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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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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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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结善缘——一个好汉三个帮

一个人要想成功,不仅要有能力,也要有机遇。纵观史玉柱的商业历程,他非常善于把握时机,外部环境一有变化,他就能找到发展的机会,甚至会创造条件为自己赢得机会。
史玉柱拿出5万元,先给他的打不散的30个同甘共苦的兄弟补发拖欠的工资,稳定军心,鼓舞士气。15万元给了无锡一家公司生产脑白金,留出15万元作预备资金,剩下的15万元全部砸向了江苏省江阴县。史玉柱就是靠推倒重来的勇气,激发自己和员工的创业激情,寻找重新放飞的机会的。之后脑白金的快速成功,让史玉柱感受到了发扬“创业精神”的重要性。
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人,总结不出如此深刻的教训。正是因为史玉柱失败过,所以在带领企业,在管理、产品、营销策略上,他比一直在顺境中的人更有发言权,因为他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创业激情也许人人都有,因为大家都渴望改变现状,梦想成功。但是长期坚持下去,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这就是大多数人失败的原因。史玉柱跌倒后能爬起来的秘诀,就是他始终拥有归零的心态,始终保持创业的激情。
从富翁到“负翁”,再到富翁,史玉柱的惊天逆转,几乎是中国企业史上不可复制的神话。他的经历也将成为激励更多人为梦想奋斗到底的真实案例。
同样是互联网行业,同样是知名企业家,马云却坚决表示不做网络游戏,认为那是于民于己都不利的事情,他也一直被认为是注重社会责任感的代表。相比较而言,有人认为史玉柱是逐利性比较强的企业家。
《征途》在研发的最初阶段,走得并不顺利。第一笔投资已经花得差不多的时候,产品还是很不成熟。未来前景一下子变得难以预期,团队的士气十分低落。面对困境,史玉柱以一种不求退路的偏执,一方面追加投资,另一方面说服团队坚持下去。这才有了《征途》的最终定型版。
据史玉柱后来自己回忆,当巨人集团风光无限逐渐壮大的时候,他最喜欢看的是有关成功者的书;而在巨人倒塌之后,他看的书全部换成了关于失败者的。他希望从中寻找到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在冒险中生存下来并获得腾飞的史玉柱显然已经懂得如何不“冒险”。创业以来“蹦极”般的冒险经历,无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都是史玉柱的无价财富,使他在随后的商业“征途”上更稳健、更踏实、更加充满信心。
2001年,史玉柱向人们描述巨人站起来的经过时表示,在落难期间,对他影响最大的就是柳传志和段永基。柳传志给他的是很多管理上的经验,段永基给了他很多宏观理念上的启发。
在《征途》游戏出来之后,负面新闻纷至沓来,人们最大的指责是《征途》打着免费的幌子,推出一些涉嫌赌博的游戏内容。对此,史玉柱表示:“我建议持有这种观点的人重新去读读中国的法律。在相关法律条款上,赌博需要具备四个要点:第一是以赢取他人财物为目的;第二是赌资必须是金钱或金钱等价物;第三是赢取的必须是金钱或者金钱等价物;第四是金额数量较大。只有同时具备了这四个特征,才能算是赌博,请注意,是同时具备。而《征途》完全不具备任何一个特征,怎么可能涉嫌赌博?”
