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濒临破产的大唐朝廷
三朝帝师李泌
目录
第一章 联合回纥,克服两京
第二章 藩镇大裂变
第二章 藩镇大裂变
第三章 太上皇李隆基、肃宗李亨驾崩
第四章 内有藩镇割据,外有异族入侵
第四章 内有藩镇割据,外有异族入侵
第五章 一团乱麻的帝国
第五章 一团乱麻的帝国
第六章 德宗李适初政
第六章 德宗李适初政
第七章 诸藩自立为王
第七章 诸藩自立为王
第八章 濒临破产的大唐朝廷
第八章 濒临破产的大唐朝廷
三朝帝师李泌
第九章 四落四起,一代良相李泌
第九章 四落四起,一代良相李泌
第九章 四落四起,一代良相李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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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月初到十月末,奉命从北面进攻李怀光的河东节度使马燧取得了一连串骄人的战绩。他先是成功劝降了李怀光的妹夫要廷珍,大将毛朝扬、郑抗,收复了晋州(今山西临汾市)、隰州(今山西隰县)、慈州(今山西吉县),继而亲自率部攻克了绛州(今山西新绛县),然后分兵横扫河中,一连攻下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万泉(今山西万荣县)、虞乡(今山西永济市东)、永乐(今山西芮城县西南)、猗氏(今山西临猗县),与南线战场的浑瑊、骆元光部遥相呼应,对困守河中城的李怀光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
“如今天下大旱,蝗虫成灾,关中一斗米卖到了一千钱,公私仓廪都已耗竭,唯独江东丰稔,是朝廷命脉所系。”说到这里,李泌明显提高了音量,“愿陛下早日公布臣的奏章,以解朝中百官之惑,并面谕韩皋回家省亲,令韩滉生感激之情、消自疑之心,以最快的速度把江淮贡米发往京师,这难道不是为了朝廷?”
就算李怀光过去的官职都被免了,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从一品的太子太保,你孔巢父什么官?小小给事中,区区正五品,你有什么资格跟李太保摆谱?
可是,孔巢父万万没料到——他这次非但没把脸面挣回来,反而还把小命弄丢了。
诏书虽然很早就发布了,但总要派一个人去宣诏才行,否则李怀光也看不到。
李泌道:“臣当然听说了。臣还知道,韩滉的儿子韩皋在朝中担任考功员外郎,已经很长时间不敢回江东探望父母,就是因为这些甚嚣尘上的毁谤之言。”
德宗冷笑:“是啊,连他的儿子都吓成这样,你还替他担保?”
兴元元年秋天,奉命征讨李怀光的浑瑊、骆元光部在同州长春宫(今陕西大荔县东)一带遭遇河中猛将徐庭光部的顽强阻击,官军数度失利,不得前进半步。与此同时,连年战乱也耗尽了国库的钱粮,致使朝廷一度捉襟见肘,于是部分朝臣纷纷建议德宗赦免李怀光,以缩减日渐增长的军费开支,缓解财政困难。
早在长安光复之前,德宗就已经下了一道诏书,历数李怀光的种种罪恶,同时极力褒扬朔方将士的忠贞。在诏书中,德宗宣称,念在李怀光过去对社稷有功的份上,可以赦免他的死罪,但是他担任的太尉、中书令、河中、朔方及诸道节度使和观察使等职,却要全部罢免,另授予太子太保之职;其麾下所辖兵马,命军中将士推举一个功高望重的人来统领;一旦这个人推选出来,朝廷立刻授予旌节。
李泌淡淡一笑:“天下事值得担忧的固然很多,可要说到河中,实在是不足为虑。对付敌人,该重视的是统帅而不是喽啰。如今,李怀光是统帅,达奚小俊这些人不过是喽啰而已,何必在意?至于李怀光这个人,依臣看来,也不过是昏了头的一介武夫。当初,是他解了奉天之围,可他面对朱泚这种行将灭亡的叛贼,却不肯出手剿灭,反而去跟他联手,李晟建立了消灭朱泚的大功;如今,长安已然光复,陛下已还宫阙,李怀光非但不束身待罪,反而虐杀使臣、倒行逆施,这种人无异于梦游之人,恐怕很快就会被他的部下所杀,甚至都不用朝廷动手。”99lib.net
“韩滉的想法臣最清楚,臣愿上疏替他申辩,请陛下将奏疏发到中书省,再向文武百官公布,让所有人都了解真相。”
通常情况下,受诏官员“素服待罪”其实不过是做做姿态,除非皇帝要将此人砍头或流放,否则负责宣诏的特使是要请对方把官服重新穿上的。换句话说,待罪官员作这个姿态,目的是表明自己的悔过之意;而朝廷特使同样也要作姿态,目的是表明朝廷的宽宏大量。不管这个受诏官员最终命运如何,反正这套官场太极都是要打一打的,这才是上道的表现。
李泌的乐观精神固然增强了德宗的信心,但李怀光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赦免李怀光固然可以避免当前的战争,但并不能换来真正的和平。因为朝廷和李怀光之间的相互信任早已经荡然无存,即便双方暂时偃旗息鼓,也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换言之,依靠绥靖政策换来的虚假和平不仅难以持久,而且很可能只是为下一场更大的战争积蓄能量。与其如此,还不如一鼓作气铲除战乱的根源。更何况,几年来被诸藩叛乱搞得心力交瘁、颜面扫地的德宗太需要一场货真价实的胜利来重振声威了!所以,不管目前的局面有多么困难,他都必须坚持到底。
德宗闻言,连日来的忧虑顿时减轻了许多。
然而,德宗断然拒绝了他们的建议。
德宗轻轻瞟了李泌一眼:“外面议论纷纷,举报他的奏章多如乱麻,贤卿难道都没有听说?”
