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梦
第二节
目录
第一章 寂寞的新娘
第二章 萌芽的爱
第二章 萌芽的爱
第三章 泡沫恋人
第四章 暗云
第五章 被囚禁的新娘
第五章 被囚禁的新娘
第六章 雪原惊魂
第七章 噩梦
第七章 噩梦
第二节
第八章 甘月时刻
第八章 甘月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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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拍摄下来吧?”
“他还是毫无自觉呢。”
“啊?”
异样宽广的房间中没有任何杂物,一片纯白的空间甚至没有窗户。看过一次就忘不了的光景。是放送部和其他社团共同使用的“完全隔音特别室”。之前大田原曾经带她们来过。
“放开我!”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
“那观念早就根深蒂固了。应该自他懂事以来就如此想吧。”
“你没做错什么,所以要恨就恨鬼头吧。因为那愚蠢男人的烙印,扰乱了你的人生。”
跟桃子一起时从没感觉过的紧张气息,渐渐演变成紧绷的弦。一点空隙都没有的沉重压力,让神无不由得发出细微声响。
“——桦鬼也在找神无。”
“这女人从刚才开始就吵吵闹闹。”
不懂桃子说什么的神无,感觉到她的视线停驻在自己胸前。来这里后已经没有新的伤口了,然而过去残留的伤痕依旧鲜明。
“药效还没过去。”
“……她是棋子。别出手。”
听到神无的话,响眯起眼睛。
听到他们这么说,光晴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疑惑地盯着他们,然后低喃一句“蠢材”。对他来说,那句话似乎完全超出预料。
“不是你的新娘吧?”
“嗯,鬼头的新娘。”
“……我们完全被打败了。”
“……只能祈祷他们还没走。”
“……嗯。”
光晴的语气相当沉重。五点钟的铃声已经响起。正在作业的学生们停下手,边闲聊着什么边收拾工具,还有一星期就到鬼之里祭典,时间紧迫,尽管今天有很多人提交了延长作业时间的申请,不过作业完毕的学生还是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
“能锁定地点吗?”
“用不了。”
质询的声音跟嗤笑声重叠。谈话内容她早就听腻了。也许没察觉神无有什么反应,有人不满地说:“喂药了?还是清醒状态比较有趣。”
脚步声远去,其他方向随之也传来复数的脚步声响。
本以为会得到萌黄安慰的,却得到一番出乎意料的话,丽二难免有点落寞。他任由视线到处游走,感受神无的气息。
盈满皓白光芒的房间中发出短促的鸣叫。
“不、不是……!等一下!住手!”
然后,凝视自己的手掌,紧握拳头。
“我来踹开俱乐部的门吧。”
水羽饱含期待的回话让桦鬼表情微变。他悄悄环视保健室一圈。
“……的确跟平常的不同……”
跟神情凛然的光晴相对,丽二诧异地耸耸肩走出保健室。水羽紧跟其后,然后是光晴。
“为什么会有那些伤痕?她不是备受保护——”
“桦鬼!”
机械音中断,然后是新一轮低沉嘶哑响声。
“呃……?”
“光晴,还不能出手——要等所有非关系者回家。”
响笑着说。眼前光线变暗,头发被什么触碰。梳理她头发的手指动作纤细,仿佛慰劳一般——神无马上就确认这是桃子。
“丽二你没问题?”
“……叫人吃惊。”
“……也是没办法吧。”
水羽问,光晴单手按着额头,快速往前跑去。
“是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焦躁的样子。”
“难道你在找神无?”
“对啊,等我一下。”
过去曾见过好几次的残忍狂气。
“神无有来吗?”
伴随着单调机械音远去,男人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切断通话,然后是新一轮的机械音响起。
“嗯,我再过去找你。”
“水羽你不回去吗?刚才有口头通知说今天检查设备,晚上不能用电,让大家全都回宿舍去——”
“水羽?到底怎么了……?”
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挂着一如往常笑容的两张相似的脸,察觉到气九_九_藏_书_网氛的怪异,瞬间沉默下来,连动作都宛如照镜般整齐,森园兄弟往后退一步。
鬼之里高中位于深山中,考虑到造价和自然保护问题,设置了利用阳光和风力等绿色能源的信号发射机。因为有人定期巡逻,过去从没发生过故障。光晴的手机显示服务范围外,丽二拿起放置在保健室的外部联络用电话。把话筒贴近耳朵,只听到重复的“嘟嘟”声,他无言地放下话筒。
“啊?”
