琢磨了五六秒钟,才明白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这谁啊?”我问。
一个戴着一对儿英文字母状耳环的老太太正絮絮叨叨地跟冯队叨唠,说:
“老冯说,成,我让他还钱。行了吧?老太太说了,多咱还啊?老冯说,这……我哪儿知道啊,得先找着那骗子不是?老太太说‘你一个刑警队长,还找不着一个骗子,你干什么吃的九*九*藏*书*网,国家给你们开工资……’老冯说‘好,好,我保证把他找着,找不着,呃,找不着我跳还不行吗?哎,妈,你倒是先下来啊,咱们好好商量不行吗?老太太,你让淑娟帮我一把,我……我让你这窗栏杆给卡住了……’”让这位老兄添油加醋的一说,冯队当时恐怕真是跳楼的心都有。
悄悄地,找老冯的队友打听。人一听就乐,说:“知道知道,全局的人都知道。那天,我正要去吃中午饭,就听见四楼队长办公室里有人喊‘我不活了我!’”窗户一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脑袋来往外钻。接着,另一扇窗户又推开了,一个女的腾就站窗台上了,“妈,您可千万别跳啊!您跳,我就跟着跳!”
冯队这个人,在办案上颇有一套,不但行动上有一套,更主要的是,脑子特别清楚。
刚进入21世纪的时候,那天陈悦正在威海邓世昌大人铜像(现在不知道被谁搬到哪里去了)对面的大楼里办公,忽听窗外传来飞机声,抬头一看,是一架水上飞机掠过窗前。
他是在一边看一边测算它和国民党海军里宁海号水上飞机哪个能飞更快呢!
所以,冯队说,这案子就是你干的。
嗯?萨忽然觉得有点儿耳熟:“你说谁?赵老太爷?!他跟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到他那个级别,社会关系里面借出一支同样型号的枪倒也不难。当然,能借枪给他的自然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信任他不会借了枪害自己的。
冯队接手调查后,仔细检验了那支枪,他确信子弹是从这支枪里射出去的,而且,弹夹中的子弹,确实少了一发,问X警官。X警官茫然不知。
这倒可以算个问题,不过解决起来也不复杂,推论只要三步就够了。
“把你们的存折给我啊,我帮你们炒,我天天闲得没事儿,正好帮你们赚钱啊!”
唉,这飞机上掉下来的,怎么好像是一个人啊!
“哦,哦,哦,”萨连连点头,总算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那冯队呢?”
这件事直到下班,才算知道了结果:陈悦有个好友,威海卫研究北洋水师的一号本地学者孙建军老兄,正在港务这块工作,飞机上掉下个人来,他们属于消息灵通人士。
他这份防范之心,不能不承认是有些道理的。刚才的那位老太太,已经勾起了老萨的好奇心。60万,肯定那“60万”后头有故事……萨忍不住心中暗想。
“可也是啊。”老太太抱着手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双手一拍,道:
但是,这个高度掉下来,估计得摔成肉饼子了吧?听警察同志这意思,还未必受重伤。
“喊什么?”
“哎,您可不带玩钱的啊!”冯队站起来,追着说,老太太已经草上飞似地出去了,从老萨面前过,带起一阵香风。
这支枪肯定不是杀人的凶枪,而是另外一支枪。
这下子众人都害怕了,赶紧往天上看,那架飞机呢?
飞机已经踪迹皆无。
结论:X警官在撒谎,www•99lib•net局里那支枪是他从别的地方借来的。
“冯队?那才叫精彩呢,隔着玻璃就喊上了‘妈,淑娟,你们俩可别跳啊,我破,我破还不行吗?’”
“哪儿啊,哪儿啊,您,我当然信得过。”冯队笑嘻嘻的,轻声接着道,“60万啊,60万。”
有一回,冯队奉命调查京郊一起杀人案。
“那,可能真让男人产生心理障碍的。对了,咱们这案子,要说谁来着?”
