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言的结局
2、意外的邂逅
目录
第一章 寻找狐狸精
第二章 丢卒保车
第二章 丢卒保车
第三章 神秘的礼物
第三章 神秘的礼物
第四章 男人的较量
第五章 各显神通
第五章 各显神通
第六章 遭遇激情
第六章 遭遇激情
第七章 天下攘攘
第七章 天下攘攘
第八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八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九章 福之祸所依
第十章 “艳照门”风波
第十章 “艳照门”风波
第十一章 “姐妹秀”
第十一章 “姐妹秀”
第十二章 无言的结局
2、意外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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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海兰也不是吃素的,不紧不慢地笑着说:“林姐呀,我再锻炼也练不到你那么苗条,心宽体就胖,你说这有什么办法呢?”
许少峰就勉强地笑着说:“是不错,过去一天忙得团团转,老是担心单位上的事,人到了家里还惦记着工作,要是再那样下去,我真的快要崩溃了。现在好了,单位里也没有多少事,心闲了,人也感觉精神多了。”
马多多说:“你呀,我早就说过,你们不会长久的。算了算了,你也别难过了,不是你的,你难过也没有用,有空我到海滨去看你。”
她说:“去买菜呀?你从哪里来?”正说间,她看到了冯海兰从车的另一边开门走了出来,心里一堵,便假装与陶然说话,避开了冯海兰的目光。
她听到陶然轻轻说了句:“林姐再见!”回头再看,她已上了车,冯海兰也跟着上了车。林茹听到身后汽车开走后,心里才觉得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她突然想起三个多月前,也是在这里,她坐着陶然的车,看到了冯海兰去买菜,陶然还问她需不需要停下来打声招呼,没想三个月后物是人非,她们俩到了一起,换成了她去买菜。陶然肯定又像当初问她一样也问冯海兰,需不需要停下来打一声招呼?冯海兰肯定回答说,停下来打一个。冯海兰不仅要在她面前显摆一下,更主要的是想讽刺挖苦一下她。细细想想,我并没有得罪过冯海兰呀,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恨呢?难道就是因为许少峰与张明华之间的矛盾所引发的吗?
挂了电话,回头挡了一辆的士,一边向医院赶去,一边给许少峰打了电话,告诉他医院里送来了一个病人,人手不够,需要她去抢救,中午就让他凑合着吃点东西吧。挂了电话,才想,可能是陈思思有生命危险,否则,院长是不会让她去加班的。
胡小阳说:“姐,你别说气话了,她挺严重的,你能不能到医院来救救她?”林茹有点不高兴地说:“小阳,今天我休息,医院里有值班医生,我去算啥?让人家觉得我不放心她似的。别人的事你少管,过会上家来吃饭,我给你煲汤。”说完便挂了机。
马多多说:“思思,你说话呀,你到底怎么啦?”
今天早上,她又到瑜伽中心上课去了,为了肚中的孩子,她打算再上几节课就休假不上了。开车回到地下停车场,深圳的马多多给九九藏书网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她与她的男朋友情感方面发生了一点事儿,刚刚处理完,准备尽快上趟省城去找人说说情,争取拿下图书馆工程,希望许少峰再顶一顶。她无言以对。心里只觉得愧对这位大学的好友。
自从许少峰到了政协后,每天下班后,他都按时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什么应酬了。过去从不做家务的他,有时候竟然还做起了家务活,这使林茹感到非常难过,她不由得痛恨起了陈思思,要不是这个小妖精勾引了许少峰,许少峰也落不到这步田地。他现在才四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干事业的大好时机,又是地级干部的候选人,没想到因为一个女人,就将多年打拼得来的成果白白断送了。有时候,她看到他郁闷的样子,就宽慰他说:“算了,想开一些吧,人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何必搞得那么辛苦?到政协也有政协的好处,轻闲自在,也没有什么是非,好好养养身体吧,只要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她正低头走着,忽然听到了汽车喇叭声,抬头再看时,却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了她的眼前,陶然从车上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着说:“林姐,你到哪里去?”
她说:“没有。”就这样,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楼梯口走去,却忘记了从车上带包下来。
思思,我不恨你,我也没有理由去恨你,恨的只是我自己,还有那些背后放冷箭的人,请你千万不要自责,要好好保重自己,等到过了这个风头,我会去看你的,请你理解。
她说:“小保安虽然可恶,他只不过是一个马仔,隐藏在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大恶。”
她这才不好意思地说:“多多,实在对不起,他下台了,被调到了市政协。”马多多说:“怎么回事呀?”