响的声音中含有不愉快和怒气。神无拼命睁开沉重的眼睑,聚焦目光,终于了解自己身处的地方。
“我去俱乐部那边找找,丽二你就在校舍内逛逛。”
语调中带有几分期待。不稳的对话结束,本以为终于安静了,远处却传来冷硬的声音。然后,叹息。
风太和雷太吞了口口水,点头。
跟不上快步在走廊上穿梭交谈两人的光晴,跑山前用力抓住他们的肩膀,插话问:“你们说什么?”
“最近他变得乖巧的理由也变得明晰了。”
轻蔑的用此种掺入快乐,让桃子的不快迅速膨胀。
“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本应该比谁都更受宠爱的女生,却必须自食其力地保护自己,免受因欲望和妒忌疯狂的人们的伤害。想到这里,同情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任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明天早上就会放你自由了。”
情绪陷入渐渐延展黑暗中的少年以轻微颤抖的声音说:“我到活动室,一个人都没有,房间也没有被使用的痕迹。”
“水羽请你别太轻举妄动了。”
“住手!响!放开我!”
少女尖锐地问,男人散发出的气息突变。
无视他们的嘲笑,响对桃子笑了笑。
巨大的机器音不停敲响。没有人留意到些微的声响。
“总之,现在先找到神无。我联系庇护翼。”
“我知道了,我去联系其他四人——”
“什么东西啊!?”
“堀川响也许行动了——桦鬼,神无很危险。”
“但很遗憾,这房间是特殊的。虽然还在研究阶段,但足以让鬼头找不到拥有自己烙印的新娘。鬼头只能在宽广的校舍中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寻找。我已经准备好了障碍物,无论他怎么急都赶不及来救你——让鬼头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嗯,这时候才觉得学校大得恼人。”
“我也会……没有联系办法呢,怎么办?”
“什么……就是说恶性循环啦。”
“你没资格说我。”
“来一杯暖呼呼的茶吧?”
“十六年都没有庇护翼保护的新娘怎么可能没事。你以为烙印的咒缚会招来多少男人?谁也没想过她还有命活下来。”
“我让她睡着了。人数比预期中多,吓到她就不好了……嗯?对,空手来也没关系。时间刚好,事情肯定很有趣。”
神无反射性地想遮掩伤痕,但身体不为所动。她肯定感觉恶心吧。想到这里,神无觉得很悲伤。
获得交头接耳的双生子的确认,水羽直率地盯着他们。
“明显的坏人。”
“烙印是最高级的。”
“怎么会,我不知道……”
水羽对拿出手机的风太摇摇头。
丽二肯定地对水羽点点头。
“哪边!?内还是外……”
理所当然的东西正在逐渐崩溃。
“当然了。多一只棋子总是好的。没用时我就丢掉好了。”
重复呼喊那名字。内心深处,念咒一般不断重复同个名字。
“只有烙印吗?”
指尖回到她脸颊上。神无咬住下唇,有见及此,响苦笑。
“……呃。”
“……华、鬼。”
“我做不到。”
“烦死了,塞住她嘴巴。”
“响http://www.99lib.net……!!”
“……什么东西?奇怪的感觉……朝雾也许在这里?”
“……喂,把桃子——这个女人压下去。”
“我不会仁慈到让你变成受害者。”
“但在校内的可能……”
桃子开口说什么之前,门被推开了,复数的脚步踏进房间中。神无瞬间就知道那都是鬼族人,也知道自己处境有多危险。尽管神无无法确切把握状况,但她可以感觉自己身体的紧张程度。烦人的警钟伴随紧张和恐惧不断提高声调。
桃子被押到走廊外,门被锁上了。绝望了,努力驱动不清醒的头脑整理现状的神无这样想。即使害怕沉重的脚步声,神无的注意力也无法从金黄色眼瞳上移开。
少年转头就要跑出去,却被尖锐的声音喊住。
“我说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过分的女人。因为无聊的妒忌不看清现实,背叛了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生活的朋友。”
来到门前的男人扫了水羽和室内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别这样说。不舒服就送我到医院吧。从业人员都到校内了,道路应该整理得很好。”
“你是白痴吗?”
“当然。”
桃子惨叫,指尖离开神无的肌肤。
“有很多人讨厌那男人呢。即使身为鬼头也不能擅自伤害别人……我跟他们说杀了他,即使死不了也伤得不轻吧。”
“风太,我先走一步。”
“什么?怎么了?”