淮南陈少游听说韩滉向朝廷献了一百万斛米,赶紧也献了二十万斛。德宗大为感慨,对李泌说:“没想到韩滉居然能感化陈少游,让他也献了米!”
德宗无奈,数日后又召见李泌,说:“贤卿竟然真的上疏替韩滉作保,朕为你着想,已经把奏章留中了(即留在宫中,没有下发到中书省)。朕也知道,你与韩滉是故交,但也没必要为他豁出身家性命啊!”
李怀光冷冷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孔巢父,慢条斯理地穿上官服,然后向左右将士下达了一个命令。
李泌退出后,当天就呈上一道奏章,愿意用阖家百口的性命替韩滉作保。
一连数日,德宗为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当初去魏博传达中央精神,其实孔巢父是非常尽心尽责的,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田绪兴兵作乱,魏博的安定团结就实现了,他也不至于被搞得那么难堪。为此,孔巢父一www.99lib.net直感到很遗憾。此次河中之行,他发誓一定要做得漂亮一点,把上次丢掉的脸面挣回来。
紧接着,这个不上道的特使又作出了更加让人无法容忍的举动——他居然当场召集众将,命他们立刻贯彻天子诏令,推举一个人出来取代李怀光。
四面八方传回的捷报让德宗李适大为振奋,然而,偌大的天下还是有一块地方让他始终牵肠挂肚。
德宗恍然大悟,喃喃地说:“好,你说得好……朕总算明白了。”
韩滉的武力威慑显然发挥了作用。此后,李希烈虽然在河南与官军打得不亦乐乎,但始终无暇也无力出兵江东;而陈少游一看韩滉摆出了那么生猛的架势,当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在德宗朝廷流亡期间,整个江淮地区尽管剑拔弩张,结果倒也维持了一个平衡局面,始终没打起来。
所以,李怀光不上这个当。既然软的不行,德宗也只好来硬的,跟李怀光刀兵相见、一决雌雄了!
回到长安的当天,德宗就迫不及待地向河中派出了一个宣诏使臣。
李泌一回朝,德宗就迫不及待地跟他谈起了李怀光的问题。德宗说:“河中与京城距离很近,朔方兵又素称精锐,如李怀光麾下骁将达奚小俊等人,都是出了名的万人敌,朕为此日夜担忧,不知如何是好?”
古人常说“一言兴邦,一言丧邦”,李泌在“韩滉事件”中的表现,虽然还提不到“一言兴邦”的高度,但也庶几近之,足以称得上是功德无量了。德宗李适若有悟性,应该不难从李泌身上学到一些识人用人的本事,就算不能举一反三,至少也该变得聪明一点。
一到河中,孔巢父就摆出了一副特别严肃的公事公办的样子,把猛人李怀光的嚣张气焰一下子镇了下去。在孔巢父同志的浩然正气面前,李怀光自惭形秽,赶紧脱掉身上的官服,“素服待罪”。见此情景,李怀光的左右将士都忍不住长吁短叹。虽然他们并不支持李怀光造反,但毕竟跟着他出生入死好多年了,现在看他一世功名毁于一旦,都不免替他惋惜。
德宗眉毛一扬:“哦?如何为了朝廷?”
德宗此言,表面上是爱惜李泌,实际上已经在指责他“回护亲旧”了。李泌当然不会听不出这层意思。他正色道:“臣岂敢因亲旧之故负于陛下!只是韩滉确实没有异心。臣之所以上疏,为的是朝廷,不是为自己。”
韩滉能够保住身家性命,还能加官晋爵、平步青云,实在应该感谢李泌;德宗李适能顺利消除一场潜在的叛乱,保住天下粮仓和朝廷命脉,也应该感谢李泌;而江淮地区的老百姓因此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家破人亡的战祸,更应该感谢李泌!