少峰,听到你的事我很难过,这都是我的错,让你承担了我给你带去的伤害,如果你心里难受,就来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吧,只要能泄去你的愤懑,我都愿意。可我,却真想依偎在你的怀里大哭一场。永远爱你的思思。
胡小阳说:“姐,那个人会是谁呢?你应该知道吧?”她当然知道想把许少峰整下台的去是什么人,除了张明华没有第二个。但是,她不想把这些猜测告诉胡小阳,就含糊其辞地说:“现在猜测也没有用,等到我们查出来后才能知道是谁。藏书网不过,话又说回来,光怨恨别人也没有用,他要不去拈花惹草,就是别人想钻他的空子也钻不上。”
一想起这些,再看到许少峰成天灰溜溜的样子,林茹就感到钻心的难受。夫贵妻荣,老公成了这个样子,做妻子的哪里有光彩?她仿佛觉得她也猛然老了许多,心态老了许多。
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胡小阳又说了一遍,她才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就说:“看你大惊小怪的,什么不好了,她大出血与我有什么相干?”
又一个星期六到来了。每次周六的早晨,陶然都要打电话过来,邀她一起去练瑜伽,自从她和陈思思闹翻后,她总是以种种理由拒绝了陶然的相约。直到后来收到了那封匿名信,她却主动给陶然打了电话要去练瑜伽,她有一个想法,就是向陶然,向所有的人证明,她与陈思思没有什么隔膜,她们仍然像过去一样亲热。当然,陈思思也相当的配合,当着陶然的面,亲切地一声一个林姐地叫着她,她也热情地应着,她知道,她们俩都在演戏,是为了同一个男人在演戏。两个女人的戏还没有演完,男主角已经下台了,那她们也就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她只好草草收场。自从那次后,她就再没有去练瑜伽了,也不想再到那种场合去露面了。
胡小阳说:“这个小保安也太缺德了,竟然拿我们开涮,下一次见了他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他还算个男人吗?”
冯海兰说:“是呀,我喜欢户外运动,听说林姐在练瑜伽,今天咋没去?”林茹不由得气上心来,真没有想到小人得志后就是这副模样,平时见了面,恨不得舔你的尻子,没想刚刚当了局长太太,就张狂了起来,绵里藏针,话中带刺,好像对我有多恨似的。再看陶然,一脸的尴尬,活像个变色龙,前些天还在拼命地巴结她,现在突然转向到了冯海兰一边,这真是人情淡如水,便也笑了一下,柔中带刚,话中藏锋地说:“陶然陪你爬山去了,我就不去练瑜伽了。还是爬山好,减肥效果显著,我看你好像苗条了许多,一直坚持下去,肯定会变苗条的。”
陶然说:“海兰姐叫我去爬山,我们刚刚从山上下来。”冯海兰“哟”了一声,才说:“是林姐,去买菜?”林茹这才将目光投向了冯海兰说:“是海兰呀,爬山去了?”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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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才听到手机嘀嘀地响了几声,她知道是许少峰发来了信息,就赶快拿过手机,擦了把眼泪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让人抓了他的把柄,把他整下去了。”马多多说:“那他是不是与他老婆离婚了?”
写完发出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倒头伏在床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感到委屈极了,为了他,她放弃了多少选择的机会,还蒙受了林茹的冷嘲热讽。这些,如果还能够接受的话,最使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许少峰在官场中失意后,突然像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有发过信息。难道我真的就那么令他厌恶了吗?我是长得不如人,还是哪点不如人,老天为什么偏偏捉弄我呢?这样越想,就感觉越委屈,哭声也就越大。
陈思思病情真的很严重,因失血过多,面色如纸,人已处在了昏迷状态。这次大出血,与陈思思最近的心情有着直接的关系。自从出现那封匿名信后,陈思思的心里一直很郁闷,她过去终始觉得爱谁是谁,那是她个人的事,谁也管不着,没想到人生却是这么险恶,官场又是这么龌龊。在你不经意中,就充当了政治对手的工具,反而成了投向自己心爱的人的一颗手雷。自从纪委的同志谈过话后,她本来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许少峰不会由此而受到什么影响,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胡小阳说:“你不知道,她挺严重的。”说实在的,当林茹这几天看到许少峰灰头土脸的样子,她早就把陈思思恨死了,恨不得让她出一次车祸,血肉横飞了才好。此刻,听到她大出血,她一点都不感到同情,反而觉得这正是罪有应得,就不觉脱口而说:“活该!”
