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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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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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纸上重重地记下——“调查山口常顺!”
坏了,誊写符号的草纸我藏在了宿舍里!
可即便如此,我怎么才能知道与贝叶相关的材料在哪个文件夹中呢?
阿瑟教授!
我将这份文件输入了翻译软件,所幸文件只有一页,所以没过多长时间,文件的内容毫无障碍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按照孙林的说法,所有电脑的程序无论设置多少障碍都是可以进入的。一种方法是通过各种黑客手段,强行攻入,就好像无论我们安多少防盗门,设置多少门前机关,只要手段高超,一样可以进入;另一种方法则更为隐秘,但一旦掌握就会非常容易进入——那就是找到这些程序的后门。所有的程序都有后门,只是一般人找不到,一旦找到就可以轻松推门而入。
德国民俗博物馆的网站就是一个电子博物馆,里面可以看到所有馆藏宝物的图片和视频材料。就在我进入网站的后台程序后,我发现,这个网站中隐藏着一个秘密文档,这个文档中的内容让我大为振奋。
我火速打开电脑,开始查阅所有与勒科克和格伦维德尔相关的德国民俗博物馆的资料。
可一想到符号,我又完全笑不出来了。符号目前看来一共有四份——贝叶经上的原件,在大谷裕二手中;一张照片,吴丽丽给了丁教授,丁教授给了我,有人从我这偷走了;一张纸,我誊写的,目前跟臭袜子在一起;另一张誊写过的纸,吴丽丽在她的别墅中给了我,目前也许还在别墅的书房中。
“我上午跟你说过,关于符号的事情不仅我知道,别的人也知道,而且比我提前知道。”
我连忙拿起手机打给了孙林,告诉他符号所在的位置,让他想办法帮我拿过来,孙林在电话中一口答应——符号藏在李少威塞满臭袜子的抽屉里,一想到孙林打开抽屉后的表情,我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面对着这样一台电脑,我心潮澎湃,仿佛世间一切秘密都唾手可得。我坐在电脑前,定了定心神,准备开始大干一番。可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手边根本没有那组符号。
十几分钟过后,电脑锁定了一份文件,而这份文件隐藏的位置让我心头一紧——“六十年后酌情而定”。
“我得安排人去查这些。”孙林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显然他说的是手机里拍下的痕迹,“还有,在河边钓鱼的人肯定不止林吉贤一个,我得再去找找别的钓鱼的人,没准能发现些什么。”
又是日本人!
第三段内容:二战末期,为防止盟军轰炸,博物馆将很多重要文物藏在了地堡和矿井中,有些甚至还沉在了护城河里。由于事情紧急,隐藏时过于慌乱,并不清楚放有贝叶的箱子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按照文件中的内容,贝叶的去向有这么几种可能:第一,艾合买提偷走贝叶并卖给了日本人——艾合买提为什么要偷那些贝叶?他知不知道其中一份贝叶隐藏着秘密?他偷那些贝叶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自己研究所用他为什么又要卖掉?为什么买贝叶的是日本人?大谷家族有贝叶的下半部分,他们当然知道贝叶的重要性,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得知博物馆请艾合买提研究贝叶,所以高价指使他偷走那些贝叶呢?这个山口常顺是不是大谷家族的人呢?
我闭上眼睛,拼命的在脑中回忆着我在别墅书房的发现。慢慢地,那些线索一一出现在我的脑中——勒科克www.99lib.net和格伦维德尔在中国发现了残缺的贝叶,然后把它拿给了西克教授和阿瑟教授。阿瑟教授的研究成果丢失,他本人死在精神病院,所以勒科克两人没有从他那得到结果;而西克教授在破译了贝叶的内容后拒不告诉二人,无功而返的两人将那部分贝叶捐给了德国民俗博物馆……
算了,先不管这么多了,既然这么多人都冲着符号来,那就看谁有本事最先破解它吧——可我现在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车兜了一大圈之后沿着通惠河北路直奔城里而去。我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疼,火辣辣地疼,我不自觉地揉起了脸。
可山口常顺究竟是不是大谷家族的人呢?从苏联那儿购买五箱文物的日本人跟大谷家族有什么关系呢?——虽然我目前还无法肯定这几者的关系,但既然那部分贝叶是大谷家族孜孜以求的东西,而这些日本人肯定与大谷家族脱不了干系。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盟军。
我看了眼表——从一大早我跟小马互换面孔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了,看来易容药水的功效开始褪去。
这恐怕是大谷裕二和吴丽丽始料未及的吧!
