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断增加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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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往金马仑高原
第二章 云之影
第二章 云之影
第三章 封印之死
第三章 封印之死
第四章 现场调査假期
第四章 现场调査假期
第五章 不断增加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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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断增加的谜团
第六章 在莲花园里
第六章 在莲花园里
第七章 罪无可逭之人
终章 夜间飞行
终章 夜间飞行
终章 夜间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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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每个国家的行事调査都有一定的原则,那就是调査命案时,一定要考虑被害者遭杀害后获得利益的人是谁?首先我们必须怀疑杀害旺夫和津久井之后,能够获得利益的人。”
阿兹朗向他报告说是路经百濑先生家时,正好看到我们,于是就带我们过来。警长简短地说了句“Terii kasih!”。
火村问夏洛姆,他最后被人看见在塔那拉打的小吃摊,所吃的东西里有没有花生?警长没有反问他为什么问这个,就拿出记事本来查看,答案是没有。
火村突然停下脚步,“我不相信这两者无关,因为金马仑高原实在不适合发生命案,这是阿兹朗署长说的。”
“比我想得还透明,死亡时间应该顶多一天半吧!”
“发现尸体时是这样吗?”火村看着尸体问身后的夏洛姆说。
“津久井确实有可能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他最后一次被看到是在塔那拉打的小吃摊,时间是晚上九点,他在那之后到某处闲逛,准备返回旅社时,避开了主要的道路走这条路。”
老虎之家前的道路和缓蜿蜒,直通碧兰璋郊外,沿此路前行约五百公里有一栋空屋。那原是某橡胶园园主的别墅,自从主人事业失败加以变卖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买家,因为变成空屋还不到一年,荒废的程度还不算严重。
火村叹着气说:“这个叫大麻!”
“昨晚我们来调查这间空屋,因为我们认为津久井可能躲藏在这里,但是当时并未发现他的尸体。我也不能责怪调査此地的警官过于笨拙,因为连我都没想到尸体会被包裹在地毯里。”
“至于两人的死之间有什么关系,全在于旺夫是在津久井之前或之后死亡,结果会完全不同。我还没有请教你旺夫的解剖结果吧?死亡时间大约是什么时候?”
“了解!也就是说,如果出其不意的话,女人也可以勒死他。”
“果真如此,凶手应该会觉得情况不妙吧!他或许会觉得如果让津久井离开,可能对他造成致命的错误,因此才想杀害津久井,可是如果凶手真的展开攻击,那么骑着脚踏车的津久井怎么会跑不掉呢?”
我同意他的作法,“你认为呢?”我问火村。
“因为不可能是旺夫的鬼魂勒住津久井的脖子,所以凶手另有其人。”这还用99lib•net说!“这个凶手也有可能杀害旺夫。”
喔!是吗?干得好!火村教授!
“如果他和旺夫的死有关,倒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吧!案发现场似乎不是这里。”
“动机是因为他搭讪夏芮华吗?”
“从这里不是可以回到他落脚的水晶旅社吗?虽然有点绕远路。”
更何况是遭人杀害,不由得更让人难过。津久井的脖子上明显有一道绳子勒过的痕迹,简直就像戴了一条红色项链。
他解开死者的皮带,想要脱下后者的牛仔裤,看样子似乎不太容易,我于是上前帮忙。火村脱下死者牛仔裤后,将牛仔裤翻了个面,小腿的地方缝了一个小口袋,里面鼓鼓的。
“津久井房间的桌子上有花生,刚刚才开封,怎么了吗?”
“你硬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夏洛姆搨着扇子,眉头深锁。
一直维持不碰触尸体进行检査工作的火村,把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掰开津久井半张的嘴巴。
“他或许没有跑。津久井当时可能不知道自己看见什么了,所以当凶手上前招呼时,他毫无警觉。”
这个线索不容忽视。
“这里有东西。”
“我们先到附近去打听看看,如果有栖川先生的假设是正确的话,应该会有目击者。”
“可是……那辆脚踏车是被害者的吧?”火村观察敏锐地说,“和其他的废弃物品相比,XXX(很遗憾!我还是听不懂!)它还很新,因为津久井是和脚踏车一起失踪的,所以不可能没有看见吧?”
“因为我们这位光说不练的初级冒险家,消失得太过突然,我以为他在丛林里迷了路,没想到他会在距离老虎之家这么近的地方被发现!”他说罢!又更正道:“不!应该说是没想到他会在如此不远不近的地方被发现!如果他躺在车库旁的砖块堆里,我倒不意外。”
“他的门牙和犬齿的缝隙里,好像夹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花生残渣。”
“哦!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和他留在家里面的遗书吻合吗?那上头不是写着‘无法原谅别人的我’和‘我的罪’?他无法原谅的人可能是津久井,而他的罪可能是杀害后者吧!”