“什么意思?”
“支援?”
室内只有衣服摩擦的声音和空调的运转声。
“等一下!”
“快要到鬼之里祭典了,放送部应该乱成了一团——会议估计召开两个小时,她应该回来了。”
缩缩身体,水羽苦笑。看了保健室一眼,走出走廊,表情变得诧异。鲜见的男人端着一张罕见表情的脸往保健室走来。
“总之我不会把神无让给桦鬼!神无一点钟离开保健室,消失了三个小时!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暖气没启动。来这里途中,我找到放送部成员,结果发现没有集合这回事——我去找找其他地方。”
“仔细想想就完全说得过去了。我想殴打你,可以吗?”
“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他沉声说,同时门被打开。神无听着增加的脚步声,不屈地盯着响。
响冷冷地对从心惊讶的桃子说。抬头仰望响,他冷笑着睨视桃子。装设有空调设备的房间充满了冷气,连靠近她的男人都停下脚步。
“竟敢小看三翼……”
“什么?——是吗,终于分头行动了吗?学生们都放学了,时机正好。削减他们的体力。如果他们接受‘招待’就一口气击溃他们。”
“这么多人会弄死她吧?”
光晴穿上外套,消失在出入口。余下的两人苦笑。
距离男人们不远的地方,有股气息正往她靠近。那人踩着缓慢的步调走过来,凝视了一会儿,伸出手触碰她脸颊。
制止住大叫的水羽,光晴拿出手机。
“……真是气死人了。”
三人视线落在墙壁的时钟上。现在已经是四点多,快到五点了。
水羽沉默不语。拥有主人烙印的新娘,庇护翼通过感觉能很轻易地找到,何况现在神无拥有三翼的烙印。只要她在校内,无论身处何方都有所察觉,如果她有危险,整个感觉都会瞬间变化。
噩梦般的卑鄙笑容或远或近地传来。
“这边就交给我们吧。”
她以指尖触碰神无的脸颊。
“对方很体贴地给我们准备好舞台。昨天的客人预计是神无一人,而今天就是我们。”
“嗯。”
“我回教室后,有人说她跟土佐塚一起到庭院去了。”
“别杀了她,太浪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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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鬼之里祭典。”
“不算太出色。”
现实违背了她的期待。
“嗯,即使是鬼也不可能马上出院。”
“她的伤。”
“——神无不见了。”
“是去堆雪人了吧?”
连串笑声。
“在吧,我感觉得到。”
“开始了。”
听到水羽的话,桦鬼屏息。尽管内心为桦鬼散发出的紧张气息吃惊,水羽只能缓缓放下被他甩开的受,目送桦鬼背影离去。
丽二苦涩地说,光晴站起来,拿起外套。
绝望在胸口扩散。来到鬼之里后就久违了的感觉。虽然日常麻烦不断,但跟以前比起来算不了什么。每天过着平稳生活的她,漠然地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了。
“……你还有意识吗?不过都没所谓了……即使是自己不要的新娘,但看到你被凌辱,鬼头也会受伤吧?现在他肯定找你找得快疯了。”
“放开我!响,住手!”
“……结果并不差。原本打算好好利用选定委员,把三老引出来,不过就算预料失算也不会影响整个计划。”
冷风拂过胸口。神无终于发现自己衣衫被解开的现状。
“你说有可能在外头?”
也许肉被剐掉会比较舒服——她这么想着。
“你、你这个混蛋!”
“……从刚才开始你就怪怪的。”
“等一下。”
水羽的认真眼神让他们脸上浮现疑惑神色。除了反映桦鬼的实力,神无还拥有相同级别新娘所没有的独特芳香,那香味强烈得让作为庇护翼必须留在她身边的他们理智动摇不已。本该答应守护她的人不可以是施以伤害的人,所以他们绝对不留在新娘身边。这是尊重庇护翼工作才采取的行动。
“神无?”
近似嘲笑,异常刺耳的声音。
男人的呼吸拂过耳边,恶心扩散全身。想要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只有冰冷的神经持续惨叫。对神无来说,这可以称之为拷问。手指缓缓移动,掀开她的制服,冷风抚摸着她的皮肤。
桃子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看向响。伫立在门前的男人们难以压制住她的粗暴动作,疑惑地问:“什么?她也是猎物?”