“不会毁容吧?”我下意识地问道。
如果这个判断没错的话,盟军既然偷走了阿瑟教授的研究成果,那么他们就知道了贝叶上半部分的全部内容,这上半部分贝叶的原件是否在他们手中就不重要了。如果在他们手中最好,如果不在,那他们一定也不希望别人拥有,因此才猛烈地轰炸博物馆,还在战后拼命地寻找被隐藏的文物。
第二段内容:民俗博物馆的新任馆长曾在1928年到1933年邀请土耳其著名语言学家艾合买提前来破译那些文字,没想到艾合买提竟偷走了其中的一部分贝叶,将它们卖给了日本人山口常顺。
第四,贝叶藏在被扔进护城河的五个箱子里,被苏联人拿到。——苏联二战后跟美英争夺德国文物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他们极有可能打捞这五个箱子。那么苏联人知不知道符号的事情?通过我的分析,他们可能不知道,否则他们不会在解体后把这五个箱子卖给日本人。
“义不容辞。说!”
思前想后,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简洁有效的好办法,只得采取最麻烦、最费时费力的办法——在所有文档中搜索与“勒科克”和“格伦维德尔”有关的文件。
那具体实施这一切的是盟军的什么部门?他们是美国人、英国人还是法国人?他们找到了下半部分的贝叶——也就是这组符号了吗?
如果这一切成立的话,那么已经掌握了上半部分内容的盟军,此时一定也在疯狂地寻找下半部分的贝叶!
如果善行得来的是烦恼和恐惧,那世人还怎么继续行善呢?
“你呢?”
黑衣人在被警察拦截时曾亮出身份,警察看到身份后有些敬畏,这么说,他们跟黑衣人应该不是一伙的,否则警察看到国外秘密机构的身份后不应该是那种表情——由此看来,除黑衣人外,我不得不面对另外一股势力。
按照惯例,当秘闻过了保密期限,这些秘闻就可以告知天下。但一些极为重要的秘闻却可以无限期推迟解密,而这种无限期推迟,则更增加了人们对秘闻的好奇。比如二战期间,纳粹德国横扫欧洲,势不可当,屯集重兵想要拿下英国。当时德国与苏联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而美国此时正奉行不参战的“孤立主99lib.net义”,所以,就当时德国和英国的实力来看,德国完全可以拿下英国,而且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要这么干。奇怪的是,德国突然将大量军队从西方调往东方,开始进攻苏联,最后失败。目前已经知道的秘密是,就在德国准备进攻英国前夕,德国副统帅突然只身来到英国,与英国密谈后转而进攻苏联!全世界都想知道他们密谈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按照当时英国政府的规定,与这份密谈有关的材料六十年后才能解密。世人苦等了六十年,可六十年后,英国政府宣布,这份材料将再封存六十年!二战已经结束六十多年,按理说任何秘闻都不足以对当下世界产生影响,可为什么那份材料还要再封存六十年呢?他们的密谈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以至于要封存至少一百二十年呢?
一阵寒意从我脚底凭空而上,让我渐渐理清了关于阿瑟教授寓所大火的线索——如果阿瑟教授寓所的大火是人为的,那只有两种可能:大谷家族和盟军。大谷家族在西克教授那碰壁之后,他们一定会去寻找阿瑟教授。可如果是他们偷走阿瑟教授的研究成果并放火掩盖真相的话,那么他们通过这些研究成果可以破译贝叶的上半部分,自然进而可以破译他们已经拥有的下半部分,那就意味着他们将完全洞悉整个贝叶的秘密,也就根本不会发生这半个月来所有的事情,因此阿瑟教授成果被偷以及寓所大火不可能是大谷家族所为。
我和吴丽丽逃离别墅的时候,誊写符号的那张纸就在书房的桌子上——两天时间过去了,那张纸还在吗?
