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文抒咬歧嘴唇说。

文抒笑笑说：“你真变了，秀才当了兵，还成了大烟鬼！”

“原来很好？”郑剑问。

郑剑顿一顿，又说：“陈墨林曾经是别墅主人章涵谦的管家，又是他第一房夫人周女士的亲信，由于辛月秋的出现，章与周的婚姻破裂。作为对周女士一向忠心耿耿的陈墨林，对辛月秋的宿怨是显而易见的。康利在当红卫兵时抄过章涵谦的家，由于他抄家时混水摸鱼，偷了章家一包贵重的东西，被辛月秋发现而惊叫起来，固此，康利就被开除出了红卫兵组织，他对辛月秋也必定怀恨在心。韩飞天夫妇与莫才夫妇，目前虽未知道他们与辛月秋有什么仇恨，但他们都不想迁出秋香别墅，韩飞天还发过誓。莫才通过他的关系网：阻拦过秋香别墅落实政策。现在他们失败了，九九藏书会就此甘心吗？”

文抒和郑剑的目光一碰，重叙友谊的话头仿佛要涌出嘴唇，她多么想这时责备对方几句，可她终于忍住了。眼前一场扑朔迷离的凶杀案，使他们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郑剑看了一下表，吩咐汪臻开车。

汪臻摇摇头，却丢过两个烟头，说：“这是在花园外发现的。”

“嗯。”文抒想到由于辛月秋被杀，今天的头版头条新闻与短评必须拉下，这一临时调换，打乱了整个版面，报纸无法准时开印，也就无法及时送到读者手中，这势必引起多少人议论纷纷呀！文抒想到这一切，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是一个登山运动员，克服了千难万险，就在登上顶峰的瞬间，突然一个失足……

文抒随即也进了车子，只见郑剑已经点燃了烟，双眉紧锁，www.99lib.net一连猛吸了几口。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带着歉意一笑，说：“请你再详细谈一下采访中所了解到的辛月秋的情况。”

“据说是辛月秋反对辛含露与她男友的婚事。”

“辛月秋与她的养女辛含露的关系不大好。”

郑剑笑着致歉：“真对不起！”

“是什么原因？”郑剑追问下去。

吉普车在《秋江日报》社门口停下了。

“见过，”文抒又补充一句，“她是一个街道的团支部书记。”

“你见过辛含露吗？”郑剑又提一个问题。

“我可能随时要来麻烦你。”

“我一定尽力配合。”

郑九九藏书剑打开一只微型录音机，凝神细听，并时而打断文抒的叙述，提出问题，让女记者回答。

这时，文抒才发现这个当年最忌他人抽烟的“秀才”，竟然一口气抽了五支香烟，吉普车里已经是烟雾弥漫，她禁不住一阵咳嗽。

“你要马上回报社？”郑剑问。

“是的。”

在这张发黄的纸头上，竟列着这么一道令人莫名其妙的数学题。郑剑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得其解，他把纸条藏好，然后对开车的汪臻说：“有烟吗？”

郑剑蹙起的剑眉稍稍舒展了一下，弗尔一笑，说：“你不也变了吗？当年的假小子，今天竟耍弄起笔杆子来了！”

郑剑默默地数了一下，心想：“韩飞天、莫菲菲，还有那个‘豹子’，都是嫌疑对象，还有准呢？”

“她朋友叫什么名字？你见过吗？”

“最近辛月秋生活中九-九-藏-书-网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郑剑陷入了沉思。

个子小巧、细眉细眼的女侦察员沈敏插嘴手：“可除了韩飞天与莫菲菲，其他五个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呀！”

郑剑点点头。汪臻把车速推到最快一档。

郑剑和文抒走出秋香别墅，汪臻和沈敏已经在现场拍完照片。郑剑在园子外用手量了一下围墙高度，然后来到吉普车旁，对当地值班民警吩咐了几句，就钻进车子。

“车子可以开得快一点吗？”文抒说。

郑剑把烟头包好，说：“这个案子目前虽然还没有找到凶手的直接线索，但从这张纸条上奇怪的数字来看，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发现吗？这幢别墅中的所有的人，都对这幢别墅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而又对辛，月秋抱着一种明显妁敌视。”

郑剑握住文抒的手，说：“报纸九九藏书没有印出去吧？”

文抒以急促的脚步奔上报社大楼的台阶，然后又回身朝郑剑挥挥手。

文抒便把收到辛月秋来信及自己调查中遇到的种种阻力，作了简要的叙述。

开汽车的汪臻是个身高一米八十、虎背熊腰的壮小伙，他除了作风勇猛，还粗中有细，尤其他驾驶汽车的技术在全公安局是屈指可数的。他接口说：“秋香别墅大门敞开看，这就不能排除花园外面有人抢劫作案的可能。据当地民警反映，这里住着一个绰号叫‘豹子’的男青年，他曾搞过拦路抢劫与调戏妇女的流氓活动。”

文抒摇摇头，表示遗憾。

“这是从死者辛月秋内衣里发现的。”沈敏等吉普车又启动后，向郑剑汇报并递上了一张纸条。

郑剑借着车灯，打开一看，上面有一行奇怪的阿拉伯数字：8-10+12-11+7-5+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