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圣诞节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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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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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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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米助理警官有些讽刺地说道。然后,他把刚才从道明寺修二那里听来的情况,简洁地转述了一番。
岛田助理警官一副五短身材,而久米助理警官却是五尺七寸的瘦长身形。岛田助理警官面如满月,容貌柔和,相比之下,久米助理警官则面色苍白,生着一张如刀般锋利的脸。如果说岛田助理警官是善于实践的行动派,那么,久米助理警官就是长于内省的思考派。于是,这两个如此这般形成对照的人,组成了一对相得益彰的搭档。
久米助理警官十分震惊,他用锐利的目光扫向岛田。岛田助理警官有些羞赧,晃着罗圈腿在屋里走来走去。金田一耕助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两位助理警官。
岛田助理警官依然迈养他的罗圈腿,挪着肥短的身体,向屋里走来。
“啊……”金田一耕助点头说,“不只如此,岛田还推测,今晚被杀的会是服部彻也。”
“不错,他让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见面,看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然后,自己躲在后面偷偷观察。没想到他的计划被人察觉,反倒丢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很明显,岛田助理警官的大脑里,深深地烙印了那张志贺叶子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
“你看,关口环也好,道明寺修二也罢,如果知道自己手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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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是別人伪造的,自然就会增加戒心,又怎么可能让人偷窥到,期待之中的亲密场景呢?想来服部彻也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原来如此,对了……我听岛田助理警官说,志贺叶子当时去先生家里,是为了跟先生商量一件即将发生的谋杀案,而且,那个杀人凶手还预告了,今晚这场凶杀案的日期。”
“什么!……”久米助理警官惊讶得两只瞳孔一缩,注视着他的搭档,“所以,你怀疑关口环……”
“您说得也对。”岛田助理警官绵羊般的双眼眨了眨,“金田一先生,警官先生刚才这番话,你怎么看?”
“也有道理。”金田一耕助笑着说道,“不过,我们就假设,这个被嫉妒搞得丧心病狂的丈夫,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是啊,这个案子愈发棘手了。”
“若说是关口环,如何?”
“没有,还没有听说。哪儿有那工夫?刚刚才认识金田一先生……不过,金田一先生……”久米助理警官与金田一耕助并不熟悉,话里带着一丝戒备,“你怎么看呢?这个案件,和前几天在你家里发生的,志贺叶子被杀的案件,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久米,你听没听金田一耕助先生说过,前99lib.net两天的那个案子?”
“金田一先生,正好你也在。刚才等等力警官联系我之后,我马上就往你家里打了个电话……”岛田助理警官朝金田一耕助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看来真让你给猜着了。”
“关口环故意改变笔迹,写下两封给道明寺修二和自己的信。不过,她的目的不在于和道明寺修二幽会,而是把自己的丈夫,骗到小走廊里来。所以,她想方设法让丈夫,知道了这件事情。等到因嫉妒而发狂的服部彻也上了钩,她就像第一种可能里说的那样,一刀结果了服部彻也……”
“这样一来,是有人告诉了服部彻也,那两个人的行踪?问题的关键点就在这里了。”
等等力警官也有些惊讶地问道:“金田一先生,岛田真说过那样的话吗?今晚被杀的会是服部彻也?”
“警官先生,这究竞是怎么一回事哟?”
“岛田,所以说,你认为不管哪种可能性里,凶手都是关口环?”等等力警官问了一句。
等到道明寺修二的背影渐渐远去,久米助理警官一脸困惑地向等等力警官问道。等等力警官又把脸转向了金田一。
不,也算不上出乎意料,这个人——绿丘警察局的助理警官岛田,当然是会来的。
“哎呀,等等力警官先生,谢谢您刚藏书网才给我打的电话。久米,好像出大事了呢。”
“可是,岛田。”从旁打断他的是等等力警官,“你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小吧?”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写假信的人不是服部彻也,而是关口环。”
“金田一先生,你怎么看?”
“我觉得还是有的。”金田一耕助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应当把它们,看作是有关联的。因为很难想象,关口环女士身边,存在两个有杀人欲望的人。”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说的第一种可能。那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
此时,小走廊那边走来一位警察,是刑警坂上。
久米助理警官沉默了好一会儿,双眼直直地盯着岛田助理警官的脸,恨不得把他看穿似的。
“不会的,我正好也想说给你听一听……”久米助理警官连连摇头,“再说,你既然能够预言,今晚这起案件的发生,就更得告诉你了。”
岛田助理警官满月般的脸上泛着潮红,让人觉得:这件案子的发生,令他十分开心。因为他又得以一见金田一耕助的本事,没准他心里正偷笑呢。
若说这世上有完全相反的两个人,那么像此二人一般,形成对照的还真是不多见。
“嗯,我也赞成金田一先生的意见。”久米助理警官神色紧张地说,“不过,岛田助理警官,你藏书网刚才不是说,这个计划被別人抢先发觉了吗?你觉得这个人是谁?”
“嗯,事情可能是这样的。关口环拿到了假信之后,立刻发觉,这是她老公耍的花样。同时,她也猜到了她老公的全盘计划,于是,她偷偷地进入了更衣室,从对面的门偷看小走廊,发现服部彻也果然站在那里后,她就手起刀落,把他杀掉了。然后等了一阵,再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等等力警官肯定了他的话。
“啊,不是,不是。警官先生,这种话不过是笑谈。话说回来,久米,今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这么问,有些干涉你的工作,不过,这和我负责的案件,也有些联系,所以……”
“您的意思是……”
“你说的两种可能是指?”等等力警官追问道,多少带了点嘲讽的语气。因为他觉得,岛田助理警官的语气有点像金田一耕助。
“嗯,然后呢?”久米助理警官吃惊地问道。
岛田助理警官一边听久米助理警官的转述,一边继续在屋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还望一望那条短短的走廊。
“没错,如果知道了这个,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等等力警官点头说说,“岛田警官,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如果你有什么想法,请直接说,不要九九藏书说什么‘这不属于我的职资范围’这样小气的话……”
“所以,服部彻也就……不,是服部彻也事先知道,关口环和道明寺修二,会在这个房间里密会,便躲到了这扇门后,然后被人从身后一刀毙命?”
“哈哈,怎么会。我觉得……”罗圈腿的助理警官依然踱着步,说道,“就像那个姓道明寺的男人所讲,如果被害人贺先藏到了那扇门后面,就说明被害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行踪。那么,服部彻也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觉得有两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服部彻也想要试探这两个人?”久米助理警官追问道。
“嗯,这个嘛,怎么说好呢?”岛田助理警官那绵羊般温和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害羞的神色,“我觉得是这样的。知道他们两个人密会的,肯定是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的第三人,就是写这封假信的人……我们暂且假设,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我所说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写假信的人,正是服部彻也本人,这是第一种情况。”
金田一耕助说着,茫然地用手抓了抓鸟窝般的头发。突然,他睁大双眼,开心地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一个令他很意外的人走了进来。
“不,我还没有断定。但是,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么,道明寺修二极有可能就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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