泰山产业研究院,其前身是泰山产业协会,成立于1994年,是由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主管的非独立法人机构。它由国内知名且有相当影响力企业的CEO(或董事长)组成,每年只发展1家会员单位,目前的会员单位包括联想控股、四通集团、泛海集团、远大集团、复星集团等15家,联想控股总裁柳传志亲任会长,段永基任理事长。该研究院聚集了一大批中国民营企业界的顶尖人物。史玉柱与该研究院渊源甚深。
1984年,史玉柱从浙江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安徽省统计局。后来由于在工作中的优良表现,他又被保送到深圳大学读研究生。那时的研究生还很少,单位里的领导都把他当个宝。在别人看来,史玉柱应该本分安稳地踏实工作,一步一步往上升,过着别人羡慕、称赞的舒适安逸的生活。如果真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活跃于保99lib•net健品领域、网络游戏领域里的奇人史玉柱了。在单位上班还没几天,史玉柱的冒险细胞就开始作祟,真正的成功者是不会安于现状的,更不会甘于现状,他把自己看做是一个一定能够顶天立地的勇士。他从小性格中的求新求变、坚强、勇敢与不服输在这个时候主导着他的决策方向,于是,他作出了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惊诧的抉择——辞职,放弃前景不可限量的“仕途”,辞职“下海”创办企业。
即使在保健品行业已经取得了惊天动地的成就,史玉柱依然记着首次创业时的人生梦想——在IT领域出人头地。再做软件不怎么可能了,于是他选择了网络游戏,两亿美元的大手笔投入开始了他重拾旧梦的旅程。史玉柱甚至表示,在下半辈子他不再关注别的,要跟网络游戏绑在一起。
2009年巨人网络开始鼓励内部员工创业,与公司分享利益。这时“赢在巨人”计划已进入新的阶段。“赢在巨人”是史玉柱于2009年1月14日宣布的,该创业平台旨在帮助那些具有创意、才华但尚不具备独立创业条件的年轻创业者。一旦创业项目成功,相关创业团队就可获得最高20%的利润分成。

走火入魔——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

敢闯敢拼——富有冒险精神

不管别人怎么看,史玉柱都一定要“下海”经商,去做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做一个商海的弄潮儿。
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秘书长华贻芳曾对史玉柱进行劝解,并为他写了一首32个字的打油诗:“不顾血本,渴求虚荣;恶性膨胀,人财两空;大事不精,小事不细;如此寨主,岂能成功。”
一个人改变习性很容易,但改变本性很难。冒险就是史玉柱的本性之一。巨人网络总裁刘伟评价史玉柱时曾说:“他是非常胆大、非常冒进的一个人。”他说自己的工作就是把“冒进的史玉柱往回拉”。但是,在2004年,刘伟、程晨等公司高层同意了史玉柱大胆进入网游的“冒进”。史玉柱评价这次董事会,说:“当年从IT进入保健品行业时,所有人都反对;现在从保健品回到IT,所有人都赞成。”
可以说,企业有了利润,才对得起社会、对得起国家,因为企业有了利润可以纳税;企业有了利润才对得起股东,股东的投资可以得到利润的回报;企业有了利润才对得起员工,它的福利会比其他的企业更好;企业有了利润才能在研发方面进行大的投资,有更多的创新,这样对行业、对企业、对国家、对社会都有好处。
众人皆知的恶俗广告“送礼就送脑白金”更是史玉柱作为“偏执狂”的经典注脚。“恶心”了人们十几年,史玉柱依然偏执地坚持着这个广告的投放。
商业到底是什么?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史玉柱的答案是:商业的本质就是在法律法规许可的范围内获取最大利益。所以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商人,做的事情就应该是在不危害社会的前提下为企业赚取更多利润。企业的目标是赢利,企业不赢利是最大的不道德。赚钱又宣扬道德的,不是商人,而是慈善家。
从1993年开始,巨人集团的业务如日中天,当年1月份,巨人集团在各地成立了8家全资子公司,员工增至190人;到了年底,巨人集团发展到了290人,在全国各地的全资子公司达到38家。
