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大概没什么帮助，恐怕我以后每次都会笑出来。”

底下不断变化的风光，是直接由故事中复制而来，这点他也不惊讶。当他们追上阿里巴巴的飞毯时，阿里巴巴还气呼呼地挥着手，大吼：“你没长眼睛啊！”不过他一定离巴格达很远，因为他们正绕着飞的几座尖塔，只可能出现在牛津。

话说回来，三四个星期后，他开始有点怀疑，戴维·鲍曼也是。

“然后她把室灯叫亮——我们本来在黑暗中——从床上跳下来。我猜我就像个傻瓜一样瞪着她……”他苦笑道：“她当然值得瞪着看。”

安德森耐心地等普尔平复情绪。

“几分钟之后，她放松下来，然后说了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

“我想也是，继续说。”

“不，九九藏书谢了。”普尔想尽办法保持表情严肃，“我想我应付得了。”

“她说：‘我真的非常抱歉，弗兰克。我们本来可以玩得很愉快的。可是我不知道你被——割了。’”

他几乎忘了那次和航天总署心理学家的谈话，直到现在……

“每件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普尔悔恨地说，“她却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还把我推开。我怕自己不知怎的伤了她——

“我本来希望，奥劳拉的‘重生协会’可以增加我成功的机会，我的运气太好了，竟然就是她不欣赏的重生动物。”

不管放的是什么东西，就算真有，也早就超过了有效期限。在此之前，普尔忙得没时间有任何感情牵扯，也婉拒了几位年轻（和几位不怎么年轻）小姐的投九_九_藏_书_网怀送抱。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外形还是名气吸引她们，说不定，她们只是对一个可能是自己二三十代前祖先的男人感到单纯的好奇罢了。

普尔感到一阵满足。相信我已经通过了另一项测验，他得意地告诉自己。骑飞龙一定是第一项，后面不知还有多少？要拿大刀战斗吗？

“这趟任务要离开地球至少三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进行‘抑欲植入’，它能够持续到任务结束。我保证，等你回来时，我们会加倍补偿。”

“在原始时代，割包皮有它的道理，甚至在你们的世纪亦然。卫生情况不佳的落后国家，会用以对抗某些讨厌、甚至致命的疾病；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理由了。还有一些反对论调，你现在也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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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显得很迷惑，不过这表情瞬间即逝。

“看到了。”普尔迎着飞龙带动的涡流，大声吼回去，“我想其中一个应该是艾丽斯吧。”

“啊——我了解了。我也觉得很抱歉，弗兰克，也许我应该先警告你。我行医30年，也只看过六七个病例——全都有正当的医学理由，当然你是例外……

“应该是吧。”普尔愁眉苦脸地回答。

奥劳拉指着下面解释，证实了他的猜测。“就是那家酒馆，刘易斯和托尔金常跟朋友碰面的地方。再看那条河——有条船正从九九藏书桥底下出来——看到船上的两个小女孩和牧师吗？”

出乎普尔意料之外，他发现安德森说的没错，他发现自己已经笑出声来。

“我也注意到了。”戴维说，“我敢打赌，那些该死的医生一定在我们的伙食里放了些什么。”

不过测验到此为止，那古老问题：“你家还是我家？”的回答则是——普尔家。

“在某些国家还持续了一个世纪：然后有个无名天才发明了一句口号‘身体发肤，受之上帝，割包皮乃亵渎。’才多多少少终止了这件事。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安排移植，当然不会记在你的病历上。”

让普尔很高兴的是，麦克奥雷女士的“身份”显示目前她的感情生活出现空缺，普尔便在第一时间与她联系。不到24小时，他就已经坐九-九-藏-书-网在龙背上，双手舒服地环着她的腰。他也知道为何要戴飞行护目镜了！因为飞龙是完全机械化的，可以轻易达到百公里的时速。普尔怀疑，真正的龙能否飞到这个速度。

“我第一次帮你检查身体之后，就去查了一下记录，发现21世纪中期有许多医疗诉讼，让‘美国医疗协会’不得不明令禁止割包皮。当时还有人对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我相信一定非常有趣。”

奥劳拉回头对他微笑，看来由衷地欣喜。

“如何，弗兰克？”

第二天早上，既震惊又屈辱的普尔联络上安德森。

“这就是我的目的！你看，你已经能克服了。”

“相当正确。她是根据那位牧师的照片制造的，是很逼真的复制品。我还怕你不知道呢，打从你们的时代之后，很多人就不再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