“你怎么知道老太太的话啊?老冯刚一说破,那边老太太就嚷起来了,‘破,破什么破,我不要你破案,我要你让他还我钱啊!不还,我就跳’那边嫂子喊‘妈,老冯是队长,他说能破,肯定能破啊。别闹了,你这么跳跳的影响多不好!’”萨忍不住腹诽一句:要跳的又不是你娘一个?
这往往就是破案的突破口。
第二步,当时警局也有X警官的一支枪,从第一步继续推论,结果是:
“XXX(驾驶员的名字),我跟你没完,我X你八辈祖宗,哇啊啊啊!!!”
“哎呀,你不能炒,不能让淑娟炒么?她又不忙。”老太太皱着眉头,一脑门子官司的样子。
“咦,这水上飞机不是说下个月才开始营业吗?怎么今天就飞出去了?”
言归正传,咱们接着说飞机啊。
后来私下找了那“教练”,百般询问,问急了,“教练”说了:“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让我从此对女人产生心理障碍!”
啊,人机平安?
有人问冯队:“会不会是保管枪支的人员把枪借给了凶手,而后造成血案?”
写完第二部分时给当事人朋友看,稍后,他从局里来电话,说小萨你写错了,老冯的办公室在三楼不是四楼,他丈母娘就是吓唬他,真往下跳,也未必出什么事儿。
那位冯队的同事提到了赵老太爷,顿时让老萨跟抽了大烟似地来神了。
听到消息的人都吓了一跳,这么高地方掉下来还能是活的,这怎么可能?
这位驾驶员也很镇静,听到消息大吃一惊,但他知道这不是开会讨论的时候,看看飞机已经飞过了北帮炮台,前方一片大海(不管它,可能会一直飞到首都北京去,制造第二个鲁斯特红场事件),这位驾驶员首先安抚,然后就迅速指导那女生从后座挪到前座,降低速度,然后压低机头,缓缓接近水面,实施迫降!
天啊,这飞机飞的再低,也得有四五十米吧,十五二十层楼高的地方掉进水里……
那一天的采访都很是别扭,看得出来,冯队对我老有一点儿防着的意思。
“还不是老太太瞎搞,就她那60万,差点儿弄出我们家三条人命来,连我都差点儿跳楼……”顺口答了一句,冯队忽然反应过来,“唉,你不是来采访的么,怎么还管我们家的家务事儿啊?”
第三步,X警官向局里打电话,说局里这支枪是他的佩枪,这是一个错误的信息。
冯队乐了:“正好反了。没窗户的房子,犯人还跑了,这有什么神秘的,肯定是从门儿跑的啊,门99lib•net没开是不可能的,看守的人员有很大嫌疑;有窗户的呢?谁知道他是从门跑的从窗户跑的?那可就复杂了。我们不怕‘神’的案子,越故弄玄虚,越破得快。”
后来陈悦分析,这人掉下来没死,可能有几个原因:第一,毕竟当时飞机高度还不是很高,属于“擦树梢”高度,而下面毕竟是水而不是坚实的地面;第二,飞机把他抛出去的时候,带着惯性飞了一条斜线,倾斜入水,而不是笔直地落下来;第三,他身上正好穿着厚而且缓冲性极好的块状木棉救生衣。
这种事,倒也不是没有的,比这更高掉下来的也有。
原来,事情倒是不复杂,这不是那时候已经开始炒房了么?有个骗子把老太太蒙得五迷三道的,跟谁也没商量,拿了全家的存款,还借了十几万,跟着骗子就去交钱拿钥匙,结果,自然是骗子跑了,老太太急得要上吊。
这案子说来十分简单:你每天擦枪,难道是带着子弹擦的?怎么会过了好几天,弹夹里少一发子弹你不知道?除非X警官缺心眼,可这位偏偏是个浑身是消息、一按就会动的伶俐人。
这几个原因,让他奇迹般地幸免于难。
下面的动作,不能不让我们对这位女生刮目相看:她居然想起来,起飞的时候,她男朋友叫了一位要好的驾驶员在岸边帮他们拉缆绳。
“我一看,嘿,认识……”
就在这时候,那驾驶员身上的手机响了(又是高空坠落,又是海水泡,还能正常使用,这款手机的公司应该找他来做广告),是他们公司的哥们儿打来的,先问他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让他赶紧到褚岛接人去——他女朋友在那儿等着呢,还有,跟人家交涉把飞机弄回来。
活的?!
