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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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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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尤总把枪对准了我们,“去,给老子去,把他给我扔下去,TNND,我还没处去找他,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蠢得跟猪一样。摔死了,就说畏罪自杀,正好死无对证。
【现代译文】
真的能就这么过去么?
我吓得蹦了起来,连忙四处找声音的出处……原来是手机响了。
我同学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想起了,“对了,你不是说那貔貅属猫吗,怎么我请回来几个月老鼠就不怕它了。”
那人苦苦一笑,一纵身,跳下了48楼,临终的大叫由近而远,“姓尤的,你真是油锅里捞钱啊。”
只见母亲抱着女儿在床上嗦嗦发抖。看到我们进来,吓得更厉害了。女儿把妈妈抱得更紧。
大老鼠呀大老鼠,不要吃我种的苗!多年辛苦养活你,流血流汗谁慰劳。发誓从此离开你,到那理想新乐郊。新乐郊呀新乐郊,有谁去过徒长叹!
老同学点点头答应了,我守到三点,老同学自己醒了,于是我看了看蒙着头睡得正香的小丫头,叮嘱老同学:你就坐在床前这张凳子上,我趴那角学桌上睡了啊。有情况,叫醒我。
硕鼠硕鼠,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②莫我肯顾。逝将去汝,③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④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汝,莫我肯德。⑤逝将去汝,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⑥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汝,莫我肯劳。⑦逝将去汝,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⑧
我扶起他跌跌爬爬的向他房间冲去,房间门紧闭着,怎么也敲不开。
《诗经?硕鼠》:
我只瞄了一眼,就一跟头坐在地上,陪他一起哆嗦起来。
我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他不动;我又拍,他还不动,我这下发现不对劲了,一把把他的肩头扳了过来。
阳光下他的嘴角不停哆嗦,努力的想说出话来,但就是开不了口。我一急上去给了他两耳光,厉声说:说,有什么快说。
我同学上去就要抱住女儿,这时候,怪事发生了。
啊!我们同时惊叫起来。
出了房门,我同学拿出包烟,抖出一根,递给我,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自己放到嘴边,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
我心里真是百感交激,说时候,如果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老鼠变的,那这只老鼠都可以去领奥斯卡金像奖了。所以,我毫无疑问的认为,面前这个人就是我同学,从小玩到大的老同学。
夜里,夫妻两睡得正香,突然房门口响起了轻轻的爪子抓挠声,因为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他两对这些怪声特别敏感,一瞬间就爬了起来。
老同学说:你睡。你睡。我现在精神好呢,到天亮没问题。你安心睡。
而且我从这件事中学到,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做的,报应这个词可不是说了玩的。而我到目前所做的最没良心的事情……我九-九-藏-书-网真的不愿去想,反正,过去就过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做了。
我口干舌躁的跟警察说着“油锅里捞钱”的重要意义,聪明的隐瞒了蜘蛛蝴蝶等怪物怪事的发生。可警察同志看我的眼神还是渐渐意味深长了起来,我闭上嘴,仿佛看见那对关在精神院里的夫妻在冲我招手。
油锅里捞钱,大不了也就是说某个人疯狂捞钱,不择手段把。可你就是当我面说一万遍,我脸也不会红一下。可尤总听了后居然就这么自杀了。
