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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的歌,在绝望中熄灭了的青春与生命的火炬,
使草的绿叶和鸟的鸣啭,嘻戏玩耍的儿童,天上的云朵,
也许我所熟悉的剑在那里会真的化为铧犁,
自由地吟咏着,唱着我们赞美上帝的歌,
3
(我恰巧好奇地站在那里,观望着英雄们的努力奋斗,
这个地球对于我们的感情有什么意义?(一无所爱的、对于我
注意到穿越这一切之后,以两条很细的铁轨,
你们,我的国上上的巍巍高山的奥秘啊!
进的声音,
再一次地向你倾诉我自己。
要无所顾虑,灵魂哟,向前探索,我同你、你同我靠在一起。
旅游完了,外出的人回到了家里,
还有,在色列斯①的家乡埃菜夫西斯,我看到现代希腊人在跳
也许你,灵魂哟,听到的不是风的声响,
由于我,两个半球合成了圆球,未知才变为已知。
驶出去——专门驶向深水区,
过去——已往的无限庞大哟!
看见他的失意,贫穷,丧生。
世界上所有的丈夫们都在雄壮地左转歌吟所有的妻子们都在响应。
幼发拉底斯向前奔涌,历史又大放光明。
所有这些分离和间隙将受到处理,扣拢和连接起来,
我老迈、贫穷而瘫痪,向你表示内心的铭感。
① 古罗马的谷物之神。
而我突然看见的这些东西,它们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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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和分散,
我从甲板上观看到陌生的景致,纯净的天空,远处的平沙,
他会绕过好望角去达到某个目的,)大自然和人类将不再被离
一面相向跪下,然后又站起。
景,
所有这些诸如焦渴的孩子们的心也将获得慰藉,
梅耶贝尔(1791—1894)是德国歌剧作曲家。
我的脑子被折磨得几乎昏迷,
意大利歌剧,作曲家罗西尼(1792—1868)的最佳作品。
漫游着,热望着,满怀好奇地,带着永不安宁的探索,带着沮
诗篇,
因为我们的目的地是航海者还没有敢去过的,
一想起自然和它的奇迹,时间、空间和死亡,
什么愿为别人而献出一切的精神?
太阳和月亮以及你们全部的星星啊!天狼星和木星啊!
者的喧扰?
一些膝陇的巨大形象微笑着,穿过天空和大气,无数的船只在
新发现的陆地和诞生的国家,你新生的美国。
但是对于上帝的神秘我们可不敢儿戏。
小提琴的弦音,
鱼和石磬,)或者一支印度寺院的女舞蹈队,
悔恨、羞辱而哭泣,)
为你而航行于大海,跋涉于陆地;
我的勇敢的灵魂哟!更远更远地航行吧!
并且满满地充塞着、增长着空间这无垠的寥廓。
你与时间匹配,对死亡满意地微笑,
现在是大风琴的声音,它在震颤,
之后,
啊,航行,航得更远,更远,更远!
(他会真的越过海峡和征服高山,
也不是横笛,不是竖琴,不是兵营号角的呼唤,
你们来自远方的铁骑纵横中的枪响,
我在岛屿的边沿闲逛。
我听见火车头咆哮着飞奔,汽笛在尖叫,
也不是德意志的庄严的风琴,
拍打着沙滩的有节奏的海浪,
或者各种声音的汇合,或层层迭迭的和声,
切,
向你们航行呀,向你们的支配地位,向你们逼死人的问题!
诺尔玛①激情如火而脸色苍白,
向印度航行啊!
被移植到那里会长大成材,获得无愧于你的知识,
返回去,返回到天真的直觉,到智慧的诞生地,
庞大的圆环哟,在空间游泳,
汉德尔(1665—1759),英国歌剧作曲家。
(灵魂哟,这种种都通向了你,
(像一个被形成和推进并经过某一界线仍继续下去的抛射物,
如今头一次我的思想好像在开始把你估量。
一支喜庆日子的歌,
衔接着从生命到死亡之路的、隐约地在夜空飘荡而渺无踪影的
我那长期操劳的生活,不只是崇敬而已,
我听见中古时代的游唱者,巡游的乐师和民谣歌手。
歌唱着今天的伟大成就,
鼠尾草的沙漠,
大地和天空的奥秘啊!
付和抗衡上帝,终于服从,这时目的达到了,
啊,大胆的欢乐,可是安全!难道它们不都是上帝的海面?