然而,外界对史玉柱的举动质疑颇多:“眼下进入这个领域已越来越困难,最好找其他网络游戏公司合作。”“史玉柱既做开发又做运营肯定弄不好,稍不留神就会被市场淘汰。”“现在斥巨资进入网络游戏就是赌博。”各种各样的言论不断出现,没有几个人愿意看到刚刚重新站起来的巨人史玉柱再次跌倒,他们善意地提醒史玉柱:网络游戏虽是暴利行业,但这个时候进入,肯定不是好时机。
可以说1994年的“二次创业”,是史玉柱看到企业的衰退迹象,决定要挽回之前业绩的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二次创业”也标志着史玉柱已经开始向保健品行业进军。
东山再起之后的这10年,史玉柱过得并不舒坦,应该用“惨淡经营”来形容。不管营销脑白金和黄金搭档,还是借债还钱收九_九_藏_书_网购巨人楼花,或者后来投资银行、进军网游,几乎他的每一步都遭受了人们的质疑,史玉柱头上的压力显然很大。
史玉柱真正想说的是:只有企业赚钱了,才能为社会尽更大的义务,承担更大的责任,才能为社会办更多的实事。也许,只有真正时时将社会责任感牢记于心的人,才能体会到史玉柱的真实目的和良苦用心。
虽然社会上广泛批评网络游戏从业者没有道德,但史玉柱坚持认为游戏本身就是用来娱乐的,而并非是为了教育。他认为网上对《征途》收费模式的评论,完全不是就事论事,而是扣帽子式的批判,诸如“贫富分化影响玩家和谐”、“收费制度加重玩家负担”等。他对这些批评不以为然,因为“《征途》当初定位就是一款纯娱乐的产品,与教育八竿子打不着”。既然网络游戏本来就是一个娱乐行业,那只要大家在里面玩得开心就好了。
身陷困境的史玉柱,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他怕自己总结得不客观、不彻底,就找报纸来读,把全国报纸上骂他的文章通读了一遍。此外,他还专门组织“内部批斗会”,让身边熟悉自己的人“揭发”自己,批判自己,以期达到自我反省的目的。
跌倒之后,史玉柱才翻然悔悟。从此,他特别反对多元化经营,因为“事实上每个企业、每个人真正能做的事很少,适合自己、能做成功的事实际更少”。
在大家的轮番批评下,在各种“猛药”的针砭下,史玉柱经过深刻的自我剖析,终于找出了失败的原因。
史玉柱在深圳创业以后,发展得特别顺利,他的冒险为他赢得了丰厚的回报。他自此开始了辉煌的历程,1995年在财富榜上位列第八,成为中国十大改革风云人物之一。
凡事皆有因果。播种了什么,就能收获什么。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泰山研究院让史玉柱结交了许多贵人,开拓了人脉,所以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得到了支持,收获了关怀。这既是朋友们的义气,也是史玉柱人品优秀的真实反馈。
然而,就是这位当年遭千夫所指的“中国首负”,创造了卷土重来的神话,完成了令无数人折服的“惊天大逆转”。重出江湖后,数年间他便迅速积累起数百亿的巨额财富。2007年11月,随着巨人网络成功上市,史玉柱父女二人总的身家突破410亿元人民币。在2007年胡润中国“百富榜”中,史玉柱以280亿元的个人财富名列第15位。
人在顺境的时候,在成功的时候,沉不下心来,总结的东西大都是很虚的。而一旦失败,要从失败中汲取教训,总结的才是深刻的、真实的。
生意就是生意,道德就是道德,商人的天职是获取利润,只要不违反现行的法律,获得的利润就是合法的。
在谈到段永基的时候,史玉柱说:“在困难的时候,他给我打气;在稍微好转的时候,他叫我要清醒。一年多以前,我们情况开始有所好转,我到他办公室去,他说,你注意,你又要犯错误了。”
早在巨人大厦失败的时候,买楼花的人就说史玉柱是大骗子。后来做脑白金,“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这句广告词又被许多人评为“史上最恶俗广告语”。特别是在史玉柱做网络游戏之后,人们认为这是毒害下一代,更是遭到许多人的炮轰,甚至说他没有商业道德。与马云重视企业家的社会责任不同,史玉柱对企业有自己的理解:“企业赚不到钱就是最大的不道德。”
史玉柱从小就具有冒险精神。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让童年的史玉柱变成了一个敢想敢做的实践者。读小学五年级时,他在自己的家门口树起一根高高的木头十字架,架子上缠满蜘蛛网状的金属线,再接通一根地线,浇上盐水,然后用一些废旧的收音机零件,因陋就简地组装了一个收音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组装成功了,音效还不错,够清晰、够响亮。初次的成功“膨胀”了史玉柱的“野心”。
