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雍正不为人知的一面
佛性难洗君王心
目录
第一章 城府哥雍正笑到最后
第二章 挤掉眼中刺
第二章 挤掉眼中刺
第三章 功臣血宴
第四章 政改必须拿着斧头
第五章 搞经济改革一定要精打细算
第五章 搞经济改革一定要精打细算
第六章 整顿八旗,调解满汉
第七章 一个疯狂书生引发的文祸
第八章 雍正的驭人之道
第八章 雍正的驭人之道
第九章 西北不安宁
第九章 西北不安宁
第十章 改土归流与苗疆之乱
第十章 改土归流与苗疆之乱
第十一章 雍正与外国
第十二章 雍正暴毙之谜
第十三章 揭秘雍正的双面性格与家庭生活
第十三章 揭秘雍正的双面性格与家庭生活
第十四章 雍正不为人知的一面
佛性难洗君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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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雍正宴请群臣。宴席上,有人为了拍雍正马屁,大谈禅学。这时,雍正问户部侍郎赵殿最:“你懂禅学吗?”赵殿最说:“不好意思没学过。”雍正笑道:“没学过没关系,你也谈谈对禅学的看法吧!”
跟佛走得太近,难免会让佛与政治搅和在一起。文觉禅师在宫中时,雍正曾多次召他一起讨论军国大事,把他当成重要的谋士。据说在年羹尧、隆科多、允禩、允禟的案子中,文觉禅师都出了不少主意。
对这些行动,雍正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但还是能保持相当的克制。比如,那个唐山县令做得就有点过分了,雍正下旨把他抓了起来。侍郎留保以开导县令的口气为他说情:“这些僧人都是没有生计的穷人,寺庙就相当于是收容所,皇上留下他们,就如同周文王爱民一样,把他们当做鳏寡孤独来照顾。”
五年,大臣庆贺黄河清晏,蒙古王公也在其中,要求为雍正诵经祈福。雍正笑说:“如果蒙古地区因为做佛事人畜兴旺,那是受朕之赐,朕就是释主了。”
根据雍正自己的说法,他从少年起就非常喜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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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典籍,以此显示自己很有佛性。成年之后,雍正跟僧侣们交往比较密切,一方面这确实是他的兴趣,另一方面这也是障眼法。说来,他能当上皇帝还得感谢佛教呢!
譬如,雍正五年,雍正问左都御史沈近思:“听说你年轻时入过佛门,敢情你也精通一些佛门真谛,不妨说与朕听听。”雍正当然不是真心向他请教佛法,雍正早已自诩教主了,自是想借着机会卖弄一下。
即使在信佛这块,雍正也表现出了好胜的一面。他自诩佛法高深,要找京城里有名的高僧辩论,最后迫使对方承认:“王爷的智慧实在高深莫测,贫僧自愧不如,无可奈何。”
在康熙五十一年和五十二年间,雍正在自己的府里举行法会,跟佛门高僧切磋,得到章嘉的指点,据说突破了三关。章嘉赞许雍正得到了善知识,从此心性自由无拘束。雍正则尊称章嘉为自己的恩师。
雍正对佛教是很痴迷的,年轻时曾经雇人代自己出家,这是当时贵族的一个习惯。当皇帝后,他自称四和尚,并将雍亲王府改造成喇嘛寺。
许多藏书网官员甚至从实际行动上抑制佛教。雍正三年,御史钱以瑛上奏,请求让各省督抚勒令僧尼还俗。唐山县令还驱逐和尚,强行把僧舍改为民房。有的地方甚至建议把僧舍改成书院……
雍正十一年,文觉禅师奉命回江南朝山,仪式和王公等同,所到之处地方官无不对他顶礼膜拜。
雍正的言下之意是:顺治习佛如同黄帝问道,黄帝是中国第一圣王,他这么做是对的,那么顺治的做法也是对的,而自己恰好是效仿顺治。