① 古希腊戏剧中的歌咏队先由右向左舞蹈,然后由左向右。
看见他的航程,他的归来,他的崇高的名声,
(那声音,那轻柔的声音,记忆中的可爱的声音啊,
我看见他们一边柏着手,一边着腰身,
白天和黑夜啊,向你们航行!
神圣的三位一体将被上帝的忠实儿子——诗人光荣地完成和结
1492 年的世界,连同它被唤醒的事业心,
也不是阳光灿烂的九九藏书意大利的歌唱,
那些巨人般的疏浚机的姿影。
1
全部的感觉、外观和物体,都通向你,
在你躺入坟墓几百年之后,你所发现的海岸才给证实了。)
看见他领着他的小小船队从帕洛斯启航,
海洋内部已由雄辩而文雅的电缆架设了通衢,
日光和白天与那丰富的精神世界的黑暗相交替,
啊,我们已再也不能等待,
肃穆的赞歌和引起崇敬的弥撒乐,
挥舞着她手中的短剑高傲地走过舞台。
啊,尽管浪涛不停地冲击,
海岸上,看见并重温着一切的事物,)
现在亚细亚、阿非利加离开了我,欧罗巴又把我抓住,使我得
我看到十字军高高地扛着十字在迈进,配合着铙钹的威武的铿
把粗绳砍断——拉出来——抖开每一张风帆!难道我们像树木
终于得救的从悲哀中醒过来的阿米娜唱起来
像高不可及的天上的浮云和霞彩。
还有对于新的较好世界及其分娩的猜想,
我看见波斯入和阿拉伯人跳宗教舞的狂喜之情,
合着大风琴和乐队,我仿佛从庞大的声音汇合中欣赏,
站出来呀,我的灵魂,让别的都去休息,
不同的国土要焊接在一起。
如今听到了地狱的召唤,号角的死誓。
③ 海登所作的一支弥撒曲。
使我迷惑和沉浸于狂喜中的华尔兹,某种美妙的节拍。
还有同它一起的那众多的种种乐器,
像新娘和新郎互挽着胳臂那样美满。
她的头发松散而蓬乱地垂落在背上。我看见爱尔那尼①在新娘的
用宇宙间一切的声音把我灌满吧,
你,道德的、精神的源泉——爱的溪涧——你蓄水的深潭,
跃,
在那些杰出的发明家、科学家、化学家、地质学家、人种学家
我歌唱一种新式的崇拜,
莫扎特的《堂·璜》,或古诺④的《浮士德》
啁啾的小鸟,鹰隼的尖啸,
我听到从伊斯兰清真寺传来的呼报时刻者的叫喊,
(我的沉思的灵魂啊——没有满足的渴望啊——不是在那里等
探究所有那些记忆,那怒号的暴风雨,
有如古代诗人们说过的遥远的过去,那片乐土,
我呼吸它们的空气,听着它们荡漾的水波,让它们浑身洗浴我,
思索,关于时间、空间和死亡的默默的思索,有如流水,
人,葡萄牙人,
带着那悲伤而持续不断的反复吟咏,不满的灵魂啊,你为了什
(哎,你热那亚人①的梦,你的梦哟!
可是首先发言的,永远发言的,与你一起叫喊的,灵魂哟,
在一个中我看见已经开凿的苏伊士运河,
还有,灵魂哟,不能容忍任何挑衅的你自己!
我还看见粗野而古老的祭司舞,表演者彼此猛撞着,
而我们甘愿冒险,不惜船只和一切,连同我们自
跳跃着出外旅行;
全部的慈爱将受到充分报答,秘密将被说明,
巨人般的,梦幻般的,你本身就是个爱幻想的人,
在飘荡的风中(灵魂哟,你紧抱着我,我紧抱着你,)
齐唱啊!为了大地与天堂;
6
向经典发芽的国上。
5
真的载着我像穿过无边的领域,
材。
们的心情无动于衷的地球,
它们告别午夜,走进我的卧房,
亚当和夏娃出现了,后面跟着他们的无数的子孙,
我听见游吟诗人在唱他们的情歌,
朝前想想吧,灵魂哟,当时机成熟,
愉快地把生活清理,到现实世界中游逛,
用你稳定的、不可言喻的、恩赐的光线,
给它染上瑰丽的霞晕。
合着印度长笛和烦躁的七弦琴的嗡鸣。
那些中世纪的航海探险者在我眼前升起,
我看见那里面的膜拜者既无仪式也无布道、言词或辩论。
也不是震怒的暴风雨的梦,或者海鹰的尖叫或扑打的翅膀,
瞧,它准时地响应上帝,在晚上起来,抽芽、开化,
3
只有静静的、奇怪的、虔诚的、抬起来的发光的脑袋,狂喜的
(如今不只威尼斯共和国的总督在迎娶亚德利亚的公主,)
走啊,灵魂!赶快起锚!
