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岁月蹉跎
五、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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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梦初醒
第二章 往事如烟
第二章 往事如烟
第三章 岁月蹉跎
第三章 岁月蹉跎
五、白虎
第四章 纸醉金迷
第四章 纸醉金迷
第五章 冬眠觉晓
第五章 冬眠觉晓
第五章 冬眠觉晓
第六章 拷问灵魂
第六章 拷问灵魂
第六章 拷问灵魂
第七章 秋凉如水
第七章 秋凉如水
第八章 囚徒困境
第八章 囚徒困境
第八章 囚徒困境
第九章 生命底色
第九章 生命底色
第十章 梦醒天堂
第十章 梦醒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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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成为石头,这些石头不是变成孙悟空就是变成贾宝玉。他们的生活我都不喜欢,但这是佛祖的旨意,我为张国昌服务,我不能不听。
“我得了腐癌,将不久于人世!”张国昌悲哀地说。
早晨六点钟,我们驾车出发了,高速公路上一路狂奔,晚上十点钟便望见了久违了的故乡。我的心情很激动,迟小牧却很好奇。我们找了一家店住下,痛饮狂吃一顿便各自睡去。刚刚睡着就有人敲门。
“两位大哥,需不需要我们姐儿俩陪一陪?”其中一位说。
“这比金子珍贵,这是你们进入大观园的通行证,希望你们接通红楼的命脉,承继‘西游’的精神。”杜文革大声说。
每天晚上我都辗转反侧于梦中,昏昏沉沉,觉得自己离开了地面,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仿佛是九九藏书“西游”的世界,但没有唐僧师徒,只有李国藩、张国昌等东州市的大小官员正在听薛元清训话,常务副市长杜文革站在旁边。
“雷默,玩玩嘛。”迟小牧忙说。
迟小牧也没多想就开了门,从门外进来两位花枝招展的小姐。
最近总梦见山东老家那个叫北辛店和北滩头的地方。北辛店是我父亲的老家,北滩头是我母亲的老家。文化大革命时,我和我哥还小,父母经常挨批斗,只好将我和我哥送回奶奶和姥娘身边。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抓住了冯皓的小辫子?”
我小学是在山东老家念的,考上大学后回去过一趟,想起来快二十年没回去了。我把童年扔在了小清河里。最近我听说它已经干了。岁月沧桑,心中无限感慨。
场面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就九九藏书网是找不到我自己。只觉得风烟滚滚,扑朔迷离,时隐时现,似有似无。最后,杜文革给每人发了一块石头。张国昌把拿到手里的石头捏了捏。我感到喘不过气来。
“谁呀?”迟小牧没好气地问。
迟小牧不情愿地把两位小姐撵走了。然后扔给我一支烟说:“跟谁干也不如跟胡艳丽干得劲儿。”
“雷默,你知道人的结果是什么吗?人的最终结果就是死。”
不知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做梦都是变成一块石头,这或许是天堂圣殿的一块砖,或许是地狱之坟的一块碑。总之,坟冢上的烟花终于凋零,圣殿的神火奄奄一息。
“我不仅没有捐善款,还拿了庙里的香火钱。”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白虎可是灾星。你小心点,别把自己玩死。”
“雷默,你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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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享受生活。人哪,就那么回事,滚吧,今儿大哥没心情。”
“小牧,我太累了,没情绪。”我厌恶地看了一眼两个小姐说。
“老板,你怎么了?”我惊讶地问。
这样的梦做得太多了,搞得我精神萎靡。我知道只有在山东老家生活的时光是我最单纯的童年时光,那里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可以净化我的灵魂。
迟小牧一听我要回山东老家,非要跟我去,说要看看我小时候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这要是一块金子该有多好。”张国昌失望地说。
我决定回山东老家看看。我给迟小牧打电话,想借他的沙漠风暴越野车一用,驾车回山东老家是一件很浪漫的事。迟小牧自从跟胡艳丽勾搭上之后,生意越做越大。出门坐奔驰,脚上穿手工布鞋,抽英国99lib•net烟,喝法国酒,却专读诸子百家的哲学书籍。这小子只要是漂亮美眉就泡,还时常给喜欢的女孩子写几句情诗,人有了钱又有风度,自然吸引女孩子团团转。不过,迟小牧也有尴尬的时候,几个追他的女孩儿坐在一起,拿出迟小牧的作品一看,大呼上当,因为她们手中拿的是同一首情诗。
后来,在大观园里,我和张国昌迷了路,我们走散了。我找了他很久,在一家医院遇到了他。他坐在轮椅上仍然戴着那副一万多元的眼镜,表情漠然。
“可不是。”
“服务员。”一位小姐的声音。
“胡艳丽是白虎呀?”我开玩笑地说。
于是,我从口袋里取出针扎进他的心脏。张国昌死了。张国昌葬在大观园里林黛玉葬花的地方,坟冢还是黑色的土,坟前的石碑就是我,上面写的不是“张国昌之墓”99lib•net,而是“张国昌之秘书”。文字还是用甲骨文刻的。
“什么叫腐癌?”我不解地问。
“佛祖有言,各庙香火不盛,需要你们去上香,光上香不行,还要多捐善款,现在和尚都已经是局级待遇了,你们怎么也要弄个司级呀?”薛元清的嗓音很像太监。
我望见自己像石头一样矗立,任野风狂吼,大雨倾注。我问沧桑,天堂塌陷的时候,我们的罪行是否会被宽恕?大海沉默,蓝天沉默,只有心灵之火将灵魂烧得支离破碎。我明白石头只有变成土才能滋养生命。于是,我在梦里变成泥土,让别人踩成了一条道路。
“还有没有办法活?”
“你和胡艳丽的关系别让冯皓发现了。冯皓一旦发现,你就死定了。”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一针让我睡着。”
我心情不好,又累了一天,没好气地说:“滚,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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