看完信息,她感到心里好难受,她为许少峰,也为她自己,难道,这就是无言的结局吗?心里顿时泛起汹涌波涛,又忍不住扑到床上大哭了起来。她一直哭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她哭完了,才仿佛觉得把多少天来积压在心里的郁闷和委屈一下倾泻了出来,人也突然变得轻松和坚强了许多。渐渐地,她的决心也似乎下定了,不管许少峰有多么失意,也不管许少峰将来对她如何,她都不再给他带去任何麻烦,却一定要把肚中的孩子生下来,即便是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抑或是自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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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愿,她也要坚守到底。
当她得知许少峰被市委免去了局长职务,调到市政协后,她真的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傻眼了。她感到无比的后悔,也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与自责,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林茹知道他嘴里说的不是心里的话,也罢,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检点些,能有今天这么狼狈?按你做下的事情,只要能保住处级干部的位子已经不错了。她不想戳穿他,更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她心里一惊,知道这是大出血,就想给112急救中心拨打电话。但是,这时候,她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她根本无法准确地摁到键位,她只好随便摁出了自己的联系人,她看到了陶然的名字,她觉得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她的事,就跳过去,下面是林茹的,她觉得更不能给她打,又跳过去,一连跳了好几个,许少峰的名字突然出现了,刚要摁键,她又跳过去了。她不想再牵连他了,就是死也不想牵连他了。她又看到了胡小阳的名字,这才一摁键,拨通了胡小阳的电话。
人呐,为什么都这么善变呢?过去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三年都不到,甚至三个月都不到,就会从河东到了河西。从许少峰的浮沉中,她深深感觉到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也许就在这一刻,深深地刺伤了她,她由此下了决心,为了争一口气,为了让这些小人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而后悔,她一定要想办法再下下于娟秀的功夫,让许少峰东山再起。
许少峰调到政协后,林茹也仿佛觉得自己在人面前矮了一头,过去她是局长夫人,走在人面前也觉得很光彩,现在却不同了,她只是政协的一个部委的主任的夫人,级别还是那个级别,有权和没权截然不一样,不光自己觉得不一样,别人看你的目光也不一样。
林茹把手机装到包内,才又想起刚才怎么没有问一问,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大出血?小阳又怎么与她黏糊到了一起?她不是口口声声地坚持要孩子吗?如果真的大出血,她还要个鬼?这也是老天有眼,不该她得的,她想得也得不到。算了,没问就没问,电话中也不好讲,等小阳回到了家再慢慢询问也不迟。
她说:“好的。”挂了电话,她的心里一下空空的像失去了什么。细细想想,才知道失去的不是别的,正是残留在她心底里的那缕幻想。出藏书网了电梯,来到门口,才知道钥匙装在包里,包又落在了车上,就又踅身下了楼。最近一个阶段,她总是丢三落四的,像失了魂一样。出了电梯,向停车场走去,还要下几个台阶,没料一脚踏空了,她只感觉头重脚轻,就一头栽了下去,然后接连滚了几个台阶,才落到了地上。她顿感下身像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腿也好像被摔坏,动一下都感到痛。她硬撑着使劲爬起来,还没有站稳,腿一发软,又摔倒了。再看地下,已经流出了一大摊血。
电话刚接通,胡小阳却紧紧张张地说:“姐,不好了,陈思思大出血被送到了医院。”
在这个周六的早晨,林茹一边干着家务,一边想着怎么应付陶然的邀请,一直快到11点了,陶然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她就笑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人家说不准早就忙别的事情去了,你还惦记着怎么应付她,真是好笑。想着,就拎了一个环保袋去市场买菜。她想看看有没有牛尾,她要买一条牛尾来,好好煲个汤,再把胡小阳叫来一起吃。那个小蹄子也知道了匿名信的事了,也知道许少峰下台了。胡小阳知道后,马上就要找那个小保安去兴师问罪。她拉住她说:“别说风就是雨,有气的风箱慢慢扯,急什么?现在刚刚平息下去,你一查,别再查出什么麻烦来了,等过一个阶段,彻底平息后再去追查也不迟。”
权力是男人的脸面,男人又是女人的脸面。男人靠权力体现人生的价值,女人靠男人展现个人魅力。男人可以没有权,但是,决不可有了权之后再丢权,女人可以不当官太太,但是,却受不了光彩过后被冷落。快到菜市场的时候,她手机突然响了,她打开一看,是胡小阳的,她正好要叫她来吃饭,没想她却打来了电话。
没想到的是,林茹刚进了菜市场,院长从办公室里打来了电话说,让她赶快到医院里去抢救一个大出血的病人。她知道那个病人是谁,就对院长说,不是张医生在值班吗?院长说,是张医生在值班,问题是她现在还在手术台上,一时下不来,其他的人又控制不了病情,否则,也不会打电话给你。林茹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好,我马上赶来。”
林茹说:“要是真的这样,谁也没有办法,那就让它横向发展吧。好了,不跟你们说笑了,你们忙吧,我要买菜去了。”说着向她们象征性地摆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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