记得我曾看到过一些资料,讲到有关秘闻的保密期限。不同历史时期发生的秘密,当时如果被人知道可能会引起麻烦,所以政府会给这些秘密设置保密期限,一旦多少年过后,这些秘密对人们不会造成现实麻烦、仅成为历史材料时,这些秘密就可以现身。比如著名的卡廷惨案。当年苏联入侵波兰时,将波兰的高级军官、知识分子、科学家和政界人士等两万多人全部屠杀,基本毁掉了波兰社会的精英,当时苏联将这一惨案诬陷给了纳粹德国,给德国制造了极为不利的世界影响。时隔多年后,当这一惨案的材料被解密后,世人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苏联所为。
盟军从阿瑟教授那获知贝叶的秘密——阿瑟教授寓所大火——博物馆被炸……
“应该是。既然林吉贤这条线暂时断了,的确应该从阿瑟教授那查查。那你查阿瑟教授那条线,我查林吉贤这条。”孙林不由地加快了车速。
“嗯,你提过。怎么了?”
“阿瑟教授的寓所当年被大火焚尽……”
我在纸上记下。“盟军有可能知道贝叶的事情,盟军是怎么知道的?”
孙林把我送回北兵马司的四合院后,就开车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前,我再三恳请他帮我打听一下林菲和李少威的近况——虽然我知道孙林还有很多的正事要处理,可如果丝毫没有他俩的消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孙林显然知道我的心思,他保证一定会尽快告诉我他俩的情况。
想与不想又能怎样呢,我叹了口气。
想到孙林反复的提醒,我要放弃所有关于“意外”的猜想,要把事情往最极端的方向推导——盟军不可能不知道贝叶的事情,否则他们不可能疯狂地轰炸博物馆。可既然他们如此歇斯底里地轰炸博物馆,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已经知道http://www.99lib.net了贝叶不在馆中?可既然西克教授对贝叶的内容守口如瓶,那盟军是怎么知道关于贝叶的事情呢?
“符号的秘密是通过两个渠道传出来的,一个是西克教授,另一个是阿瑟教授。我所掌握的渠道是从西克教授这一支传下来的,那么别的人一定是从阿瑟教授那得知的。”
谁知道!
“肯定不是意外失火。”孙林毫不犹豫地说,“你不是跟我说过嘛,他的研究材料都在寓所里。如果真是意外失火,那他的研究材料全都被烧光了,别的人怎么可能从他那掌握符号的事情,对吧?这种偷完东西然后放火的事情我没少见。还有,以后咱们要把‘意外’这个词彻底从脑子里删掉,我们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当成是人为的,只有这样才能突破别人制造‘意外’的假象,查出真相。如果什么事都首先以为是‘意外’,那还怎么展开调查?”
我按照孙林在电脑中为我准备好的搜素程序,输入了这两个人名字,电脑开始快速搜索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字符仿佛暴雨的雨滴一样,急速而细密。
我在纸上记下——“第二点与第三点矛盾。”
网上关于德国民俗博物馆的资料可谓卷帙浩繁,可有关勒科克与格伦维德尔捐赠的资料却屈指可数,只是简要地提到这两人将从中国盗来的大量文物捐献于此。至于这些文物的下落,却语焉不详。有些资料显示,这些文物在入藏博物馆时,编号极为混乱,很不科学,给学术研究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比如,编号以T开头,指吐鲁番考察队所获资料,后用空格Ⅰ、Ⅱ、Ⅲ、Ⅳ表示考察队次,再后面用空格写出土地的缩写词——G为高昌古城,K为库车地区,S为硕尔楚克,T为吐峪沟,Y为雅尔湖——然后空格后写数字编号。这样的编号方式,使后人只能搞清文物的出土地,而文物之间的相对位置和所属的文化层等重要信息全部缺失。
看来贝叶上半部分的下落有三种可能:被炸毁,在盟军手里,在日本人手里。
当年,为了摧毁德军的豹式坦克生产厂,盟军曾轰炸过三次。盟军轰炸如此重要的兵工厂只用了三次,却至少七次轰炸一个民俗博物馆!难道盟军知道这个博物馆里隐藏着什么重大的战略秘密吗?