“我也这么认为。”
警长也点头:“是啊!”
“如果是津久井先被杀的话……”
“要说是颈部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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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压迫窒息而死。”
或许……
“不!我没把握!因为这里是马来西亚,和日本的条件不一样。”
“那为什么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还没脱下他的外衣来检査。”
“我想请问教授,如果津久井是在旺夫之后死亡的话,那又如何?”
“他是津久井航。”
“您说得没错!仓库前的泥巴地上有两道鞋跟着地被拖行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在其他的地方勒死他之后,抱着他的胳膊拖到这里来的吧!然后再用地毯把他包起来。”
如果旺夫是他杀的话,大家立刻会假设凶手就是和他发生过争执的津久井,但却没人想得出来谁会同时杀害他们两人。
“没错!你耳濡目染还学了不少功夫!有栖!问题是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是在旺夫死前?还是死后?只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您还记得?”警长苦笑,“我们虽在他房间发现被丢弃的信件,但夏芮华却声称她没收到信,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不死心继续XXX(纠缠?),所以旺夫才会在遗书中说自己不能原谅此人。”
“这个问题可就难了。”
因为我们两人一直用日文讨论,夏洛姆便离开仓库,到屋外找来下属交代事情。
“警长是说如果津久井真的看见命案发生,凶手一定会追他然后杀了他,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两人应该会发生严重的争执,死者身上也应该会留卜明显的外伤。”
“那倒不一定。”
“他如果不是在外面吃的花生,就是在房间里吃的,他可能曾经回过旅社。”
“那旺夫在杀害津久井之后,因为后悔而自杀的推理就成立了。”
“什么样的犯罪?”警长回头看着我说。他眼神又变得十分锐利。
“这有点薄弱。”
所以他是遭到凶手杀害灭口,这个想法虽是理所当然,但警长的脸上却出现失望的表情。
“天黑之后才回去又出来?”
“由我这个外行人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一天了。”我说道。
津久井死了。
“不!他整个人包在地毯里。”
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开始拚命地用英文造句。“或许津久井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而这个不该看的东西和犯罪有关。”
“津久井曾写信给她对吧?你在水晶旅社说过。”
我并未注意到死者身上有无藏书网打斗的伤痕,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凶手十分强悍,津久井两三下就被摆平了。我拚命地将我的想法,用英文告诉警长,警长似乎也略感兴趣。
“这不成问题!因为这里在天黑之后就会变冷,所以腐败的速度不会那么快。”夏洛姆的声音盖过我们两人的对话,“这次的案子很明显是他杀,仓库里并没有疑似凶器的绳索,不过凶手勒毙津久井时所用的手套,被塞进木板墙里的缝隙,手掌的部分还有绳索的痕迹。”
“没错!走这条路会经过车屋旁,也就是说旺夫被杀的时候,津久井很可能就在附近。”
“这个犯罪指的就是旺夫的命案。简单地说,就是津久井看见旺夫被杀。”
“火村教授认为津久井的命案,和旺夫的死有什么关系?”警长问道。
“应该是前天晚上九点到昨天凌晨两点之间,我原本希望能够再精确一点,不过大概就是这段时间了。”
火村翻开了死者的眼皮,人一旦死亡就会开始干燥,眼角膜的水分蒸发造成收缩,瞳孔开始浑浊,浑浊的程度对于判断死亡时间,是非常重要的根据。
“可能是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附送的小菜吧!”
“这么说,案发时间是昨天凌晨了?这样对吗?”
“这很有可能!更何况他这么瘦!”
火村听到警长这么说,头也不抬。
“这是什么?”
“有栖川先生!这不太可能吧!如果津久井真的看见旺夫被杀,凶手XXX然后XXX是XXX吧!(因为他说得很快,我完全没听懂)。”
他身上只有圆领衫不一样。上面印着一只正在冲浪的海豚,下半身穿着破了洞的牛仔裤,越南帽就在他身边。他死后的样子看起来温和天真许多,真可怜!我虽然不认为他是个爽朗的好青年,但对他这么年轻就失去生命,心中有些不忍。
“命案现场应该就在这附近!如果凶手是在远处将他杀害,再用车子把他载到这里来的话,把他放在仓库前面靠着就行了。”
火村从尸体的牛仔裤上摸着口袋。“里面没有东西,他应该没有随身携带花生,那齿缝里的花生是他在旅社吃的吗?”