(中间听不清)……找个娃子防天阴啊……(还是听不清楚)……猫儿来了不怕它啊,扒了皮儿一起煮哇……”反正很奇怪,不知道唱的什么玩意。
老同学夫妻两感激的看着我,我有点脸红,心想:就是赫出命,也要把欠你们的都还了。
我感觉自己都没章程了,又看看他老婆,晕,很明显她相信自己女儿胜过相信自己丈夫,也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同学。
我摇摇头不去想,我又不是警察,不需要去考虑这个问题。让警察去想把。我现在只想就地昏迷过去才好,一夜没睡,居然还遇到一个人当你面自杀,我……我真的晕了过去。
我握着手机,忽然感到一阵恶寒。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近的时候那歌声好像就在我耳边窃窃私语,我努力想转身看个究竟,可虽然神志清醒,就是全身轻飘飘的,连指头也动不了一下。梦魇了,我心里嘀咕,以后可不能这么趴了睡了,也许压迫住心脏了把。记忆就到这里了,底下发生什么,想不起来了。
我们听了不自觉偷偷瞄了瞄尤总,尤总却惚然不觉,狞笑着挥舞手上的一纸合同:良心算什么,人命算什么,看到没有,红印,你亲自摁的,你还能怎么样。良心?我呸,你们这些苗狗,比猪还臭,跟我谈什么良心。老子可怜你们,供你们吃,供你们住,做点工还咭咭歪歪,挑三拣四,操你妈,就是天生的贱命。现在到了该报答老子的时候,居然还咬起主人来了。跳楼?你倒是跳啊,你他妈不跳楼我还准备找人帮你跳呢。
我摇了摇头,“没用的,看嫂子和侄女对你那样子,只怕搬到哪里都一样,我看真正的关键是要找出问题的原因来,老同学一场了,放心,管它什么怪事,我陪你。”
于是我很香的睡了,一夜无话。
那些出问题的工程,是你和你底下的人偷工减料引起的,现在出了人命,你却哄我在上面摁指印。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那人看着我们,那眼光连我们都觉得心寒,磨蹭着跨不开脚步,那人脱下了鞋子,脱下了衣服,裤子,都扔在地上,“这是用你发的路费买的,都还给你,记住,你欠我的,我一样会回来拿走,你等着我,别忘了”我们突然惊讶的发现,那个人脱了九*九*藏*书*网鞋子的脚居然有六个趾头,而且脚趾间有鸭子一样的蹼。尤总惊诧的大叫: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他猛的一甩头,尖声大叫,“老鼠,老鼠”!
原来,所有问题的焦点,不是行规床头三尺空叫你全家疯;也不是那血漆,而就在油锅里捞钱这句话上。这句话一定和尤总之间有某种极其隐晦的联系,但却不是我所能猜出来的。
我赶到了老同学家里,他夫妻两的脸色都惨白,两只眼睛都红红的,丈夫闷头在沙发上抽烟。我简单的向他叙述了一个高人不能来的理由,他也详细的和我讲了一下昨天发生的怪事。
大老鼠呀大老鼠,不要吃我大麦粒!多年辛苦养活你,拚死拚活谁感激。发誓从此离开你,到那理想新乐邑。新乐邑呀新乐邑,劳动价值归自己!
我们一时分不清尤总是气话还是真话,但想那人靠在窗边万一自己跳下去,也是个麻烦事,于是就想走上前把他拉过来。
从门头开始,成千上万的,杂乱无章的老鼠脚印从进门那块的天花板开始,从垂直的天花顶上留痕,一直奔到床的上方,沿紧靠着床边的墙下来,最后脚印消失在床单和墙搭界的位置。
室内看到的让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又揉了揉眼睛。
随着枪响,尤总的头轰的炸开,脑浆和鲜血在近距离内绽了我一脸,我踉跄几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头脑却突然觉得无比清晰。
被下只有一个枕头,两个大男人眼都不眨的看一小女孩,居然把人看没了。
而床单旁边。就是他女儿窝着睡的被子,中间鼓起那么大一块,本来我们都以为是小孩子睡姿不好,但现在……我们都没有勇气去揭开被子,那里面的会是什么……
不对啊,我的手机里虽然有以前扮老鼠的时候录制了用来吓人的唢呐铃声,但没把它当做来电显示啊,我一直用的是“青花瓷”这首歌。怎么换了。
那女孩见父亲要抱自己,惨叫起来,……叫得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猫。,想大声又不敢大声的样子,然后一头钻进妈妈怀抱里去。
那个男人突然大吼一声:慢:,我们一愕停住了脚步。
尤总站在办公室中央,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朝着靠着窗台上的一个中年人挥舞,嘴里大声咒骂。见到我们来了,对我们大叫:“把他丫的推下去,推下去,NND吓唬谁呢。”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下,猛地想起什么一样,大叫,“快。快扶我起来。去我房间看看淑芳(他老婆名字),不能再有事了。”