也许世上所有的事情,在孙林看来就是如此吧。我无话可说,只能认可。
如果他们找到了,那么整个秘密他们就已经完全掌握,那么他们就掌握了孙林口中“也许所有人都会死,也许所有人都永远不会死”的秘密——莫非他们就是那个想要杀光所有试图知道秘密真相者的强大组织?
盯着眼前的这些时间,我努力在脑中思考起来——三十年、五十年、六十年、六十年后酌情而定?——难道这是保密期限吗?
我彻底崩溃了——无论这些人是否找到了符号,他们的身影已经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而这些人,竟然是西方秘密机构的人!
如果是被炸毁,那这上半部分贝叶的原件就彻底消失了。不过原件虽然消失,但仍有人知道其中的内容,那就是阿瑟教授和西克教授。如果贝叶没有被炸毁,而是在盟军手里,他们要想知道其中的内容也必须找这两位教授。如果贝叶在日本人手里,就意味着日本人拥有了完整的贝叶!
文档里有许多的文件夹,这些文件夹以德文命名。虽然不懂德文,但在翻译软件的帮助下,我还是很快知道了这些文件99lib•net夹的名称。我顿时觉得很奇怪,因为它们都以时间命名——分别写着“三十年”“五十年”“六十年”,还有一个文件夹写着“六十年后酌情而定”。
“嗯。查出来到底是意外失火还是有人在掩饰什么。”
屋里有一张舒服的小床,床旁边是一个简易衣柜,孙林为我准备了多套衣服,不用试就知道一定是合身的。屋子的另一角有桌椅,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我试了一下,可以上网,不但网速快得惊人,而且电脑还安装了很多奇怪的程序,孙林在出门前一一告诉了我这些程序的作用和使用方法,万幸,不是太难。我拉开桌子的抽屉,里面有纸和笔,还有一摞厚厚的钞票。看来孙林一切都为我准备妥当了,这让我心里很踏实。
第三,二战结束后,盟军找到了这个箱子,拿走了贝叶——二战之后,盟军曾疯狂地寻找民俗博物馆的藏品,并找到了许多,贝叶很有可能落在盟军的手里。
记载着秘密的贝叶有两份,刻有符号的那一份在大谷裕二手中,刻有其他内容的那一份被勒科克和格伦维德尔拿走了。好,既然我已经有了大谷裕二的这份,那就从勒科克和格伦维德尔那份查起吧。
第二,二战时箱子被盟军炸毁——如果那个存有贝叶的箱子由于时局混乱没有被带出去隐藏,那很有可能已经被炸毁。可这其中有一个非常诡异的信息,那就是:盟军不下七次轰炸博物馆!——战争时期,盟军轰炸了德国的很多战略设施,比如政府机关、兵工厂、炼油厂、机械厂,等等,炸这些地方情有可原,可为什么要轰炸一个博物馆呢?而且为什么要炸七次以上呢?
看罢这份文件,一个巨大的铅块砸进了我的心里——贝叶下落不明?
“只有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后,才能这么认为——所有的可能!”孙林着重强调了一下“所有”这个词。
“现在别揉,不然你的脸就花了。你房间里有药水,回去之后清洗掉就行了。”孙林看到了我的举动,连忙制止。
“刚才你说要查别的事情,是什么事?”孙林看了眼因为脸疼而龇牙咧嘴的我。
德国民俗博物馆?!
由此看来,虽然荻原云来在西克教授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可大谷家族并没有放弃破译贝叶,他们不但通过一个土耳其人卑鄙地偷走了贝叶,居然还等了几十年,一直等到苏联解体,高价购买了贝叶可能的藏身之所。
我沮丧地靠在椅背上,暗自恼恨自己不懂德文。不过恼恨归恼恨,现在的我已经不会遇到困难就轻易放弃了,我必须理清思路迎难而上。这个文档为什么要隐藏起来?显然,是不愿意被别人看到,也就是说,这些文档肯定与某些秘密有关。可是以时间命名又是什么意思呢?
