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摸清牌局,看清底牌,才能出招制敌
第四节 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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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局势突变,引发各方争斗
第二章 迂回战术比直接交锋更有效,以柔克刚
第二章 迂回战术比直接交锋更有效,以柔克刚
第三章 摸清牌局,看清底牌,才能出招制敌
第四节 路还很长
第三章 摸清牌局,看清底牌,才能出招制敌
第四章 对角色的转换,要迅速适应
第四章 对角色的转换,要迅速适应
第五章 要想获得,必先舍得,世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五章 要想获得,必先舍得,世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六章 再起波澜,输赢未定
第七章 谁都留了最后一手,谁都有看家本事
第七章 谁都留了最后一手,谁都有看家本事
第八章 高处不胜寒,越是成功越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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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能料到,风云变幻之间,未来的美好似乎触手可及,却又无比遥远,现在的他,股份尚未到手,通往远思集团董事长宝座的道路上更是荆棘遍地,而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宋国武不惜一切代价要对付他,洪东旭则视他为最大的敌人,姐姐对他误解并且防他如贼,就连爸爸也以断绝父子关系相威胁,倪流现在才知道,生前就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宋国文,临死时的遗嘱,是他最后打出的一副怪牌,也是他为世人开的最后一个玩笑,留下的最后一道难题。
倪流可是吓了一跳:“你可真胆大,万一有人动车,发现了遮阳板里面的现金支票,五百万就有可能不翼而飞了,到时恐怕连谁拿走的都不知道。”
妇女之友倪流不但和肖米关系不错,经常开几句不伤大雅的玩笑,偶而打闹调剂一下,而且他还和万大红经常谈心,不,准确地讲,应该是万大花经常喜欢主动找他谈心。于是,在几次谈心之后,万大红和尹小花之间发生的或龌龊或哭笑不得的家庭糗事,在倪流面前就毫无秘密可言了。
吴小舞点头“嗯”了一声:“是该有个交待了……我在办事处等你,另外,五百万的现金支票,怎么处理?”
就如一个矮人非要穿高跟鞋自我拔高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打铁要靠自身硬,真正的高高在上是站在平地之上,依然在气势和能力上高人一等。
人生,高人一等的感觉果然不错,倪流一边感慨,一边告诫自己,现在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是错觉,只是汽车坐姿比较高一些而已,并非是他的身份地位真比别人高上一等,相反,他现在还悬在半空,最后是上是下还未可知,或许会一脚踩空,摔一个鼻青脸肿也不一定。
“股份在你姐姐手中,她也一样可以把远思集团发扬光大。我不管国文出于什么考虑留下遗嘱,我要的是你的一句话,你是不是会把股份还给芳儿?”倪春雨怒气冲99lib•net冲地说道,“人生在世,仁义当头,不仁不义,不配为人!”
