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起波澜,输赢未定
第六节 争权的焦点
目录
第一章 局势突变,引发各方争斗
第二章 迂回战术比直接交锋更有效,以柔克刚
第二章 迂回战术比直接交锋更有效,以柔克刚
第三章 摸清牌局,看清底牌,才能出招制敌
第三章 摸清牌局,看清底牌,才能出招制敌
第四章 对角色的转换,要迅速适应
第四章 对角色的转换,要迅速适应
第五章 要想获得,必先舍得,世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五章 要想获得,必先舍得,世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六章 再起波澜,输赢未定
第六节 争权的焦点
第七章 谁都留了最后一手,谁都有看家本事
第七章 谁都留了最后一手,谁都有看家本事
第八章 高处不胜寒,越是成功越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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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岩是几人之中,最局促不安的一人,他坐在最下首,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被王骏群点名,他似乎吓了一跳,一下站了起来。
洪东旭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也站了起来:“学良,你平常和吴小舞接触比较多,明天你找个机会私下和她谈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站在我们一方,当然了,必要的手段也可以使出来。”
沈学良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开车走了。
“上次是以尸检还没有出最后结果为由缓了一缓,倪流让步了,没有强行要求办理股份交接手续,不过现在看来,他用的是缓兵之计,而且他的计策还奏效了。”孟岩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我想倪流在尸检最终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强行要求交接股份,是他问心无愧,是他不想家丑外扬,但现在尸检结果的最终报告出来了,他洗脱了嫌疑,除了谋杀之外,别的指责很难在法律上站住脚。我相信,倪流这一次不会让步了。”
“跑腿的总是我,受伤的,也总是我。”黄文旭深刻地摇了摇头,下楼而去。这个时候了,能买到吃的的地方只有肯德基了和永和豆浆了,宾馆离肯德基比较远,他就开车去了永和豆浆。
洪东旭点了点头:“孟岩说得对,这一次,我们很难再找到倪流的漏洞了,当时车上只有三个人,国文死了,尸检报告又证明他死于酒精中毒,倪流和吴小舞又口径一致……”
“说实话,吴小舞,我不担心,你早晚挑不过倪头的魔爪,我担心的是兰姣,兰姣是我的人。”黄文旭吹了吹风,头脑清醒了不少。
“你还是看好倪流了?为什么今天的会议,你也参加了?”
“证据?”沈学良不解,“上次倪流不是自知理亏,没有非要办理股份交接手续就回石门了?”
“我是身不由己,你以为我想参加?”孟岩苦笑一下,“我是律师,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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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被洪总强拉了过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一个无人的拐角处,沈学良点燃一支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头的亮光在黑暗中闪动,渺小而颤抖,寒风刺骨,他裹紧了身子,却不回家,仿佛就是要吹吹冷风,让冷风冻醒他的美梦一样。
“也行。”沈学良笑了笑,坐直了身子,“你觉得我们跟着洪总,最后能不能分一杯羹?”
“好,我尽量说服她。”沈学良提出了疑问,“万一吴小舞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怎么办?”
原来是孟岩,倪流听了黄文旭转述的话,想了一想,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先睡觉,明天一战定江山。”
“赶紧灭了烟,呛死人了。”
“从商业的角度考虑,洪总想乘机拿到远思集团,也可以理解,但从做人的方面来说,乘人之危有失其德,一个无德的人,怎么能担任远思的董事长?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据我观察,倪流为人处世还算光明正大,他接管了远思,会比洪东旭领导下的远思,更有前景。”孟岩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所思所想,就如憋闷了十几天的阴天一下天晴了一般,他心中是说不出来的舒畅,“沈主任,我的话说完了,你的路怎么走,随你,我是不会和洪东旭同流合污了,而且我也相信,就算洪东旭拿到了股份,当上了董事长,我也会是过河拆桥的下场。”
“你的意思是,就算有吴小舞的指证,也不一定能在法律上剥夺倪流的合法继承权?”沈学良的脸色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孟岩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我其实猜到了洪总的真正用意,不过是给他留了面子,没有说破罢了。这样做,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也对不起宋总的在天之灵,而且这样就等于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以后远思集团必然内乱。”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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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姣的安全,不用你操心,你可以含笑去睡觉了。”吴小舞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或许你也可以去酒巴,现在是凌晨两点,正是守候在凌晨两点的伤心酒巴绝佳的泡妞时间。”
“你是相信宋总留遗嘱给倪流,是本意了?”