对于日本人在这份文件中频繁地出现,我虽然感到惊讶但并非不可思议,毕竟大谷家族曾要求所有家族成员无论何年何月都要寻找并破解符号。让我匪夷所思的是盟军!
“不过有些事得你来做,毕竟你本事比我大。”
“查失火的原因?”
也许三楼房间的那个人拿走了?或者跟踪吴丽丽并在她车内安装炸弹的人拿走了?或者吴丽丽这两天返回别墅拿走了?如果是吴丽丽拿走的还好说,要是别人拿走的话不就意味着这份如此重要的符号又落在了别人的手里?那符号自出现之日起,岂不是已经丢失了两份!
孙林开着车,一言不发;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九*九*藏*书*网言不发——我们无意间伤害了一个好心的弱者,将不安和恐惧带进了这个弱者的生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们离开之后,男人会怎么想,他该如何化解因为自己的善意而平添的这些痛苦呢?
回到四合院,我来到孙林为我准备的房间。我的房间紧挨着凸字型的那间屋子,原想进那间屋再次看看司母戊鼎,但孙林临走时告诉我,因为要扫描东侧壁和左耳,他的人下午已经取走了它。于是我哪儿都没去,回到自己的屋子,用药水洗干净脸,还原了自己真实的模样。
文件虽短,可里面的四段内容却有足够的爆炸性:第一段内容:勒科克捐给博物馆的大量文物中有一个独特的箱子,里面是许多失传的印欧小语种的文字,包括很多份残缺的贝叶!身为博物馆馆长的格伦维德尔和他的助手勒科克,当然知道这些文字的巨大价值,尤其是其中的一份贝叶,但知道贝叶内容的只有西克教授和阿瑟教授,两人不愿告诉他们内容,所以他们希望继续寻找能破译贝叶的人。格伦维德尔还就此立下规矩:这个藏有贝叶的箱子除历任馆长外任何人不能开启。
这样的查阅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早已经意识到,所有人都能查到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于是我决定从民俗博物馆的封存档案中查找。
我先进入了标有“三十年”的文件夹。可气的是,里面的文档通通是德文,要是把它们都翻译出来,没十天半个月是绝难完成的。另外三个文件夹里面居然也都是德文!
第四段内容:盟军曾至少七次轰炸民俗博物馆。战后,盟军和苏联大肆寻找这些文物,盟军从地堡和矿井中找到了一些,苏联从护城河中打捞起了五箱文物。而苏联解体后,日本人高价买走了这些文物。
不过这些安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脑旁边的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写着多组密钥。我可以靠着这些密钥,通过这台电脑进入任何电脑系统!
可这第三点的怀疑与第二点相矛盾——如果盟军知道贝叶的重要性,那么他们在找到贝叶之前为什么要玩命地轰炸博物馆?如果他们不确定贝叶已经被运出,那么他们炸烂博物馆不就什么都拿不到了吗?除非他们确定箱子已经被妥善藏好,可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些。
“事已至此,别多想了。但行善事,莫问前程,那个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许久后,孙林斜眼看了我一眼。
“我先送你回四合院。”
一阵胡思乱想后,我大概明白这四个时间段所表达的意思了——这四个文件夹中的内容分别表示了它们所需要封存的时限!
“好。”我不再说话。
孙林开着车朝城里驶去。不过他没有走常规的路,而是从四惠桥往高碑店方向兜了一圈,因为这样能看到通惠河。
一路无语。
更重要的是,所有公开资料中根本没有提到两人曾捐献过那份残缺的贝叶经。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那他们现在一定在想方设法寻找符号——我的天,符号自出现之日起,已经丢失了两份副本!他们到底是谁?是从我宿舍偷走符号的人?还是隐藏在别墅三层的那个人?亦或是在吴丽丽车中安装炸弹的人?他们和那帮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文件的最后一句话是:“藏有贝叶的箱子下落不明,但我们必须让全世界知道,我们没有丢失任何一件文物。”
孙林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我知道自己多虑了。
“可世界上真的会有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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