醒来后已经在警察局里,这时候我才发现,想让警察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根本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愕然看着我的同学,老鼠?这么肥头大耳的,说猪我就信。何况五官方正,怎么看也不是怪物啊。
一:别墅里一片狼藉,而在那过夜的是我;二:床头有九九藏书面奇怪的墙,墙里有奇怪的脚印,经调查:房子是我装潢的。三:尤总自杀了,在我面前一米距离里。三点证据,得出结论:我是凶手。
门一开,他们发现黑漆漆的客厅里餐桌旁坐着一个黑影,妻子吓得尖叫一声,丈夫一下摁亮了客厅大灯的开关。
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朦胧中忽然听到一阵热闹的声音,忽远忽近,象是……象是谁家做喜事哎,不过那喜乐很奇怪,似乎比正常的喜乐慢一个节拍,听了就像看到一条被硬生生拽长的蛇,反正就是浑身不舒服。
保安的供词洗清了我的杀人嫌疑,但更滑稽的是,停尸房里尤老板的尸体居然不见了。警察局自己也交代不清楚了,于是我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猫……猫……”我突然大叫起来,“我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注1:
乐声中有很多声音飘渺的一起唱,或者说是哼,,声音很是尖细,我隐约听明白几句:鼠老七,鼠老七,留了胡子找老婆……
我大吼一声,一脚把门踹了,冲了进去。
老同学白了我一眼,“怎么不记得,那时候起我就总做一个女孩子被老鼠吃了的噩梦,可谁知道现在居然变成真实了。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你说,我家是不是到该搬出这个房子的时候了。。”
那谁也没注意到,尤总公司里那对来协助调查的保安每当我说一遍“油锅里捞钱”,脸色就白了几分,最后当我说到那奇怪的脚印的时候,咕隆一声,年纪大点的那个保安捂着心脏,从椅子上滑到在地面上。年纪轻点的那个保安看了一眼倒下的同伴,忽然大叫起来:“警察同志,我自首,我坦白,油锅里捞钱,我知道什么是油锅里捞钱。他回来了啊,他真的回来了啊……”
我们被枪指着,只好慢慢的向那人移动。
我同学看了看母女在的房间,惨笑了一下,“宏山,还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学的:诗经?硕鼠么,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我那时候总读成: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幼女,莫我肯顾。你们都笑我,说我家养的老鼠会吃三岁女孩子。”我噗辞笑了起来,“是啊,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放出来后,我到家倒头就睡。虽然血漆事件中,很多诡异的事情都没有答案,但毕竟已经与我无关了,不是吗?
我看了那可怜的父亲一眼,一咬牙,站了起来,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单……
突然,我楞住了。枕头边,有一张老鼠娶亲的年画,上面密密麻麻踩满了小脚印,画的上面,压着一把玩具唢呐。
灯光下,女儿披着头发坐着,听到妈妈的尖叫,缓缓的转过头来,眼神直直的看着父母说,“爸,妈,它们回来了,老鼠回来了。”
我刚要抬头说我那同学,他一99lib•net把抓住了我胳臂,指甲掐进了我肉里,扳起我身子望上看。
我忙想把他扶起来,不料女孩探出头来,焦急的对我喊,“叔叔,叔叔。离他远点,那不是我爸爸,那是老鼠。”
那人用一种让人心寒的目光盯着尤总,冷冷的说“你放心,她会来的,来了吃你的血,喝你的肉,让你活着不如一条虫,死了不如一滩泥……”尤总暴跳如雷的打断了他的话,“给我上,给我上,把他给我推下去,让他看看谁才会变成一堆泥。”
《诗经》中关于硕鼠的介绍
女孩看我怀疑的样子,更急了:叔叔,他真是老鼠变的啊,我晚上都看见了,他不是我爸爸,叔叔,叔叔,你打他啊,让他把爸爸还给我。
三年前,我通过一家劳务中介来到了尤总的建筑公司当保安。我们老板尤总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粗暴并且喜欢骂人,所以,我们这些底下做事的人都尽量不和他发生直接接触。但有一天,一年前的一个星期天,我和老宋(就是刚才心脏病突发被送去医院的那个),却意外的因为一件事情,和尤总拉近了距离。