还有一件事能反应雍正对佛的真正态度,迦陵性音是雍正的老朋友,雍正当皇帝前,两人经常坐而论道。雍正当皇帝后,性音并没有像其他和尚一样水涨船高,只因他对权势没兴趣,想去庐山隐居修行。到了庐山后,性音拒绝与官场来往,四年之后圆寂。雍正夸奖性音“深悟圆通,能阐微妙”,追赠他为国师,将其语录收入经藏。
雍正为了掩盖储位争夺,曾经编辑了《悦心集》,里面收录了无名氏的一首醒世歌:“南来北往走西东,看得浮生总是空。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杳杳在其中。日也九九藏书网空,月也空,来来往往有何功。田也空,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大藏经》中空是色,《般若经》中色是空。朝走西来暮走东,人生恰是采花蜂。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一场空。夜深听得三更鼓,翻身不觉五更钟。从头仔细思量看,便是南柯一梦中。”
如果雍正真的领悟了佛法,我们很难想象他是如何面对那么多屈死在他手中的冤魂。当然,我们抱着善意的态度,希望雍正此刻正在西方极乐世界享受着极乐。
然而,沈近思却回答说:“臣少年时确实在佛门待过一段时间,但那是因为穷困潦倒,等到参加科举后,专心于经世之学,以便报效国家,又怎么会有闲情研究佛学呢?臣知道皇上聪明天纵,早就领悟了大乘的学问,但是天下万机全都系于皇上一身,臣希望皇上做尧舜,不要做释迦。即便是臣懂得佛学,也不敢妄自向皇上陈说。”
对于自己信佛扬佛,能言善辩的雍正也作出了“高明”的辩解。他一方面说佛教确实对治理国家没有任何九九藏书网裨益,另一方面又说佛教有益人的身心,还说治国之道自有古代圣王的哲学,而佛法是见心明性的学问,所以自己从来不让僧人参政。这显然是狡辩,雍正也知道让僧人参政瞒不了所有的人,便又为自己辩解说:“乃祖顺治曾经召僧人玉林琇进宫研究佛学,这就如同黄帝到崆峒山寻访广成子,询问修身治国之道。”
雍正为什么一反常态呢?史书没有记载原因,我们猜测可能是性音跟门徒说了什么话,这些话涉及雍正的隐私,又恰好传到雍正的耳朵里,所以雍正大怒,前后判若两人。
雍正信佛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兴趣和愿望,算不上是真正的信仰。雍正对权力有着超强的欲望,这种欲望从根本上是与佛性抵触的,所以我们后人完全不必把他信佛当真,说成是他的一种爱好和兴趣更适合。
雍正给自己取了很多名号,比如破尘居士、圆明居士,以示自己是个不一般的皇帝,得道高深。不仅如此,他还亲自收徒,十一年,他收了十四个徒弟。其中,俗家子弟八人,和尚五人,道士一人。看来,雍正觉得当皇帝还不过瘾,还想当教主当圣人。九*九*藏*书*网
沈近思的话带着典型的儒家色彩,在当时是非常冠冕堂皇的,雍正只好当面认错,说以后改正。
那个县令不知是不懂,还是装不懂,总之仍然对佛教仇视。雍正听留保说话好听,也没有为难那县令。
但是,几年之后,雍正忽然性情大变,说他早看出性音这个人品行不端,经常做一些非法的事情,所以在登基之后把他赶出京,以维护法门的清规。更过分的是,雍正说性音的语录含糊处不少,根本没有大彻大悟,这等于是在否认了性音的佛品之后进一步否定性音的能力。雍正将性音的封号取消,还不允许性音的门徒记录自己以前和性音的谈话。
朝臣中大多还是儒家的信徒,对于雍正崇佛,大家心里都不满。
雍正即位后,自称十年未谈禅宗。真实情况当然不是这样的,雍正不仅谈论佛道,还自称为“释主”。在和允祥交谈时,他自称野僧,还写下了一首诗:“谁道空门最上乘,谩言白日可飞升。垂裳宇内一闲客,不衲人间个野僧。”
赵殿最对佛教很反感,于是用儒家的道理阐释一通,雍正哭笑不得,对群臣说:“别人是慧根,他是钝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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