柳传志帮史玉柱总结了几点,后来他全部采纳了:一个是说到做到;一个企业要有这样一种氛围,从一把手到下面,承诺了一件事就一定要去做。后来,巨人的很多企业文化都受到联想的影响。

忍辱负重——富翁与“负翁”的坎坷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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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得很尖锐,说我违背了很多规律,相当于朋友对我的批斗会。当时自己确实头脑发热。但会上没有探讨怎么施以援手的问题,因为这个组织不鼓励。而且,我自己也不想害人,救活巨人的可能性太小了。”
但是巨大而突兀的成功背后,是不可预知的风险。头脑发热的史玉柱显然意识不到这点。后来在冒险的过程中,他栽倒在巨人大厦的项目上,遭受了平生最严重的一次打击。
从1997年到2000年这4年中,史玉柱一直在卧薪尝胆,为东山再起暗暗积蓄力量。人们往往认为史玉柱身上缺少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但是他身上显示出的执著坚韧的魅力与精神,却是获得一致赞赏的。
在该计划的前期,巨人把目光瞄准公司外部有专长的游戏人才与团队。公司将为加入“赢在巨人”计划的创业者提供资金、技术、团队补充、全国推广运营等全方位支持。后来,巨人又把实施的范围延伸到公司内部,通过该计划鼓励内部员工加大创新力度。
结果证明,史玉柱又一次下赌成功。40多岁的史玉柱,承认自己有一种英雄主义情怀,在过去岁月里植入他内心深处的“英雄”种子,时不时地要冒出头来。他总是偷偷地将这些萌芽状态中的情绪消灭掉。一场“著名”的失败之后,史玉柱再也不会固执地选择冒进,他懂得了如何控制自己冒险的冲动。巨人网络上市之后,史玉柱在一次专访中说,“重要的是实事求是”。
同样,在《征途》获得公众的认可之后,史玉柱发话了,还要继续做第二款游戏。然而,用同一个团队开发游戏,如何才能让他们继续保持创业精神?对此,史玉柱表示:“我们向他们灌输嘛。就是说所有的行业都有这个规律,我们能不能打破,正常情况下我们也打破不了,我们必须采取什么措施才能打破它。正常情况下是要失败的,怎么避免失败,看要加强哪几方面的工作,然后把这个团队引入紧急状态,一个星期工作7天,每天工作15小时。靠这种状态、靠它的环境制造一种危机意识。”
然而风光了没有多久,因巨人大厦的夭折,史玉柱进入了人生和事业的双重低谷。他负债2.5亿元人民币,被人们嘲笑为“中国首负”。从无名到英雄,他走了6年。而从“著名的成功者”到“最著名的失败者”,他却只用了3年时间。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他是尝够了。
当时,尽管史玉柱的资产已是负2亿元,但史玉柱的兜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脑白金。事实上,这款产品的研发在巨人危机爆发之前,就已经基本结束,直接生产后,马上就可以投放市场。新公司的思路包括产品来源都已经有了,就是没有钱。史玉柱向一位朋友借来了50万元启动资金。
史玉柱不仅自己长期保持创业激情,他还把这种创业激情向外传递。
史玉柱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就以1997年的巨人大厦为例,他坦然地说:“那次事件给社会造成了很大危害。”
领导和同事们替他惋惜,他的父母和妻子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有傻子才会放着稳稳当当的“官”不做,舒适的日子不过,自己把自己推到漂泊的生活中。

精力充沛——保持创业激情

朋友们给予他很多精神上的支持,这让他非常感激。虽然没有物质方面的具体帮助,但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且他表示也不需要物质帮助。“我觉得像我们这样创业,核心问题是精神上的东西,至于那个物质上的东西是可以自己创造的。”
史玉柱的偏执是自始至终的。早在1990年,史玉柱开发巨人汉卡的升级版本M-6402时,这种偏执精神就体现出来了。当时,他把自己和团队在房间里整整关了150天,仅仅靠20箱方便面维持生存。软件是开发出来了,他的结发妻子却因此离他而去,史玉柱“出关”后,只能大哭一场。