“这就无法解释了。问题曰疋他是在什么时候被杀的?我刚才也说过,他究竟是在旺夫之前还是之后死亡?我希望能够透过解剖,来掌握他确切的死亡九九藏书时间。”
“嗯!确实如此!我原以为他和凶手在空屋里见面,但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主屋那边的门窗都关得好好的,谁也进不去,而且这里的管理员在怡保XXX(听不懂),我不认为他和命案有关。”
“他是因为不想经过旺夫家门前。”
我对这样的事实却不怎么讶异。
火村一边看着死者的鞋子,一边说两边的鞋跟有新的痕迹,牛仔裤脚上黏了一些杂草,他认为应该是凶手把他拉到这里来的。
我们就为此而来。进入仓库后,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干木头的味道,墙上到处都是缝隙,射进屋里的几道光线,在地板上呈现条状,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胡乱飞舞。
“里面有东西。”他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了干燥的叶片。
“不只是绕远路,天黑之后这里很暗,他有必要走这样的路吗?或许他是白天被杀的?”
我想象当时的情景,愈来愈觉得恐怖。
“躺在车屋旁你就不意外,你的意思是说……”
“经过这种地方?”
因为警方始终不肯放弃旺夫是自杀的说法,所以对这样的解释并不觉得不妥,但认为旺夫是他杀的火村,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假设。
我肯定地说,火村也说:“没错!”
我虽没说过也没想过下落不明的津久井,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之所以不觉得意外,是因为下意识里已经知道事情会这样,火村甚至认为事情发展至此,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因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死亡时间可能会有误差。”
不!等等!
“嗯!也许吧!这也有可能。”
“我们发现疑似津久井的尸体了,长相虽然和护照上的照片一致,不过因为是日本人,我们无法确认XXX(听不懂),请两位看一下。”
“死因是被勒死的吧?”
夏洛姆难为情地用扇子搔搔身后,火村看也没看他一眼。和往常一样,为了避免留下指纹,他将手插在口袋里靠近尸体,我站在后方观看,我们这位临床犯罪学家单脚跪着,看着其他人检视尸体。首先,我们得先告诉警长他的身分。
火村站起身,视线沿着天花板、墙壁、地板和一堆杂物看去,一边匆忙地在仓库里走来走去,差点撞上他的夏洛姆急忙闪开。
但房屋四周杂草丛生,甚至长过庭院直,屋后。阿兹朗署长带我们往破旧的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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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去,仓库旁放着没有轮胎的废弃车辆,这辆直接放在地上,如同引擎盖般的小型翻斗车,看来像是正在睡午觉的河马一般。警察在四周来来去去,其中也包括夏洛姆警长和阿里刑警,警长一看到我们就开始搧扇子,简直像个大老爷。
“你好像不觉得意外?”
“应该不见得是秘密见面,也许是他正好骑脚踏车经过,突然被攻击也说不定。”火村说。
火村再度蹲下开始观察尸体,他掀起圆领衬衫和牛仔裤下襬,检查有无撞伤或擦伤,他忙乱的双手停在某处,看样子小腿似乎有问题。
“腐败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
凶手之所以没有挖洞埋他,或是把他载到山谷丢弃,是因为行动力和时间都不够吗?还是只是想暂时把他藏起来?
“他说什么?”我要火村翻译给我听。
“白天有点不太自然,这里虽然树木稀疏,但还是有不少人家,所以会有行人往来,也会有车辆经过。大白天的在大路上遭到袭击,实在很难想象,我想命案应该是发生在天黑之后。虽然说是绕远路走夜路,不过也不能说津久井就不会经过此地,再加上旺夫家就住在连接塔那拉打和碧兰璋的主要道路旁,从他家的阳台可以清楚看见马路,如果津久井发现他在阳台上,或许会想避免经过他家前面吧!”
“所以对方是津久井很熟的人?”
“话虽如此,但这条路连个路灯也没有,如果只是路过,或许看不见树丛那边的车屋。”
因为此地有翻斗车进出,他要出入当然不是问题。
原来尸体之所以倒卧在大地毯上,并不是警察为了尊重死者而铺上的。
“你的说法还真复杂。这个人又会是谁?”
“津久井和犯人在这附近秘密见面!如是是这样的话,他和谁见面呢?……”我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他看见什么,或许是看到身穿血衣或行迹可疑的人,从车屋出来。”
“津久井航是个观光客,金马仑高原上应该不会有人怀恨他吧!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旺夫,因为我没有听说除了他之外,有任何人和津久井发生过争执。”警长说。
“这就难说了。他和津久井究竟谁先被杀?”
原来的屋主在仓库里放了许多垃圾,仓库里堆满废弃的桌子、椅子、婴儿车、满是玩具的纸箱和脚踏车,津久井面向外面倒卧在仓库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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