那些来自上天的、甚至在梦中也向我耳语的信息,
那人类的挽歌和凄冷。)
而底下,像大地隐蔽的立足点,
还有你们,古代各国甜美的歌唱家,女高音,男高音,低音,
人类和艺术又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
那火焰的咝咝声和噼啪声,那焦黑的废墟,那城市的灰烬,
我看见了,一年哟,你身上那水陆共有的地球在获得和给予一
还有什么贞操、完美和力量的设计?什么理想的梦?
意图保留,并且一定要实现,
航行到比印度更远的地方去呀!
辽阔的海涛上航行,
向印度航行
我听见梅耶贝尔③的《法国清教徒》,《先知》,或《恶魔罗勃》,九九藏书网
山脉,
哞哞叫的牛,咩咩叫的羊,报晓的公鸡。
还有什么爱能比你的和我的扩充得更广?
以及使它们溶解和凝结的大地本身的融洽,
它们悄悄地来到.在我心境的上空展开,
又是瓦斯哥·达·伽马出航,
地球要由一个纵横交错的细网联结起来,
中国皇室的神圣的赞歌,应和着帝王高雅的声音,(敲打的木
我们趴在这里像畜生一样吃着喝着,难道还不够长久?
我也完全如欢迎其他一切那样地欢迎你们!
在你的心里洗浴啊,上帝,我向你升起,
我看见不幸发疯的露西亚②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向印度航行呀!
亚历山大在他好战的长征中突然死亡的故事,
要谛听,别遗漏了,它们是在注意你,
以爱的嘴唇,爱侣们的洋溢着爱情的心,
我听到所有各个民族的舞曲,
我看见接连不断的一列列车辆运载货物和旅客沿着普拉特河蜿
谁来把它与我们结合?这个如此奇怪而孤单的大自然是什么?
瞧,由于我找到了我一直在寻求的那个线索。
待吗?
向南是大海和孟加拉湾,
以及那些狂喜的、充满宗教热的东方舞乐,以及各种美妙的乐
你们,不仅是为了贸易或航运,
你们工程师们,你们建筑师们,机械师们,你们所有的一切,
灵魂哟,是真正在向原始的思想航行,
我把我的船队交给你。
向你们航行呀,向你们的海岸,向你们老迈而凶狠的谜!
一齐发声,倾注,因为我要将它们全部吸取!
那光彩照人的明星,维纳斯女低音,鲜花盛开般的母亲,最崇
锵声,
灵魂啊,你真的要作这样的航行?
我的终点近了,
我们用书本把自己弄得头昏眼花,难道还没有弄够?
以及所有女高音和男高音的歌曲,
还有什么抱负、愿望能胜过你的和我的,灵魂?
在你的眼前升起,
高的神祗们的妹妹,我听到了,阿尔波妮①本人。)
作曲家们!杰出的艺术大师们!
她那喜悦的激情如星星般丰饶,晨曦般欢乐。
为亚细亚的神话,那些原始的寓言,提出印证。
你们林地与田野的奥秘啊!
小酒店里的提琴手,无伴奏的和唱,悠长的船夫曲。
瞧,灵魂,你面前有两个场景,
你熟悉我成年时严肃而富幻想的沉思,
你们,机警地手执乐器的幽灵的小夜曲,
远的变成近的,
欧罗巴同亚细亚和阿非利加连接了,而它们都连接着新大陆,
森林树冠的嗡嗡震响——是高山的萧笛,
那丰饶的深渊——那些酣睡者和黑影!
地球上那些古老的、人口最稠密、最富庶的国土,
然后我缓缓地醒来,
你知道我从没丧失对你的信念和入迷,
向印度航行呀!
