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他们来找的杰克。为首的叫曼纽尔·瓦斯奎兹，领着三个壮汉。杰克刚从麦德林市郊的酒吧出来，他们就动手了。
“过会儿跟你说吧，我得挂了。不好意思。”
“你现在得给我们干活了。”瓦斯奎兹告诉他。
“曾经？”
一
巴科抬眼看她。
“那他们也拍到我了？”
“没有。”
“有几天空闲，为什么不聚一下呢？但我讨厌我们被人跟踪。”
“我就是想知道这一点，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查出来，不惜任何代价。”
“去你妈的，罗斯。不带这么玩儿的！”巴科抗议道。
“他也是一个反叛分子？”
他第一次杀的人是一个没在值勤的警官。当时共有三个人行动，但正是他在那个警官的家门口开的枪。事后他感觉并不好，当他听说警官的妻子才刚生了一对双胞胎后，心里就更难受了。
“你在哪儿？收到我的短信没？”贝尔法斯特国际机场，林赛在易捷航空的登机口排队等九九藏书网候，用左肩和耳朵夹着手机。
“那这次是谁雇的他？”
“还没烧透呢，”罗斯回答道，“我们可把他们吓得不轻。他们肯定会去围捕那些有案底的人，但那没用。他们什么也查不到的。”
“我觉得叫他恐怖分子更合适。”
“能行的。”杰克回答。
杰克正准备上车，他们从背后紧跟上来。
“什么意思？”
巴科不太确定罗斯是不是认真的。不过他清楚她的确能干得出来。他看着她笑了。
但是那些年里他最大的收获来自于一个老指挥官。一天晚上，喝了几杯酒后老指挥官告诉他：绝不要让那帮混蛋消磨你的斗志。
他第一次参加行动是在北爱尔兰南阿尔马区克罗斯马格伦郊外的森林中。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跟人学会了使用步枪、布置诱杀装置，还学会了如何在审讯中拒不开口。
尼克松仔细看了看照片，摇了摇头。
“我在伦敦，现在不方便说话。”尼克松答道。
“那时候我还在飞机上呢，我到了给你打电话。跟那些爆炸有关吗？我就是99lib•net为这个来的——弗兰克让我报道这次事件。”
然而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战争时期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甚至是经常发生。此后他的冷酷无情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可是不久之后就签订了《贝尔法斯特协议》停了战，他再也不能放手大干了。
“再说吧，”尼克松有点犹豫，瞄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少将，“我半小时后再打给你。”
“好玩儿才怪，这又不是在玩游戏，”罗斯也不甘示弱，“我们这可是在玩儿命。你想走就走，不过我可能得杀了你才行——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不担心吗？”
尘埃和残骸都落定后，两个恐怖分子被炸死，第三个被炸飞了双手，而瓦斯奎兹的一条腿也被炸没了——杰克引爆了埋在目标点附近的炸弹。
“昨天你没看到那个拿相机的家伙吗？”
“这玩意儿最好能行，朋友。”瓦斯奎兹说。
“我看到新闻了，伦敦都被你给烧起来了！”巴科说。
山腰上的爆炸照亮了整个山坡，地上被炸出一个浅坑。
起初他以为这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跟他关系可大了，而且得立刻着手做点什么。躺在藏身处的扶手椅上他开始思考对策，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跑回到往事上，想起了他命运的转折点。
埃米尔·巴科很满意自己的体格。虽然他已经四十一了，但看起来要年轻得多。不过靠近看，他眼角周围还是有不少细纹，笑起来尤其明显，但是他很少会笑。
尼克松收起手机对少将表示歉意，然后坐了下来。
一周后，杰克出现在波哥大市郊的一座山上，从那里可以俯瞰波哥大市外的那条主路。他已经装好了炸弹的导线，埋好炸弹只等引爆。
“你觉得他跟这个哥伦比亚人有关系？”
“尽管不容易，还是可以杀的，”罗斯说，“吃饭吧。”
二
“我正要坐飞机去盖特威克机场，那我们晚点可以见个面。”
新闻铺天盖地都是这件事。他知道有人已经开始闹事了，也很清楚是谁在幕9９lib.ｎｅｔ后操控。
“可能有，可能没有，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要担心呢？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啊——他们可是清楚地拍到了我的面部特写。”
“继续往前走！”瓦斯奎兹低声喝道，用手枪抵住杰克的后颈。
“你有东西要给我看？”
“你见过这个人吗？”
“他们要跟踪的是我，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
“我们认为他现在是个职业杀手。单打独干，谁给的钱多就帮谁杀人。”
“这是刚拿到的文件，”他说，“这就是一直跟我们的伍兹小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我们查明他是个哥伦比亚人，曾经是个毒贩。”
“他叫奥麦利，瑞克·奥麦利。他现在是伍兹的同伙，也可能只是曾经是。”
罗斯·伍兹去宾馆的餐厅取晚餐了。她很高兴手下的兄弟们在伦敦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她回来的时候巴科挖苦说她简直就是一个时代的代表，但是罗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闪烁在远方夜色中的车灯预示着护送卡洛斯·巴伦西亚法官回家的车队来了。法官才刚从波哥大市的高等法院下９9liｂ•ｎeｔ班。
“开始说我想多了，现在又说我知道的太多。不过要杀一只狐狸可不容易，”他回敬道，“给我记好了。”
领头的路虎车转过弯道，紧跟着就是载着法官的轿车。看着目标靠近，瓦斯奎兹笑了起来。
“说来话长。”
“伦敦？”
“别担心，你想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想到跟我联系的？你不光是为了来看我的吧？是吗？”
三
四
哈里叹了口气，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递给尼克松，示意他看。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儿吗？”巴科发怒了。
哈里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尼克松，没回答，又递给他一张照片。
“我故意让他拍，就差停下来摆造型了。我出狱后他们就一直在跟踪我，还以为我不知道。”
杰克躲进黑暗中，瓦斯奎兹则带着三个匪徒到了引爆点。
杰克硬咽下口水，什么也没说。他被推进等在一旁的卡车，然后车子就往大山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