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诗人 当我还在童年的时候……
舍雷亚走到门口,一把抓住贵族甲的肩膀。
一连串哨声。西皮翁上前,他手中没有诗稿。
第二名诗人 帕尔卡三女神在洞中……
追求造就纯洁之人的那种幸福,
老贵族 哦!够了,足够了。
卡利古拉 还有呢?
第六名诗人(走上前,清清嗓子)无情的死亡,漫步在……
老贵族 (谄媚地)可以拜读吗?
西皮翁 我不需要。
卡利古拉 (恶狠狠地)你就不能像你父亲现在这样儿,99lib•net让我清静点儿吗?
卡索尼娅 全好了。(对一名卫士)传诗人进来。
哨声。
舍雷亚 这仅仅是个权力的问题。
哨声。第一名诗人走到台左侧。其他诗人照例,场面机械地进行。
二人加入诗人行列。卡利古拉、卡索尼娅和众贵族在舞台左侧入座。冷场片刻。
诗人都在书板上疾书。
卡利古拉 (声音极低地)全给我出去。
卡利古拉 那好,听清楚了,你们一个一个出列。我吹一声哨子,第一个人就开始念,再听到哨声,就必须停止,而第二个人开始,以此类推。优胜者,自然是吟的诗没有被哨声打断的人。准备。(头扭向舍雷亚,机密地)任何事物,甚至包括艺术,都必须有组织地进行。
青年西皮翁听见舍雷亚的话,走到门口犹豫一下,又回身走向卡利古拉。www.99lib.net
卡利古拉 我。这还不够吗?
卡索尼娅 (轻声地)请你原谅。
第一名诗人 死亡,当它从漆黑的岸边……
老贵族 谁裁决?
刺耳的哨声。
哨声。
舍雷亚 时机到了。
天空高悬着光芒四射的太阳,
舍雷亚 你也参加赛诗吗,卡伊乌斯?
卡利古拉 (猛然掉过头去)好了,你们这些人,排好队。碰到个冒牌诗人,太叫我扫兴了。我本来一直考虑,想把你们当做盟友留在身边,有时我甚至想象,你们将组成保卫我的最后一个方阵。然而,这种希望化为泡影。因此,我要把你们抛到我的敌人的营垒中去。诗人也反对我,我就可以说该收场了。排好队列出去,你们要从我面前经过,用舌头舔自己的诗稿,抹掉你们的耻辱痕迹。注意!齐步——走!
卡利古拉 (轻声地)停下吧,好吗?(对西皮翁)你还太年轻,理解不了死亡的真正教训。
梅泰卢斯 我想做好了。众诗人做好了。
一声哨响。
卡利古拉 好吧。
卡利古拉 确实如此。别人创作,是由于手中无权。而我呢,用不着写东西:我
http://www.99lib.net生活。(粗暴地)喂,你们这些人,做好了吗?
有节奏的哨声。诗人一边舔着不朽的诗篇,一边齐步从台右侧下。
卡利古拉 全准备好了?
卡利古拉 (对舍雷亚)我接着说。这是我唯一的作品,不过它足以证明,罗马有史以来,我是唯一的艺术家,明白吧,舍雷亚,唯一做到思想和行为一致的艺术家。
十二名诗人一对一对齐步上场,走到舞台右侧。
第三名诗人 我呼唤你,死亡啊……
卡利古拉 没必要,以此为题的文章,我早就做成了。
西皮翁 (凝视卡利古拉)我这么年轻,不该丧失父亲。
卡利古拉 该你了,西皮翁,你没有书板?
西皮翁 (逼近卡利古拉,但没有看他,九*九*藏*书*网
声调带几分倦怠)
卡利古拉 (吼叫)算啦!一个蠢货的童年,同这个题目有什么关系?关系何在,你能告诉我吗?
卡利古拉 命题:死亡。限时:一分钟。
卡索尼娅又逐渐振作起来。
嘴叼着哨子蠕动。
卡利古拉 (粗暴地)你讨厌我的脸吗?
卡索尼娅 西皮翁和梅泰卢斯!
卡索尼娅惴惴不安地注视着卡利古拉。
哨声大作。第四名诗人走上前,摆出朗诵的姿势,尚未开口,便响起哨声。
卡利古拉 哦!求求你了,别这样屈从,千万别这样屈从。你呀,本来就叫我于心不忍,别再这样屈从!
唯一的野蛮庆宴,我无望的妄想!……
第五名诗人 可是,卡伊乌斯,我还没念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