买个宵夜都能遇到告密者,这得多好的人品值和多强的运气指数,回到宾馆,黄文旭将宵夜一扔,先哈哈哈哈大笑了三声,然后才说:“倪头,我就是你的福将,你肯定猜不到刚才我遇到了谁?”
宋国文的奔驰ML350也太扎眼了,大晚上出门都能被人认出来,黄文旭不惹事也不怕事,他见前车下来一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右手紧握的滚烫的豆花武器就轻轻放了回去。
“孟律师……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黄文旭来到吴小舞面前,“小舞,你要小心了,有人要打你的主意了。”
“你是谁?”黄文旭见对方没恶意,“大晚上不睡觉,怎么在街上晃荡?女要浪,倚门框。男要浪,满街逛,看你文质彬彬戴个眼镜,像个知识分子,没想到是斯文禽兽。”
黄文旭也熄了一个烟头,不过他不是踩,而是扔到了烟灰缸中,“不许抽烟!”
“肯定不是良心油条哥。”倪流咬了一大口油条,“别卖关子了,再卖,天都亮了。”
“先不说吴小舞未必就会同意指证倪流,就算她肯,从指证到调查取证,再到立案,再到进入审讯阶段,会有许多预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如果出现了意外,就会导致证据不足的结果。证据不足,倪流还是会最终继承股份。你想想看,这样一闹之后,倪流会有多恨背后制造麻烦的人?等他当上了董事长,以他手中百分之七十的绝对控股价,想开除谁不是一句的话事情?”孟岩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我在想,不行我还是辞职算了。”
或许是觉得他藏书网的动作过于夸张了,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又缓缓坐回了座位:“不太好办,现在的法律是谁主张谁举证,如果我们对宋总遗嘱的真实性提出质疑,就必须拿出证据,否则,主张无效。”
“相信,宋总的为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以他的强势和手腕,就算死,也不可能被倪流摆布,而且我看倪流的为人,也不是谋财害命的人,如果是,吴小舞也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孟岩扭头直视沈学良,“沈主任,你是洪总的说客,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沈学良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孟岩的肩膀,然后下车,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对方对黄文旭的嘲弄并不在意,只是问道:“我姓孟,你一说孟律师,倪流就知道我是谁了。既然你开了倪流的车,证明你是他信得过的人,倪流提前来到襄都,是正确的一步,相信他前期也做了大量工作。请你转告他一句话,明天要多留意吴小舞,别让她被人劫持了。”
黄文旭没有回宾馆,而是向前一直开,大概走了一公里,后面的蒙迪欧猛然加速,超过了他,还直接别停了他。
北方的冬夜,24小时营业的餐馆不多,肯德基是少数之一。
吴小舞和兰姣先后反对黄文旭抽烟,黄文旭只好从善如流,掐了烟,他看了倪流一眼,两分疑惑三分不解:“倪头,不抽烟,你也不困?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抽烟?”
来人来到车门,见是黄文旭,愣了一愣:“怎么不是倪流?”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王骏群连连点头,一脸激愤,“作为追随宋总十年的远思集团的元老,我希望洪董不要轻易做出股份交接的决定,倪流是宋总遗嘱指定的继承人,但遗嘱是否合法有效,就值得商榷了,我不太懂法律,孟岩,是不是可以以遗嘱的真实性有待查实为由,暂时推迟倪流继承股份?”