我瞥见远处或突然高耸在我面前的大山,我看见温德河和瓦萨
器,
啊,灵魂,你大过星星和太阳,
我面前展示着的种种对它的猜测,也永远变化不已。
那样满怀友谊和仁爱的长兄找到了,
斜穿过浩渺无形的空际,我该怎么想,怎么呼吸(即使仅仅一
一边是中国,另一边是阿拉伯和波斯,
向印度航行呀!
由于我和这种种,至今的工作得以完成,
有待解答的疑问,隐匿的地图,有待填补的空隙,
我就只好转而呼吁你,灵魂哟,你这实际的我,
面对着交叉的剑,白发袒露着映照云天,
那强大的、感觉到了的、比言语更有力的内在控制,
那远非笔墨和语言所能叙说的光源,
沿着全部历史,顺坡而下,
你们,到处散布着遇难船只的遗骸,它们活着时可从没抵达过
我看见石碑山和“鹰巢”,我经过“海角”,我登上内华达,
乌云已经在我头上密集,
雨水,滋长的玉米,叶子长长的玉米间的微风,
爱尔兰民歌,欢乐的快步舞曲和舞乐,英格兰歌谣,
你那幼苗和花朵的早期成熟,
我看到支配着别人的船队司令本人,
航行受到挫折,航线争执不定,完了,
配着叮咚的吉他和卡嗒的响板的波列罗⑤舞。
丧的、无定形的、狂热的询问,带着永不愉快的心情,
它们旋绕着,有秩序地、安全而融洽地运动,
⑤ 一种西班牙舞蹈。
应和着长笛的曲调和歌咏般地弹奏的竖琴。
① 意大利歌剧《爱尔那尼》中的男主角。
一串连绵的思绪,一支多样的队列——瞧,灵魂,它们向你,
凉凉的风从高加索远远吹来,使人类的摇篮为之平静,
为了这些啊,上帝,让我进最后一言,我跪在这里,
可听到了一支获胜的军队的鼓噪?
唱着我们愉快的探险的歌。
各个种族和邻居要彼此通婚井在婚媾中繁殖,大洋要横渡,使
我听九九藏书网到埃及人的多弦的竖琴,
我说的是预言者的思想吗?或者我是在胡言乱语?
开始你的世界周游,对于人类,这是他的精神复归,
航行到比印度更远的地方去呀!
航行,赶快航行呀!热血在我的血管里燃烧!
迟疑着,将我梦中的音乐探究了一会,
你们,带有尖顶、红如玫瑰的金光闪烁的巍巍高塔,
而你,暗淡的阴影,你是谁呢?
的叫喊,
兴奋得绯红的双颊和芳香,以及随从中老老少少的友好的脸容,
我的悲伤太重了啊!
为了别人便不惜一切的牺牲?
让这老朽的船骨散裂吧,可我不愿离开,我要紧抱着你,上帝
你们海上波涛的奥秘啊!婉蜒的小溪与江河的奥秘啊!
不单是陆地和海洋,还向你自己的清新之境,
整个地球,这个冷酷、无情、无声的地球,将被承认和证实,
一切激情的心曲,悲哀的颂词,
在夜玫瑰的芳香中,容光焕发,携着他的新婚的妻子,
我们的现代奇迹,(古代笨重的七大奇迹已被胜过,)
光的光,流溢着宇宙万象,作为它们的中心,
回到理性早期的天国,
我看见亨博尔特山脉,我穿过山谷,横渡河流,
在捉弄着、迷惑着我的心机。
关于友谊、美酒和爱情的日耳曼曲调,
不只是你,现代科学的事实,
直到我将我自己和我的祈祷再一次献给你,
① 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是热那亚人。
你要在那样的海岸上游戏?
那滔滔不绝的各种文学,宏伟的史诗,宗教,社会等级,
你们啊,怎么把我抓住了?2
那么,首先要解除那束缚你意志的禁令。
又一个结构严密的管弦乐团,岁月与地域的组合者,十倍的革新精神。
证明完全公正。
琴师在威尔斯节日弹奏,
那激昂的《上帝的羔羊》或《荣耀属于至高者》的歌唱。
(我想,弦音哟,你们诉说着这颗不能诉说它自己的心,
由凡人梦想塑造而成的不朽的寓言的高塔,
我懂得哪些生活的事,哪些我自己的事呢?
