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断增加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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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往金马仑高原
第二章 云之影
第二章 云之影
第三章 封印之死
第三章 封印之死
第四章 现场调査假期
第四章 现场调査假期
第五章 不断增加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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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断增加的谜团
第六章 在莲花园里
第六章 在莲花园里
第七章 罪无可逭之人
终章 夜间飞行
终章 夜间飞行
终章 夜间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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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濑淳子推荐的鸡肉饭终于来了,炒饭上沈甸甸地放着鸡肉块,看起来像是变调的马来式中华料理,烹调的方式虽然简单,但滋味却好得没话说。
“你也是明天要离开金马仑高原吧!接下来要上哪去?”火村将对艾伦的注意暂时转回池泽身上。
“旺夫是为了惩罚津久井才杀了他。”
正因为是不该带的东西,所以才需要随身携带。
因为知道两件和马来铁道有关的悲剧,我忍不住提醒他。此时我才想起来,池泽在介绍津久井航时,曾说:“他准备搭乘火车在亚洲流浪。”因为他说津久井在越南取得大麻,所以津久井应该是沿着马来半岛南下,发生车祸的那天他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事呢?我想象着。
约翰站在柜台微笑,他打开今天的报纸让我们看,是当地的金马仑邮报。报上全是车屋和旺夫的照片,偌大的标题特别显眼,内容写着这次的命案,是自吉姆.汤普森失踪事件以来,在金马仑高原上发生的最大奇案。
我以为他要过来我们这儿,没想到他往柜台旁边一坐,对约翰说:“嗨!约翰!”还要了一杯咖啡。正因为他每天都会到这里来一次,所以也算是熟客。摊开在餐桌上的笔记本里,可能写满了与命案有关的备忘录,我无法不注意艾伦,隔壁的火村也同样密切地观察这位英国作家,大概是因为背对着他,池泽完全不理会艾伦。
“我并不是在怀疑你。”
对于火村教授喜欢搭拉着领带的穿衣哲学,我虽然不予认同,但必须考虑的是,他是否是故意乱穿,我想他大概连想都不想吧!
“不!您的看法很有趣。”火村嘴里这么说,眼睛却盯着艾伦不放。我们的英国朋友似乎在问约翰一些事,他啰嗦地重复:
“好啊!听说那里的鸡肉饭很好吃。”我高兴地说。
我虽然不是社会学家,却也有自己的看法。
“就算旺夫知道他身上有大麻,事情会有所改变吗?”
我这么想。
“这倒不无可能,所以我说我没怀疑你。”我安慰他说。“我的意思是说命案或许和大麻完全无关。”
“我听说找到津久井的尸体了!我很意外!听说他身上还带着大麻?”
即使如此www.99lib.net我还是想知道津久井航有没有遇上这场车祸?这就要借用警方的力量了,不过还是先问火村比较妥当。
“啊!这可不关我的事。”池泽像政客似地逃避问题说。
“他的出生背景未必和品味一致,就连一家人也是,各人有各人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
“这个我就要麻烦你们说明了。因为这已经超出常理了,我也搞不清楚,你就算把问题丢给我也没用。如果你们同意我的假设,至少可以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旺夫为何非死不可?是因为他犯了杀人重罪。”
“旺夫大概在杀害津久井后才恢复清醒,他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莫及,为了赎罪才会留下遗书自杀,这种感觉的突然转变,也是因为神精衰弱所致。”
太不切实际了,脑神经衰弱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吗?
“不过津久井应该很相信你,我想他不会把这档事告诉对他有敌意的人。”
没错!就是我们!如果不想被举发的话,他应该主动提供情报。
在塔那拉打警察署接受调査的池泽,一脸疲倦地走了出来,一看到等在外头的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摸脸上刮过胡子的痕迹,“是两位告的状吧!”
“火村教授!您认为呢?”
正当我们聊得兴高采烈之际,火村沉默不语,负责为侦探争取思考时间,是助手的责任。
“酷吗?他满脑子确实只有这回事,可是疯了就是酷吗?您认为呢?有栖川先生!”