孟岩摇了摇头:“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倪九-九-藏-书-网流是合法的继承人,我不认为洪总有胜算。”
沈学良摆手笑了笑:“我就是想从你这个专业人士这里了解一下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听你这么一说,洪总只要指责倪流有故意拖延治疗的嫌疑,就等于没有了退路,最后肯定是一个有你没我的结局了?”
买了油条、豆花,打包后,黄文旭发动汽车,才走出不远,忽然发现身后有了尾巴,深夜的街头,几乎没有几辆车,后面的蒙迪欧明显是紧在了身后。
蒙迪欧驶入守诚大街,向左一拐,和孟岩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驰,开向了沈学良家的方向。沈学良似乎是困了,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车行路程过半,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用手一指路边的肯德基:“孟经理,去喝一杯热饮?”
“不行,坚决不行,我不能让你和两位美女单独在一起,太危险了。”黄文旭确实困了,强撑着,起身去打开窗户吹风,“一只狼,两只羊,不用想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血腥的故事。为了美女的安全和你的身体着想,我陪你到天亮。”
一支烟抽了大半,他终于想通了,狠狠地扔了烟头,又用力踩上一脚,拧了一拧,转身走了,却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又朝公司走去。
“我不抽烟。”倪流坐在吴小舞和兰姣中间,帮两位美女整理材料,经兰姣口述、吴小舞记录加补充的材料,到凌晨2点为止,差不多有三页纸了,内容十分翔实,“有美女相伴,怎么会困?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
“总之,明天,每个人都按照原定计划,做好本职工作。同时,也做好两手准备,不管吴小舞能不能争取过来,都不能让倪流顺利交接股份。现在不但有王树斌同意拆借三亿,林道首也答应拆借五亿,有了八亿资金的支持,倪流顶多有五亿的牌,他没有翻牌的机会了。”
“孟经理,不,孟律师,你以法律的严谨推算出来的事情最终结局,也许很正确,99lib•net但你却没有猜透洪总的真正用心。”沈学良打开了车窗,一丝冷风吹了进来,中和了车内过热的暖风,让人头脑为之一振,“倪流是不是有过失杀人的嫌疑,洪总不在意,倪流最后是不是被抓坐牢,洪总也不在意,他只是借这件事情给倪流施加压力,什么时候倪流同意了转让股份,什么时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洪东旭的话点醒了唐简水:“能不能从吴小舞身上打开突破口?我们一直疏忽了吴小舞,早先应该留下吴小舞,如果吴小舞改口说倪流在路上故意拖延时间,倪流就是过失杀人,他继承股份的合法性就会被剥夺了。”
“去去去,我和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了。”兰姣揉了揉眼睛,“黄文旭,你别捣乱了行不?要是你实在无聊,就出去帮我们买点宵夜回来。”
“这个主意好。”倪流一拍黄文旭的肩膀,“赶紧的,别磨蹭了,美女都饿了。”
会议结束后,唐简水和王骏群留了下来,沈学良和孟岩一起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要上车时,沈学良叫住了孟岩:“孟经理,我没开车,捎我一段?”
“还是不用了,沈主任有话就直接说吧。”孟岩靠边停了车,已经是过了凌晨一点钟,大街上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一个人影,“车里比餐厅,更安静。”
“先答应她,一切都可以坐下来谈嘛。”洪东旭踌躇满志,“国文留下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一块大蛋糕,只要分蛋糕的刀子拿在了我的手里,分给谁,谁的蛋糕大一点小一点,都好商量。但如果分蛋糕的刀子落在了倪流手里,我就没有办法保证你们的盘子里多少有一块蛋糕,还是连一块蛋糕屑都没有。”
“过失杀人罪?吴小舞?”孟岩若有所思地又站了起来,“如果吴小舞指证倪流在发现宋总病重时有故意拖延的行为,那么就可以以过失杀人罪报案。”
孟岩和沈学良不同路,不过他明白沈学良肯定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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