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巍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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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巍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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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一切,谁能预测得出?答案究竟在哪里?
这两位从内蒙古来的姐妹发着烧,有肺炎,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骗过了机场的安检,从呼和浩特飞到广州,然后直接到呼研所来了。
呼研所全体人员尊重钟南山,却不会苟同于他。科学、民主、融洽的气氛,充盈着这个集体。
一线在告急!
“我这里是广东呼吸病专科研究所,不送这儿来,送哪儿去?我应该承担,我应该负责。”这就是钟南山唯一的想法。
英雄主义,无论任何时代,战争或者和平时期,都是贮藏在人们心灵中的火种。即使平庸的人,它仍然会潜在其心灵的最底层,它会敏感于光明的召唤。
中山二院和中山三院是医务人员被感染的重灾区。当大批医务人员倒下去,幸存者、那些未被感染的医务人员,仍然能够坚持在一线工作,已经是战胜了惊骇,超常发挥了。
这句事后被无数家媒体,尤其是主流、权威媒体迅速传播的豪言壮语,有着深厚的社会根基。
吴华重回一线。呼研所病倒的医务人员,在经受痛苦的闯关。仍然有人在病倒。
钟南山的提议被上级采纳之后,马上就有病情不是极九-九-藏-书-网重的病人,被送进呼研所来了。
“不能到这个地步才送过来!不能前脚送进来,后脚就被抬出去……”
在当时那般危急的情形之下,钟南山,只为铁肩以担。
“中山二院过来的病人,病情挺重的。终于醒了;中山院过来的那个病人,病情也挺重的。都是从大院过来的,病情都那么重。”眼看着病人越来越多,而转过来的病人病情都是这么重。面对着命悬一线的病人,“回天乏术啦!”吴华这样描述。
呼研所,一个坚固的阵地,倔强峥嵘。全体勇敢的医务人员临危不惧。
当呼研所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所长向上级主动请缨:“把重病人都送到我这里来”,大家就清楚了,“我”,就是呼研所,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2003年3月初,是非典最严酷的时段,也是最为岑寂的日子。不知去路有多远,不知归路为何处。
可是他们到那些有病人的医院,去九九藏书接病人回来的时候,有的医院并不像他们这样亲力亲为,有些医生或者护士是隔着门看病人的。当呼研所的一个主任跟一个主治医生去一家医院拉病人时,有个护士就是隔着门去看病人。吴华这样回忆说。
距离那么远的普通病人,都投奔他们来了!呼研所已经疲惫不堪的医务人员,突然被强烈地激励了一下,干劲又回到了身上。两个远道而来的姐妹,深深唤起了他们心中作为医务人员的价值与责任的神圣感,他们受到如此的褒奖——病人,需要他们。
广州6家专门用于接纳非典病人的医院已不堪负重,一批又一批医务人员倒下去了。
钟南山的团队,终于化解了危局,终于挺过来了!在当时严酷的境况之下,整个团队的治疗没有出问题,预防没有出问题,何其不易?
呼研所的医生和护士抽出人手,到各医院去把非典病人接来。
据有关资料记载:2003年3月17日,广东全省累计报告的非典病例在这一天首次突破1000例。
呼研所先后共有14名医务人员被感染击中。整个广东,抗击非典的医务人员紧缺,已经到了危急关头。
http://www.99lib.net对于大多数医务人员来说,治疗和控制非典的办法,都是临阵磨枪。
到处缺人,极缺医护人员。
当时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有两个来自内蒙古的患病姐妹前来呼研所就医。在平时,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在2003年3月,那是呼研所抗击非典最艰难的时刻,这两位姐妹千里迢迢慕名而来,深深打动了医务人员的心。对呼研所来说,这件事,成为他们心头永远的最生动的风景。
早诊断、早隔离、早治疗,在适当的时间合理使用皮质激素,合理使用呼吸机。钟南山的叮嘱被大家一一记牢。
2003年3月底,就在最为艰难的时刻,出现了一个转机:由于上级卫生部门及时送来了面罩和全身防护服,医护人员得到积极的隔离和防护,非典病例在广东开始下降了,非典病人真的开始减少了!

巍然挺立
呼研所,挺立的呼研所,服从命令、顽强不屈的藏书网呼研所!
每当回想此情此景,已经年近八十的钟南山,都对广东省相关的领导,在当时能够同意他的此番请求,表示万分感激。这是领导干部的重大决策啊!钟南山纵然胆量齐天,如果没有中共广东省委领导的批准,也不能如愿以偿,至少会阻力重重。
必须赶快给这样的重病人脱去身上的衣服,但是衣服已经脱不下来了,病人的四肢都不能打弯儿了。最后,他们只好把病人的衣服剪掉。
“那个时候的感觉,看到自己的骨干一个一个地都倒下去了,非常难受,又觉得现在真正的办法也不多,而且还要继续抢救病人。”
各大医院在告急!
当时,两姐妹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其中一个马上就插了管子,做人工呼吸。但两个人后来都完全病愈了,她们很开心。
然而,究竟还会出现多少病人、究竟疫情会到何时、还将有多大的风险需要承当?
自从广州各医院的非典病人越来越多,就有重病人不时转到呼研所来。但是,转来的病人常常是生命已经到了底线,到了一息尚存的地步。
他说出了这句冒险的话,其冒险的程度,又如何测量得出?
钟南山回忆那一幕幕——九九藏书网
呼研所被感染的医生和护士也都一个个逐渐恢复健康,陆续上班了。有一个是其他医院的医生,病情最重,骨头都坏损了,差点儿没救治过来,恢复了好长时间,幸好没有落下残疾,后来还回单位上了班。
钟南山为什么非要如此挺身而出?吴华主任最清楚底细。她爽快地回答:“是啊,我当然清楚,责任心嘛。”
真实在表面,也在最深处。
女医生如果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抬担架是非常吃力的。男司机往往帮助一起抬,但是在上担架之前,三个人抬仍然很艰难,因为不是只抬病人,还有随着病人移动的救护仪器、针剂。
“把重病人都送到我这里来!”在如此危难之际,钟南山果决的声音,像攻城的大炮,为整个战役的胜利,开辟了通道。
房间里好似低回着悲婉的重音……
当重病人被抬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手硬邦邦的,神志不清,脑神经也出现了问题,一下子也无从判断他们是否被真菌侵犯了大脑,或者是不是由非典引起了脑部的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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