“Terima kasih!给你添麻烦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做鸡肉饭?”火村要求道。
厨房里和约翰同是印度裔的年轻员工负责料理,或许就是约翰口中所说靠不住的人。
“津久井携带大麻和这次的命案有关吗?因为大麻还在他身上,看起来也不像是为了抢夺大麻才出的事。哇!这个真好吃。”
火村语带含糊地说:“这个吗?”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只是一味地推翻我提出的所有推理。
他人都死了,这下子也长不大了,真可怜。
“要是真的疯了的人也就算了,故意耍酷(就说是疯了吧!),以流行来打比方的话就是故意乱穿99lib•net,它的相反是精心打扮,至于哪一种才酷,则因人而异,他大概是故意乱穿吧!精心打扮是乡下人的看法,而乱穿则是都市人的作风,所以年轻的小孩容易乱穿。但可悲的是,津久井明显是个无法精心打扮的人,明明是乡下人又故意乱穿,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之前还说没食欲,现在却猛称赞食物的美味。
“啊!等一下。”把整盘鸡肉饭吃得精光的池泽,放下汤匙用双手遮着脸,我不知道他想起什么,不过这个反应也未免太夸张了,“就算旺夫知道津久井的秘密,也不见得会去报警,他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就是由他亲手制裁津久井。你们仔细想想,旺夫的遗书里是不是这么写着,我记不清楚了,不过遗书里说‘我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无法原谅他人的我,虽然无权这么说,不过请原谅我。’,你们仔细斟酌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我虽犯了罪,不过对方也有责任。’此外,还有一句话也値得玩味,从‘警察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死吧!’这句话,我们可以假设……”
“时问也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为了补偿你!我请客!”
我继续想象。
咖啡来了,池泽急忙喝了一口。“我知道这个想法有些不合逻辑,不过旺夫的精神状况不太正常,可能是因为脑神经衰弱,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
这根本就是胡思乱想,就算他曾遇上如此的天灾人祸,因为有隐情而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池泽,但多少也应该因为车祸而受了点伤,然而他的脸和双臂连一点擦伤也没有,我们脱下他的牛仔裤确认,他的双脚确实没有伤痕,所以这个说法也不尽成立。
“嗨!各位在这里吃午餐吗?”
“津久井先生是东京的小孩吧!”
“他大概想隐藏自己犯下的过错吧!但是等他回家头脑清醒之后,悔恨之意油然而生,所以才决定自杀。”
他回答:“是!那是我们俩喝酒喝得痛快时,他不心说出来的。当时他说:‘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冒险,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险。’我问他什么意思,也身上带着他在越南买的大麻。我吓了一跳,我对他说:‘你入境的时候没九-九-藏-书-网有看到入境证吗?上面不是警告大家携带毒品是死吗?’他蛮不在乎地笑了笑说他当然知道。”
除了我们,连他自己都呑了一口口水,我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目前还是谜团重重,希望在明天之前能获得解决。”
“我希望用餐时能够请教两位有关命案的事。两位不是在帮警方调查此案吗?”
然后呢?
“生意好时除非必要,我是不做的!不过OK啦!三份鸡肉饭特餐!”
“也主在莲花屋的时候,您就知道了吗?”火村问道。
“我想凶手应该不是为了大麻找上津久井,更何况知道他身上有大麻的只有你。”
他或许还说了其他的话,可能引起喜欢冒险的津久井兴趣,所以他在得救之后,才会因为好奇心而来到金马仑高原。
“我是知道他身上带了不该带的东西,不过却没想到他会随身携带,这小子真不怕死。”
“问完你之后,他们要召开紧急调査会议,就算夏洛姆警长同意,他们也不可能允许其他国家的一般人参加会议吧!下午我们会到老虎之家去,会在那里和警方碰面吧!”火村说。远谷的生意非常好,因为客满我们正准备离开时,约翰看见我们,叫道:“等等!等等!”当时坐在窗边的四位客人正好准备离开,奇怪的是,那个位子就是三天前的下午,津久井航和旺夫发生冲突的座位。
“我会搭火车北上马来半岛,在进入曼谷之前,先到两、三个地方去住一夜,反正是随波逐流随心所欲,或许会从拉农转往缅甸也说不定。”
抵达吉隆坡之前,在飞机上塡写入境证时,我也看到“DEATH FOR DRUG TRAFFICKERS”的警告文字,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我身上明明没东西,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或许津久井当时曾搭乘发生车祸的国际快车,他虽然是个穷背包客,不过偶.尔也想住好旅馆,所以才会投宿莲花屋,也有可能曾经和日置静郎一样,乘坐头等车。如果他遇上车祸的话……
“咦?你们两位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胡说八道。”池泽看着我们说道,他似乎有些不好意田心。
“因为我很害怕。不九_九_藏_书_网过就算我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去告诉警察,可是我不喜欢知道掌握他人性命的秘密。”
池泽兴致勃勃地说:“这个吗?如果旺夫知道津久井身上有违禁品,我想他理所当然会去报警吧!因为他是那么讨厌津久井。”
“他应该是相信我吧!不过也很难说,因为我们才认识一天,与其说他相信我,倒不如说他太大意了!根本就是个小孩子。”
火村抽着骆驼牌香烟,被烟熏得瞇起眼睛,与其思考如何评论此事,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需要伤脑筋。
“你想想当时的情形,你不是被人给利用了吗?”