吴小舞既娇羞又气愤的神态十分惹人爱怜,倪流才不怕她的愠怒,一时心情舒展了不少,呵呵一笑:“说说看,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表面上看,姐夫的遗嘱是一笔意外之财从天而降,让他从一名穷小子一跃成为远思集团百分之七十股份的唯一继承人和远思集团的未来掌门人,让他摇身一变青云直上,华丽的转身变成襄都乃至中省,不,应该是全国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倪流,你不要跟我冠冕堂皇地讲法律,我不听,从现在起,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倪春雨震怒了,“你以后永远不许再踏进家门一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谢谢你,小舞。”吴小舞的鼓励对倪流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他心中一阵温暖,心情激荡之下,伸手抱了吴小舞一下,“风雨同舟,风雪兼程,一路有你,三生有幸。”
也确实,宋国文遗留的五百万现金支票,死无对证,如果吴小舞真的携款私逃了,倪流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赌一把,输赢各一半。”吴小舞一咬嘴唇,“再说在当时的情形下,又能藏到哪里?带身上,显然不可能。索性还不如放到遮阳板里,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宋总的奔驰虽说公司有权处置,但刚死了人的车,谁也不会去动。”
尹小花的好色在市政一公司几乎人人皆知,后来出过一次他和肖米被媳妇捉奸在床的丑闻之后,他的风流韵事就在石门整个市政系统无人不知了。不过也不知道尹小花怎么就摆平了家中悍妻,捉奸丑闻之后,他依然和肖米保持了暧昧关系,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背后到底做出了怎样的妥协或是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向西疾驶,倪流独自一人驾驶价值百万的奔驰ML九九藏书350,心中豪情万丈。
吴小舞点点头,却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打开了遮阳板,倪流以为她要照镜子,不料她却从遮阳板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冲倪流扬了一扬:“没想到吧,五百万的现金支票被我藏在了遮阳板里。”
“好了,不生气了,倪流,想开点儿,总有一天,家人会理解你的选择。”吴小舞摇了摇倪流的胳膊,轻声安慰,“你不是还有我?我会一直坚定地和你站在一起。”
或许是领导尹小花的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过于引人注目了,每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总会被他一双似乎永远也睁不开的醉眼所吸引。等接触之后,再听到他张口闭口都不离女人的高谈阔论,如果有幸再亲眼见到围绕在他身边的肖米,就会让许多人生发由衷的感慨,名如其人,真是一点儿也没错,淫荡加花心的尹小花,和连名字都谐音小蜜的肖米,还真是天作之合。
“倪流,你说一千道一万,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你应该拿你姐姐的财产吗?”倪春雨思想传统,认为什么事情都讲不过一个理字,夫妻的共同财产,丈夫死后,必须要由妻子继承,“如果你当我是你的爸爸,你马上回襄都,签一个转让股份给你姐姐的协议,我就还认你这个儿子。如果你为了钱六亲不认,那好,你以后永远别进这个家门,我也当没你这个儿子。”
领导姓尹,虽说经常被人误以为姓淫,倒也没有什么,但领导的名字却叫小花,就经常被人笑喷了。往往在笑喷之后,总会有人将尹小花的名字引申解读为一朵淫荡的小花。
倪流笑了笑:“五百万现金支票的事情,如果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而且支票还被你藏了起来,你要是想携款私逃,也不会等到现在。”
倪流不是愣头愣脑的小年轻,对女孩心思多少能猜到几分,何况几日来和吴小舞朝夕相处,对吴小舞平和之中带有几分狡黠的性子,也算熟悉了,知http://www.99lib.net道吴小舞是什么心思,就哈哈一笑:“五百万虽然也算是一笔巨款,但携款私逃毕竟风险太大,相比之下,如果投注到我的身上,以后说不定会财色兼收。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权衡得失,肯定会得出和我一路同行是最明智选择的结论。”
“爸,姐夫当时再三强调,一定要让我接手他的股份,我想他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长远考虑,我不是想吞并姐夫的遗产,是想遵循姐夫的遗愿,以告慰姐夫的在天之灵。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我接手了股份之后,一定会把远思集团发扬光大,也会照顾姐姐一辈子。”倪流言语恳切,发自腑脏,想尽最大努力说服爸爸。
“不告诉你。”吴小舞调皮地笑了笑,“等我高兴的时候,再告诉你。”
