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 鞋子的故事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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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抹去所有痕迹
童年 堂·阿奇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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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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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
因此,尼诺之前是认出我的,因此他知道我是谁,他并不是对我漠不关心,而是因为羞怯,也许是尴尬,或者是因为他小时候向我表白过,这让他很难为情。
那天晚上,萨拉托雷全家在厨房吃晚饭,他们也邀请内拉和我一起进餐。那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莉迪亚从来不提我们城区的事情,但打破最初的僵局之后,她开始向我打听小区的事情。玛丽莎告诉她,我学习非常刻苦,和尼诺上的是同一所学校,莉迪亚对我的态度变得很客气。对我最热情的人应该是多纳托·萨拉托雷了,他对内拉说了很多我的好话,表扬了我在学校的成绩。他对他妻子尤其关注,他逗最小的孩子西罗玩儿,还照顾一桌子人,不让我盛饭。
我觉得很沮丧,把萨拉托雷一家人安顿到他们的房间里之后,我就和玛丽莎一起去海边散步。她对玛隆蒂海滩,还有整个伊斯基亚岛都非常熟悉,所有地方她都已经走过了。她想去码头,那里比较热闹,还有福利奥镇、卡萨米乔拉镇,除了藏书网巴拉诺,任何地方都行,她觉得巴拉诺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她告诉我,她正在学文秘,还交了一个男朋友,到时候他会悄悄来这里看望她。最后,她说了一件让我心跳的事情,她知道我所有的事情,知道我在上高中,在学校学习很好,说我和药剂师的儿子吉诺在恋爱。
我们去海边时,萨拉托雷从来都不让莉迪亚和我们两个女孩拿任何东西。他一个人扛着太阳伞,背着放着毛巾和午饭的大包,去的时候他一个人扛着,回来也一样,回来时一路都是上坡。只有在西罗哼哼唧唧想要人抱的时候,他才会让我们拿一些东西。他身上没有什么赘肉,又干又瘦,也没什么汗毛。他穿着一件说不上来颜色的泳裤,不是布料做成的,好像是细羊毛编的。他游泳的时间很长,但他一般不会游远,他想给我和玛丽莎展示自由泳。他女儿游泳和他很像,每个动作都好像经过深思熟虑,非常慢,我马上就学着他们的样子游了起来。他说意大利语的时候要比方言多,有一九*九*藏*书*网种故意炫耀的感觉,尤其是和我说话时,他会说一些曲里拐弯的话,有很多不常用的委婉语。他很愉快地邀请我、莉迪亚、玛丽莎和他在海滩上跑来跑去,锻炼肌肉,同时他也会做出很搞笑的鬼脸和声音,很滑稽,很夸张地走路。
“爸爸走了他才来。”
她说起尼诺时,用的是批评的语气,说他非常无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热情。他从来都不发火,但也不友好。他是一个很封闭的人,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学习。他什么都不在乎,是个冷血动物,唯一一个能震慑到他的人是父亲,他们也不吵架,他是一个比较听话,尊敬家长的儿子。但玛丽莎不明白为什么尼诺受不了他们的父亲,她非常爱自己的父亲,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心、最聪明的男人。
“他没有朋友。无论如何,即使是我妈妈让他搬块小石头他都不会干,我妈妈是唯一一个他爱的人,让他去帮一个朋友搬家,想都别想。”
“他不来吗?”
“他只待三天,因为他要工作。”
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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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一起游泳时会紧紧挨着,漂在水上小声地交谈,他们经常笑。他出发的那天,我像玛丽莎一样觉得很遗憾,莉迪亚和内拉也觉得很遗憾。在家里,尽管我们也在聊天,但感觉很寂静,就像坟墓一样,唯一让人觉得安慰的事情是:尼诺终于要来了。
第二天,我去公共汽车站接他们,帮几个客人拿行李。我非常激动,整个晚上都没睡着。汽车在车站停了下来,几个游客下来了。我认出了多纳托·萨拉托雷,认出了多纳托的妻子莉迪亚,认出了玛丽莎——尽管她变化很大,我也认出了克莱利亚——她总是喜欢躲在一边,我还认出了皮诺——现在他是一个很严肃的小男孩。我回想着那个淘气的小婴儿,总是缠着母亲,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萨拉托雷一家人的情景,皮诺当时还躺在小推车里,而梅丽娜从楼上向下扔着东西。但我没有看到尼诺。
“这不是真的吗?”
“我和吉诺分手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说,“你哥哥的消息不太确切。”
“尼诺三天后来吗?”99lib•net
我非常仔细地看了看他,我觉得他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有些差别:他比之前胖了一些,开始留胡子,但除了外表,他的行为举止也发生了变化,他身上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也许他要比我父亲更像一个父亲,要比一般人更绅士些。
“他借口说他要帮一个朋友搬家。”
“你父亲要待很久吗?他什么时候走?”我问她,也许我的意图太明显了。
这时候,玛丽莎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她非常激动,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我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她,绝对没有过,我脑子里从来都没有浮现过她的影子。但她说她经常想起我,而且非常怀念我。她说起了在那不勒斯那个破败城区的生活,她告诉她父母我是市政府门房格雷科的女儿,她母亲做了一个很厌烦的表情,马上跑去捉住她的小儿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责备了他。这时候多纳托·萨拉托雷忙着拎行李,都没问我一句:你爸爸还好吗?
我们下水游泳,游完泳擦干身体在海岸上散步。她笑着,让我看了一个我之前99lib.net没注意到的东西,在发黑的沙滩尽头,有一些白色的一动不动的东西。她拉我过去看,我们走在滚烫的沙子上,忽然间,我看到那些白色物体其实是人,他们身上覆盖着泥浆——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治疗,不知道治的是什么疾病。我们也躺在沙滩上打滚,你推我,我推你,和那些人一样假扮木乃伊。我们玩得很开心,时不时下水去游一圈。
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两天更加明显了。
“是谁告诉你的?”
我马上给莉拉写了一封信:每一页都充满了挂念、焦虑、快乐和忐忑,还有见到尼诺·萨拉托雷时可能会出现的激动人心的场面。我可能会和他一起走到玛隆蒂海滩,我们可能会一起游泳,一起看月亮和星星,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我一直想着那个紧张的时刻:他一只手拉着弟弟向我告白时的情景。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我们那时候还是孩子,现在我觉得自己长大了,几乎有些老了。
“他只想着学习,我那个哥哥啊!他说这件事已经很长时间了,通常他都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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