这个命令就八个字——操练士卒,严守城池!
德宗李适被这个传言搞得心神不宁。
韩皋回到润州,韩滉果然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当天就亲自赶到码头,命人将一百万斛稻米全部装船,并九_九_藏_书_网告诉儿子韩皋,只准他在家里待五天,时间一到立刻回朝。
德宗随即向李泌吐露了自己的不安。
孔巢父话音刚落,李怀光的左右立刻炸开了锅,旋即拔刀出鞘,冲上去把这个不识时务的中央特使砍成了一摊肉泥,连带着把跟他一起来的宦官也砍了。
要知道,诏书虽然是这么写的,但你的任务仅止于传达,并不涉及执行;何况这道诏书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你念完诏书赶紧走人就没事了,何苦充这个冤大头呢?这不是引火烧身、自寻死路吗?
德宗获悉此事后,喜不自胜,对李泌说:“韩滉不仅能安定江东,还能安定淮南,真乃大臣之器,贤卿确实有知人之智啊!”旋即加授韩滉同平章事、江淮转运使。
朱泚败亡,长安光复,德宗接下来要对付的人当然就是李怀光了。
然而,随着长安光复、德宗回銮,陈少游和韩滉大举扩充战备的行为就不能不受到质疑了。尤其是韩滉,动作那么生猛、场面搞那么大,更是引起了朝中舆论的极大非议。人们纷纷传言,说韩滉显然是心怀异志、图谋不轨,否则他为何趁銮驾播迁之机秣马厉兵,还大修石头城?
兴元元年岁末的几天,一则令人不安的小道消息开始在长安坊间流传。消息说:当初逼反李怀光的那个奸相卢杞要回朝了。
孔巢父就这样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面对这个很不上道的特使,李怀光的左右不禁都有些怒火中烧。
那就是帝国的财赋重镇——江淮地区。
他要跟朝廷干到底了。
此后,韩滉就从一个备受猜忌的潜在叛乱分子,一跃而成为天子最赏识的国之重臣。史载,“滉(韩滉)运江、淮粟帛入贡府,无虚月,朝廷赖之,使者劳问相继,恩遇始深矣。”(《资治通鉴》卷二三一)
德宗说完,故意面露倦容,示意李泌退下。
德宗又惊又怒。
这年年底,陈少游得知宋亳节度使刘洽攻克汴州时,获取了他当初投靠李希烈的确凿证据,顿时忧惧惶悚,一病不起,没几天就翘了辫子。陈少游死后,淮南大将王韶企图拥兵自立,韩滉得到消息,马上派人去警告他:“你敢作乱,我即日率军渡江把你灭了!”王韶知道自己不是韩滉的对手,只好夹起尾巴做人,乖乖等候朝廷任命新的节度使。
完了。
就在河中捷报频传的同时,两河战场上的形势也是一片喜人:河北,朱滔被王武俊打得节节败退,局面日蹙,再加上朱泚已死,朱滔极度惶恐,只好上表向朝廷请罪;河南战场上,以宋亳节度使刘洽为首的唐军也开始转败为胜,先后逼降或击败李希烈的大将李澄、翟崇辉、田怀珍、孙液等人,克复了滑州(今河南滑县)、汴州(今河南开封市)、郑州等战略要地,迫使李希烈不得不收缩战线,退保老巢蔡州(今河南汝南县)。
“这就没九-九-藏-书-网必要了。”德宗说,“朕正准备重用你,你千万不可卷入如此复杂的人事当中。担保一个人,谈何容易啊!你最好不要跟多数人意见相左,以免受到连累。”
自从李希烈发动叛乱以来,他的隔壁邻居淮南(治所扬州)、镇海(治所润州,今江苏镇江市)两镇就不得安生了。淮南节度使陈少游是个见风使舵、贪生怕死的软骨头。李希烈刚刚起兵之时,他还曾装模作样地出兵讨伐,后来李希烈兵势大盛,陈少游就慌忙把辖区内的四个州主动割让给了李希烈。不久,陈少游听说朱泚在长安称帝,德宗又出逃奉天,他就觉得李唐快完蛋了,于是忙不迭地把朝廷储存在扬州的盐铁专卖收入、总值八百万的金帛全部据为有,同时又修筑城池、秣马厉兵,大有拥兵割据之势。
此刻,被德宗引为智囊的这个人,就是大唐帝国硕果仅存的三朝帝师、四朝元老——李泌。
可令人遗憾的是,这个孔巢父偏偏很不上道。人家李怀光乖乖把官服脱了,只等他一番好言劝慰,再把官服穿上,没想到这位孔兄理都不理,连正眼也没瞧李怀光一下。
李泌知道,德宗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这几年诸藩接连叛乱,更是在很大程度上加重了他的猜忌之心。眼下如果在韩滉这件事上处置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逼反一个韩滉事小,引起相邻诸道人人自危事大,若因之导致整个江淮漕运断绝,那可真是天大的麻烦了!