倪流发动了汽车,又想起了什么,收起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舞,我先送你去办事处,然后我去单位请个长假。”
“……”倪流心中一阵悲哀,爸爸一生耿直,但有时也因为过于耿直而不知变通,商场的事情,利益纠葛,人性冲突,瞬息万变,不是书本上的道理可以一言以蔽之的简单,大道理他也懂,而且他也相信,除了远思团内部有人对宋国文的股份有所想法之外,说不定襄都的其他商界人士,也有意借此机会染指远思集团,想要吞并或兼并了远思集团。
电话断了,一声声短促的忙音就如一阵阵锣鼓一样敲打在倪流的心上,每一下都让他的心口收缩着疼痛。
“好吧。”倪流不和她斗嘴了,身为男人,要允许身边的女孩保持一定的矜持,他一打方向盘,汽车驶入了青石巷,停在了位于56号的一栋办公楼下面,“你自己上去吧,我不下车了。”
好,不说就不说99lib•net,倪流也没勉强,挥了挥手,开车走人。其实他大概猜到了吴小舞的心思,也许在她想来,如果他继承股份的事情进展不顺,或者最后流产,那么她被集团除名的可能性会是百分之百,与其将全部希望放到股份继承的成功与否上,不如多留一条后路才是明智之举,五百万的巨款,就算两个人平分,也是许多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财富。
“去去去,没正经。”吴小舞又展颜一笑,素颜清冷月,寒冬独自开,其美如冬月,清冷而高洁,她伸手一打倪流,“早知道你这样,就不安慰你了,让你自怨自艾算了。”
“就这些?”吴小舞似乎心有不甘,对倪流的回答不是十分满意。
即使是在省城石门,ML350在周围大多是十万二十多万的滚滚车流中,也如鹤立鸡群一般,再加上ML350较高的车身和坐姿,就让倪流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真是一次人生的豪赌,倪流一脸落寞地靠在了座椅上,无助而悲伤。宋国文留下一份遗嘱,不但挑起了襄都商界的轩然大波,也让远思集团陷入了混乱之中,还让宋国武失去了理智,让姐姐失去了判断,让父亲失去了公正,更让他的整个世界失去了秩序!
“我……”倪流从小就对爸爸的固执畏惧三分,爸爸严厉有余温情不足,有时刻板得不近人情,长大后他选择留在石门而不回襄都,未尝没有要远离父权阴影笼罩的考虑,但现在,他知道他不能向爸爸妥协,爸爸老了,他的眼界有限,眼中只有亲情只有死理,却没有全局的眼光,他就一咬牙说道,“爸,从法律上讲,我是姐夫股份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最可悲的是首战告捷先庆功,孤芳而自赏,得意而忘形,倪流虽然年轻,却不会犯得意忘形的错误,他现在清醒得很,知道一个人借助汽车等身外之物感觉高高在上,其实是一种错觉,下了车之后,就会被打回原形。
“我呸,真自恋。”吴小舞嘴角99lib•net上翘,笑意盈盈,“我留下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远思集团的明天。”
吴小舞被倪流一抱,脸一红,用力一把推开倪流:“你怎么能这样,动不动就抱人?我可告诉你,倪流,你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一定要注意保持友谊和安全的距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抱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尹小花的媳妇万大红对尹小花的继续出轨忍气吞声,偏偏倪流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如指掌,原因在于倪流为人有一个优点,他善于和中青年妇女打交道。或许是他白净的长相和和声细语的说话方式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信任,又或许是中青年妇女都愿意相信面善的倪流会为她们保守秘密,所以倪流在市政一公司也有一个外号——妇女之友。
元旦放假三天,倪流超了两天假期,也没来得及向单位请假,在看守所里是没有办法打电话,出来后,又忙着应付洪东旭和宋国武,再者他也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索性就想回到石门后再当面向领导说个清楚。
“用我的名字存?”吴小舞眨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看而充满疑问,“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携款私逃了?万一我真的跑了,你的损失可就大了。”
没看出来,吴小舞的性格中也有冒险的一面,更让倪流惊讶的是,吴小舞对人性的把握也有独到之处,就点头说道:“必须承认,你的决定十分英明。最后一个问题,你当时怎么就想到要把支票藏起来,而不是拿出来?难道你早就猜到了我继承股份的事情会不顺利,就想留下五百万以防万一?”
应该说,倪流的解释合情合理,但让他失望的是,父亲却丝毫听不进去。
爸爸只认死理,非要以父亲的权威压他一头,他又该如何应对?
倪流想了一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一些钱,这样,你先兑现了支票,然后你开个户头存起来,身上有三五万的现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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