指责企业不道德的多是指责企业的社会责任感不强,以为企业赚钱就是没有社会责任的表现。著名经济学家梁小民对此的看法是:市场经济是一个法制经济,也是一个讲道德的经济。企业家遵纪守法,追求利润的过程与他们实现社会责任的过程是完全一致的。他说,企业家只有提供更多更好的产品和劳务才九-九-藏-书-网能实现利润最大化。企业的产品与劳务满足了社会的需求,增加了社会财富,是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利润增加了,企业扩大了,提供的就业机会增加了,向政府缴纳的税收也增加了,这也是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
保持创业激情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对于要从失败的挫折中重新爬起来的史玉柱来说,创业过程虽然艰辛、困难,但这是他通往成功的唯一途径,必须勇敢地面对。
企业家的偏执,就像一支箭,只要开弓,就不会回头,这支箭集中了他们毕生的精力。这些偏执狂,不但对自己的事业充满信心,而且不轻易受外界影响,在挫折面前坚韧不拔、永不放弃。
“会员都跟企业有关,有十五六个人。人员与当初成立时已经不同。2005年的会员有段永基、柳传志、段永平、冯仑、卢志强、林荣强、郑耀文、远思和吴力等。顾问是吴敬琏和胡德平。段永基任理事长,柳传志任总裁,华贻芳是秘书长。1992年的第二届,由我坐庄,出钱在珠海开会。在最困难的1995年、1996年和1997年,我都参与了。1996年在泰山举行的活动,主题是谈巨人的企业经营。当时巨人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外界还不知道,是我主动提出来,让大家讨论这个案例。
正如史玉柱所强调的那样,《征途》游戏中道德规范的主角不是企业,而应该是法律。企业在运营时最重要的是不违法,因为企业一旦违法,就已经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法律问题了。在企业不违法运营的前提下,网络游戏是否有道德,与法律的疏密以及法律的执行力度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未成年人保护方面的法律形同虚设,如果网络防沉迷系统漏洞百出,甚至是相关执法部门屡屡不作为,以“不赢利”为最大的不道德的企业,又有什么动力去培养自己的社会道德呢?
柳传志跟史玉柱谈过两次。一次是他们在安徽开会,柳传志跟史玉柱谈了很长时间,教他企业如果从头做,应该怎么做。“他还帮我分析了过去存在的问题,他说在文化上就存在很多问题。他剖析说联想过去在文化上也存在很多问题,如何重建,要提一些实用的口号,不要搞空洞的,说‘我们要做东方巨人’,这样的口号太虚了。”
巨人旗下游戏《征途》项目组曾有一个名为武强的中层,在离职创业后重返巨人担纲新项目,被史玉柱看好,这一事迹已在巨人内部广为流传。武强于2007年7月出去创业,2008年再次回归巨人,其最近挑头开发的一款新游戏在公司内部受到好评,史玉柱试玩这款游戏的原始版本后评价说“出乎意料”。
集团在一年之内推出多种IT产品,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所有能够想到的IT产品,巨人集团都能生产,如中文手写电脑、中文笔记本电脑、巨人传真卡、巨人中文电子收款机、巨人钻石财务软件、巨人加密卡等。
他们认为,好时机是2002年和2003年。那时候被誉为中国网络游戏产业的黄金时代,网络游戏以一种新事物的姿态挺进中国,并且快速占据人们的休闲时间。如今已经屹立在中国的网络游戏巨头,无论是盛大、九城还是网易无一不是在那个黄金时代崛起的。到史玉柱于2005年底宣布进入网络游戏市场的时候,破败景象已经出现,整个行业进入了疲软期。史玉柱不信这个邪,他骨子里的冒险情结“故态复萌”。在史玉柱看来:“任何一个企业都是在赌,什么叫赌呢?比如说做一项投资,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时候,应该说都是在赌。但作为搞投资做项目,任何一个企业都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能够成功。”
脑白金成功之后,在做第二个保健品“黄金搭档”的时候,史玉柱开始向团队灌输自己的“创业精神”。
早在1994年史玉柱就提出“二次创业”的想法,那时珠海巨人正迅猛发展,高奏凯歌。由于企业的效益好了,创业时的激情就消失了,开始了窝里斗。很多人不再考虑为企业作贡献,而是坐享其成,吃大锅饭的现象比国有企业还严重。一开始,史玉柱想从美国企业中找经验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失败了。于是巨人像很多遇到类似问题的民营企业一样,开始了“二次创业”。