当天,德宗立刻公布了李泌替韩滉申辩作保的奏章,同时召见韩皋,让他回家省亲,并当场赐给绯衣(韩皋原为从六品,穿绿衣;绯衣即红衣,浅红为五品,深红为四品)。最后,德宗对韩皋说:“最近,你父亲受到很多人的诽谤,朕现已查明内情,不会再听信那些谣言。现在关中缺粮,回去告诉你父亲,赶紧运粮,越快越好!”
但是说说容易,真的要开打,李怀光麾下的朔方军却始终是德宗的一大顾虑。尽管相当一部分朔方将士心系李唐,不愿追随李怀光造反,可仍旧忠于李怀光的部众也不在少数。朝廷要想剿灭这支军事力量,其难度肯定要比对付朱泚大得多。
李希烈耀武扬威、攻城略地,陈少游又趁乱割据、不断扩充战备,这一切迫使镇海节度使韩滉也不得不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立刻采取各种措施闭境自保。他下令封锁了辖区内的所有关卡和渡口,禁止车马舟船随意出境,同时花大力气重筑辖下的军事重镇石头城(今江苏南京市东),并在建业(今南京)、东岘(镇江市东)一线紧急修筑了大量营寨碉堡……
这就有点过分了。
很显然,李怀光知道朝廷的真正意图是想温水煮青蛙——先解除他的兵权,给他一个闲职九九藏书,等到时机成熟,再找个借口把他干掉!
李泌笑答:“岂止是陈少游,江淮诸道必然都会争相入贡!”
七月下旬,有个朝野瞩目的重要人物从地方上奉诏回到了朝廷,德宗精神为之一振,立刻任命他为左散骑常侍(按《旧唐书·职官志》,该职原为从三品,后升为正三品,“掌侍奉规讽,备顾问应对”,相当于皇帝的高级智囊,通常都授予德高望重的元老勋臣)。
虽然李泌这番话多少有些过于乐观,但是对于几年来屡遭挫折、自信心备受打击的德宗而言,多一些自信和乐观总不是什么坏事。
纵然还在困兽犹斗,可他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怀光已成瓮中之鳖。
早在肃宗灵武时期,德宗就以皇长孙的身份就学于李泌;肃宗朝廷迁回长安后,李泌功成身退,归隐衡山;代宗时代,李泌禁不住代宗李豫的再三邀请和软磨硬泡,重新入朝辅佐,以翰林学士衔居于宫中的蓬莱书院,李适便以太子身份与李泌问学交游;后来,李泌频遭宰相元载、常衮等人排挤,被贬出朝,辗转担任楚州、杭州等地刺史。德宗即位后,本以为凭一己之力足以澄清宇内,不料到头来却引发了天下大乱。直到流亡梁州时,追悔莫及的德宗才终于想起了三朝帝师李泌,赶紧“急诏征之”,“命泌日值西省以候对”。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即便有李泌这样的智者在身边,德宗李适的执政能力也没有得到丝毫提高。下面这件事足以证明这一点:
这个人就是孔巢父。
江东可是帝国的大粮仓啊,韩滉若真的心怀异志,那麻烦就大了!
李泌决意打消德宗的疑虑。他说:“韩滉忠贞清廉,自从陛下乘舆播迁,他的贡赋始终没有断绝。而且,韩滉镇抚江东十五州,地方匪患不生、一派升平,可谓卓有政绩。他之所以修筑石头城,是因为看见中原板荡,说不定陛下会有江东之行,故提前作迎接圣驾之准备,此乃人臣一片忠诚之表现,奈何反以为罪状!韩滉性情刚正严明,不附权贵,得罪的人太多,难免招惹一些毁谤之辞,愿陛下明察,臣敢保证他绝无二心。”
德宗的坚持很快就有了令人满意的回报。
五天后,韩皋去跟母亲辞行,哭哭啼啼,恋恋不舍。韩滉大怒,把他叫出来打了一顿,然后亲自把他带到船上,不管风大浪高,立即下令开航。
基本上可以说,每当天下不宁、社稷有难的时候,李泌必定会被召入朝中;一旦局势稍稍安定,他马上就会出于各种原因淡出人们的视野。自从安史之乱以来,李泌的人生轨迹就是这么运行的,几乎成了一种规律。如果是一般的官场中人,老这么被折腾来折腾去,恐怕早就牢骚满腹、心灰意冷了,可李泌却无怨无尤。因为他对功名利禄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所以对他来说,得亦不足喜,失亦不足忧。
李怀光纵容手下残杀中央特使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长安。
据说,天子李适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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