晚上,我和老同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一心想把夜熬过去。但到了12点,两个人就哈欠连天的有点盹了,于是我对老同学说:伙计,我守到3点,你先趴这睡;等到时候我喊醒你,你顶上,我再睡。总比现在两个人都精神恍惚的好。”
我慌得四周张望,什么老鼠。哪有老鼠,老鼠毛也没一根,这家伙紧张过度,神经过敏了把。等等,我想起了以前我作怪时留下的老鼠脚印,又低头好好看了看地板……连个老鼠屎也没有。
我没听完就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奶奶的,今晚上,我和你两个大男人,守在侄女床边,不管它是活老鼠还是死老鼠,倒看它能干什么。”
就是发现自己变成虫子,要被怪物吃掉,也没自杀的尤总,居然就这么自杀了。死前还说的是那句油锅里捞钱。看来,这句话才是他最大的恐怖,可这句话到底恐怖在哪啊。
“啪”,我们似乎都听到了身体摔碎的声音,连忙跑到窗边向下望去,一个人形远远的如一个纸折般的大字趴在楼底,只有那“油锅里捞钱,油锅里捞钱”的回音一直回响在城市的噪音中。
那人见我们要过去,一下爬上了窗户,手朝我们摆了两下。我们看得清楚,那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脸上尽是刀刻般的皱纹,两个眼窝深得象骷髅一样。
“女儿,女儿,”他一下瘫在地上,一副要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我同情的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镇静一点。
那人指着尤总,一字一顿的说:逼死我,你真的一点愧疚也没有?尤总大笑:你他妈吓谁?想咬我啊?你知道汉字咬字怎么写?口字旁,加一个交。www•99lib.net口交哎。你他妈愿意我还不干呢,等你死了,叫你老婆来把,哈哈哈哈。
我疑惑地拿起手机,原来是我那老同学的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他疲惫的声音,“宏山,你赶紧联系上次那个给我貔貅像的高人,老鼠,又回来了。”
早上醒来,窗外天都亮了,我脸一红,心道天亮老同学你也不叫我。看看他还一动不动的死盯着床上睡的小丫头,心里暗笑,也苦了你了,哥们。
那个男人冲着尤总颤声说:尤总,做人总得有半点良心把。我从山里把乡亲们带出来,就是想让大家日子过的好点,你们公司欺负我们不是汉人,不懂汉话找不到好工作,哄我们在工地做苦工,吃得不如狗,干的比别人多一倍工作量,还只给我们一半工钱,我们认了;到年底你把我们工钱挪了去买别墅,只给我们回家的路费,我们也认了;可你今年实在不该哄我来拿工钱,却欺负我是苗人不懂汉字,在你倒塌的楼房工程的责任书上划押。
大老鼠呀大老鼠,不要吃我种的黍!多年辛苦养活你,我的生活你不顾。发誓从此离开你,到那理想新乐土。新乐土呀新乐土,才是安居好去处!
我同学站在那里,尴尬的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退出去。我叹了口气,拉着他胳臂把他拽了出去。
那妈妈猛的拿起枕头,没头没脸的朝父亲头上乱打,边骂:你个怪物,滚。离我女儿远点。父亲乍不防备,连退几步,摔到在地。
那天中午,天气很热,但我们在公司的空调中却没感觉,很是昏昏欲睡。突然直接通往尤总办公室的电铃响了,我和老宋连忙乘电梯上了48楼,进了尤总的办公室。
我还没醒过神来,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唢呐声。
高人……那个和我有长期合作关系的神棍早就进号子了,置之不理把,我刚拣回来的良心准说不过去,何况,现在发生的事也和我脱不了关系,昨天和今天在我身边发生的怪事很好的说明了这点。
那人说的激动,忽然哽住了。我觉得那人说话声调很古怪,好像真不是汉人,也许是他自己说的苗族人把。
我同学疯狂的把床板掀了起来。然后是柜子,桌子,还是没有。
清晨我在阳光中醒来,想想昨天的梦,笑着摇了摇头,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啊,不然,睡觉也不安宁。
吸了两口,他忽然拿下烟头,狠狠的按在自己手背上,立刻发出烫焦皮肉的滋滋声,我惊叫一声,想扑上去拉开他手。他一把推开了我,直直的看着冒着青烟的烟头说:宏山,你告诉,这真的不是一场恶梦么。你告诉我。”猛地抬头看着我大吼:“你告诉我啊!”
不过人在就好,再害怕,总比消失了的好,我心想。
一个保安的供词:
但为什么他家里人会出现这样的反应,我也不觉得是他家里人在演戏,那么,这么一个父慈女乖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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