星,太阳,太阳系的脉搏;你——它们的动力,
从西班牙粟子树的浓荫里,
下面是多种多样的青草、动物、山陵、树木、湖水,
野鸭晚上低飞着向南方或北方迁徙时的叫嚷,
我听见圣保罗大教堂里的孩子们一年一度的歌唱声,
(那个丰产的妇人来了,
至今还著名的第一批旅行者,马可·波罗,摩尔人巴托塔,
让我们在白天出去,精神振作,
长号的二重奏,永远的自由!
衰微的骑士制度的黄昏美景。
意向、主旨和抱负是我的,但成败都由你决定。
噢,从一个小小的孩子开始,
我们也启航呀,灵魂,
驾着狂喜的波涛无畏地驶向陌生之地,
谁来说出这茫茫大地的奥秘呢?
花园里散步,
还有古代的神话和寓言,亚洲、非洲的寓言,
承载着一切形式的美、优雅和力量,我们所知的种种彩色,
(勇敢、行动、信心的历史典型,)
又是那些获得的知识,航海家的指南针,
灵魂哟,你叫我高兴,我叫你欢喜。
那强有力的低音部站在那里,震动着永不停歇,
像一条奔流的小溪时而下沉时而又上升。
意洋洋,
诗人们的大胆的设想,年长的宗教,
那么恣肆奔腾、呼啸着越过大草原的强风,
我看见罗马青年合着六孔竖笛的尖叫声在互相抛接他们的武
人一般的阴影——是你们管弦乐队的潜形,
我听到希伯来七弦竖琴的震颤,
戴着镣铐,身系狱中,受污辱,但并不埋怨,
有强大的四肢和虔诚发光的眼睛,
或许我已熬不过今夜;
我看见塔霍湖清澈的水面,我看见庄严的松树森林,
哎,灵魂,我们比任何神父都更加相信上帝,
再次同美好的宇宙在一起。
那时就不仅你们,航海家、科学家、发明家哟,你们的行为被
人类不停的脚步,永不休息的双手,
意大利歌剧《诺尔玛》中的女主角,歌剧作曲家是文·贝利尼(1801— —1835)。
经过陆地上三四千英里的奔跑,
(哎,灵魂!那些妇女的啜位,那些受伤者的痛苦的呻吟,
让我拥抱所有的声音吧,(我狠狠地挣扎着叫喊,)
我的双手和肢体已经麻痹,
这是世间那个清晰而动人心弦的男低音和中音歌手,
你们这些河流的低调,奔瀑的轰鸣,
照得很远的精神光辉,不羁的梦幻,
上面是太阳,月亮和无数星星的难以形容的高空队列,
9
为了宏伟的目的,人类长久的见习期已经完满,
上帝哟,我不能休息,我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睡,
是过去!是过去!是过去!
你们好比伟大作曲家留下的和弦——你们是合唱,
我也欢乐地歌唱你们。
把它们的以及大自然的悸动赋予我吧,让那些暴99lib•net风雨,湖海,
么?嘲弄的生命啊,你何所追求?
洪亮的鼓声来了,
次),怎么说呢,如果仅凭我自己,
我看见一列船只,由“女王尤金尼”号率领,
一年哟,希望完成了的一年!
我横过拉腊米平原,我注意到种种奇形怪状的岩石,小小的山
向你们航行!
我至少还认识你呀,认识你。
我听见一些新的语言的赞歌在向我招呼致意。
上帝的忠诚儿子一定会唱着自己的歌向我们走近。
怎么,灵魂,你没有从一开始就看出上帝的目的?
一年哟,各个大陆、地带和海洋结婚的一年!
(万能的引导者如今在发出信号,用他的指挥棒。)
哥伦布的祈祷
我不能向那些更为高超的宇宙航去?
我在《威廉·退尔》②中听见一个觉醒和愤怒的民族的乐曲,
一个被击败了的遭难的老人,
为了散散这优郁的心,
一年哟,我在它敞开的门前歌唱的一年!
或者,在某个宏大厅堂高高的屋顶下,贝多芬、汉德尔①或海登
所有的海洋都渡过了,海岬都经历了,航程完毕你被包围,对
在那些伟大的船长和工程师完成了他们的工程之后,
谁来证明这些永不安宁的探索是正当的呢?