当然是有窗户的了,我说,起码咱知道他是从哪儿跑的吧。连窗户都没有还能跑,这犯人简直神了。
萨打断了人家:“不用介绍了,一冯队长他丈母娘,一冯队长他老婆,对不对?”
采访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对冯队推崇备至,冯队自己倒不以为然,说就是一日常工作,而且,这个案子最大的漏洞并不在他擦了枪却不知道子弹少了一颗,关键还是作案者自己留下的——凶枪既杀了人,又不在现场,这种矛盾的事情,好的刑警一下就会引发怀疑。
冯队命令提取枪身上的指纹,但一无所获,他问X警官取回后是不是擦过这支枪。X警官答是的,自己习惯每天擦枪。
结果……就玩成这样了。
“他?”这位一拨浪脑袋,“我看他当时才是真要跳楼呢。要不是赵老太爷……”
“那,老冯有办法嘛?”
死者是被人约出,头部中弹,一枪毙命。经弹道检验,凶器是一支警用六四式手枪,比对档案,这支枪是X警官的佩枪,此人有犯罪时间。只是,案发那一天,他的佩枪偏偏不在身上——他把枪忘在了办公室,半夜想起来还特意打电话给值班的同事,请人帮忙把枪收好,第二天才取回。
“您?得,打住啊,妈您还是给我们九九藏书网俩留俩钱儿当棺材本儿吧。”冯队看着老太太,双手乱摇。
“不是,她是大学生,她可不会开……”
冯队像上课一样问我:“你说,门没开,一个犯人,关在四面没有窗户的房子里跑了,和关在四面都有窗户的房子里跑了,哪个案子好破?”
那驾驶员顾不上骨折的左臂,拼命用右手比划,叫:“快救人呐,我女朋友还在飞机上呢!”
当然,他请办公室的同事把枪收起来的时候,人家除了骂一声“老X整个一马虎鬼”,也不会闲得没事儿去查对枪号。
电话里就有别人争起来了:“胡说,三楼?三楼照样摔死人,最起码一个开放性骨折。”
“你们俩啊,也没个百八十万的积蓄,我这不是为了你们着想吗?”
这位匆匆一句:“回来聊啊。”挂了电话,挂的瞬间还听见他在跟人嚷嚷:“三楼?上次那男生叼着玫瑰爬八层楼,掉下来活蹦乱跳……”
那么,案发的时候,枪在警局办公室,怎么能打死人呢?
于是,他自己的佩枪,就可以拿去作案了。
“这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呢?”我问。
中国的女性永远是聪颖智慧的,两分钟没人接听之后,女生终于想明白了,现在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我首先得下去啊。
不过,这段话倒让我忍不住一笑,这男生真是有毅力啊,当年我们学校倒也有这样多情的种子,也就是爬到四楼,已经是全校男生在楼下敲饭盆加油了,八楼……
目瞪口呆的陈悦手指窗外,那水上飞机已经被楼群遮住看不到了,只看到附近有摩托艇在开过去救人。
一个好教练加一个好学生,迫降,竟然完满成功,飞机浮在水面上,附近渔民发现有人在飞机中大声呼救,于是把这女生救了下来。
陈悦的视力好,看得清楚,那红色的东西很像一个戴着头盔的人,落水的时候激起一片白浪。
她的手机里头有那位驾驶员的电话号码,一个电话过去,终于找到组织了。
事后发现,这架飞机飘飞性能实在不错,没了驾驶员的情况下,自动保持稳定航向,直线前进。只是少了一个人的负荷,飞机自动向上升,一直升到三四百米空中……
“心理障碍?从何说起啊,挺好的一个女生,跟耶律雪儿蛮像的。”
“妈,知道您为我们着想,可是我哪有功夫炒啊,股票这东西可得天天盯着,我还办不办案子了?”冯队很殷勤地大声说,一边示意我进来,顺手比划了一下侧耳倾听的样子,意思是老太太耳朵不好,听不清。
“怎么,妈你还信不过么?”老太太一甩满脑袋花白夹杂着茶色的卷花头,看这意思是要发作。
当时威海正搞旅游城市,各种各样的旅游项目五花八门,乘水上飞机环顾市区就是其中之一,在大楼外的港湾里,几天前就停过一架可以装两个人的水上飞机。
这种信任应该说还是蛮有道理。X警官借了枪还真不会害朋友,他就是把那枪在办公室放了一宿,能害谁呢?