“如果到了镇上就难找了。”
响说完,笑了笑。
“我不讨厌损坏公物行为。”
“原本是这样,但选定委员都是一群没用的白痴……不过也算起到一点作用。”
不认为一连串事件是偶然的光晴低喃。想要跟其他帮手交换情报时,发现所有通信手段都失效了。
“什么?”
“那会损坏公物……”
拿起爱用的茶杯,光晴笑着对水羽说。水羽没理会,直接问保健医生。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众多男人靠近,以致周边的气氛改变,因恐惧而疯狂鸣叫的警钟突然消音。
“你不会只是说说吧?”
水羽慌忙对愤怒的两人说。突然,他背后出现一道身影。
每次男人的指尖滑过她的皮肤,都会有种皮肤腐烂的错觉。
“的确是恶性循环。本人完全不觉得有问题。我们外人要怎么说好呢?”
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后,双生子沿着走廊跑出去。
被他奇怪举动吓到的水羽,慌忙抓住想要离开的桦鬼的手腕。
“我们打算回去了,不过因为有事到教员室,所以顺便过来!水羽你也要回去了吧!?高槻老师和土都麻前辈的笑容很恐怖诶……!!”
“你不是跟她一起吗?”
所有男人的轮廓都像融化成一块变得模糊,只有桃子的模样清楚地映入眼帘中。
“动画比较有趣吧。去跟电影研究会借吧。”
“来得正巧。人手增加了。”
“呃?我们只是偶然经过……!”
“依照他们的性格,很可能还在校内。发生了昨天的事,我去看九_九_藏_书_网看庭院的情况。”
“知道了。”
“不是打算利用选定委员吗?”
想问的事情如山高。对神无来说,一切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桃子那一句“最讨厌神无”的话,至今仍如尖刀一般狠狠刺在她心头。异常的悲伤孤独,让她想要掉泪。
“但这是新娘的气息吗?似是非是的感觉哦?”
桃子脸色明显大变。那不是对轻蔑自己的响的怒气,而是为其所说内容惊愕的变化。
“新娘自己的选择,我们没有否决权。我向萌黄认罪,她却说把神无交给桦鬼也没关系,辛苦我了……现在是没有我出场的机会了。真是悲哀啊。”
“烦死了,别叫了,不想看就滚出去。”
“是啊,还差四个人左右。”
“——雷太,风太。”
“嗯。这时候出入学校车辆数量激增。也许神无就被某辆车载走了。”
“即使你被自己的鬼舍弃了,但还有庇护翼保护你吧?像你这样的新娘,鬼都很重视。鬼头新娘更加需要坚固的守护。但是拥有鬼头之名的男人却无视她的存在——这就是结果。”
“但是……!”
黑暗的阴霾占据三人的心头。
“一刻也不犹豫。我们要救她。我们在校内寻找。”
为了保护自己不断自残的少女,知道逃离噩梦的唯一办法。
“神无不一定还在校内。”
“啊?这种女人你恳求我触手都要考虑呢。”
“响!!”
“喂,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应该习惯被伤害了,但桃子的一句话比任何攻击都要沉重。
“呃?就是说桦鬼从一开始就喜欢神无。”
“快点来。”
“那就是敌人的目的。让我们只能靠运气相遇。”
“桃子,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受良心呵责。”
“呃?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咦?”
“你还有空闲担心别人?制造噩梦和地狱是人,你别天真地以为只有这么一点。”
“找出所有白天到过镇上的车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还有调查谁中午一个人到信息基地去了。”
“那家伙怎么了?”
因绝望和恐惧冻结的身体,紧紧咬着牙关,她缓缓闭上眼。
“她不在吗?”类似自言自语的低喃。
丽二垂下眼睑,叹息。
说着说着光晴屏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开启的手机屏幕。
“就是她?”
本来鬼是不会跟拥有自己烙印的新娘失去联系。他们也一直都感觉得到神无的气息在校园内。考虑到太贴身的保护会给她带来负担,所以保持一定距离,即使如此也能确定她的气息存在。但集中精神感受,会发现其中有些奇怪的感觉。若再精心感受一刻,会被烙印气息的不自然震撼。
“嗯。他不伤害神无的理由、生气的含义都变得很简单了。”
“对不起,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相信我呢?”