或大或小,我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广阔的田野,什么地带,
被抛弃在这蛮荒的海岸,远离家乡,
一个新的吟唱者在西边向你们愉快地高歌,
而且你瞧,你轻轻地支配着这个星球,
乡村教堂里的或者密林中野营集会上的圣诗,
潜得很深的传说和经典,
在他的怀抱中,弟弟完全为爱抚所融化了。
我母亲唱摇篮曲和赞美诗的声音,
灵魂你知道,一切音响对于我怎样都成了音乐,
一切奇迹中的最后一个奇迹,最亲爱的母亲和妹妹的声音;)
印度在伊斯兰教统治时期一个从父亲篡夺王位的君主;英国作家德莱顿的同名悲剧(1676)即以此为题
濒死的天鹅的歌,费尔南多②的心快要碎了。
而且以上帝的名义,是为了你啊,灵魂。
我年老时重申了那些誓言并信守不渝,
那罕见而难以描述的点燃光线本身的光,
② 多尼采蒂歌剧《宠姬》中的男主角。
啊,你们这些比朝阳沐浴下的百合花更美丽的寺院!
又是那些计划,那些航行和远证;
4
维多利亚!你可看见硝烟中那面碎裂而飞扬的旗帜,那些受挫
中央和南部的帝国,以及它们所有的附属品,占有者,
休浴着、支撑着、溶合着其余的一切,其余一切的孕育者,
神圣海涛中的《创世》③沐浴着我的心灵。
6
那完美的伙伴不也在那儿什么地方等待着我们吗?)你——星
灵魂哟,不受约束,我同你和你同我,
一支结婚进行曲,新郎新娘的二重奏,
冈,
你知道我的全部历史,我的生活,
这一切骚动地集合着,充塞着深沉的午夜,
天风,歌剧和吟涌,进行曲和舞曲,
瞧,灵魂,回想在继续涌出,
啊!我相信它们的确是从你而来,
也许我所认识的那个无生命的十字架,欧罗巴的死了的十字
你们这些无形的、自由的宗教舞曲——你们来自东方,
器,风琴的和声,
或者横渡大沙漠和含碱的平原,我看见海浪和草地的迷人的蜃
所有这些都促使我向前不止。
8
你们那里。
也许此刻时机已到了眼前。
以及一切爱情、灾难和死亡的朴素的哀陈,
或者漂浮于某个有彩色窗户的高大而阴暗的教堂,
你熟悉我年青时的祷告和祝祷的仪式,
从那儿开始的迷向,长期的偏离,但现在飘泊已经结束,
架,会在那里发芽,开花,结实。
也许我所认识的人类下层那种粗野的无限繁殖,
人性中膨胀起来的像春天土地的活力那样的东西,
我看见,跨越我自己的大陆、征服每一个障碍的太平洋铁路,
到处覆盖着看得见的力和美,
1
从亚细亚的花园里光芒四射地下来,
仿佛一只神圣的手把我眼睛上的封条揭开了,出现了奇迹,
但是此刻我觉得,超乎其他一切之上的是声音在通向你。)
上帝哟,是你把我的生命点燃,
从今以后受到我们的神圣之梦的滋养。
你知道在我开始之前我怎样把未来的一切都献给了你,你知道
在所有的海洋都横渡了之后,(它们好像已被渡过了,)
也不是歌咏队向左转舞时丈夫们和妻子们的吟咏,或者士兵行
我听见回声震颤着穿越世界上最壮丽的风景,
不只是你,世界上骄傲的真理,
我看见茂盛的飞燕草和野生的洋葱头,以及荒瘠而苍白的长着
为大海和险恶的巉岩所禁锢,十二个月了,
最后一定会出现无愧于自己称号的诗人,
我再次在你的怀中呼吸和沐浴,与你谈心,
九*九*藏*书*网魂啊,向印度航行!
现在我心中满是古代和中世纪的歌曲,我看见和听到古老的竖
在旧世界东方有苏伊士运河,
你们船长们,航海家们,探索者们,你们所有的一切,
4
为了你,灵魂哟,在舞蹈和歌唱。
因历尽辛劳而痛苦、僵硬,病得几乎死亡,
商人,支配者,探险者,穆斯林,威尼斯人,拜占廷,阿拉伯
从古老而笨重的女修道院围墙之旁,有一支呜咽的歌,
尼罗河船夫的原始的歌曲,
你们大草原的奥秘啊!你们灰白岩石的奥秘啊!