津久井航因为日置静郎临死前的话而来到今马仑高原,他想作什么呢?如果他真的想找人,对象可能是日置瑞穗、百濑夫妇和大井文亲吧!但他并没有找上他们,反而缠着夏芮华不放,这会不会是他为了进入老虎之家所作的准备?他对夏芮华一见钟情写下的情书,或许才刚动笔而已。
“你别跟警察乱说,我可不想因为莫名其妙被怀疑,哪里都去不成,而且津久井不见得只把秘密告诉我,也有可能有人在哪里看过他偷偷抽大麻。你和有栖川先生不也说曾经在茶园见到他行踪可疑吗?当时他可能正一边欣赏大自然的美丽风景,一边抽着他的大麻!他在其他地方一定也这么做。”
随便你说。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张熟识的脸孔。
“小心别遇上车祸!”
“难怪他要去告密,不过想想也实在可怕,因为在马来西亚携带大麻,就等于死刑,你去密告不也等于杀了津久井吗?我是没办法做出这种事。”
“你是说惩罚他带大麻入境吗?”我低语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化身成执法者做这种事呢?”
池泽像老虎玩偶似地摇着头说道,他对津久井遇害一事或许意外,不过他早就知道津久井身上有大麻。
塔那拉打的警察署是一栋两层楼的矮小建筑,警察署前方挂着马来西亚的国旗和另外一面没见过的旗子,应该是州旗吧!我从火村和阿兹朗署长闲聊时得知,日本的警察属于各都道府县,而马来西亚的警察则属于联邦,所以各州并没有赋予警察权限。
“也大概是觉得疯了就是一种酷吧!”
“真是99lib•net一针见血。”池泽笑道,“将携带大麻到马来西亚,比喻成都市流行风的随意打扮,或许有些突兀,但我明白您的意思。随意打扮很简单,小孩子也会,但要穿得好,要表现刚才我所说的都市美感,需要一种审美观念。如果没有审美观念,就好好地精心打扮,可是这又需要表现另一种乡下人的品味。我不是说也不好,他也需要一种审美观念,而且需要一种起码的技术,两者都做不好的半调子,也就是那些故意假装是都市人的乡下人,看起来就像是疯子。”
“我告诉他这太危险了。他却不在乎地说:‘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做,这就是冒险。’我听他这么说,不但觉得他愚蠢,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竟然带着毒品到法律规定携带毒品是死刑的国家,却认为如此愚蠢的行为是冒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他是疯了。火村先生是社会学系的副教授吧!您对这种行为有何看法?”
在被压烂的车箱里,他听见日置临死前的声音,因为是日文,所以就算不想听也会听见。据淳子说日置曾经留下遗言,要她告诉瑞穗说:“我爱妳!妳要幸福!”,可是他真的只说了这些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同意,不过后来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劲吧!如果旺夫要自杀,在自己家里安安静静地自杀就行了,为何要跑到百瀬家的车屋去?此举不仅对百濑先生同时也对夏芮华造成困扰。还有,他为什么莫名其妙把屋子封死?”
是艾伦·葛雷斯顿,面带微笑的他不一会儿又是一板正经,有别于笑容满面的日本人,这就是西方讨好人的方式吧!不过却让人觉得有些冷漠,再加上因为听说今天早上他到车屋去搜集资料时发生的事,我对他的态度也严厉了起来。
他已经开始编起自己的剧本了。
“我承认这个说法颇有新意,但还是有点勉强,如果真有这种事,他为什么不把津久井的尸体藏起来?他不但把尸体载到空仓库,还用地毯把他包起来。”
“我被署长整惨了,没什么食欲,我们到约翰的店里简单吃一点吧!”
“你对于知道津久井的秘密一事,感到压力沉重吧!当我们提到他行踪可疑的时候,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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