“也许在平常使用的房间中。等学生们走光了,我就找找校舍。”
手使劲撕裂衣服。
“身为主人的命令。”水羽指着他们说,“雷太你到后门限制车辆出入,风太你去联系留在校内的丽二和光晴的庇护翼,然后去支援雷太。”
看着回宿舍的学生们背影,丽二走向门边。
桃子大叫大嚷挣扎,几乎把压制住她的鬼都挥开。鬼们面面相觑,响冷然地命令:“把她放出去。”
“辛苦了。由纪斗明天早上之前别让人和人接近信号发射站。这是分散敌人战斗力的策略,三翼太麻烦了。”
双生子被这一句话吓得脸色大变,像要寻找什么似的闭上眼睛。然后面面相觑。
“愚蠢的男人。三翼在新娘到来前一直呆在学校吧?为什么他们不留在新娘身边?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等一http://www.99lib.net下!神无怎么办!?也许她会被带到校外去哦?”
水羽喘着粗气推开保健室的门,一如往常丽二跟光晴坐在那里。类似老人家的两人臭味越来越相投,经常一起谈笑风生。
对他们来说,响的实力跟鬼头相当,与之接触时难免心怀畏惧。胆敢反驳响的桃子是不可思议的,身为鬼的新娘这样的做法太奇怪了吧。男人的表情都在说不会放开她。
透过窗户追逐着走出校门的学生身影,丽二轻微叹息。
“……你们来得正好,雷太,风太。”
“两边都很有趣呢,里面那个是鬼头新娘吧?我留在这里。”
下次张开眼的时候,她还会笑吗?
“告诉其他家伙,是时候吃猎物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虽然不知道鬼头新娘有什么打算冒险过来,不过想不到舞台早就搭建好了……啊啊,又来了。”
水羽幽幽地说:“手机打不通。校内广播也用不了……看来被人破坏了。”
“……没什么。”
终于,桃子发言:“响,那个……”
各种类的笑都聚齐了。脚步声由远及近。警钟持续鸣响,早就超过极限,求救的她下意识在心底默念同一个名字。如果能发出声,肯定就是尖叫吧。但话语堵塞在喉咙中,吐不出来。
让人不快,甚至让人觉得残忍丑陋的伤痕,神无一直不让谁看到。
响的指尖滑过她脸颊落在蝴蝶结上。远处传来愉快的笑声,神无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桃子苍白的脸因混乱而扭曲。
“我带了数码相机来。”
指尖停留在眼角的位置。桃子屏息,仿佛在疑惑。
“……终于来了吗?”
说完,水羽回教室拿外套,只剩下头疼的丽二来回打量长长的走廊。校舍内还有无关的人吧,走廊上回响着欢笑声,萦绕在他身边。
“冷静点,打草惊蛇不是上策。”
“有空的人都来吧。不想在这里浪费体力,就去跟在校内到处逛的家伙玩吧。”
桃子不知道也是自然的。
“我还是搞不懂他给神无烙印的理由。”
双生子双手交握,发出惨叫。水羽满脸光辉地笑着。知道水羽将要下达难以完成命令,他们下意识地想要逃跑,理智却抑制了。
事到如今桃子的声音还是毫无起伏,叫人难以置信。想要责备她,身体却不听指挥,无法回答什么。
两道声音在一旁对话着。一道是桦鬼的敌人、持续攻击桦鬼弱点,新娘的鬼——堀川响。另外一道是她曾经认为是最重要朋友的少女——冻结般的声音。
“因为我——”
固定的问题叫两人同时皱眉。
“麻烦的家伙。”
“……奇怪。”
“水羽!”
也许别再睁开眼会比较幸福。
桃子尖锐地喊。四周异样的气氛产生动摇。
响给神无的烙印,还有作为基底的桦鬼的咒缚有多强,此刻他们深刻体会到。对方早就扰乱了他们依赖烙印寻找新娘这种能力。他们被奇怪的感觉欺骗的时候,神无有可能被运到校外了。但如果响是为了打击桦鬼才捉神无,就应该把神无安置在校内。
“我也是这么想的,跑到庭院里才听说放送部召开紧急会议,她们都过去了。中午说过的大田原是放送部部长,短时间内无法出院了。”
“神无?你醒了?”
“喂喂,你叫了多少人来?”
她慌忙回应,远离神无。想要喊住她,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
看到响的手触碰那布满伤痕的皮肤,桃子往前冲去,周边的男人马上抓住她的手腕。桃子狠狠盯住男人们。
“呃?真的,服务范围外……现在都放学了!要快点找到他们,不然都回去了。”
“那伤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响对咨询的男人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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