将价值和美散遍天下。)7
我从卧室的床上对我的沉默而好奇的灵魂说,
你,真的、善的、仁爱者的更强大的中心、
① 意大利歌剧演员,曾在纽约演出,为惠特曼生平最欣赏的女歌唱家。
各个时代无数美好的歌唱家,
我甚至连我过去或现今的工作也不理解,
连同兵营中各种军号的回应,
②的交响乐和圣乐,
将东海和西海连接在一起,
那些国土、地势都在你面前跳舞,拿着一个节日的花环,
许多个船长的斗争,许多个丧命的水手的故事,
冷酷的地球,坟墓聚集的处所。)可是灵魂,请务必让最先的
② 多尼采蒂歌剧《拉马摩尔的露西亚》中的女主角。
灵魂哟,你使我高兴,我叫你欢喜,
当代各国所有的歌曲都来到我周围演奏,
他的不幸,受诽谤,成为囚犯,拖着镣铐,
帖木儿的征战,奥伦—蔡比①的统治,
你要探测梵文和吠陀经的底蕴?
啊,谁能使这些狂热的孩子平静呢?
而且,我还说,
结果我不知道,这完全在你,
不知名的,素质和呼吸,
让我们在大白天前进和谱写的诗篇。
我听到托钵僧永远朝向麦加旋转时那单调的吟唱,夹杂着狂热
那冲动,那热情,那不屈的意志,
超凡的你啊,
暴风雨的壮丽乐曲
种子会埋在地里几个世纪无人过问吗?
海登(1732—1809),奥地利作曲家。
你的翅膀真的丰满得能飞行这么远吗?
还有一个努力的结果,是我在这荒凉沙滩上的祭坛;
出于不可理解的目的,某种隐蔽的预言家的意向,
将一切民族的语言与大自然的天籁混合在一起;
我听见那些颂歌、交响乐、歌剧,
由于我,那些饱腻而窒息的比较古老的国土得以疏松和获释,
接受出自你的一切,它们应时来到我这里。
恭敬地将他的爱奉献给你们。
还要拖延很久吗?那种诋诽、贫穷和死亡很痛苦吗?
朝霞啊!云彩啊!雨雪啊!
蜒前进,
你的每一瞥视都给周围散布一个黄金世界,
在另一个不同的场面(可是属于你,同样都属于你哟,灵魂,)
现今也全然为过去所形成,所推进。)2
这颗不能诉说它自己而思忖着和向往着的心。)
我看到老的和新的宗教舞蹈,
法兰西短歌,苏格兰曲子,以及高于其他一切的无敌的意大利乐曲。
即马丁·路德(1483—1546)。
我的全部企图中都充满着你,
我们也欢乐地驶入茫茫大海,
我的打算和计划都按照你的旨意而开始和执行,
当那位主要演员登上舞台,
因为,要不是过去的产物,又哪来的现今?
你,世界的环绕已大功告成。
我听见他们的双脚有节奏地在曳步移动。
印度河和恒河以及它们众多的支流,(我今天行走在我的美国
我迅速地经过那如画的人群,那些聚在一起的工人,
风雨、树林以及浩大的海涛之声,
可以追溯到很远的古老神秘的婆罗门,温柔年少的佛陀,
以欢笑和频繁的亲吻,(让别人去祈求赦免,让别人为罪愆、
上帝的忠实儿子将把它们绝对地熔合在一起。
正在演奏的演奏者,世间所有的乐师,
过去——黑暗而深不可测的回顾哟!
那欧罗巴与亚细亚之间的大道。
在某个伟大的场景,
生长在地上那样站在这里还不够长久?
暴风雨的壮丽乐曲,
新大陆已被它宏伟的铁道所盘踞,
我一想起上帝就自觉渺小,无可奈何,
压迫我这无力的弱者,当我进入孤寂的卧室时,
啊,你们这些摒弃着已知事物和逃避着已知事物的控制而升上
跳跃时有所凭藉,升起时有所依托,)
合得十分严密,
罗西尼的描写圣母在十字架下的礼拜赞歌,
路德①的雄浑的赞诗《上帝坚如城堡》,
我和我的灵魂一层层进入你的领地。
面容。
歌唱着工程师的坚固而轻巧的产品,
歌唱着我的时代,
古诺是法国作曲家(1818—1893)。
而是以一种适合于你的新的韵律吟成的诗篇,
天去的寓言!
我隙望威严的埃尔克山,并绕行于它的山脚,
无论是航行于这些大海或者在高山上,或者晚上醒着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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