但是,那一天保管枪支的人员,一直在局99lib•net里值班,没有犯罪时间。
过去一看,可不是活的,从飞机上掉下来的驾驶员还那儿指手画脚的说话呢。
那飞机会怎样啊?这落水的是真人还是假人啊?拍电影?陈悦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个念头,满心好奇(后来听他叙述,满面春风,双目灵动,毫无对落水者的同情)却无从证实。
警察同志,有案子时候艰苦,没案子时候精力过剩,往往如此。
那位一愣:“对,对,就是嫂子她肚里还我们一侄子呐!”
陈悦看着那架花花绿绿的飞机有点儿疑惑。
事后有人认为这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这种小飞机巡航速度不超过80公里,操作简单,又是使用浮筒在水面着陆,降落的难度不会大于北京路边泊车。甚至有人说这种飞机就算不管它,油料耗尽后,也会自动飘落,假如下面是水,基本就没有危险。
“他就是驾驶员,带女朋友上去兜风的。”孙建军慢条斯理地答。
第一步,受害人死亡时间确定,致死武器确定,说明,那支枪在那个时间,不可能在警局。
水上飞机一掠而过,直奔外海刘公岛方向而去。
有趣的是,听说后来那女生没事儿老往“教练”跟前凑,不似小鸟胜似小鸟,那“教练”却总是躲着,变颜变色的。已经好几年了,还没有结果。
孙建军,就是这么个慢条斯理的性子,但是这人碰上事儿必要弄个水落石出,那也是有名的。比如说,上回他碰上一个台湾写北洋舰队的马老先生,俩人掐起来了。马老性子暴烈,跟孙建军切磋起来,那情景就像鲁智深大战许三多……
“那驾驶员完了,他的责任啊!”陈悦摇头。
就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刑警队长,怎么会落到差点儿跳楼的地步呢?
萨的朋友军事史作家陈悦就遇上过这么一回。
“我丈母娘,人特不靠谱,这不,逼着我炒股赚钱呢。我哪儿有那个功夫啊。”冯队坐回椅子上,指着旁边一把转椅对老萨说,“坐。”
“挺好?你知道那天她往水面上迫降的时候,一边着水一边喊什么?”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啊。”孙建军扶了扶眼镜,从容答道。
那飞机上掉下人来,他也正好看见,吓了一跳——咦,这拍电影怎么也没人跟你孙哥说一声儿啊。
几个小时以后才真相大白。
此时这位空中女生还真是冷静,根据调查,她在两分钟内给掉下去的男朋友狂打了十几个电话——至于打电话干什么,我们只能善意地推测,这位女生不是吓昏了头,而是关心男朋友的死活胜过自己的生命吧。
不过,这都是事后诸葛亮了。
正找摄影机呢,就看见楼下的摩托艇已经把人捞起来了,还是活的。
萨坐了,顺口道:“我看她挺厉害的,哎,您怎么一提‘60万’老太太就哑火了。”
无奈这时候她那位二百五男朋友还在波峰浪谷间挣扎,哪儿顾得上听电话啊。
“老孙啊,是掉下来个人吗?”陈悦找到孙建军,赶紧问。
我去采访冯队的时候,是在他家里,而且看来到得不大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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