回想1997年之前,史玉柱高呼着要九九藏书网做“东方的IBM”的口号,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但是他空有激情,没有理性明智的策略,最后因盲目多元化遭致惨败。
后来史玉柱把这首诗挂到了他的办公室,虽然苦口,却是良药。
他所说的“给社会造成了很大危害”并非虚言。在1997年巨人“垮掉”的时候,史玉柱压力很大,企业亏损,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这个损失并不是由史玉柱个人或者巨人的员工来承担的,而是由社会来承担,最终的可能是让银行来承担这一损失,或者由老百姓来承担这一损失。正是有了这样的认识,史玉柱才会说:“一个企业的亏损,从法律角度讲是不道德的,所以企业必须追求利润。”
他觉得自己摔跤是必然的,但是巨人这跤摔得晚了,所以才会惊天动地,尽人皆知。巨人失败的最主要原因是,做了很多违背经济规律、违背客观规律的事,人不可逆天而行,否则早晚都会摔倒的,而且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其实在史玉柱风头正劲的那几年,许多老前辈都看出了他的张狂,觉得他年轻气盛,甚至已经露出了失败的苗头,那时他的自信心已经过度膨胀了。
一个人能取得多大成就,关键是看他内在的特质和修为。只要积淀深厚,机会来临,自然会功成名就。通过对史玉柱个人特性的分析,我们就能发现他“从成功到失败再到成功”这一巨大转折的内在原因,也能隐约看到他将来的商业前景。
史玉柱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巨人神话’的核心是一种精神,是一群年轻人执著地追求自己选择的事业并为这种追求不顾一切拼搏的精神,是追逐太阳的精神。”夸父逐日,不计远近,不计苦难,只为一个目标而疯狂地前进,其实这正是人们常说的“偏执狂”精神。
然而,这种“大跃进”式的开发并没有给巨人带来多大利润。相比于前两年订货额200%~300%的增长速度,1993年的订货额比1992年下降了30%。巨人大厦“倒塌”后,史玉柱虽然痛苦,但并非茫然。当讨债人前来讨债,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疯狂地闷头抽烟时,他就一直在不停地思考。他决定推倒重来,重新创业。史玉柱的成功历程,可谓一波三折。支撑着他的就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创业激情。
据史玉柱所言:“这是一个非赢利机构。这个组织不号召大家合作,不谈政治,不谈宏观,只探讨企业发展和投资管理心得。开会是封闭式的,每个人不准带随从,不鼓励对外联系。每年由会员轮流坐庄。今年(2005年)5月,由冯仑坐庄,去新西兰搞活动开了3天会。重点谈多元化,大家的共识是多元化行不通,应该专业化。

邪门歪道——企业不赢利是最大的不道德

史玉柱跟段永基的“缘分”更是久已有之。最初史玉柱在做汉卡时,来到北京,有人建议他要多和企业家交朋友,并促成了史玉柱和段永基的见面、投缘,那时是在1993年。到后来巨人集团倒塌时,段永基帮了史玉柱一把,后来还支持史玉柱从脑白金重振雄风,并且获得新生。
1989年,史玉柱怀揣4000元钱到南方淘金,他所拥有的只有梦想。仅仅过了6年,1995年当他33岁的时候,他就在《福布斯》中国内地富豪排行榜位列第八,作为“中国的比尔·盖茨”被所有的年轻人崇拜。他无疑是一个“著名的成功者”。
史玉柱曾经入选“2007年中国魅力50人榜单”之六大经济人物,他入选的理由是“坚韧之魅”。失败之后能够再度崛起是他获得此奖项的一个重要原因。失败之后可能有两种人:种人是精神上被打击得太狠了,一蹶不振;另外一种人是失败了,但是顽强的精神还在。只要精神还在,完全可以再爬起来。史玉柱无疑是后一种人,他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成功是失败之父”,对于今天巨人网络的成功,当初的失败是一笔财富。
经历过巨大的成功,经历过惨痛的失败,在再次成功之后,史玉柱一直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悦。只不过,他更加相信“福祸相依”这句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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